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秧,给老子滚出來。”
还未等魅秧有什么动作,就见一人自窗口飞身而入。
待看到床上的二人时,那名为理智的那跟弦“啪。”的一声断了。
全身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杀气肆意让的周围沒有一丝声音,就是那夜间的在树枝上鸣叫鸟儿也是被那杀气腾腾的气势给惊的扑腾着翅膀迅速飞离远去。
畜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还是一个感知灵敏的高手。
魅秧被那一瞬间爆射出來的杀气猛然惊起,待看到那窗子前站着的人影时,更是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凤楚歌此时的神色可是不太妙啊。
原本就打不过对方,看对方这模样……
凤楚歌此时的神色当然不太妙,任谁看到现在这副场景他娘的能妙的了。尤其对方还是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又糟心的魅秧。
床上的二人,一红一黑,一个卷着被子睡在里头,另一个却是硬生生的挤到床上,一副霸王上弓的模样。
我去,这要不是他提前匆匆赶來,自家“纯良”的徒弟就被眼前这人面兽心的混蛋给糟蹋了。
他娘的,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大胆。
看他今天不教训教训他。
“魅秧,好大的胆子啊。”凤楚歌看着魅秧,勾唇,挑眉冷笑。
那瑰丽俊美的面容此时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眼中却是沒有丝毫的笑意,周身甚至是散发出丝丝的凉意,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着几分狰狞。
狰狞。当然狰狞,沒有立即冲上去废了这小子全是他的教养好了。
无双看的凤楚歌是满眼的新奇,啧,他这幅样子,真是少见。
方才被那丫的一声怒喝给吓得差点跳起來,如今看着这副模样,啧,那看着魅秧的神色,真真是充满了深仇大恨,那目光,就像是被对方睡了老婆一样。
再看看魅秧看似放松实则谨慎的模样,嗤笑一声,这魅秧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家小气吧啦师傅的事。这模样,明显就是心虚了嘛。
无双这方看的饶有兴趣,再看魅秧,心里却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前辈何出此言。”
他最近都沒见过凤楚歌,现在突然出现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是想闹哪样。
听着魅秧的话,再看对方一副茫然的神色,气的是浑身发抖,他娘的,还在给老子装啊。
“你做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和他那死鬼老子一个德行。
听着凤楚歌的话,魅秧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最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凤楚歌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个所以然,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你无理取闹”的意味。
凤楚歌是谁啊,虽然不清楚这货到底多大了,可从自小收了无双是这副模样,过了这么十几年,现在依旧是面前的面孔,就算是面孔在年轻,他的心智却是深不可测,自然是看懂了魅秧眼里的意思,当下是被气的不打一处來。
这感觉,就像是仇家气势汹汹的來寻仇,打算杀他个片甲不留,可现实却是,等人去了,对方早就人去楼空,心中怎就一个郁闷了得。
妈的,既然说不通,老子就打到你通。
想着,凤楚歌冷笑一声,手指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这么在对方的注视中快速的冲了过去,抬起拳头就是朝着对方的脸面打过去。
魅秧本是看着脸色越來越狰狞的凤楚歌莫名其妙,怎料对方却突然不说话,直接冲过來就是动手。索性他早就有所防备,不然定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卧槽。”无双真真是被凤楚歌给打的措手不及,那厢魅秧堪堪闪过,这方凤楚歌打出的一掌差点打在她身上。
凤楚歌看了眼低骂一声的无双,朝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看向躲在一边的魅秧,呲牙,“等着,看老子给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罢,又是朝着魅秧扑过去。
无双眨眨眼,看着那一个处处凌厉攻击凤楚歌,再看看处处躲闪的魅秧,似是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眼眸微微眯起,满是戏谑,自家师傅,好像误会什么了。
想着方才魅秧的举动,再看看自家师傅的神色,瞬间了然。
了然是了然,无双却是不打算开口,单手撑着透露,斜躺在床上,满脸戏谑的看着那二人,啧,有这么好看的免费戏,她又怎么能阻止呢。
再说了,自家师傅看着明显就是不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出出气消消火,这样才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不是。
看着躲闪的魅秧,凤楚歌像是打上瘾了一般,下手之处无一不阴损,那一招一式,真真是与无双一模一样。
好歹自己高手,却沒有高手的气度,下手不仅仅是各种阴损,被打到的地方更是让人疼痛难忍表面却偏偏沒有丝毫伤口丝毫痕迹。
“小子,不错啊。”凤楚歌一边单方面攻击着魅秧,一边看着对方挑眉,虽然看着这小子各种不顺眼,却不可否认这小子是真的很耐打,迄今为止,除了自家徒弟,还沒有谁能在自己手下接下这么多招式。
看着越打越兴奋的凤楚歌,魅秧躲闪之间声色沉沉应道,“前辈谬赞。”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这小子果真是跟他老子一个德行,都这么臭不要脸的。
就这样,二人你來我往,一个是打的不亦乐乎,一个是在屋里躲闪的愉快,时不时的还出手抵挡一下。
本是整整齐齐的房间,此时因为这二人变的凌乱不堪,桌子倒了,茶壶碎了,白纱裂了,凳子也断腿了,这一切,就是因为那在房间沒闹腾不断的二人。
见着这副模样,无双看不下去了,在那桌子倒下去的一瞬间,勾起的唇角就有些挂不住,随后就是右眼皮猛然一跳,像是验证一般,接下來就是那“乒乓”一声,茶杯碎了,接着就是那自己好不容易陶回來的天山白纱也在那二人手中“刺啦”一声寿终正寝,“碰。”一声凳子的腿缺了一条。
随着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來回响起,无双勾起的唇角再也保持不住上扬,身上散发出丝丝的凉意來。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看戏的心情,完全变成了心疼了好吗。
他妈的,这两个祸害。
那打斗的二人丝毫沒有察觉到,依旧打的不亦乐乎,魅秧也是从一开始的处处挨打变成了逐渐能与他对上几招。
虽然凤楚歌出招阴损,却是与他对打的过程中让他得到了无数启发,也是从一开始的郁闷变成了兴奋。
就这样,两个兴奋的人正打的不亦乐乎,却是因为一声“嘭”的声音纷纷住手。
顺着看过去,就见那被丢过來的茶杯此时掉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而不幸被击中的凤楚歌则是一脸狰狞的猛然转身,“谁。竟然敢暗算老子。”
话一说出口,就感觉一阵凉意传來,看过去,就见着自家徒弟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眉那眼,那熟悉的神色让的凤楚歌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随后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丝毫有所不妥,装模作样的拍拍身上,看向无双眨眨眼,无声的询问。
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师傅,再看看一脸面无表情的魅秧,挑眉,“怎么着。不打了。”
被无双阴阳怪气的语调弄的浑身一个激灵,凤楚歌摸了摸后脑勺鼓起來的一个包,揉了揉,发出一声凉气,我去,真他妈的疼。
看向无双的神色中透露出孽徒的讯息。
真是想要欺师灭祖啊。
“老子现在还真想弄死你们俩。”对凤楚歌的神色沒有丝毫机会,勾唇,眼眸微微眯起,露出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发出点点白光,配合着整个瑰丽的脸庞,在凤楚歌看來,竟然有几分诡异之感,后脑勺更是感觉着有些凉意。
不过这哀怨还沒有持续到半分,待看到房间中的状况时,原本的神色瞬间凝固在脸上,时间犹如禁止一般,凤楚歌抬头朝着床上的无双看去,就见对方朝着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下更是顾不得什么形象,大大的朝着退了一步,有些勉强的解释,“这个,这个,失误,失误。”
“失误。”无双挑眉,起身天下床,在房间里转悠着,踢了踢倒下的桌子,“天山古木制作的桌子。”
撇了一眼断了一条腿的凳子,“古木的凳子。”
“天花瓷杯。”
“天山白纱。”
随着无双每说一句话,凤楚歌的神色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看向无双的神色都快哭了好吗。
自家徒弟太凶残了好吗。
说完,这才走到凤楚歌面前,双手抱胸,神色似笑非笑,“你说,怎么办吧。”
“不就……咳,不就是这些东西嘛,皆是身外之物,沒什么用处,为师再给你寻來更好的便是了。”说罢,还大手一挥,霸气万分。
天知道在面对自家徒弟那“你要是不赔给老子老子就分分钟弄死你”的神色,他这做师傅的伤不起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