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我不插手了,记得招厨子来,大家饭还是要吃的,你说是不,晴涵妹妹?”陶菀笑着看向窝在楚风怀的晴涵,“莫要怕了,不是死了两个对有些人来说无不足道的人,晾他们两个鬼也掀不起浪来,是不?”
这次,她并不是想要针对晴涵说这话,而是对着某位没有现身的人儿说,晴涵,或许真得和这次无关,因为她眼里的恐惧不是假的,而老嬷嬷太过于淡定,对于这些尸体仿佛是见怪不怪,此外还朝着某个暗处看了一眼,也说真正和老嬷嬷串通一气的不是这个晴涵小妾。
最大的嫌疑人一不小心地也落在了老嬷嬷的身了,临走之时,她有意无意地朝着老嬷嬷所看过的地方瞟去,随后又意味深长地冲着老嬷嬷笑笑。
想必今晚这老嬷嬷又要有所动作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那杀了这父子两的人是谁了,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啊,要不今晚让梦儿和萧百和她睡同一张床?去那竹屋!
“楚庄主,我希望你早日抓到凶手,不然我和晴涵妹妹的关系怕会被人传得越来越糟糕,凤栖是个大庄,名声总要好些的,毕竟家里的事打理的好了,外头儿的人也会更加相信凤栖的。”背对着楚风,陶菀话里有话地说着,“希望我们三晚的菜莫要出现这样的情况。”
话落,三人飘飘然而去,当然事实飘飘然的梦会现一个,一个是笨重的身体在地面挪动着,一个是脚步稳健的踩在地。
回到菀如院,三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到了一股新鲜气息,在那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着实让人倒胃口。
“萧百,赶紧把你身这身衣服给换了!”陶菀见着萧百身还染着陆遥的血迹,便在一边催促道,“我现在看到血犯晕,你呆会记得把这件衣服给扔了。”
暂且归于平静了,三个人坐在院子里都有些后怕,若是当初派的是萧百或者梦会现,那么她们岂不是也会,凤栖,你何时才能归于彻底的平静,还有究竟是谁在背后生事,敌人在暗,我等在明,虽是都有可能背后一刀。
“萧百,梦儿,你们怕不?”陶菀摩挲着杯口,低声询问道。
怕,怎么可能不怕,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一不小心可能在奈何桥了。
“你们可以选择离开的,我不会拦着你们。”她是真得害怕了,凡是和她有关的人,都可能面临死亡,她已经害了凤歌了,不想再害了另外一个人。
梦会现知道陶菀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不会离去,说出去的诺言,必定要实现,况乎她也喜欢和陶菀呆在一起,即便是危险,和她在一起还算是很快乐:“菀儿,别说这样的话,我会留在你身边!”
“其实你可以不用的,他都不在了!”陶菀幽幽地说道,她怀念凤歌在日子,虽然她们说得话并不多,可是她似乎喜欢抬头能看到凤歌在身边的感觉,始终不离不弃,不,他还是弃了自己而离去。
梦会现拉着陶菀的手,郑重地说道:“菀儿,看着我,现在我不是因为他而留在你身边,而是我喜欢你!”
喜欢她?梦儿说喜欢她,可是她有什么东西可让梦儿喜欢她,难不成梦儿是百合?但随即被突然跳出大脑的词语给弄笑了,梦儿明明是喜欢凤歌的!
“大小姐,你也别赶我走了,反正我现在跟着你了,况乎你身边也要有个像我这样的高手保护你!”萧百的话很是直接,却很能让人觉得温暖,虽然不忘抬高自己。
陶菀低声浅笑,随后仰起头:“哪有人像你这么夸自己的!”
萧百挠了挠头,嬉笑了起来:“我说得是实话,方丈大叔说我的武功,当今也少林寺十八罗汉,还有所罗门护卫凤歌,凤栖山庄庄主,再者是寄国的太子和大将军能够敌的过我,没准儿有几个还不行呢!”说道这儿的时候,她很是得意,她天生是个练武苗子,要不然方丈大叔也不会这么好心地教她武功了。
敢情她是捡到一个高手了,还是一个甘愿在陶庄劈柴挑水偶尔出去干一架的家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不是说你的武功一般般吗?”
萧百点点头:“是呀,这样的武功是还不够高呀,我还想成为当今世武功最高的人呢!”
“萧百,你投错胎了!”陶菀一脸惋惜地告诉她,“你若是个男子,没准真能实现,可偏生是个女子!”
“大小姐,莫要小看女子,况乎你也是女子啊!”萧百一脸无谓地说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哼,那是屁话,而且肯定是哪个男的放出来的话!不过我要是全才好了,只可惜,我不会女儿家所会的事!”
“哈哈!”听得这么一句话,陶菀大声笑了起来。
梦会现也噗哧一笑:“菀儿,你也不要嘲笑萧百了,你也啥个都不会!以五十步笑百步。”
陶菀立刻止住笑声,沮丧地低着头,这梦儿也真够讨厌地,好不容易她逮着一个机会可以嘲笑萧百,这下可好,这机会活生生没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显然把之前的事统统都抛在了脑海,当这天空开始渐渐地染一片云彩的时候,忽而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黑夜,总是可以让人干很多事儿。
纵使有这么多双眼睛在,也会有换班交接,疲乏犯困的时候,一旦有人瞅准了这个机会,那么她们三人可能都有危险了。
趁着这夜还微黑,三个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而后陶菀指着桃林的进口,然她们二人携着她飞身进去,带落地之后,陶菀将走入阵法央的步子告诉了她们,以方便她们出入自由:“你们两个现在去把该带的都带进来,什么衣服被子都带到竹屋来,最近几晚我们三将着睡,保命重要!”
是的,这世没有什么命来得更重要的了,再艰辛的生活都有过,三个人挤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
待该弄的都弄好之后,三人坐下歇息之时,楚风拎着食盒来了,但是他没有进来竹屋,而是站在了池塘岸边。
梦会现也不怕有人知道她会功夫,走出桃林后,轻轻一跃,飘然落在楚风的身边,接过食盒,冷淡地说道:“但愿这个没有任何问题!”
楚风轻点了下头,他再一次在梦会现的眼看到了一丝恨意,这个恨意是来自凤歌的去世,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凤歌会死,会以那么意外的一种方式死去。他曾问过长歌,期间凤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长歌给他的答案一直都是凤歌很正常,全然不似有问题之人。
“对不起!”楚风对着正欲离开的梦会现轻声说道。
梦会现的脚步一滞,身子依旧背对着他:“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他,是菀儿。”言毕,一个轻跃,落到了桃林岸,而后没入桃花林。
“梦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堪?”陶菀抬眸之时见到梦会现的脸有些阴沉,“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梦会现敛下思绪,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想到了他而已。今夜的饭菜,应该没什么问题。”说着,便掀开了食盒盖子。
菜式都是陶菀的所爱,只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爱不爱吃这些。
“这些你们吃不?”陶菀边说边开动了筷子,“味道很好哦!”
本都是不挑食的人,便在缄默之消灭了这顿晚餐。
在天还未彻底黑暗之时,三个人站在桥赏着已经升起的月亮,还有那一片变得黑咕隆咚的桃林。
梦会现望着面前这做水阁楼,轻声询问道:“菀儿,以前,你可否有一个人住在这儿?”
“有,不过那时候很安全,算我开门,都没有刺客溜进来!”陶菀笑嘻嘻地说道,“现在的话,算你有十扇门,可能刺客照样会滚进来!”
“萧百,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两个人这才发现萧百一直仰着头看着天空,偶尔还眯起眼睛。
听到她们在叫她,萧百回过头,满是兴奋地说道:“我发现天有一条白河!”
那是银河!
陶菀发现这萧百其实很幼稚,感觉她似乎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明争暗斗,心里一片纯净:“萧百,少林寺好玩不?”
萧百连连点头,简直和小翠捣蒜的速度有得一拼:“好玩,有很多佛像,还有很多和尚,他们脑袋特好玩,小时候,我最爱坐在他们的肩膀,摸着他们的脑袋。”
真幸福啊!
陶菀揶揄道:“那你怎么不在寺继续带着呢,你照样可以女扮男装,还能把头发给剃了!”
“我也想啊!”听着陶菀的话,萧百好似遇到知音一般,很是兴奋,“我多么想和师傅师叔师兄他们一样,把头发给剃光光,可是方丈大叔不允许,他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剃光头太不像话,我都说了我可以女扮男装的,结果他又说,你红尘未了。可那时候我都没见过什么红尘呢,哪来的未了!但方丈大叔这个混蛋又说,你会惹得师兄们无心向佛……最后,我被无情的方丈大叔给踢出了寺院!”
萧百这一顿牢骚,让陶菀和梦会现心情好了许多,没想到这少林寺的人并不是想像那般死板板,还是挺可爱的,哪日若要是有机会,她们也要去少林寺溜达溜达:“萧百,改日我们一起去你那个少林寺溜达溜达?”
“好啊好啊!”萧百兴奋地叫嚷道,但稍即又是一片失落,“方丈大叔说了,若要是我敢回去,他把我给卖了,我怕啊!”
“哈哈!”陶菀笑死了,没想到这萧百以前的生活也挺有趣,并不枯燥啊,有这么个可爱的方丈大叔在,她也愿意一辈子呆在少林寺,“放心,有我们在,他不敢的!”
“他敢的,他说我要是带了男人去,他会好好招待我,要是带了女人去,十八罗汉伺候!”萧百一本正经地说着,“我不想挨师兄师叔的棍子啊!我打不过他们!”
“没事,咱三女扮男装去!”这么有趣的地方,她以后一定要去晃荡晃荡。
在三个人聊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外边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三个人互相对望了眼,出去?不出去?出去?最终决定还是不出去了,外边热闹与她们何干?见了,没准还碰个不祥的事儿。
最后三个人走回到竹屋里,一起钻进被窝里,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挤下三个女人,忽而三个女人都笑了出来,怕都是第一次三个女人一张床吧。
陶菀不是没有担心过,若是这儿的其一个有歹心,那么她们势必可能命丧黄泉,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们对她无害。
仰躺着望着可以看到外面的屋顶,外面的世界真够浩瀚,可是何处才是她能够安然归根的地方呢?
外边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而且她们都还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凤栖又有人出事了?
在这个时候,楚风竟然出现在她们的竹屋门口,当他把门推开的时候,见到三个女人同躺在一张床之时,分外诧异,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如往日那般言语:“你们这儿可曾有什么不对劲之事?”
陶菀朝着萧百望望,萧百摇摇头,陶菀又朝着梦会现看看,她也摇摇头,而后陶菀摇着头看向楚风,吐出两个字:“没有!”
楚风应了声,而后打量了下四周,遂又收回目光,好心提醒道:“晚莫要睡得太沉,这屋子来得算不得很安全,虽然他们安了阵法,却也有人会破阵!”
难不成太阳真要打从西边升起来了,这楚风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他不是更应该去关心晴涵妹妹的吗?当然现在人家是好意,陶菀也不会拂了人家的意,浅浅一笑:“谢谢。”
“嗯!”楚风应了声,便不做多说,准备离去,顺势把门带的时候,陶菀微仰起身体,淡淡地问道:“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楚风点点头:“长歌在去矜涵阁的路被一个蒙面人从后方刺了一刀!”
纳尼,长歌也受伤了!陶菀有些不太相信的瞪着楚风:“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似开玩笑的吗?”
“不像!”只是那人也太明目张胆了点,竟然敢在凤栖山庄行刺起人来了:“那可曾有抓到?”
楚风摇头,若是有抓到,他不会过来提醒她们注意了,这儿他会派侍卫来守着,但难免不会出意外,所以还是需要她自己也有警觉意识。
“那长歌可否伤得严重?”陶菀有点小担心,毕竟这长歌对她也不坏,而且当初基本她说得话,他是百依百顺。
“还好,当那人挥刀砍向长歌的时候,长歌有所感觉,但依旧有些来不及,伤到了肩胛骨。”楚风如实地说着,“而且刀伤和陆遥背的刀伤几乎一样,且都是从背后被偷袭。”
“你的意思,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陶菀不确定地反问道,“但如果说是杀陆遥和陆虫是为了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好让我断了查下去的念头,那么杀长歌又为了什么?”
楚风看了眼陶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陶菀仰得脖子都酸了,不自主地又躺回到枕头去,恰好没有注意到楚风忽然阴冷的神色。
“别那么纠结,快说!”陶菀催促道,但却没有换来回声,她又微仰起头想要往下楚风,却被梦会现摁回到床。而她却从被窝一跃而出,从床边抽出一把剑往窗外挥去,紧而整个人跃出了窗外,留下一句话,“萧百保护好菀儿!”
楚风显然也绕到了竹屋后边,三个人很快打到了一块儿。
来人的武功还算高超,可那刀法行路颇为诡异,让人瞧不清真实的数路,有好几次梦会现要被砍到,都被楚风挡了回去,梦会现本想施展暗香,但她怕万一敌人没晕,倒把楚风给晕着了,那悲剧了,毕竟从这人的刀法,她知道这人并非原人士。
此时陶菀和萧百都已经坐了起来,陶菀紧靠着墙壁,萧百在她边挡着,她一直在细细观察着来者的刀法,是用了幻影,难怪梦会现打起来会那么吃力。
萧百喊道:“梦儿,别去看刀法,听刀的声音,看其手臂,莫要看手腕。”
此话一出,蒙面人双眸微闪,好似有些不相信有人看穿了他的刀法,奈何夜太深,他无法看清屋子里究竟是谁喊出了破解他刀法最重要的一个方法。
这时候,梦会现已经刚才轻松了许多,每一剑几乎直逼蒙面人,原本赤手空拳战斗的楚风手忽然多出了一条金线,在月色的照耀下,那金线显得格外耀眼。
那线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滑动着,而后朝着蒙面人飞去。
凡是江湖之人,怎会不知道金线穿体,看不清蒙面人的脸色,却可以看出他开始从攻变成了防守,而且似乎还无心恋战,一直在瞅着机会逃跑。
只是这个时候,楚风怎么可能会让他溜走呢,他都砍伤了他的一员大将,楚风不要他的命才怪。
金线涌出的越来越多,一条条朝着蒙面人而去,近看像是一条条金蛇,远看成了一条龙了,如此高超的水平算是让陶菀等人开了眼界,连萧百也看得惊讶万分,她肯定是敌不过这金线穿体了,除非她再回去练个几百年来,不然这金线一缠身,怕动弹不得了。
稍即,那蒙面人的身体已经被这无线长的金线给捆在了一起,这金线如同蛇一样,慢慢地缠了蒙面人的手,蒙面人的脚,最后整个人都被这金线捆住了。
梦会现收回剑,朝着楚风看了眼,又朝着蒙面人瞄了眼,一挑剑,将他脸的黑布给揭开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们都不熟。
“你带回去,慢慢审吧!”陶菀瞥了一眼后,也懒得问了,瞧他那副模样,没准儿自杀也不会交代什么。
楚风看了两眼陶菀,温和地说道:“晚好好睡!不要累着了。”言罢,拉着蒙面人朝着桃林外走出去,而梦会现此时又直接地从窗口翻了进来。
“凤栖山庄真闹心!”萧百发出了一声抱怨,“还没陶庄好,我在陶庄五年都没发现过什么刺客,什么杀人!”
听得这样的话,梦会现朝着陶菀笑笑,而后将剑搁回原地,又窝进了被窝之:“今晚也许可以好好睡了!”
“嗯!”
这儿的三人准备睡觉了,也都开始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之,另一边的人可依旧很是忙碌。
这一次大家都聚集在长歌的居所,充满草药味的小院子立刻被人的气息给填充了,此时长歌趴在床,让小贝等人在敷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怕是要很久不能拿武器了,不过差一点他的手要废了。
楚风拖着一个人来到长歌的面前,淡淡地问道:“是不是他?”
长歌点点头,但他看了几眼之后,又摇摇头。
不是,不是他,他记得伤到他的人眼皮有一条疤,而这个人虽然和刚才那人的眼睛长得很像,却绝对不是不同一个人。
楚风见长歌一直盯着那被金丝捆绑着的人,心下便明白其还有异样:“长歌,你可曾发现什么?”
“主子,此人并非刚才砍伤我的人,砍伤我的人眼皮有个斜疤!”长歌如实说道。
听闻,楚风眉头一皱,遂吩咐下去,让边的人速速去其它院落搜寻,凤栖向来都是不允许外人溜进来,这会子,进来的还不是一个啊,必须要尽快找出这些外来人员。
绝不能让他们搅得凤栖鸡犬不宁。
“你是西域人?”楚风冷冷地问道,“来我原所谓何事?”
那人头一撅,拒绝回答楚风的问题。
楚风再度问道:“来我凤栖又为何事?”
他依旧不回答,目光望着床的长歌,但当长歌回视他的时候,他又变得左右躲闪。
“那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你的同伙在哪儿?”明知道这些问题,他不会回答,但楚风仍然很有耐心地询问着,但双眼却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还有他的眼神。
他很倔强,是不回答楚风的话,仿佛要杀要刮随你便,落于你手,算他倒霉,但若想从他口得到一个字,没门。
“那你为何要挑拨她们的关系?”
在这时,楚风注意到了他嘴角动了下,惊讶也从他的双眸一闪而过。
果然是冲着晴涵和陶菀而来,好了该知道他也知道了,若是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留着这人也没啥用,反而浪费粮食。
“小贝,带下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楚风淡淡地说道,好似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是,主子!”小贝搁下手的药瓶,便拖着那人往屋外走去,屋内只留得长歌与楚风二人。
楚风拿起那药瓶,来到长歌的床前,动作轻柔地倒着药粉,那血森森地伤疤很是丑陋:“接下来的几日你好好养伤,晴涵的药交由我来弄。最近我让小贝过来守着。”
“嗯!”长歌吃痛地轻应了声,“主子,我觉得凤歌掉落悬崖的事有蹊跷!”
楚风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长歌继续往下说。
长歌舔了舔嘴唇,有点儿吃力地说道:“凤歌那日虽没什么异常,但在去之前似乎人似乎有些一样。”
待得长歌将话说完,楚风也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字不说心的想法,依旧温和的在他背药。“好了,你先休息!”楚风帮他拢了拢被子,尽量最大限度的能够盖住他的身体,以免感染风寒,“我走了!”
“嗯!”叶长歌吱了声,便不做声响,目送着楚风离去,直到衣衫角消失在门口处,方才收回视线,他伸手将从刚才被他塞进枕头下的丝帕拿了出来,这么粗糙的针脚也只可能是夫人的了,等明天再交给她。
竖日,叶长歌算不得太早地来到了菀如院,此番进来,忽而发现这儿空空如也,很是寂寥,如同久无人住的院落,庭院,落花堆积在落叶之,踩去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如若不是知道她昨日回来住在这儿,他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只是,当他轻叩门扉的时候,无人相应,难道真得不在?还是?他又唤了几声:“夫人”,“夫人”。
早已在桃林舞剑的梦会现与练拳的萧百其实早看到长歌进来,只因不明白他来所谓何事,便一直没有现身,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长歌连唤好几声,同样又敲了好几次门,依旧毫无动静,他轻叹一口气,也许是她不想见凤栖山庄的人。
他伸手从怀摸出那块丝帕,盯着丝巾,面染着的血迹不晓得是凤歌还是他的,亦可能是夫人的,紧而他又看看后方紧闭的门扉。
梦会现估摸着他是来还这帕子,只是,为何他的眉头晕染着一丝哀伤呢,但她不是陶菀,不方便想问,她快步走进竹屋,将慢吞吞起床的陶菀从被窝拽了出来:“外头有个男侍卫捏着一块帕子在等你!”
侍卫?帕子?
陶菀一头雾水的望着梦会现,她不记得自己有给谁帕子呀?
“你还是去看看吧,人家似乎好象还有话要和你说,在你屋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了!”梦会现好心地说道,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去不行了,在这儿想破脑袋也没来得直接出去方便。
陶菀顶着个鸟窝走了出去,却站在桃林岸边看了下,是长歌?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过观其模样,他的右手一直垂着,想必受伤的是右肩胛骨了。她没有轻功,过不了池水,只能站在出口处唤了声:“长歌!”
叶长歌听到有人喊道,顺着声音寻来,见她正立于桃林之,又望望池水,便也明白了,他径直地掠到陶菀的身边,将帕子递了去:“这是凤歌落下,挂在悬崖的一棵树,我拿回来了!”
陶菀瞄了眼,的确是她的帕子,只是这帕子不是包着碎了的玉佩让凤歌交给楚风的吗?怎么还在他身呢?不过想想也可能楚风扔了,而被凤歌捡回来收藏着,陶菀接过帕子盯着她那歪歪扭扭的针线,一声苦笑,但随后又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叶长歌:“你手的伤严重不?”
叶长歌摇摇头,轻松笑言:“这点伤算不得什么,顶多这会儿不能干活了,这样也好,可以轻松的休息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