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记忆的晴涵,明明应该是肤光胜雪,新月清晕,眉目如画,笑靥如花,浑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算是一直生病,她依旧清丽绝俗,怎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他是有多久没有来这儿了?

他也记不清楚了。

楚风望着如此模样的人儿,心里如说是一点伤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好歹这个女子他曾经说过要好好守护着,好歹他为了她丢了另一个她。

他想要问她一些话,可忽而发现见她这般模样,他一句都说不出来,因为有些话是刀,有些人于她来说是刺,他不想对一个将死之人那么残忍了,这算是他也在临死之前做得一件好事。

晴涵努力地挣扎着想要做起来,但一切都是徒劳,她还是卧倒在了床榻,她侧过头,满目浓情地望着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将她独自一人抛弃在这儿,都不来看她一眼,可她又怨不起来了,明明是自己造的孽,那也只能自己来承受,只是,她也没有想到楚风又坐了轮椅,她的错,怎么让楚风来担了呢,风度翩翩的他好似和自己没啥区别了。

她伸出手试图去摸楚风的脸,可楚风却撅了过去,她的手擦过他的侧脸,滑落至他的胸前,眉眼间立刻染一层淡淡地失落,却还是扯着嘴角苦笑了下,应该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他能够来看她已经算是最好的恩赐了。

“风,对不起!”

一辈子倔强的她,终究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四年了。

她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靠着咀嚼那空荡荡的记忆来度过,怨与恨,都开始慢慢地变得平静,只留得想与念在慢慢地吞噬着她的灵魂,蚕食着她的心。

睁开眼,她想到的是他,闭眼,她想得还是他;开了口,念的是他,闭了口,暗自念的还是他。

那有气无力的对不起,让楚风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扶手,他慢慢地回过头,再度将视线投在了晴涵的身,何苦呢?

他们两个都是何苦呢?都是自作孽啊!

“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楚风看着她那充满歉意地双眼,也缓了缓神,松了松语气,她的错,是爱得他太深,想要得到她一个人,她其实和菀儿一样,只想要有一个人能够陪伴自己一生,只是她选择了耍狠夺取,而菀儿最终选择了退开。

晴涵眼里的歉意与失落更是浓密,他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若没有自己的那一次涉险,也许那个女人不会成为活死人,不会离去,他也不会这么对自己了,她真得做的过分了,得不偿失,这个道理,她算是明白了。

“风,找到她了吗?”晴涵从非忧絮絮叨叨的说话,明白他一直派人在寻找着那个女人,她也想要知道她是否还在,若是她还在,她的罪孽或许会轻一点。

楚风断然没有想到她会自己提起菀儿,摇摇头,四年了,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连叶长歌好像也不见了,半年没有从他那儿得到消息,前些日子又听闻葶苈丫头去寄国找人了,她的希望应该要落空了,他早已让人去那儿找过。

晴涵眸色微微一暗,她其实也想和那个女人说声对不起,她的时间真得不多了,她多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够放开自己的所有情绪,所有孽,而后笑着死去。

“风,若是我不在了,他日你见到她,记得一定,一定要让替我像她说声对不起!”晴涵支撑着身子,尽量让自己与楚风平视着,她朝他低下了头。

晴涵变了,她是真得放开了,楚风默默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你有派人去杀她吗?”

支撑着身体的手,一虚,身不由得跌回床,她惊讶地望着楚风好似一切都了然的神情,她没做,她什么都没做,四年里,她一直都在忏悔与思念度过,何来派人去追杀她。

“我没有!”晴涵坚定地说道,“在她离去之后,我便不再去和她争你,因为你还在我的身边,只是,我没有想到,反而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说着,苦笑了起来。

楚风眉头微微蹙起:“你真没有?”

晴涵摇头,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学会怀疑起自己,是从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了那个女人之后吧,是从那个女人抛开一切离去之后吧,她错了,错得将本来在自己身边的人推开了。

“风,只有一次,我只有一次派人追杀过她,那是当初你们从寄国回来的时候,我恨你抛下我,去寄国找她,恨另外一个女人夺走你对我的爱,所以痛下杀手,但后来便再也没有这么做,所作的也都只是,一些后院女人会做的事而已!”晴涵吃力地说着,今天算是她说话最多的一天了,“那些事,你应该都知道,对不起。”

楚风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许是话说多了,晴涵不由得咳嗽起来,一阵接着一阵,整个人在床抖动着,那失了色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很是痛苦。

屋外边的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立刻推门而入。

“出去!”楚风不看进来的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主子(庄主)!”老嬷嬷与非忧异口同声地喊道,同时朝着床的人望去。

楚风眉头轻皱,声音陡然变得森冷:“出去!”

门口的两个人踟蹰地站着,好似有点不知所措,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那咳嗽的异常厉害的人,进退两难。

晴涵边咳嗽边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们,出,出去!”

终于,门口的两个人阖了那扇门。

楚风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伸出手,替她顺气,轻拍着她的胸脯。待得她的气息变得平稳,这才收回了手。

“谢谢!”晴涵淡淡地说道,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疏,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从前了。

“喝水!”楚风挪着轮椅帮她倒了一本暖茶,递于她的面前,但想想她躺着好像不方便,又搁在边的一条凳子,将她的半身扶了起来,这才把水递给她。

晴涵轻愣了下,随后笑笑,接过茶水,轻抿了几口,便作罢。

果真是强求的越多,越得不到,当她什么都说开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对自己有一点感觉,这样好了,够了,至少她们还不算陌生人,她在他心里也不算一个仇人。

“风,我真没有对她做过其它的事了!”晴涵再度肯定地说道,不是为了还想在楚风心里征得多点位置,而是不想他怨着自己,不想让他的视线被混乱,忽而,晴涵的眉头微微蹙起,好似想到什么,但眉目又充满怀疑,好似觉得不太可能。

楚风望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俊美微蹙,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他等着她继续说话,可是她闭了口不再多说一句。

她不说,那么他等!

他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晴涵,他发现她的目光透露的最多是怀疑,似乎十分不确信,她好几次朝着他望去,蠕动了几次嘴,却没有说出来。

“你是不是有所发现?”楚风放低声音问道,他见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第一反应是这凤栖山庄有内鬼。

晴涵神色微微一变,赶紧摇摇头,但很快又点头,最终她伸手招呼着楚风将头低下来。

楚风照办,将轮椅挪近了一点,低下头,将耳朵探到她的嘴唇附近,等着她说话。

他能够感觉到此时晴涵的呼吸变得很是不稳,他静静地等着,在她一声冗长的吸气声,他听到她开了口。

“阿嬷!查阿嬷!”

楚风面色一冷,阿嬷她难道真得有问题?

他直起头望着晴涵,晴涵摇头,好似再说不要问为什么,但接着又抬抬手,让楚风俯下身子。

“阿嬷身后有人。晚有时候会有人来找她。我只知道这些了。”

楚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看到她扯起了一个微笑,淡淡的,却仿佛那花朵初盛的模样,她释然了。

“你好好休息!”

“嗯!”晴涵轻应了声,这样应该够了,只是可能依旧会来不及和她说对不起了,在楚风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再次张开口,“替我向她说对不起。”

“等着她回来,你自己和她说!”楚风淡淡地说道,“我明天过来给你把脉,最近少吃点不该吃的。”

听着他那平淡的声音,晴涵再度笑了。

这样真好!

楚风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见永言当铺的掌柜老洪在等候着他,甚觉怪。

“老洪。你不要看永言当铺了?”

老洪赶紧地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递于楚风的面前。

杨柳青青轻烟凝,溪水潺潺蝉声鸣。

谁家新妇溪边戏,皆说不识画人。

画的女人正是那不见四年踪影的陶菀。

楚风拿着画心一阵激动,她的笑还是那么好看,她现在是过得很好,是不?只是,她在何方?他的期盼又多了一分,原来他还是不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之前以为只要有她的消息好,现在他又想知道她的在何方,那么下次呢……

若是有机会,他真得希望她还能够回到她的身边,若是真如此,他只有一个愿,在有生之年,妻子相陪,欢声离去,只是若真是这般,他是不是有太残忍了,留得她和孩子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他忽然很想活着,活得她们都久,至少要菀儿久……

“老洪,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张画?”楚风欣赏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她了?”

老洪摇摇头,心疼地望着他们的主子,相思折磨人,好不容易病好的人,如今又回到了过去,终日离不开这轮椅:“回主子,属下也是在一个生那儿买到这幅画。”

“生?”楚风不明白老洪的意思,便反问道,“那生和画里的人像不?”

老洪微微抬眸看了眼自家主子殷切期盼的目光,暗叹一声:“不像,那生是今年来京赶考的人,但因身的银子有限,故而摆摊卖画。而这幅画,他本不卖,但最后奈何不了银子的诱惑,终究是将这画卖给了属下。”

楚风欣慰地点点头,无论多少银子,把这幅画拿回来是好事,他太久没有见画的人了,惨白的指尖在画人物的脸慢慢地磨蹭着,好似她真得在自己的面前,他抚摸的真得是她的脸。

“那可有问这是在何处所画,画之人又在何处?”楚风压下心的欣喜,因为他怕接下来听到的答案会让他失望。

老洪缓缓而述:“此地便是扬州的一个小镇郊区,那生正巧途径那儿,遇见夫人在那儿戏水,便将她画了下来,他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快乐的人。”

她是很快乐,可是偏偏遇到他,她的快乐越来越少,她变得越来越安静,像当初她的质问:明明我是那么快乐的人,可却变得如此模样,明明我的眼只有快乐,可为了你,我甘愿放弃,将这一点点的快乐从自己的身剥离……

“可有其它的人与她一起?”

“有。听那生所说,还有一个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再者是一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也如夫人那般快乐!”老洪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时地偷偷地打量着自己主子的神色,见他并未表示什么,方才继续接着说,“夫人和那男子的关系好似很亲密,那男子分外疼爱夫人……”见楚风的眸色黯淡下来,他赶紧地收住口,不再多说什么。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是找到幸福了吗?

菀儿,她是将他彻底的遗忘了吗?他是该庆幸,终于有个能够让她快乐活着的人陪伴她,还是该懊悔自己再一次生生错过所爱之人。

她幸福好,她快乐好!

如今,他只能这般念想了,往后,让这画来陪着他度过剩下的日子。

楚风遥望着天际的云朵,目光很是深邃,忽而扯起嘴角微微一笑:“老洪,把所有的人都召回来吧。”

“额?”老洪不解,“主子你不找夫人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能找到夫人了!”

楚风缓缓地摇摇头,不找了,不用再找了,她幸福好,快乐够:“不用了,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了,错过了!”

见状,老洪便也不多说什么,自家主子怕是要放弃夫人了,但看到他失落的一抹微笑,便也明白他是放开,夫人幸福他也开心了。

“老洪,她可从分铺来取银子?”楚风好似想到什么,随意地问道。

老洪摇头:“夫人的银子取了当初的一万两黄金,从此后便分未取!”

“哦!”楚风望着画的人物,从那生勾勒出来的衣裳可看,她所穿的衣服该是等绸缎,她的钱……

转而,他轻笑一声,或许那个男子是富家之人,便也不用愁这个了。

只是——

他忽然有种感觉,那是他的菀儿失忆了,不记得有他在她生命出现过,她那么欢快的笑意,那么清透的眸子,怎会是个经历了当年劫难的人呢?

楚风变得犹豫了,她若是失忆,那是否代表着若是他去了,她能够记起他,他好好的对她,照顾她,疼她,爱她,她会回心转意呢?可万一她不愿意呢,那是否再一次的让她痛苦了,再一次让她的快乐消失在人间。

他该怎么做,该如何做,他好贪心,他既想她快乐的生活着,又想她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

“老洪,你们还是继续找她吧,但若是找到她,请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回来告诉我她在哪里,便好!”楚风终究还是改变了注意,他要去找师傅,让自己站起来,他要去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像凤歌,像非忧一样,守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至于得到与否,那便是另外的结果了。

“是,属下遵命!”老洪领命道。

楚风扯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那样子又仿佛回到了当初刚见到陶菀的模样。

“老洪,同时注意身边人的动静。我们人里边有内鬼!”楚风放低声音说道,“如今凤歌长歌等人都不在,让你多忙乎些了。”

“无妨。只要主子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好!”老洪朗声地说道,“属下会一直侍奉着凤栖,侍奉着主子。”

楚风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还算幸运,这一路走来,有艰辛,可也遇到了很多愿意与他同甘共苦的人。

待得老洪离去之后,楚风挪着轮椅回到自己的房内,将那幅画放于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摸着那笑意,当年触手可及的笑意被他生生打破了,如今回过头来看,留得满地悲伤,还有无尽的思念。

终道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以为步步为赢,结果却是满盘皆输,还惨不忍睹。

他细细地味着她嘴角的笑,眼角的笑,她真得变得好快乐,像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大闹婚宴的时候,还有她钻狗洞的模样,还有她飞扬跋扈地闯进他的屋子,还对他的身体指指点点……她似乎不知矜持为何物,也不知得寸进尺,更不知女子的三从四德,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吃喝玩乐,睡觉,敲诈,好似她人生的大事。

“扣扣!”房外响起叩门声,“主子。”

是小贝!

楚风将画小心翼翼地卷好,随后启动了桌子的按钮,桌子缓缓地移开,下边出现一个暗格,他将画放了进去,最爱的人用最特殊的方法藏起,这样也算是金屋藏娇吧?接着又是按了下按钮,桌子回到原来的地方。

他随意地从身后抽出一本,恰是那本星相,他轻笑了声,当初她对他讲了天空很多星星的事,她称那个地方是宇宙,一个无限宽广的地方,容纳着许许多多的星星,她还说也许在另外的一颗星球也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她的想象力真好。

“二皇子回来了!”

楚雷回来了?楚风挪动着轮椅赶紧地来到房门口,将屋门推开,站在外边除却小贝,还有满面风霜的楚雷,胡子拉渣,那么英俊潇洒的一个人儿怎变得如此邋遢。

“老三,我回来了!”楚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又瘦了!”

楚风拉下他的手,轻笑,故作嫌弃:“你又脏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楚雷不满意他的话,轻打了下他的肩头,“找到了吗?”

楚风摇摇头:“她该是故意躲着我了,也是,毕竟当初是我伤了她,她那么做,也是应该的。”

楚雷望着他忧伤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今晚记得给我接风洗尘,我这一身脏,是定要洗在你这儿,不然回宫让父皇见到了,必定要被他骂惨了!”

楚风点头:“完成的如何?”

楚雷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嘴巴一撅:“累死累活,都要将山翻遍了,也没见着个东西,我都怀疑是不是那标错位置了。”

“呵呵。辛苦了。她呢?”楚风见楚雷身边没有那个女子的声音,不禁有些怪,至从打完仗回来,他几乎一直将梦会现捆绑在身边,今儿个怎么不见人影?

楚雷努了努嘴:“她在菀如院!”

原来,她去那儿了,也是,她和菀儿关系那么好,如今回来了,必定会去那儿坐坐,他不用见她也好。

毕竟每一次,当她那犀利的眼神朝他投来的时候,他都会躲闪,他怕她的质问,怕她的怨恨,怕因为他而让楚雷与她的关系变得不好……

“在一起,好!”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俊男美女行,也必有风景也!

二男携一女,当时怎样的风景,惹得多少少女的心发狂,这普天之下,并不是每个男子都那么俊俏,那么清秀,东家女子总说西家相公长得俊,这西家女子又叹自己男人不如南家夫君来得酷……

这一个女子有着两个风流倜傥的男子相伴该是羡煞多少人的目光啊!

“小姐,你看,要是那些眼光能将人看穿,我这身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个窟窿了!”某女子还不识好歹地抱怨着,要知道这路人大有女人愿意被这目光看穿,也要左右能有两个男子相伴。

“打住,叫我少爷,要不叫我哥哥?”走在左侧女伴男装的人儿,停下脚步,拿着扇子轻挑起女子的下巴,发出啧啧两声,“咱家小翠越发出落的水灵灵了,若我真是个男子,还真想抱回家!”

小翠面色通红一片,她竟然又被自家小姐给调戏了,还是当着街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颜面何存啊,她娇羞地怒喊一声:“小……哥哥!”

陶菀见其这番有趣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咱家小翠的模样深得我心啊,你说呢,小白!”

“少爷,我是萧百!”萧百假装一脸严肃地纠正着,但无论他纠正多少次,她出口的还是小白,不过她也喜欢不厌其烦地纠正着。

“是,小白!”陶菀嬉笑着说道,“走,今儿个本少爷请客,两位想要来点什么?”

“随便!”

陶菀笑着绕到萧百的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胸脯,明眸流盼,娇语:“公子,这儿没有随便的东西,请问公子究竟想来点什么?”

一个男子做出如此娇羞的模样,让街边的人纷纷尖叫,这还有天理吗?

男子对男子撒娇,但看另一位男子眼,尽是爱溺,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要知道他们家里都有闺女待嫁呢?如今而没人前来提亲,难不成是现在的男人都是断袖?此想法一出,边的人窃窃私语,更多的是哀叹这世事无常啊!

小翠不时地看着边的人发出的声音,伸手拽了拽陶菀的袖子,紧张地说道:“少爷,你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怀疑你们两有龙阳之癖!”

陶菀眉毛一挑,手的扇子一扬,瞬间打开,很是潇洒,面也是无所畏惧:“这流言蜚语终会有不攻自破的一天,怕啥?”说着回过头朝着小翠眨了眨眉眼。

小翠赶紧退后一步,至从小姐醒来后,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常常想着调戏她们,而且她好像都忘记了过去,忘记她还有一个孩子,整天想着到处吃啊,玩啊,每次她想要提醒小姐的时候,都会被小白制止,也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想法,为何不让小姐知道过去的事情。

真不晓得离歌和小少爷现在怎么样了,在少林寺呆得怎么样,她好像去看看他们啊。

“小翠,发什么呆!”小白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随后淡淡地说道,“快乐好。”说完,便跟了陶菀的脚步。

小翠还是不懂,难道除了快乐,可以不要其它的吗?她撇撇嘴也不多说什么了,也许现在算真得和小姐说了,除却给她添烦恼,她还是可能想不起过往的种种,不如等着小姐自己慢慢地记起曾经的事情,待得她真得彻底记起,她们在和小姐一起去少林寺寻找离歌她们吧。

陶菀转过身的时候,见她站在人群发呆,大声地喊道:“小翠,还不快点跟来!”

“是。少爷!”小翠嘴角扬着笑意,提起裙摆追前去,一切只等着天意安排,终有一天会是团聚,她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

陶菀得意的一笑,她家的小翠是爱发呆,任何地方都能够成为她发呆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少事情需要考虑,需要想,每次问她,她又摇摇头,哎,也许只是喜欢神游罢了。不过要是有一天,自己和小白都没有注意到她神游,把她一个人扔了怎么办?长得这么漂亮,亭亭玉立的,会不会被其它男人家调戏拐卖呢?转念想想,这可能性不大,她甩起武功来,那么凶狠的模样,也每个男人吃得消。

很快三人又是并肩相行,陶菀算是其话头最多的人了,而以前啥都不懂的小白,如今倒是成了个万能的人儿,是没了当年的稚嫩,但笑起来依旧如同陶菀一样美丽。

“小白,你说你干嘛那么能干呢?”陶菀笑呵呵地问道,“啥都行!”

萧百得瑟的笑笑,但也算是个知道自己短处的人:“不行!”

陶菀倒退着走在最前面,笑着说:“咱也不行,没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是呢。咱三人的智慧定是超过前三百年古人,后三百年来者!”萧百说得相当的自豪,眉飞色舞。

在这时候,一脸马车疾驰而来,当她们三人闪到一边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小男孩玩着拨浪鼓很是兴奋,说时迟那时快,当她们的心都惊起来的时候,萧百迅速地将小男孩抱了开去。

还好没事!

“谢谢哥哥!”小男孩显然没有被眼前的事吓坏,反而是异常镇定地对着萧百道谢。

陶菀和小翠也凑了过来,面前的小男孩很是可爱,长得黑漆漆的大眼睛,如星辰般闪烁。小正太是可爱,陶菀笑着想要去捏他的脸蛋,可在这时候,她的大脑忽然疼了起来,她不由得踉跄了几步,她摇了摇头,是不是最近今天玩太累,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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