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菀应了声,继续做梦去。
希望醒来的时候一切还很正常。
当然,他们都在寄之的地盘了,能出什么问题呢,所以当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时候,还是在楚风的床,而楚风已然睁开眼睛在望着她。
陶菀的脸瞬间染一层绯红,她昨晚也真够厚脸皮的,竟然会往他的被窝钻,那红袍男没地方睡,是他的事啊,她干嘛这么好心呢。
“话说你师叔怎么一个人生活在这老林之啊?”他想做苦行僧吗?以他这样的年纪不该是好好的在外面打拼吗,然后娶妻生子,慢慢变老。
楚风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外面有他不喜欢的人,他不喜欢的物。”
“哦!”陶菀作恍然大悟状,但很快又说道,“他是在避世吗?一个人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会有不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事,若是为了这么一丁点的事,躲到这荒山野岭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这话一字不差地落在屋外之人的耳里,他苦笑了下,他的确不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保护不了的人怎称得是男子呢。
“菀儿,话虽这么说,但做起来不是这么简单了!”楚风望着怀的小女子淡淡地说道,“有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
这个她当然知道,要是她能做得了主,她早滚回家了,怎么还会在这落后的地方混日子呢,她的好心很重,又询问道:“那他讨厌的人是什么,事物又是什么?”
楚风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讲实话,不过想想还是告诉她,免得她呆会见到寄之口无遮拦地说到他的痛楚,那麻烦了。
“他不喜欢的人是害了他妻子和孩子的人,他不喜欢的事物是你口所谓的联姻。”
“哦哦!”陶菀了然了,原来是个痴情男啊,“那去杀了那个他不喜欢的人,为他的妻儿报仇!”
楚风抬起手摸了摸发丝凌乱的陶菀:“要是有这么简单好了,你说,要是我的父亲杀了你,我敢杀了他吗?”
啥米!陶菀惊讶地捂住嘴巴,难不成红袍男还是楚风的哥哥:“你父亲杀了他的妻儿?”
楚风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又犯傻了呢,他不是打个方吗。
陶菀捂着额头,娇嗔道:“喂,很疼耶!”但当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她轻声地问道,“听你的话,他位置应该很高吧,普通人儿用不着联姻,要联姻的都是非富即贵!”
楚风点点头。
“那他有怎样的身份呢?”陶菀再度问道。
正当楚风想要回答的时候,屋外响起一阵清咳声,二人皆明白,不能说不能知!
“两位是不是该起床了,这太阳都晒进来了!”屋外的人打趣道。
哼,她偏不起来,他不让楚风告诉她,那她拉着楚风不起床,寂寞死他,可她忘了,他一个人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早已经忘记寂寞孤独是什么滋味了。
陶菀攀附道楚风地耳畔边:“偷偷地告诉我呗!放心,我会保密。”
楚风拗不过她,偷偷地说道:“他是寄国的太子,寄之!”
寄之。
陶菀却响起了那个可爱的小侍卫,寄言!
难不成楚风并不知道?
“你还记得你庄内有个小侍卫吗?离歌?”陶菀偷偷地问道。
她提这个干嘛,离歌不是长歌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一个孩子吗?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离歌和寄之长得很像吗?”陶菀的话惊住了楚风。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陶菀,随后又恢复平静道:“不可能!”
“哦哦!”陶菀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出立刻说出离歌的真名,她只是放大声音问道,“那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什么时候生子?”
“小风风!”寄之笑着唤了声,可听在陶菀的耳里,咋觉得有一股杀气呢!
她赶紧地解释道:“若是你的儿子今年九岁,若是你的儿子名字是寄言,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还活着,至于在哪儿,暂时不奉告!”
“咣当!”屋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好似什么金属的东西一样砸在地。
很快,门被推了开来,寄之满脸急切地问道:“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在哪儿?”
陶菀望着他焦急万分的脸,不由得往楚风怀里窝了窝。
“寄之,你吓着我家夫人了!”楚风也没有想到她家夫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情绪引崩,还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他们花了五年时间不曾找到的孩子,当初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寄之一再认为他活着,派出去的人,一批批的回来,都不曾找到,好不容易有线索的时候,听说那个村庄全部被屠杀。
“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想见他!”寄之收敛起刚才几近奔溃的情绪,央求地说道。
楚风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被陶菀使劲一捏,迫使他闭嘴巴。
陶菀望着寄之的样子,心虽然同情,但更多的是愤怒:“哼,我偏不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子你认为你能保护的了他吗?你拿什么去保护他,你以为你有医术有武功,带着他躲在这深山老林行了啊,难不成你也想让他和你一样成为苦行僧啊!我告诉你,他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他早忘了你这个爹爹,所以你还是别去打扰他。”
寄之瞬间无言以对。
陶菀呢,见他没有发怒,抿了下嘴唇继续开说:“只要你一旦出现在你儿子面前,你儿子必定会有危险,除非你事先替你儿子铲除所有的障碍,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他在那儿!”
楚风听着陶菀的话,瞬间也开始相信她说的话,离歌也许是寄之的儿子,如果这么一想的话,他能够想通后山为何有那些罂粟。
这罂粟只有寄国才有,那小子不敢在其它地方种,只有偷偷地在那无人问津的地方撒属于他们国家的花。
幸得长歌谨慎,对外只说这是他远方亲戚的孩子,因为被仇人追杀,只留得孩子一命。不然,即便孩子在凤栖,也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寄之望着那被窝外的一个小小脑袋,深邃的望了几眼,便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楚风望着怀的人儿,宠溺地问道。
“是那天的事啊!”陶菀知道那天的事对他肯定记忆犹新,他们把凤栖都翻遍了,才在一墙角找到她。
“真得不要告诉他吗?”楚风很是同情寄之,但陶菀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陶菀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想要自己爱的人,过得平安,不是远离尘嚣,而是竭尽所能铲除一切不利,他有着那么好的地位,那么好的权势,那他该好好的把握,即便他不想当太子,不想做未来的皇,那至少得利用这个优势为寄言创造不用过东躲西藏的生活,待得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两父子再好好商量,继续要权势还是平静生活。”
“菀儿,一切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楚风还是这么一句话。
“一切都是靠头脑,阴谋诡计不是只有坏人能用!”陶菀顶会一句,“反正呢,以后要是有人对我不利,只要我留得一口气在,哼,她狠,我奸,我点火箭她升天!”
听着她凶悍的语气,楚风苦涩地笑笑,他不知道火箭是什么,但至少明白也许以后他们走向这样的道路,想到这儿,他紧紧地环住陶菀。
陶菀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寄之正躺在一张竹榻望着天空,身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他似乎是一个喜欢炫丽色彩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喜欢精致的生活,能够在这么朴素的山林里生活,也当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寄之微微转动下头,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起床了?”
“嗯!”陶菀轻应一声,地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支在膝盖托着自己的下巴,她微抬头,“我理解你的心情。”
“那么,你应该,把孩子交给我!”寄之强势地说道,“他是我的骨肉!”
“嗯!”陶菀望着面前这张染着思念的愠色,浅浅的一笑,“但我不能让我的小朋友再一次面对死亡!”
“我可以!”寄之态度硬生生地说道。
陶菀并不被他的愠色给吓到,她的面挂着不浅不浓的笑容:“寄之,寄国的太子,你以为你现在回去,还能得到老皇的认可吗?即便他想认可你,朝廷很多人官员都会反对,你这么多年不理朝政,他们有十个,百个理由让皇废黜你的太子之位,那么你拿什么东西去保护寄言。也许你会说,不一定要靠权利去保护寄言,但我想和你说的是,你真得会以为是皇派人杀了你妻儿吗?有些人一直躲在暗处,我想这些其实你都已经考虑过,只是当时的丧妻丧子之痛让你颓废了。你该回去帮你的皇帝老爹了,也该找出真正的凶手了,不要让寄言继续漂泊在外面。”
寄之安静地听着她叙说着,她说的很对,这些他都考虑过,只是,他觉得他更多不起她的妻儿,所以……
“寄之,允许我这样唤你,我想你的父亲老皇帝可能是不喜欢你的妻子,但他绝对是喜欢你的儿子,因为他是儿子,而不是女儿。你们寄国皇室男丁单薄,他没有理由来杀一个有着正忠血统的皇室之子。”陶菀缓缓地叙说着,至从她来这儿后,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和一个人说话,用如此平静却成熟至极的语气和一个有权势的人说话。
寄之脸渐渐地现出一丝温和,他那双桃花眼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她长得一点都不美丽,除却那双灵动的眼睛,给她整个人添加了一份灵气外,她只能说是清秀,可她身有着一丝豁达,她虽然一口一个权势,可她的眼里憧憬的却是蓝天与自由。而当她说道言儿的时候,他竟然会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母性的光辉,好像曾经珑儿抱着言儿的时候,那眼里闪烁着的光芒。
“谢谢。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寄之恍然开朗般地说道,他竟然不结巴地说完整了一句话,因为他在她的身看到了珑儿,但随后又略带结巴地问道,“你,你没有,骗我?言儿,他真得活着?”
陶菀重重地点点头:“我没骗你,他现在很好!”
“那他住的地方安全吗?”寄之从竹榻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他的眼里渴望着能从她那儿多知道一点寄言的消息。
陶菀作略微思索,方才缓缓地开口:“他很安全,他很听话,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那好,那好!”寄之连连几声那好,可见他的心是多么的期盼,多么的担忧,“你,能和我,讲讲,言儿的事吗?”
陶菀点点头,他身为父亲,有权知道他的经历,但暂时还无权知道他在哪儿,她慢慢地回忆起那日夜空下,寄言依偎在她的身边告诉他的经历。
“他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他的母亲,他总是提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对他很好很好,对他很温柔,会把所有好吃的,能用的,能穿的都给他,她从不会打他一下,更不会骂他一下,她告诉他,他的名字是寄言,告诉他,他的名字不能告诉别人,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致死,都没有供出寄言在那儿,当人血屠村庄的时候,他躲在一堆死人的身下,他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他不敢出来,直到一个过路人无意间经过那被血洗的村庄之时,他爬了出来,随着他而离去,寄言现在住在那个人的家里,那人也将他的名字更改了。”陶菀缓缓地描述着那日寄言对她的话,她真得很佩服寄言,小小年纪的忍耐力这么好,也许是早已见过生死,所以当那一个个人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能喊,不能闹,不然大家的生命白白牺牲了。
听闻至此,寄之浑身一震,她说得那次血洗村庄,他也还记得,当他们赶到时候,已经是一片血海,那儿的人毫无生还之状,他当初应该将那儿的人一个个检查过去,这样,他和寄言不会分开这么久,不会……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你努力吧,等你成功了,便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他在哪儿,若是没有,那么我致死都不会告诉你!”陶菀站起身子,拍拍身的尘土,便朝着屋子走回去,未走几步,又回过头,“有吃的不?”
寄之指了指那搭棚下的炤台:“你们的饭都在那儿!”
陶菀朝着他甜甜一笑,俏皮地说道:“有劳太子为我们两做饭了,真是诚惶诚恐啊!”说完,做了个鬼脸,改了脚步的方向,朝着那炤台走去,揭开锅盖,一荤一素,一清汤,还真辛酸。
但,那香喷喷的白米饭还是能够引起她的食欲,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米饭了,她都忘记米饭是什么味道了。她闭眼睛,用力一闻,真香啊。
不过陶菀是个很有奉献精神的孩子,她盛了饭,挑了些菜,蹦蹦跳跳跑回屋子。
那俏皮的如同孩儿般的模样,更让寄之想起曾经的珑儿,初识珑儿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年纪,蹦蹦跳跳的和一堆小孩子玩躲猫猫,结果一不小心撞在他的身,同样也撞进他的心里。
“楚风,楚风我给你端吃的来了!”陶菀开心的声音在屋子响起。
“哟,你这么好心?自己是不是已经能够偷吃了?”
“喂,我可以自己都没舍得先吃,把饭菜给你弄过来,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陶菀愤愤地说道。
楚风戏谑地说道:“良心值多少钱,我买十斤喂狗!”
“你……盗用我的话,要付版权费!”
听着屋子温馨的嬉闹声,寄之扬起嘴角笑笑,眼角那粒小痣增添了一丝邪魅。
三个人三个行囊,在此分道扬镳。
这一次,应陶菀的要求,他们坐着马车前往江南,原因很简单,一,她怕再走冤枉路;二,楚风的腿还没有痊愈。不过从寄之那儿听说,这楚风的武功很是高超,咋这么容易受伤呢?难不成是为了保护她?
也许吧,心里先给他打给好人标签。
山一程,水一程,山外连山水外水,马啸啸,车棱棱,路行人不相问。
一路,明枪暗箭不断,陶菀也算是明白他为何要行走山路了,但是因为不小心的迷路,导致敌人追……哎。
陶菀轻叹一声。
“楚风,后面的人要追来了!”陶菀掀开窗帘望向后方,那一大批人,靠他,打得过不?她还不想死啊,她的命要留着吃遍天下美食呢,看遍天下美男,玩遍天下美景呢。
“菀儿,坐稳了!”楚风提醒道,随后鞭子一扬,迫使马儿加速,向前奔驰。
马匹疯狂的向前奔跑着,陶菀坐在车内牢牢的扣住车窗栏架,指尖处泛白,手青筋突起,整个人被颠簸的又麻又痛。
而后面那群如影随行的杀手仍然在不弃不舍的追赶……
“楚风,我屁股麻了,手也麻了!”陶菀轻声抱怨道,和他出来才是最危险的事。
马车外,响起马的嘶叫声,还有重重的鞭子声。
忽地,陶菀有一种整个人被腾起的感觉,那扬起的帘子,让她看清楚他们正腾空而飞,这……
陶菀吓得浑身一个抖索,妈呀,她不是被人杀死,而是摔死!
此刻,她多想伸手去抓着楚风,但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打扰楚风啊,不能惊着他,惊着他,也会惊着马,那么……
待得思绪扭转千百回,发现那腾空感已经消失不见,她赶紧地掀开帘子朝外瞄了眼,后方原来是个裂谷,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这普通老马真当给他们长了志气。
陶菀再次回头望向后方那些人,他们竟然望着大裂谷不动,难不成这群杀手等级太低,不会轻功?这也太菜了!
可若是真这么垃圾的杀手,他们怎么可以伤得了楚风呢?这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马车依旧在奔腾着,扬起着一车尘土,陶菀得意地望着后面人,有那么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楚风,没想到你水平这么高超!看不出来嘛!”陶菀掀开帘子望着正专心驾马车的人,兴奋地说道,“这细皮嫩肉的人儿,还真有两下子。”
听闻,楚风嘴角抽动下,细皮嫩肉……
“楚风,为什么他们不追来呢?”陶菀好地问道,那群杀手只站在那儿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影呢。
楚风摇摇头:“不知!”
“哦哦!那接下来会不会还有杀手啊?”
楚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忽地变得很深邃,让陶菀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
好无趣!陶菀怏怏地放下车帘,他怎么忽地变得这么冷淡呢,而且似乎还不愿和她多说话,那她自个儿玩去。
一个人除了看风景,只能看手指了,也不知道她这样是度过了多长的时间,只记得楚风唤她的时候,她已经处于懵懂状态了。
“菀儿,下车。我们去购些食物!”车外传来平淡的声音。
陶菀轻应一声,便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这一次,是她在楚风面前最为安静的一次,不是她不想说话,只是有人不愿意和她说话,她跟在他的身边,他说要什么,她买什么,两个人除却这些话,再也没有说其它多余的话,陶菀负责付钱,他负责拿东西,在估摸着差不多,准备离去之时。
“小心!”楚风大吼一声,挡在了陶菀的面前,利用手的物打掉了从暗处飞来的飞镖。
望着落地的飞镖,陶菀心惊肉跳,差一点,她悲剧了。
忽而,楚风脸色一变,他的胸口赧然出现一把飞镖,他刚才为了救她,竟然忽略那些人其实是冲着他来,好一个声东击西,分散他的注意力。
陶菀注意到楚风镖,焦急地望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风摆摆手:“我没事。”
可从他的脸色,陶菀可以看出没事才怪。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楚风携着陶菀,用仅凭的一丝耐力将她带到城郊外的丛林里。
他拔下飞镖,那镖淬了毒,沾在标的血变成了墨绿色,陶菀这个不学无术的也看得出他毒,急迫地问道:“你的药呢?”但话一出口,她立刻想起,他把那些药都交给她了,而她很随手的将它们扔在马车。
“我回去拿!你在这儿好好休息!”话毕,拔腿而走,可手却被楚风拉住了。
楚风摇摇头:“等你去了,是羊入虎口。还是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你不是会运功逼毒吗?”以前小说都是这么写,有武功的人了毒,都会这样!
“这毒,一运功,会扩散的更快!”楚风解释道,如今只能熬,熬过这一关卡,等着天黑,他在想办法去弄药。
靠,这么邪恶!陶菀望着楚风的脸色变得不佳,那毒已经开始在慢慢扩散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把将楚风推到在地,快速地扯开了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裳。
“夫人,你乘人之危!”楚风嬉笑地说道,随后又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夫人喜欢主动!”
“滚!”陶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低下头,那伤口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变了色,从刚才那毒镖来看,伤得不算深,顶多只是触及到肋骨,也说这毒最可能还在皮肤表层。
她从自己的靴子处拔出一把首。
楚风愣了下,她身藏着一把武器他竟然都不知道,这……
随后他注意到刀柄刻着寄之二字,遂明白这应该是从寄之那儿敲诈而来。
陶菀在伤口划了下,重重的点头,准备下手。
“你想谋杀亲夫吗?”楚风明白她想要干什么,却也不忘戏弄下她。
“是啊,我是想杀了你!”陶菀表现的咬牙切齿,“摊你,我的麻烦不断啊,快把命都给摊了。”
说罢,便在那伤口轻轻地划了个十字。紧而,扔开首,趴去,用双手按着伤口周围,用力地吸着。
温润的嘴唇碰触到他的肌肤,他感觉到浑身都扬起一股热浪,他柔情地注视着趴在身的女子,双眸瞬间染情欲。
陶菀一心投入在吸毒之,并未注意到身前这个人的变化,她的纤纤细手按在他的肌肤之,用力的挤压着,更让楚风有着异样的情绪,他明白自己的生理欲望越来越强烈,眸点燃的欲望如同一把火一样炽热的燃烧着,但这个时候他不该对她这么做,即便是夫妻,在野外交合毕竟也是一种有违礼节的事情。
她吸一口,吐一口,那暗红的血终于开始慢慢地转变成鲜红,她直起身子,望着那十字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是正常颜色,欣慰的抬起头朝着楚风笑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嗯!”楚风强压着身体的冲动,勉强的点头笑笑,遂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她真得不能被小看,她的方法更像是野外被毒蛇咬伤后的救急,却也适合这类慢性毒。
她那小小的脑袋之究竟囊括着多少东西?他再度抬眼的时候,眸的欲火悄然褪去,留有的是惊讶。
陶菀吐了几口唾液,以免那毒药蔓延到她的身,希望这毒不会通过口腔传播,即便要传播,也希望很慢很慢,至少要慢到他有药的时候,她一边暗想着自己的是否会因为这样毒,一边开口询问道:“楚风,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按你的意思,如今我们是不可能去马车那儿,是不?”
楚风点头,若是现在回去,很可能被他们抓着,若是迟些回去,那辆马车很可能被作了手脚,因此无论是哪种,他们都必须弃马车。
“那我们的东西,怎么办呢?”陶菀焦急地说道,她的记事本都还在那儿呢,里面记载了她来这儿的事,要是丢了,她若回去后,如何跟人家证明她曾经到过异时空,如何证明在隋唐之前还有如此一个朝代存在过,她多么希望这个朝代可以出现在他们的历史课本,而后写是她陶菀所发现。记事本是证据之一,而后其它的证据还有带发掘。
楚风由着那伤口流血,这点血流不死他,他缓缓地系衣服:“莫要急,这个交给为夫来办行!”
“你要怎么办?”陶菀好地问道,却也隐隐有着担忧,她怕他会一个人前去敌人的陷阱之,既然一起来了,那么要死一起死,“你不会是想要现在去拿吗?”
楚风望了望天空,夕阳离落,落霞织成一条华美的丝带披在浩瀚的天空,给墨色的山头,蓝色的天边,白色的白云更是天一抹炫丽的色彩。
人生当如此,不能太过单调,既然可以选择华丽,那么该这样。
“嗯!”楚风郑重地点点头,“你留在这儿,若是我没有回来,你记得不要现身,你会爬树,最好躲到茂密的大树之,可行?”
“不要!”陶菀想都没有想拒绝了他的提议,她要和他一起去,明知道自己会拖累他,但她真不放心啊。
楚风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说道:“傻丫头!”
“你才傻呢!”陶菀顶嘴道,“我是想要和你一起。”
“嗯!”楚风望着她赌气地模样,轻笑,“菀儿,等着我行,你最重要的是什么物?”
“额?”陶菀一时不解,愣神地望着他。
还真傻样,楚风低笑:“你的包袱之有什么重要物?”
“你不准备把包袱的东西都带来吗?”陶菀疑惑地问道,帯一整个包袱应该带里面的物要来得方便吧。
楚风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只是问问,免得到时候你最重要的东西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