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告别了闻人裳，离开了医院。
虞曦曦在病房中歇斯底里，却没有人在意。
走在回家的路上，甄幽却没有胜利者的心情。
她一直在思索，顾佐离开虞曦曦的病房时说的那句话。
“我认识甄幽的时间，不必认识你的时间短。”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是上了大学才知道有顾佐这个人的存在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
早已被她淡忘在脑后，如今又偏偏想起来的顾佐突如其来的告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出声。
顾佐垂下眼睛，“你先说吧。”
“……谢谢你。”
甄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来。
因为她在害怕，怕知道顾佐的接近、顾佐的爱恋、顾佐的照顾，是有别的原因。
听了女朋友的道谢，顾佐的心底丝毫没有笑意。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她最开始想说的。
“你是我的女朋友，不用和我说谢谢。”他抿了抿唇，“你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说的是肯定句，甄幽也没有打算否认，“我以为你不会追问。那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知道。”顾佐苦笑，“如果我说，我是故意说出来斩断虞曦曦的妄想，你会相信么？”
“我又不是虞曦曦。”甄幽冷着笑脸，“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佐叹了口气，“我还是问了啊……”
“那你就赶快回答，别绕圈子！”
莫名的，甄幽有些烦躁。
是因为接近真相时的紧张么？
“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顾佐很无奈，决定给甄幽一些提示，“你觉得，自己能够清晰地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这个能力是天生的么？”
“不然呢？”
看着甄幽又拧起了细长的眉毛，顾佐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抚平了女朋友的眉心，醇厚得声音宽慰着她，“别想太多，说不定你睡一觉就想起来了。”
“所以，真的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甄幽没有闪躲，双眼直视着顾佐的眼睛，倔强的眼神，就像是那个时候……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往往难以接受。”
“那也是真相，我能承受！”
“你要是能承受，也不会忘记了！”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
甄幽反复品味着顾佐脱口而出的话，“我要是能承受，也、不、会、忘、记？”
她忽然想到一个狗血的可能。
在上个世纪末的言情中，有一个非常狗血的经典桥段——失忆。
好吧，经典之所以经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