()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滴药水滴尽,陆怀骁为苏棠拔下了针,简单收拾了一下,依旧守在她的身边。
这一觉,苏棠睡了足足五个小时,再睁开眼时,她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下意识看向窗外的月光,她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天黑了。
暴风雨后,乌云散去,月亮也就探出了头。
她指尖微动,刚想转身下床,一转头,突然看到床边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啊!”
陆怀骁匍匐在苏棠身边睡着了,听到这一声喊叫,他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大掌抚上苏棠的脸颊,“棠棠,是我,别怕。”
“陆怀骁?”苏棠诧异出声,“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苏棠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趁着她睡着又对她做了难以言喻的事情,她刚想质问陆怀骁,陆怀骁啪得一下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目,苏棠抬起胳膊遮挡了一下光线,适应后,她看向身旁的男人。
这一看,苏棠发现,陆怀骁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你……没事吧?”苏棠担忧出声,陆怀骁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他的身体还不至于淋一场雨就生病,只是先前照顾苏棠,他有些乏了而已。
听到这话,苏棠松了一口气,视线一转,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药瓶,她眉眼微挑,出声问道:“谁打针了?”
陆怀骁轻笑一声,刮了刮苏棠的鼻头,“当然是你,你个小迷糊虫,睡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苏棠脸颊有些泛红,看了看手背上的针眼,还真是她!
她不免觉得有些神奇,她怎么都不知道她打针这事?
同样,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睡觉属实太沉了,不是刺耳声音和床身晃动,基本都醒不了。这也间接为陆怀骁之前潜入她的房间带来了便利。
看来,她要改改这个毛病了!
陆怀骁见苏棠黑眸闪烁,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他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刚退烧,不宜深思!”
苏棠现在确实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她的心情也很好,笑了笑,应道:“知道啦!”
“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陆怀骁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一切的一切都不及苏棠的身体重要。
“我很好!精力充沛,就是……”说到这,苏棠停顿了一下。
“就是怎样?”陆怀骁立刻坐在了他的身边,仔细凝视着她的脸,其实很多时候,从一个人的脸色和气色就能看出隐藏的病症,他现在就用这种方式观察苏棠。
苏棠被陆怀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窘迫的低下头,轻声道:“就是有些饿了……”
陆怀骁为她忙了这么久,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这个男人。
“我去做饭,你等我!”陆怀骁倒没有多想,反正在他心里,无论任何时候,能为他的棠棠服务,都是他的荣幸。
“嗯!”苏棠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用做太多菜,简单吃一些就行!”
二十分钟后,苏棠隔着房门就嗅到了扑鼻的菜香。她腹部的饿感更强烈了,连续咕噜了好几声。
她等不及陆怀骁叫她,直接穿着拖鞋去了餐厅。
陆怀骁正系着围裙端菜,看到苏棠,他的眉眼瞬间温柔起来。
“棠棠,来吃饭!”
二人对立而坐,苏棠夹了一口菜,顿时觉得舌头享受极了。
陆怀骁的厨艺真的很好,她不禁感慨,日后要是离开了陆怀骁,她怕是一时间难以适应其他人做的饭菜。
饱餐过后,苏棠心满意足,她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觉得整个人都重生了。
她正享受着饭后的休闲时光,陆怀骁不知什么时候倒好了温水,拿来了药片,直接放到了苏棠的面前。
“棠棠,该吃药了!”
苏棠凝视着陆怀骁手中的白色药片,眉眼瞬间拧了起来,别看她发烧时神志有些不清,但她仍记得这药片的苦味,简直难以下咽。
“我能不吃吗?”苏棠抬起头,杏眸水雾雾地看着他,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她极少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陆怀骁心下一动,顿时心软了。
可是作为一名医生,他知道病后巩固的重要性,他不能感性处理这个问题,不然苏棠接下来几天没准还会反复发烧。
“棠棠,听话,乖乖吃药,我为你准备了糖!”
“还是那种薄荷糖吗?”苏棠吃了一次,就有些上瘾了。
她就说陆怀骁身上为什么偶尔会有薄荷清香,原来是糖果的功劳。
“嗯!只要你把这两粒药片吃了,我奖励你两颗薄荷糖!”
陆怀骁声音柔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着苏棠,脸上的宠溺再明显不过。
苏棠在做着剧烈的心里挣扎,一番抉择后,她决绝地拿起药片,快速放进嘴里,又喝了温水,一口就咽下去了。
见苏棠吃了药,陆怀骁也就放心了。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两颗薄荷糖,亲自为苏棠撕开,放进了她的嘴中。
都说人在病痛之后会反常一段时间,苏棠就是最好的写照,她难得放下了伪装的面具,在陆怀骁面前表现出了那副小女人的娇弱状态。
苏棠吃了薄荷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她看向陆怀骁,揉了揉自己的眉眼,软糯道:“我好像又困了。”
陆怀骁大掌伸出,为她撩去耳边的碎发,“很正常,你刚才吃的药会让你困乏,嗜睡。”
一般感冒药都有这种药效,保证病人的睡眠,才能让白细胞再生抵抗病毒。
“唔……那我去休息了。”苏棠缓缓起身,直奔卧室,她现在只想倒在她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陆怀骁望着苏棠的背影,见她关上了门,却迟迟没有听到锁门的声音。
他唇角微勾,扬起一抹魅惑的笑,今晚他又可以陪着他的棠棠了!
苏棠很快沉入了梦想,没多久,陆怀骁就悄悄打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