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废物,定要她死!”坐与床榻之上,冷雨攥着被子,想起白天无双的得意模样,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废物,几次三番让她难堪出丑,这次更是让爷爷惩罚了她,当真是该死!该死!
想着,本是姣好的面容硬是扭曲在一起,狰狞无比。
沁儿端着饭菜推门进来,就见冷雨这幅模样,转身关门间眼眸快速闪过一抹幽深,待转过身来又恢复常意,走到方桌旁放下饭菜,看向冷雨,“小姐,该吃饭了。”
“不吃了!”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冷雨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沁儿。
“小姐又闹小孩子脾气了。”见此,沁儿失笑摇摇头,走到床榻边坐下,推了推冷雨,“小姐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沁儿说,切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冷雨转过身又坐起,看着沁儿,“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沁儿看着冷雨。
“那小杂种凭什么!她该死!”冷雨手死死的攥着被子,用力到发白,眼睛更是阴狠似毒,一字一句的吐出。
见着冷雨如此,沁儿恍然,原来还是再为早晨的那事生闷气。
低下头眼中若有所思,随后拍拍她的手,沁儿笑,“小姐何必生闷气,若是气不过,给个教训便事。”
“你说的倒是简单,如今我被爷爷罚闭门思过,倒是让那小杂种快活了!”
“小姐,沁儿所说的教训并非小姐想的那样。”沁儿摇摇头,凑近冷雨耳边一阵斯语。
话完,冷雨抬头,看着沁儿,眼中亮光闪过,“沁儿的意思是说……”
“嘘。”见冷雨脱口而出,沁儿指间点住她的嘴,摇摇头,“小姐,这件事,只有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
沁儿的话未说完,给冷雨留了个想象的空间。
果然,冷雨点点,眼中的兴奋难掩。
沁儿也是朝着冷雨神秘一笑,那神色,让的冷雨本是狰狞的面容露出了笑容。
小杂种,看你这次还不死!
……
夜色如水,微风习习,吹动了屋内轻纱轻飘缱绻,惊扰了白雾檀香薄雾散乱,柔软床榻上熟睡的人背后一凉,将盖在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翻身再次熟睡。
诺大的房间,薄纱飘动,檀香入鼻,轻微的呼吸声夹杂着似猫一般轻微的脚步声,几不了闻。
来人入了房间,见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勾了勾嘴角,一步一步走过去,绕过了方桌,走过了虎皮躺椅,走到床边,见着床上熟睡毫不防备的人,眼睛一眯,手缓缓抬起……
搜然!
朝着那少年的脖子抓去,周身杀机必现!
床上本是熟睡的人勾起唇角,双眼睁开流光闪过,一个翻身躲过了那袭击过来的手掌,单手撑住床榻一个凌厉的飞腿朝着来人脖子踢了过去。
那人后退几步,暗骂一声,以腿低腿,二人相撞,身体均是一震,却也丝毫不退让,再次出招。
来人躲开少年攻击过来的手掌,手臂已一个及其诡异的弧度穿过少年,直击目标:
胸口!
同一时刻,少年也丝毫不松懈,手臂化为爪的抓住那人肩膀,脚下一勾,那人失重向后倒去,暗叫不好,就见少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手掌化爪,直掏对方双腿之间。
好个阴损的招!
那人连忙夹紧双腿,大叫道,“孽徒,欺师灭祖啊!”
闻言,少年手丝毫不松懈,将目标转化为肚子,一拳打了上去,手一松,那人便精巧转身,离她三步之远站定。
无双见着来人,大大道翻了个白眼,“作死。”
来人揉了揉肚子,瞪了眼懒散的无双,啐了一口,“孽徒!”
无双闻所未闻,走到方桌旁坐下,看向来人,掀了掀眼皮,“怎么回来了?”
那人也是走到桌边坐下,见着无双这般冷淡,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巴不得老子走?”
话落,随着月光的照亮露出了男子面容。
身体修长有力,肌肤白皙如玉,长长翻黑发披在身后随着微风吹动飞扬缱绻。那脸庞也是美的让人惊艳,不似女子的阴柔,却另有一翻脱撒肆意,那双凤眸更是眼波流转间邪气的很,那一身桀骜嚣狂真真是与对面无双一模一样。
“怎么会,爷都快想死你了!”无双大笑一声,伸手用力拍了凤楚歌的肩膀,言语间带着几分惊喜。
“好疼,你丫的想灭师啊!”凤楚歌夸张的揉了揉肩膀,惹来无双一个白眼。
“老家伙,装什么嫩!”
“老子青春永驻,要是在说老子老,师徒情分绝交!”
“是,您老永远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臭小子!”凤楚歌见着无双笑嘻嘻,笑骂一声。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走,请你吃饭去。”无双起身,手臂一伸勾住他。
“不是老子掏钱?”凤楚歌仰头看着她,眨眨眼。
“爷像是那样的人吗?”无双看着凤楚歌,面露鄙夷。
凤楚歌嗤笑一声,及其不屑,以眼神肯定,你丫就是那样的人!
无双眨眨眼,神色一瞟,别说,还真了解她!
凤楚歌嗤笑一声,这丫头的无耻不要脸早就被他看的透透的。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里更是被这丫头执行了个彻底。
无双望天,“那怎么办?要不,我亲在下厨慰劳帅哥一下?”
“得了,少年你下厨一回,老子得丢半条命!”对自家徒弟厨艺不敢恭维,凤楚歌起身也勾住了她的肩膀,大手一挥,“走,爷请你下馆子去!”
“这么大方?”
“老子心情好!怎么有意见?”
“哪敢!”
…………
“你说……你带我来这地方下馆子?”抬头看看上方的门匾,再看看周围人来人往,阁楼上一片欢声笑语,无双扭头看着自家凤眼流转的师傅,眨眨眼。
“怎么样,老子对你好吧?”一把搂过无双,凤楚歌笑的凤眼眯起,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在胸前摇晃,风流尽显。
“我呸。”无双啐了一口,甩开他的胳膊抬腿就是一脚,笑骂,“你个老流氓!”
“你这小子真是不可爱!”哇哇大叫躲开,凤楚歌折扇指着自家孽徒,带着些恨铁不成钢,“老子这是怕你憋坏了。”
无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竖起了中指,“是你自己空虚寂寞冷了吧,别拿爷当借口!”
凤楚歌一噎,张嘴就要说话,又被无视打断,“就凭咱们的关系,你说出来爷也不会笑话你。”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子真是不懂为师的苦心。”
“别,帅哥你不也说了吗,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这老男人的心思,不是咱这等凡人能猜的透的。”无双懒懒,翻翻眼皮说出让自家师傅跳脚的话。
果然,凤楚歌炸毛,手中的折扇刷的收回,“啪”一声敲响在自家孽徒的头顶,“老子年芳二八,什么老男人,你这小子就是犬嘴里吐不出象牙。”
无双呲了呲牙,食指夹着折扇挪开,深吸一口气,得了,谁让你是老子师傅,老子忍你!
见无双乖了,凤楚歌满意一笑,再次勾住她的肩膀,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努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老子长长见识?”
无双挑眉,抬头看看眼前偌大的牌匾,眼角一抽,斜眼撇了眼自家凤眼泛光的师傅,深深的怀疑他是来对她幸灾乐祸的。
在那诺打的门匾上,郝然排列着三个泛着金色的大字:
楚凤阁!
正是那日将魅秧打晕卖入小官阁的地方。
正是她二人结梁子的地方。
这地方,也正是魅秧暗处培养势利的地方。
靠!
“你丫是故意的吧!”无双瞅着自家笑的没心没肺的师傅,冷笑。
吹了一声口哨,凤楚歌凤眼挑衅,“怎么,不敢?”
对自家无耻师傅了解的无双同样是吹了声口哨,勾勾唇角,“爷怕你铁杵磨成针,肾亏是病,得治!”
未了,目光朝着凤楚歌那双腿间看去,惹的对方双腿一夹,大骂流氓。
“嗤。”无双嗤笑一声,跟老子比重口味,十年前你就不是对手了。
“臭小子!”笑骂一声,勾着无双的肩膀,下巴一努,眉目一挑,“有着?”
“走着!”
二人相视,同时哈哈大笑。
自无双凤楚歌来到楚凤阁门口,就引了众人的视线,二人均是相貌俊美,气质风流,单看那嬉笑怒骂间二人的对话,二人的举止,无一不能看出这二人身份斐然。
若是大家族的公子来这地方,哪个不是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看出来,可这二人,不仅大喇喇的现在门口,更是在这人来人往中毫不顾忌的嬉笑怒骂,这二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待看到那二人走进阁楼,顿时一拍脑门,暗骂自己一声。
真是,那二人是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来寻乐子的,在这儿偶然碰见,出了这里,这偌大的凤舞,谁还认识谁啊!
真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