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回头,耳边伴随着一阵罡风,就见原本遥遥站在不远处的红衣少年此时嘴角勾起,红艳艳的让人刺目,那双幽深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他,让他心头一跳,心中大叫不好却也为时已晚。
面对面的,看着面前苍老的面容,无双红艳艳的嘴唇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那双明亮清明的眼眸看似无害却是透着薄凉与狠意,抬起的手掌在对方瞳孔紧缩下狠狠的朝着天灵盖打去。
见着无双那狠戾的招式,带着杀意丝毫的不拖泥带水,纷纷是吸了一口凉气,看來,冷郁是活不活今天了。
在场的众人不完全是只会舞文弄墨,有些人也是会一些功夫,虽然不及无双魅秧,却也是可以与紫月二白等人打个平手。
冷郁是众所周知的武功高强,这点不需要疑问,若是全盛时期的冷郁,面对无双这丝毫不留余地的一掌,定然能与其硬碰硬一番,可问題是,现在他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面对这一掌,多数是九死一生,接下來那一生,在无双手底下,怕也是死的透透的,所以说,冷郁这次,怕是栽了。
这方感叹的众人却是沒想到,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
面对无双的一掌,冷郁瞳孔一阵紧缩,顾不得其他,快速后退,伸手接住那狠戾的一掌,身体却是连连后退。
虽然抵挡住了无双那一掌,冷郁却是并不好受,无双那一掌太过狠戾,积续着她的全力要只他与死地,对于现在受了内伤的他來说,无疑是加剧内伤。
感受着掌心的疼痛以及整个胳膊不受控制的颤抖,冷郁看着无双的目光阴郁且狠毒,这杂种。
“真不愧是老家伙,几次三番弄不死你,命真大。”看着对面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神色阴郁的冷郁,无双双手抱臂,翻翻眼皮冷笑。
“你找死。”满眼阴郁的看着无双,心中是被大大刺激,若不是他常年习惯了不露心绪,此时怕是被这杂种激的神色难掩了。
悔恨,当初真真是不该将这小杂种留下,竟现在给自己留下了个大麻烦。
“老子能不能死,会不会死不知道,最起码,你是看不到了。”丝毫不在意被冷郁那般看着,无双勾唇,神色是全然的不在意还透露写丝丝诡异,让的冷郁心中愤恨。
看着这般无双,冷郁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早知道,早知道……
“是不是现在恨的恨不得我死。”见着冷郁阴郁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双耸耸肩,神色无一不在挑衅着,上挑的眉眼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你就沒有想过,当初你们设计那人死的时候,就沒有想过自己落得个这种下场。”
这句话真真是刺激了冷郁,猛然抬头,浑浊的眼眸此时明亮的诡异,散发出的浓浓不可置信让的无双眼眸幽深,“你知道什么。”说出的话沙哑的不可思议。
“该知道的都知道,要记住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双神色深邃,红唇勾起,神色上挑,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这副模样却是让的冷郁惊疑起來。
她知道。当年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就连那个人也只有他与王太后两个人知道,其余的人都已经被处理干净,这个那时不足五岁的孩童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这么多年他们二人更是从未提起过,她又是怎么知道。难道是王太后……
不,不会是她,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
冷郁深思惊疑满满,却听到那张狂的话语再次悠悠想起,“是不是很疑惑,当年不足五岁的我又怎么会知道。”
冷郁抬头,目光死死的瞪着那红衣少年,却也沒有说话。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就是那个人啊。”红衣少年看着冷郁面色徒然一变,红艳艳的嘴唇勾起,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出的话直击他的心,“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了,莫不是连你的“老朋友”也不认识了。”
冷郁心中一跳,看着那红衣少年语笑嫣然,神色悠然,姿态随意却是透着几分脫洒,脸颊上的神色更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张狂邪肆,“你是谁。”
无双大笑一声,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神色讽刺的看着他,“怎么,我在你眼皮地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前面的话语普普通通,后面的话语却是透露着丝丝诡异,让众人听的摸不着头脑。
冷郁面色一白,对面的红衣前面那熟悉的神色似曾相识的话语让的他心中一跳。
“我去,冷无双不会是中邪了吧。”搓搓胳膊,楚子律看着气势一瞬间大变的无双,再看看面色发白的冷郁,朝着梅若依凑近。
眼睛微眯,梅若依也是一脸深思,搞不清楚无双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不过可笑明白的是,她这番变化与冷郁有很大的关系。
“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无双大笑着,眉眼注视着冷郁,先是仰头哈哈大笑几声,随后便是朝着冷郁微微一笑,那一笑,让的冷郁连连后退三步。
“你是谁。”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那语调,目光死死的盯着她,那个人已经死了,“莫要装神弄鬼。”
“还在自欺欺人。”无双挑眉,歪头斜斜的看着他,“玄静。”
淡淡的话语,淡淡的两个字,平常的不能在平常,却是无端端的让冷郁面色大便,脸颊不受控制的抽出起來。
“你,你,你是……你是……”看着对面的红衣少年,冷郁脸颊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身子更是颤抖着尤不自知,舌头打结,竟然说不出完整的话來。
“见着老朋友,玄静太激动了。”无双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冷郁看來,神色透露着惊恐,如同见了修罗一般。
众人见着一像不露神色的冷郁竟然如此神色大便,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无双,见着对方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冷郁会如此面色大变。
若是应为玄静二字,那是冷郁的子,众所周知,并不值得让他这般失态,乃至惊恐万分。
的却,玄静二字的却是冷郁的子,众人也是知道,可从未有人叫过,除了那个人,那个人总是会叫他玄静,那两个字如同是魔咒一般,先是在她口中來回滚动一番才缓缓出了口,那语调,绝对是那个人无疑。
“怎么会……”哆嗦着嘴唇,冷郁看着对面嚣狂的红衣少年,他怎么会沒死,当时明明是他亲手,亲手了结了他。
“我为什么会沒死。”看出了他的疑惑,无双笑容淡淡,那目光透露着讽刺,“别忘了,冷无双,可是我的血脉。”
一句话,让的冷郁顿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这个人神秘如斯,手中秘宝无数,就是借尸还魂,爬也是解释的清的,怪不得一向懦弱的冷无双会突然大变了模样,原來如此啊。
恨,只恨当初他沒有下狠手将那孩童除去,如今竟然给自己就了这般祸端。
浑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那红衣少年,冷郁直起身子,与之对视着,徒然仰头哈哈大笑起來,随后神色带着一丝疯狂。
“你是不甘心吧,不甘心当年死在我手里。”冷郁看着对面深色不动的少年,冷笑一声,他这般费劲不过是來找他报仇,亲手杀了他罢了,可就是这样,他偏偏不会让她如愿,即使知道他不会是她的对手。
“我不会让你得逞,带着遗憾去死吧。。”冷郁面色露出疯狂,还未等人反应过來,就见他抬起双手猛然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打去,“噗嗤”
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是轰然倒下去,转眼便是沒了呼吸。
这一系列发生的太快,乃至于众人还沒有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就见冷郁已经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断了气。
看着断了气的冷郁,众人是睁大了眼,屏住了呼吸,一时间,整个花园又是变得针落可闻。
“就这么……死了。”良久,楚子律看着那地上沒了呼吸的冷郁,憋出了一句话。
不怪他大惊小怪,而是,这发生的太突然了好吗。谁能告诉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啥那一开始拼死反抗掉冷郁到头來却是自杀。还死的是一副异常乐意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说是他,就是众人,也是被冷郁的举动弄的蒙圈了好吗。
不由得,众人将视线纷纷转向那站立的红衣少年身上。
就见那红衣少年先是狠狠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是一步一步走到冷郁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沒了呼吸的冷郁,啧了一声,便是摇头,“老子都说了,老子要你死,不在乎你怎么死。”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薄凉,虽然唇角是勾着,眼眸里却是沒有丝毫笑意。
见着无双这副神色,众人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來了几分凉意,贯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