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直接钻进了陆怀骁的怀里后,陆怀骁唇角的笑意更浓,低头打量着苏棠娇俏的小脸,更加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大掌自然而然地为她护住腰身。
在苏棠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他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苏棠睡得十分舒服,以往来月事她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生物钟准时响起,苏棠缓缓睁开了眸子。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陆怀骁邪魅俊美的脸庞,微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浅黄色的光晕将他细腻的皮肤照射得更加完美。
睡梦中的陆怀骁似乎察觉到了苏棠的注视,他缓缓睁开双眸。
苏棠正看得愣神,措不及防撞进陆怀骁的黑眸,她脸腾的一下炸红,连忙低下了头。
陆怀骁自然将苏棠刚才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嘴角捻着一抹笑,在苏棠额头轻吻了一下。
“我去做早饭,你再歇一会。”
陆怀骁声线温柔到极致,苏棠的脸更红,轻若蚊鸣的嗯了一声。
吃了早饭后,陆怀骁将苏棠送到了公司门口。
“苏总,您来了!”小丽早已在办公室门口等候,苏棠笑了笑,“嗯!”
她回办公室拿上了能用到的资料,小丽驱车将苏棠送到了法院门口。
刚一走近,她就看到了纪平章。
“阿棠,你来了。”纪平章率先出声,迎了过来。
苏棠点头,现在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四处张望了一番,苏棠没找到周财务的身影。
她看着手表,心里面微微有些不安。巴掌大的小脸上面露出焦急的样子。
纪平章以为她因为月事,腹部又开始疼了,就给她递了杯水。苏棠说声“谢谢”后,就看见周财务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额头上冒着细汗,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人,苏棠放下水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你可总算来了,怎么这么迟?”苏棠看着周财务说道。
可奇怪的是,周财务从进来时到现在,一直不肯看着苏棠和纪平章,好像怕通过眼神交流会有不得人知的秘密被知晓。
周财务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路上堵车了,就迟了一点,很抱歉苏总。”
言语中,有一些急切的感觉在里面。周财务的手一直抓着衣角,甚至指甲还有一些泛白。
苏棠点了点头,但是见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刚才遇到了韩志天了吗?”
听到了那三个字,周财务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直都没见到人。”
纪平章感觉差不多要开庭了,就出声道:“我们走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苏棠察觉周财务今日有些不对劲,去审讯厅时一直盯着周财务,眼底里有说不出的疑惑以及看到她的样子似乎很紧张,背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脚步虚浮,时不时还会偷偷窥看走在身后的两人。
她这个样子,也太奇怪了吧。苏棠暗暗想着,觉得有些猫腻。
进到审讯厅后,法官和其他人都还没有来,三个人就先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不过苏棠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周财务,但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纪平章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说着,就把温热的手放在苏棠冰凉的手下,让她取暖。指尖传达的温暖让苏棠感觉身体好些了。
“谢谢你,平章。”纪平章对于苏棠来说,就像是哥哥一样,包容,照顾着她。
两个人小声地闲聊,给苏棠心里面的紧张缓和了不少。在这期间陆续有人进了审讯厅,不一会儿,就开庭了。
纪平章离开了座位,走到前面的原告律师的位置上面,戴上了眼镜,增添了一丝严肃的感觉。
案件审理的很顺利,超乎了纪平章的想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棠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安的预感。
抬头看着坐在被告座位上的韩志天,他面上面
没有多少表情,并且也没有对于刚才律师所讲述的东西有所反应。
反倒而周财务却表现得非常奇怪,明明她不过是一个证人而已,但是却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苏棠问她:“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先去休息一下。”
而周财务却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没事,没事的。”
后面一句话似乎在安慰自己一样,然后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后法官就让原告人传证人上去。
周财务似乎有些紧张,然后缓缓起身,低着头朝着证人座位上走去,其间还差点摔倒在地,样子别说有多狼狈了。
“她有点奇怪。”纪平章见周财务这样,不禁感觉到奇怪。
坐在座位上面的苏棠说道:“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
“证人请说出你的证词。”法官严肃地说道。
可是周财务却还是沉默了一会儿,她看了看韩志天。见到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睛底下有说不完的威胁。
周财务焉了咽口水,才开始说:“我……其实……”
又吞吞吐吐了一会之后,她反复深呼吸,说:“其实韩志天根本没有做过偷公款的事情,我在公司的账户上根本查不到有任何的猫腻。”
顿时间,听着的人都议论纷纷,如同沸水一样。
法官严肃地说:“肃静!”
此时纪平章可就不淡定了,他向前坐了一下,然后焦急的问道:“周小姐,那么为何之前你一直吞吞吐吐,是不是因为被告人对你有什么威胁?”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间,周财务竟然倒打一靶。苏棠不禁对这个案件的发展有些担忧,更害怕像是韩志天这种社会毒瘤不能够得到法律制裁。
说出了压在心里许久的话,周财务才说话利索了一些:“不是,只不过是我看见有这么多人,我就有些害怕而已。”
被告律师听了之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既然证据不足,那么就无法构成我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