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算是彻底明白,为何慕川急着要赶走她,想来是牵涉到朝廷之事,他是太子一党,爹爹是庸一派,两边都没有站队,故而大家只会想着拉拢他,不会迫害他,但万一爹爹站在太子这一方……很多事情,她都想通了,如今太子刚回来,根基已经不稳,也没那么大的权势来顾及到所有的人,故而……
“我愿意!”莫言诚恳地说道。
陶菀又摇摇头:“你和你爹爹还是好好商量商量,毕竟这牵涉到朝政之事,若是有了定论,记得来曲府找我,我要回去休息了,累死我了!”
“嗯!”莫言也不再挽留,她明白慕川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绝不会这么果决的让她嫁人,想和她撇清所有关系,只是,她怎么住在曲府了,“你怎会在曲府?”
“和你一样,被赶走了!”陶菀笑着说道,“加油!会有一天,他会抬着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反正呢,我是认定你做我嫂子了,你也别把我当情敌了,不然我很无辜!记得吃饭,免得那些爱你的人心疼。”说吧,便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莫言走进屋内,快速地换了身衣衫,“我随你一同出去。”
莫夫人看见自家女儿走出闺阁,而面似乎还焕发着光彩,感激地对着陶菀说道:“菀儿姑娘,谢谢你!”
“娘,你称呼错了!”莫言轻笑,“人家可是贵客!”
“什么贵客?”莫夫人对陶菀,本很是好,听着自己女儿说是贵客,更是诧异。
“反正是贵客对了!”莫言并没有说出陶菀的身份,这让陶菀很开心,她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谁的妻子,身为他的夫人很光荣,但很可悲。
“管家叔,给菀儿去换顶轿子来!”莫言见管家也在,客气地说道,随后朝着陶菀眨眨眼睛。
深得她意啊,她正好懒得走路了,困死了,她不时地打着哈欠,也让莫夫人看出点名堂来了:“姑娘也是出阁了?”
陶菀莞尔一笑:“嗯!如今都已经有身子了!”她并不像刚听说自己怀孕那般反对这孩子的存在了,她感觉到身体内有一种感情在迸发,好像很期盼这个孩子能够快点出世,而后健健康康的成长。
听闻,莫夫人赶紧地让她坐下,还不时吩咐着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头三个月要少动动,别太操心啥的,听得莫言在一边捂嘴偷笑。
陶菀听着莫夫人的关心,很是窝心。娘亲这般好,这子女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言儿,你终于笑了!”莫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在一边笑,心里更是喜欢这陶菀,要不是她,她女儿怕要饿死在屋子了。
“娘,言儿不孝,让你和爹爹担心了!”莫言乖巧地说道。
未过多久,那管家便叫来了一顶轿子,陶菀与莫府的人告别后,坐着轿子回去了曲府。
而在这个时候,莫老爷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着远去的轿子皱了下眉头,但进屋看到莫言已经出来了,很是欣慰,但担忧依旧未减。
陶菀回曲府后,回房睡了没多久,便听得有人来通报,说是那莫府的莫小姐前来找她,陶菀懒洋洋地从床爬起来,为了慕川的幸福,她要努力。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莫言已经等在门口,她的面容一片焦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菀儿,出事了!”莫言急迫地说道。
看着她的模样,陶菀第一反应是她爹爹不同意,第二反应是慕川出事了,一想到这儿,她也跟着紧张了,她拉着莫言的手担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爹他,我爹他!”由于一路小跑而来,莫言依旧还是有些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
这可让陶菀的心更是紧张:“难不成是你爹爹他不同意?”
莫言摇摇头,她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平静,轻声说道:“是太子出事了!”
什么,寄之出事了?
陶菀拉着莫言走进屋子,将门阖。
“怎么回事?”陶菀担忧地问道。
“我爹无意间听得其它官员的私密话,听闻太子被幽禁了,而且皇还重病卧床不起!”莫言焦急地说道,她本是想要去见慕川,可是她压根都进不去,只得前来求助陶菀了。
看来寄国朝廷真是动乱了,这皇重病怕也是有人搞的手脚,很有可能是后宫之人了,虽然她是楚国人,不能瞎掺合,但作为寄之的朋友,她必须要出一份力。
“这事有谁知道?”
莫言摇摇头:“好像如今我爹知道。”
陶菀点点头,随后说道:“莫言,也有是有人故意这么说给你爹爹听,是想要看看你爹爹的反应,记得让你爹爹最近什么都别做,最好找个借口不要朝,称在家养病。剩下的交给我去弄。”
“嗯嗯,但你……”莫言有点不放心陶菀,她娘也说了,不能让孕妇操劳,但也只有她最合适了,自己若是老是出现在将军府曲府,势必也会引起人注意,她这该回去了。
“莫言,你放心好了,你爹爹是站在太子这一边?”陶菀不确信的问道。
莫言郑重地点点头:“爹爹一直都是太子这边的人,但因为太子消失的几年,未避开一些事,故而一直保持庸。”
“好!你先回去,让你爹爹啥都不动,剩下的交给慕川去弄,我会帮忙给你们联络。”
两个人通气之后,莫言便装作很是兴奋的离去,虽然感觉还是担惊受怕,但她相信慕川一定会处理好的,寄国不应该落在有心人的手里。
陶菀心也急,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她觉得现在这些府邸之肯定会有敌人的奸细在,故而她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吩咐着下人去熬些好喝的粥。随后翘着二郎腿故作轻松开心地望着屋檐下飞来飞去的鸟儿。
她坐着厅堂里,不为别的,而只是想要等着曲折回来,她需要从他口再得知些东西。
这不,未过多久,曲折便回来了,他走到门口,朝着四周看看,走到拐弯处,又看看,大门距离厅堂才这么点路,他都要这么小心翼翼地辨别方向,可想而知,他的路痴是有多严重。
“曲折,你回来了?”陶菀亲密地唤道,人也跟着站起来,“我想去你房找些籍看看。”
“去吧!”曲折不明所以地说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这看还会想着征求他的建议。
陶菀朝着他挤眉弄眼,也终于让曲折明白点事情,她有话要对他说,他呵呵一笑:“那随我来,我给你挑几本!”
“行!”陶菀兴奋地蹦跳了下,却被曲折给按住了。
“别太兴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哦!”陶菀又把这茬给忘了,虽让这肚子的东西太没有存在感了呢,人家怀孕都会孕吐,她也那次坐马车有过,后来一直都是除了更想吃东西,更想睡觉再也没有其它反应了。
两个人一路走到房内,陶菀顺手将房门给关。
“曲折,你最近两天有见寄之不?”陶菀轻声询问着。
曲折摇头:“寄之最近两日很忙,似乎一直在府处理些事物!”
“哦哦!”陶菀随后又想到什么,“那皇有朝不?”
“有,但貌似身体不佳!”曲折如实回答。
“你确定寄之是在自己的府?”陶菀怀疑地问道。
曲折听着她的话,也不免觉得怪:“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陶菀点头:“莫大人今日听闻,寄之被幽禁。”
幽禁?
曲折蹙眉思索了下,随后对陶菀说道:“等晚我去见见慕川,在一同去太子府探下真假。”
“好!曲折,我要那本!”陶菀垫着脚尖指着架最高的一本,“把那本借我。”
曲折瞟了一眼《国史》。
“你确定你要看这个?”曲折有点难以想象像她这么爱玩爱睡的人,应该不喜欢看这类。
陶菀点头,这了解国家的史怎么可以不看呢,她来这儿走一遭,不能什么都不长。
曲折对她可正是刮目相看啊,珑儿以前可不喜欢看这些,顶多是看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本以为她珑儿更闹腾,应该是更加不喜欢这类。
果然还是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陶菀窝在曲折的房不准备离去,丫鬟们也是将吃得用的都给端了进来,这么小小的一间房立刻变拥挤了许多,更让曲折懊恼的是,她竟然边喝粥边看,有些渍还滴落到他的,这可让他肉疼的很啊。
天空渐渐变黑,夜渐渐变得宁静,但总会有那么些个人,在夜里不安分。
这不曲折和沐阳两个人便趁着夜色奔向了将军府。
但见将军府竟然是一片漆黑,这让他们两个人觉得怪,进或不进,都是个问题,要知道慕川平时没这么早歇下。
也许他也出去了,两个人便改变方向朝着太子府奔去。
太子府却截然相反,灯火通明,很是热闹,两个人站在屋檐,观察了一阵,觉得有些怪,但不敢贸然进入,便只身而返。
陶菀支着快要耷拉下的脑袋,等着他们两人的归来,他们不回来,她睡不安心,为了防止自己睡着,她又忘记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在曲折的房蹦达了起来。
而这时,曲折正好推开门,看着她还有些大汗淋漓的模样,可把两人给惊住,二人赶紧涌入房,拽着她坐在椅子。
一会儿不看着她,她胡闹,正想把她一脚踹回到楚国去。
但这只是想想,至于真得,他们还不敢,她不想不去,他们也不会让她回去,她要呆多久,呆多久,由着她,只是不要总让他们提心吊胆。
“怎么样,怎么样?”陶菀急切地问道。
“慕川好像并不在府!”曲折将晚看到的情形一一告诉给陶菀,同样太子府的情形他也一字不落的讲述着。
听着他们的话,陶菀也和他们一样,陷入了沉思之。
“丫头,你还是先去歇息,太子的事交给我们吧!”曲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现在不适合操劳!况乎,你开心的样子你皱眉好看多了!”
他们都希望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轻松快乐,他们也会觉得神清气爽。
“嗯!”陶菀也知道他们的好意,而自己的身体也真有些不适合熬夜,便也同意了曲折的建议。
第二日天一亮,陶菀便醒了过来,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顺畅,有东西堵着一样,她还是亲自去确认下寄之是否在太子府为好。
陶菀洗漱后,直奔沐阳的屋子,一脚踹开。
“纳尼,不在?”屋内压根没人,那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昨晚没睡?
陶菀又奔向了房,房门紧闭,陶菀轻手轻脚地推开,却见两个大男人还在呼呼大睡。
“打雷了,下雨了,快来收衣服了!”陶菀尖锐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耳畔响起,即便很困,那睡意也被轰走了。
曲折看了看天色,揉了揉眼睛,这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吗?他还爱睡觉的人竟然已经起床了,但他也没有多问,他还得赶去早朝,昨夜熬得太迟,要不是陶菀来唤醒他,他今儿个要缺席了。
曲折匆匆离去后,陶菀与沐阳悠哉悠哉的吃过了早点,而后她有意无意地朝着屋内的几个奴婢瞟着,待觉得差不多她笑嘻嘻地对着沐阳说道:“沐阳,我好些天没见太子了,我想去看看他。”
“今天吗?”沐阳的反应算是很快,“可你昨儿个不是已经去见了吗,怎么好事好些天呢?”
陶菀小嘴一嘟,娇嗔:“你脑子坏了呀,昨儿个明明是被那几个老姑婆给骗了,害得我白跑一趟,莫言都要嫁人了,我竟然还去……脸都丢到家了!”
“那你确定今天出去后,不会听那些八卦?”沐阳也不时地看着身边伺候着的那几个婢女。
陶菀使劲地点头:“不听不听,我今天只是去见太子,和他告别,还有我也要去和慕川道别,这京都虽好,但不急自己老窝好啊,我想庄主他应该也快到寄国了,他们一到,我也该回国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与别人,但现在她必须借用楚风的名义来帮他们一把,她从沐阳那儿了解到,楚风经商范围波及各个国家,若是他搞点小动作,必定会让一个国家的经济瘫痪。
故而她这么一说,至少那些人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这会让慕川他们可以少个顾忌,而后是会让人以为楚风是站在寄之这一边……
“嗯!”沐阳也不反对了,“阔别这么久,想必凤栖庄主应该很想念你了。”
“切,家里还有个小的呢,怎么会想我!”陶菀说得并不假,“但没有我,他肯定很无趣。”随后她又转回话题,“我们也别在这儿唠嗑了,去和他们到个别吧,趁着现在我的身体还行。”
等得陶菀二人前脚一出,立刻有人紧随地走了出去,沐阳朝着陶菀点点头,曲府当真有他人的内线。
两耳不问窗外事,但又不能捂,这不,还没走多久,又听得有人在议论纷纷:“你们听说了没,这太子昨夜竟然在自己府大闹,好说一定要娶那有夫之妇,听闻那人都有身孕了!”
听闻,陶菀和沐阳面面相觑,这些人还真能掰,这所谓的有夫之妇怕是指她了,nn熊,哪个混蛋放出的话,她虽然想和楚风一刀两断,但也没说会嫁给寄之,她们竟然这般损她形象,她诅咒那散布谣言的人,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摔死,走路绊死!
够狠!
沐阳听着她的嘀咕,发现这女人果真是歹毒啊,好在他和她是统一战线,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还准备去不?”沐阳低声询问道。
陶菀朗声说道:“去,怎么不去,必须得去太子府。”
这么大的声音,立刻把周围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有几个开始指指点点:“对,是她,太子要娶的是她,皇听到了,都被气病了。”
这不,他话音刚落,紧接一阵尖锐的尖叫声传来,她的耳朵都疼得有些发麻。
她赶紧捂耳朵,随后竟然看到边的人纷纷逃窜,她惊讶地望着那些惊恐的人,和沐阳对视了下,两个人齐齐地转过身,这才看到血腥的一目。
5根手指血淋淋地落在地,一个男子抓着自己的手疼得在地打滚。
望着那鲜艳的血,陶菀觉得腹腔,有酸酸的东西泛起,不停地往嘴巴涌,“呕!”她的早饭白吃了。
只是,哪个家伙这么凶残啊。
竟然齐刷刷地将人的手指砍断。
沐阳望着地的那几根手指,断然发现是用金丝绳给勒断的,楚国的人来了。
他蹲下身子,拍了怕陶菀的背,顺便帮着她顺气,动作很是亲昵,不知道那暗的人会不会吃醋呢,他不时地朝着四周打量着,想要看看他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
“丫头,没事吧!”
陶菀摆摆手:“没事,是那个好心人实在太好心了,我早饭白吃了!”
“那你是要去太子府呢,还是回去吃早点?”
今儿个无论旁人说什么,她都要去太子府溜达溜达,看看寄之究竟是在干什么,看看他究竟在不在:“太子府!”言罢,她便直起身子朝着太子府走去。
沐阳呢,则一路跟在她的身后,并时不时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他来了,看来对寄之多少有点帮助了。
太子府,那几个大大的字体闪瞎她的狗眼了,有必要搞的这么气势蓬勃嘛,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炫耀起来较好,难怪有人想要住进来啊。
陶菀扣动着大门。
稍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开门。
“请问你家太子可在府?”陶菀端庄有礼地问道,“我是将军府的人,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太子!”
那开门者眉微微一皱,但也没有什么,恭敬地迎着他们进了屋:“太子正在歇息,我先去通报一声!”
“嗯嗯!”陶菀优雅地坐在雕花椅,吹着他们刚沏的新茶,但她并不喝,有来了青楼的那一次失误,她现在不敢在有危险的地方随便喝东西。
那开门之人去了许久,久久不见人来,陶菀与沐阳相视一眼。
陶菀左顾右盼,坐的有些不耐烦:“沐阳,我这是第一次进太子府,好像欣赏欣赏这太子府的气势。”
“这……”沐阳故作为难,“这未经太子允许,我们不好随意走动,以免坏了规矩。”
“这也是!”陶菀悠悠地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立着的婢女,又回过头望向沐阳,“我们在这周围走动走动,这太子来了,我们也能看到。”言毕,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沐阳紧跟着走了出去。
与其说两个人是随便逛逛,随便走走,不如说两个人的目的是太子的厢房,这走动走动,一不小心走到了太子的厢房前。
那所谓来通报的人并不在这儿,陶菀两人瞬间明白了一些事,两人也不在这儿多逗留,继续往前走着,绕了一大圈,又走了回来。
“沐阳,我看我们还是明儿个再来,都这么久了,这太子还不见我们,想来是不愿见咱们,咱们回去和慕大将军商量商量。”陶菀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能够清晰地传入到大家的耳。
“风,为什么不现身?”对于楚风的行为,凤歌有些不明白,既然都来了,为何还躲躲藏藏呢。
楚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现身,他依旧还是处在矛盾之,只是这几日他发现了一件很怪的事情,那是无论何时,无论她去干什么,沐阳一直都会跟在她的身后,而且神色很是紧张,同为大夫,直觉告诉他陶菀的身体似乎有恙,他很想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可惜忽然变得没有勇气。
不过从那些流言蜚语,他也听出了些事,想必寄之现在深陷麻烦之,看来他需要帮他一把了。
“凤歌,你派人去打探下,最近寄国朝政出了哪些茬,记得莫要人发现。”楚风平淡地吩咐着,而后望着楼下热闹的集市,她似乎还是挺开心的,没有他,她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运气特别好,碰到的都是身正的人,从未对她有过不轨,是她该庆幸呢,还是他该庆幸,庆幸有人替他在她这些日子照料着她。
“丫头,你给我走慢点,别乱蹦!”沐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让楚风想要掀开帘子走出去一探究竟,但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凤歌,先别出去。”楚风隔空传音地道,他不想太早现身,他也不想让她发觉他们在寄国。
陶菀傻呵呵的笑声响了起来:“沐阳,是你走太慢,我哪有乱蹦,这走楼梯当然和走平路不一样!”
“好,你说得有理!”沐阳没有再和她辩驳,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他还是不要唠叨了。
陶菀又笑了起来,随后谄媚地说道:“沐阳啊,听说这儿的螃蟹很好吃……”说着,又是傻乎乎的笑着,听得隔壁的楚风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有有些醋意,以前她都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的,现在却是对着另外的一个男子。
啥都可以吃,这不行!沐阳立刻制止道:“不行!”
“一只?”陶菀的语气很是委屈,她好久没吃螃蟹了。
“不行!”这点没得商量,他还想多活几十年,“我要是让你吃了螃蟹,慕川,寄之,曲折怕是会把我粉身碎骨!”
“哪有这么夸张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啦!”
“不行!”沐阳依旧一口回绝。
听着这样的对话,楚风倒是觉得有些怪,他们为何不让她吃螃蟹,对于美食,她从来都是抵抗不了的,如今看到这么好的一道菜,不尝尝怕会对不起她的胃。
“丫头呀,我的小祖宗啊,你现在是两个人啊,你要吃,可你肚子里的那个不要吃!”沐阳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莪,“你若吃了,你的这些个哥哥饶不了我不说,你远在天边的夫君要是知道了,我的小命也没了!”
“嗯额!”陶菀应了声,变没了下话,过了一阵又笑着说道,“那我不吃了,毕竟我下半辈子还得靠肚子里的那个货养,它是这世和我最亲的人了,咱娘俩以后要相依为命。”
听着她这番话,沐阳是松了一口气了。
可是隔壁雅间的两个人可当真是目瞪口呆,她怀孕了?
原来街那些人说得不假,她真得是有身孕了,继而从沐阳口,他也能够听出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算下时间的话,现在应该有两个月了吧。
他原来已经当爹了。
只是,听着陶菀的语气,她似乎真得想要和他和离,那次的开口不是随口说说,怕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这样开口。
望着楚风面色略微有些不佳,凤歌也不在多说什么,陶菀的那番话,他也听明白了,他虽然不清楚他们在杭城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楚风定是伤了陶菀的心,不然她不会这么一声不吭地随着他们来到寄国,还好,他们待她很好。
“沐阳,你说这孩子以后姓什么好呢?”陶菀忽然开口询问道。
沐阳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姓楚!”
“哦哦!”姓楚吗?若是姓楚,他日,孩子若是问起来,他爹爹是谁的时候,她该怎么回答,告诉他是楚风吗?可是她并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她和他都没有纠缠了,她也很自私的想让孩子与他也没有任何纠缠。
“可是,我想让他姓陶!”陶菀淡淡地说道,“等他出生后,怕已经没了爹爹!”
这话……
沐阳大声的笑了起来:“丫头,要是凤栖庄主听到你这句话,他会是什么表情?”
他已经听到了。
凤歌有点想笑,这话听着是像在诅咒楚风死翘翘,这不,面色从来都是温和的楚风,这面色可变得有些铁青了,她竟然还不想让他的孩子知道他爹是他。
“管他什么表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结婚不过一张纸,离婚也不过一张纸,nn,这孩子是我生的,当然随我姓!”陶菀不服气地说道,“他丫的,不是提供了一粒种子吗,要不是没我这块地,他种子怎么发芽!”
这话,从一个女人口里说出,是不多的惊天地泣鬼神,这沐阳被她说得面红耳赤,自己还是个未开荤的汉子啊,而她一点都不害臊,他当真是服了她了。
当然另一边的凤歌也是满面通红,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连楚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亏得她想得出这么个喻,但还夹杂着气愤,她一个女儿家竟然对着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也太不害臊了,他握着茶杯的手指渐渐泛白,他真有种冲动想要过去把她揪回来,好好的调教下,这么不知羞的话,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郎朗口,但最后他还是压抑住冲动,现在不是时候。
既然来了,而寄之似乎也恰好遇到困难,顺便帮他一把。
陶菀呢,见沐阳那副模样,大声的笑了出来:“沐阳,莫要告诉我,你没去过青楼?我都去逛过。”她是在青楼里将自己彻底地送给了楚风,也许这个孩子也是在青楼那次埋的。
“你……”沐阳彻底无语。
“沐阳,哥哥他也有女友了,剩下你和曲折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些个好姑娘?若是你们有看的,我给你们去提亲?”陶菀兴奋地在一边嚷着,“赶明儿我问问莫言还有哪些姑娘没有出嫁,我来给你们张罗张罗。”
沐阳相信她绝对是想到做的人,赶紧地说道:“丫头,现在不是时候啊,你看看你家哥哥知道了,都有了,却还要拖着,我们也不能把别人拉下苦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