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陶菀愤愤地抛出这么一个字,他简直是一个无赖:“那我自己去签,反正头你已经签了名。”
楚风并不恼,依旧一副淡泊的容颜,但说着的话却是惊死人,吓死人:“嗯。但是边签名的也不是我,是长歌!”
陶菀感觉到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而且还在不停的嘲笑她,敢情这家伙从一开始没想着打算休,还是想着随随便便的打发她?
如此一想,陶菀恼怒了,她大声喝道:“你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竟然如此对待这么重要的事,毫无诚信可言啊!”
楚风能够感受到面前的人的愤怒,但更多的感觉是面前的人儿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控诉他,若是她的记忆还在,怕是会狂轰滥炸了,他要被她的口水淹没了。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她还是那么的可爱,她恼怒的时候,两只眼睛会眨啊眨,如天的星辰那般好看,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陶菀的脸,她变胖了,那个丫环看来把她照顾的很好。
冰冷的指尖让陶菀打了个寒颤,她抖索了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菀儿,你是在关心我吗?”楚风撩起她额前的发丝,旁若无人的在她的头顶亲了一口。
陶菀当场僵硬石化,这人这人也太不分场合了,这儿这儿还有其它的人在。
对于陶菀的反应,楚风很是满意,他淡淡一笑,他的菀儿并没有变,还是那么怕羞。
楚雷二人再度目瞪口呆,尤以楚雷为甚,他从来不知道他的三弟是这么的热情,也从来不知道他的三弟体内有这么多的邪恶分子,以前只知道他云淡风轻,足智多谋,而现在……
这真得是他的三弟吗?确定没有被那猛药给喝坏脑子?怎么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小得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那么的胸有成竹。
楚风全然不理会边人诧异的神色,顾自对着面前一动不动,连眼睛眨都不眨的人儿慢慢地开口说道:“怎么,还想让我继续亲你吗?”说罢,便低头覆她的唇,轻轻地啃食着。
陶菀反应过来了,她鼓足气,大声地吼道:“楚风,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而后手一抬,抹了一把自己的唇。
看到她的动作,楚风有点不愉快,神色黯淡些许,却也不怎么懊恼,是他太焦急了,是他在见到她,想把她困在身边的原因,他应该给她时间的,让她能够适应自己,算她反抗,他也会坚持不懈的将她追到底,她只可以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让别人来枭想她。
楚云不行,寄之不行,连凤歌也不行。
对于楚风这般模样,陶菀真得相当无奈了,哎,都怪自己平日里不好好练武,不然可以把他打出去了,怎会落得个如今要由他摆布的地步。
但很快陶菀敛去了面所有的表情,不恼不怒地望着楚风:“楚风。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些吧!”
“嗯!”楚风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人,其实她安静,平淡的时候,身还会散发出一股强势,由不得人拒绝反抗。
这会儿回到陶菀拖着他走,她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仰起头,整杯水下了怀,她不雅的用手抹去嘴角的水渍。
“楚风。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什么会有休这一事?我知道,你肯定还记得,但我却不记得。可我知道我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只有爱了,才会心甘情愿的交付自己,所以也才会有念歌的存在,不是吗?”
楚风点点头,是的,她爱了他,她因为爱他,处处忍让着,甚至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依旧因为爱,而搁浅自己的心,她爱他在不知不觉超过爱她自己。
“但你应该做了伤害我的事,而且不止一次,也许不是伤身,但至少伤心了,是不?”陶菀斜睨着楚风,仿佛如同神祗一般掌握着所有的主导权。
他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算她是失忆了,也抹不去过去的存在,他只能用现在以及今后的表现来重新打动她的心。
他的态度算是在陶菀的意料之,陶菀继续说道:“那么经过这么多次,我想我有主动问你要过休,是不?也许还不止一次,至少一次一次心凉,所以在最后我的丫头才会在我毫无意识的时候问你要休?”
“休,为何要休?那是因为我对你没有了感情,像现在,你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不熟的人,甚至不得这儿的任何一个人,曲折,沐阳,寄之,慕川,离歌等人对于我来说,都要你亲切,明白不?若要强加一个我与你的关系,那么你只不过是我的前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前夫,一个伤得我遍体鳞伤的前夫,再者不过是念歌的爹爹。也说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种子而已。”
楚风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不介意,我现在对于你来说是陌生人。呆在一起久了,熟了!”
“呵呵。”陶菀冷声笑了下,“当初我们也应该不熟,也应该是从不熟到熟,再到现在不是吗?那现在又是要重复?我还没那么空,我也不会像你楚庄主那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楚风整个人一颤,手不由得一抖,抠着陶菀手腕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些许。
陶菀有所感觉,立刻将他的手甩开,终于不用被他拉着了,她抬手看了看被扣着的手腕,好在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死扣着,不然准时一圈红印。但他也真是的,都已经分开了,还纠缠不清!
楚雷有些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现在的陶菀这么铁石心肠,风不断的向她示好,她的心肠都还这么硬,不由的开口打岔:“你的心可真硬,你可知道风为了你,都去……”话未说完,被梦会现捂住了嘴巴,梦会现不停的朝着他使眼色。
楚雷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为何楚风与梦儿都不想让陶菀知道呢?他只有收紧嘴巴,不再说下去。
如此,梦会现方才收回了手,她不愿意让菀儿知道是因为她不想让陶菀因为感激楚风,因为同情楚风而继续和他一起过日子,她想这也不是楚风所愿意看到的,他最希望的应该是用真心打动菀儿,让菀儿重新回来。当然,她也还想看看楚风究竟会不会真得成为菀儿的绝佳良人,他说的会不会做到。
楚雷的话,让陶菀再度冷笑了声:“心硬?我的心真得硬吗?硬得过他?”说着手指一指楚风,“是谁逼得我剖腹取子?又是谁逼得我们陶庄的人生生死死?”
听着她的话,三人皆是惊讶,难不成她忽然恢复记忆了,但看她的眼神并不像。
陶菀好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所记得也都是大家告诉我,从民间听得,我在楚国呆了四年,我不可能闭门不出,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们以为到不了我的耳里?”
“对不起。陶庄的事,我们已经查明,是假太后所为。”
忽而陶菀发现,她失去的记忆之牵扯到了很多东西,难怪如今现身会被莫名其妙的人追杀,想尽法子的想让她死亡,莫非她身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陶菀不由的懊恼起来:“喂,我想问下,我以前是不是也被你追杀过?”
“嗯!”
“那为什么被追杀,难道我身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抑或说我对于谁来说很重要?”这后半句陶菀也只是随口诌诌,也许她和很多人是朋友,但不见得能够利用她来威胁到那些人。
楚风沉默不语,但过片刻之后,方才开口:“以前你身没有宝贵的东西,但现在有。”
“那我以前为什么会被追杀?”陶菀瞧了眼楚风,看着他的样子,她不由得吐出一句话,“难道是情杀?”好吧,若真是这样,她也明白是什么人在追杀她了,那现在追杀她的人又是为何,况乎他口所说的宝贵东西又是什么?“那你告诉我,那宝贵的东西什么,我把它给扔了,我不想再惹来一声骚!”
楚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但是从太后与葶苈那儿得知这的确是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些西域人蠢蠢欲动,怕是朝着这个而来。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对于楚风的摇头,她相当的无语,既然他都不知道,那为何这么肯定她现在身有宝贵的东西呢?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你有,或者说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在绕口令吗?陶菀鄙视地望了眼楚风,说了等于白说,在不晓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前,她还是要被莫名其妙的追杀,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平静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头啊。
楚雷抛出一句话:“你恢复记忆了,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有理!陶菀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怎样才能恢复呢?这也是个难题,她怎么那么倒霉呢,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变得这么倒霉定是交给楚风的原因,想着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风:“遇到你是没好事!”
“菀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楚风歉意地说道,曾经他一直以为他足够厉害了,却不曾想到想要保护的人一个都没有保护好,“以后我会好好的守着你身边。”
“不用!”陶菀想都没想的抛出一句话,“有你在的一天,我和儿子定然不会安宁一天,要不是你的存在,要不是嫁给你,我和我儿子不会被追杀,我儿子也不会毒。”
此话一出,可让楚风面色一冷:“你说念歌毒了?什么时候的事?”
而周遭的两个人也从椅子蹦了起来,齐齐地望着陶菀。
“前几天的事!”陶菀没想到大家的反应这么大,真得是关心他的原因吗?不解!
楚风朝着陶菀看了一眼:“我想去见见他可以吗?”
“可以!不过他现在睡觉,等他醒来再见也不迟!”陶菀本想着拒绝,但一想到那个小人儿天天嚷着想要见自己的爹爹,她也狠不下心让明明可以相见的一对父子不相认。
转而,她又想到了沐阳所说的话,一一陈述道:“念歌所之毒是来自西域,若要解毒需要火龙之花,牧靡草,百叶草。为了念歌,我想请你帮个忙,给我一两个衷心的人儿,随我一起去取。”
“我和你一起!”
陶菀一脸不相信的望着楚风,没想到他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随即下下打量着他,为何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那是萧百跟她一起,他和她一起更为靠谱,看他样子像是个病愈不的人,这般要是去找草药,没准儿半路她还得照顾他。她嫌弃似地撇了撇嘴。
大家都看到她的模样,楚雷又想说话了,奈何梦会现不停地给他使眼色,他不得不缄默不言,以前觉得这陶菀还挺不错,这次他怎么觉得这人儿竟会刁难人,还刁钻的很,物是人非啊!楚风也真是的,跟头牛一样的倔,还跟牛皮糖一样的粘,这陶菀摆明是不喜欢他了,他还不停地往她身靠。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希望她们二人能够真得和好。
“楚风,我想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去了!”陶菀也不兜转了,有话直接说,这拐弯抹角其实挺累的。
楚风无法看透陶菀的心思:“为什么?”
陶菀眉毛轻挑:“我怕你会拖累我!”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是没有顾虑他听后会是什么感受,但做事嘛,是要做得狠一点,不是吗?不然的话,怎么能够察觉到他是不是真得想要帮她一起念歌呢?况乎,某个人当初可她狠多了。
楚风听着她的话,心头是有点不好受,都怪他自己折磨自己那么久,若是一直好好照顾自己,也不会让她看出点什么异样,她这么拒绝他,是担心他身体不好?原来她对他还是有点感觉的,只是他的儿子出事了,作为爹爹他怎么可以抛下不管,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呢?虽说现在他看去大病初愈的模样,但至少还是能过挺过一段时间,只要争取时间行。
四年,他已经浪费了四年的时间,四年内都不曾好好的照顾她们,那么现在无路遇到怎样的事,他都不愿意头丢下他们了。
凤歌说得对,很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以为是,都是他一个人在盘算着一切,自以为对她最好的事,其实是对她最不好,也许将所有的事,所有的想法和她商量一下,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与其什么都隐瞒着,不如把所有的事都敞开来谈,一起面对不知的未来才是最好,彼此都有个依靠,彼此的心都有依赖。
“菀儿。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楚风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们一起,可好?两个人总一个人要好!”
陶菀看着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得想要笑:“谁说我一个人了,我和萧百一起去,你留在这儿照顾你儿子,这样不也很好吗?”
这……
这个法子是挺不错,只是相对于儿子,他似乎更喜欢和菀儿呆在一起,短期内,念歌至少不会出什么事情,而菀儿呢,她接下来的路是极其坎坷,不仅要攀山越岭,还要和那些西域的人打交道,他怕她吃亏,他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倒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念歌又该怎么办?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楚风果断的说着,双眸直直地盯着陶菀,那幽深的瞳孔如同漩涡一样让陶菀有些心慌意乱,她赶紧地撇开头,不再对望。
陶菀匆匆走回到桌前,再度喝了一口水,为何刚才她的心里有一丝很怪异的东西在爬动,慢慢地,慢慢地爬她的脑海之,让她挥之不去他的眼眸。
“随便!”她终究只能吐出这么几个字,好似被人控制一般,不能说拒绝。
楚风微微一笑,她没有拒绝是最好的事了,至于以后,他会慢慢地朝着她靠近,像她曾经说过的,他们之间的距离有100步,那么九十九步他来走,她只要负责转身够。
“小姐!”屋外传来萧百的声音,当她跨进门的时候,见到屋子里的人,诧异万分,“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萧百,谢谢你!”最先回应萧百的是楚风,若是没有这个忠心耿耿的姑娘,也许他见不到陶菀了,若不是她做事那般果决,也许他的孩子也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
萧百扯动了下嘴角:“楚庄主,你客气了。梦儿,你也来了!”
梦会现点点头:“萧百,谢谢你!”
萧百摸了摸鼻子,这些人怎么都和她说谢谢呢?她有没做什么事,不过她也不去理会了,转头望向陶菀:“小姐,小少爷醒了,急着找你呢!”
“好。我这去!”陶菀搁下茶杯准备朝着院子里跑去,奈何手被楚风给拉住了,“我和你一起。”
“行!”陶菀也由得他去,要不然和他再磨蹭一会儿,念歌没准儿要哭鼻子了,反正这爹爹是迟早要见,不如现在,只不过她大脑一直回旋着他说得一句话,那便是:“我和你一起。”这话他说了好几次了吧?
呵呵,有点小窝心,但转而又赶紧将这想法驱散,她怎么那么小贱呢,人家才不过说了这么几句甜言蜜语她的心软趴趴了。不行,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不代表她不记仇,这人有待考验,也可以顺便考验考验其他喜欢自己的人,只是不晓得有没有人喜欢她这个都一孩子娘亲的人,哎,俗话说得好,拖个娃子难嫁人!
曲府的院子是少,才几步路走到了陶菀的居所,走近之时,听的曲折这个大老爷们在哄念歌“念歌真乖啊,念歌不要哭哈……”不过好像这念歌还挺听曲折的话,貌似没哭鼻子。
陶菀推开门,看到是念歌骑在曲折的背,而曲折则是在地爬,只见念歌脸那个笑容满面啊,不过曲折竟然也没有懊恼,似乎还挺乐意让念歌骑在他背。
念歌一听到门被打开,抬眸的时候,看到陶菀回来了,一脸兴奋激动,大声地叫嚷着:“娘亲,娘亲。曲爹爹给我当马骑!”
“还不快下来!”陶菀故作生气地板着脸,“你想累坏你曲爹爹吗?”
念歌听着念歌的话,赶紧地从曲折的背爬下来:“娘亲,娘亲,不要生气,念歌以后不欺负曲爹爹了。”
曲折直起身子,掸了掸身的灰尘,冲着门口的两人笑笑,随后对着念歌说道:“念歌,别叫我爹爹,我还没娶老婆呢,你要是再这么叫下去,我会娶不到老婆!来,乖,叫舅舅!”
“不叫!”念歌头一撅,“人家是见你好,才叫你曲爹爹,你好不知足哦。”
曲折嘴角不由得抽起来,什么叫他不知足?
“不过,至于你老婆的话,我觉得萧姨不错,你,她武,天造地设一对儿,多好!”念歌转着黑溜溜的小眼珠儿得意地说着,“这么决定了,曲爹爹我要做你的媒人!”
曲折额头顿时冒出三条出现,再转头看看陶菀二人,她们的面色也不咋样啊,这念歌小小年纪,知道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当然陶菀在心里还肯定道,这些东西十之八九,他是从那酒肉和尚处学来的。不过说实在的,这小白和曲折似乎还真得挺配的,男才女貌,若要是这两个人真有点啥个感觉的话,那岂不是……
想着,陶菀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可看在曲折的眼里,他感到一股阴森森的风从他的身后传来,那女子好似在盘算着什么,而且还和他有关。
他赶紧地脚底抹油:“既然你们来了,我闪了,你们夫妻两好好地陪着念歌。”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远去,好在他的院子够小,不然没准儿这么没头脑的冲出去,迷路了。
百米之内都容易迷路的他,能够把家里摸得这么清楚,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这时候,念歌才注意到有一只手一直拉着他娘亲的手臂,小人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是谁,干嘛拉着我娘亲的手!娘亲的手只有我和爹爹能够拉!”念歌挤到楚风与陶菀的间,示意要把她们两个人隔开来。
而他的话,却让楚风轻轻地笑了起来。
只见楚风依旧没有反应,念歌有些小恼怒了,但又不好发作,因为娘亲似乎并不介意被他拉着,难道他是他未来的爹爹?这怎么可以,娘亲都没有和他商量。想着眼里装满委屈的望着自己娘亲,都说娘亲嫁人了,他成了拖油瓶,拖油瓶是没人爱的,那他岂不是要很可怜,越想越委屈……小嘴巴嘟得都快可以挂个酒瓶了。
但转而想想要是这个男人真得爱娘亲的话,那也许也会爱他一点点吧,况乎他也应该相信娘亲,娘亲要是真给他找未来爹爹,定时会找个疼爱他的人,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爱娘亲,因为他生病了,万一不会好,离开这儿了,也该有个男人来代替他保护娘亲。
这般一想,念歌的心里又好受了许多。
他仰着头望着面前的男子,长得好瘦,肯定是个挑食的孩子,以后要好好的教教他,好孩子是不能挑食,要像他一样,什么都爱吃,这样才会吃得胖胖的,肉嘟嘟的,人见人爱。
紧而,他又踮起脚,戳了戳楚风的腰,的确好瘦啊!
“你不吃饭?”
额?楚风一时不解,诧异的望着念歌。
念歌仿佛一切都了然的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娘亲。这人太瘦了。要是你真想嫁给他,记得把他养得肥点,不然会没力气抱我!”
陶菀的嘴角也不由得抖动起来,这小子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想要嫁给他了?没和他算账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若是再想着嫁给他,那她真得是犯贱了。
而楚风可是很喜欢念歌说的话,他弯下腰望着念歌,温和地说道:“算不肥,我也能够把你抱起来。”言毕,将念歌抱了起来,让他能够与自己平视着说话。
念歌似乎很满意楚风的动作,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会疼我的人,娘亲你可以嫁!”
陶菀真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念歌这小子今儿个怎么了呢?
动不动提嫁人不嫁人,难道他这么希望她嫁出去吗?还是……还是他渴望得到父爱,如此想着陶菀的眸色暗了下去,紧而朝着楚风望去。
楚风也回眸望向陶菀,两个人的眼里都印着对方的身影,很快陶菀撇过头,不去望他,他的眼睛真得有魔力,一种会让人深陷的魔力,难道以前自己爱他的原因,是经常看他眼睛?
念歌对于这两个人的反应感觉到很怪,难不成他猜错了,娘亲不喜欢他?若真是这样……他也有点犯难了,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还这不错,虽说是瘦了点,可是好温柔的哦!他不由得在楚风的身蹭了蹭,如同一只小猫窝在自家主人的怀里一样。
楚风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这是他的儿子,鬼精灵一个,可是这一切真得好神,出生的时候明明是皱巴巴,红通通的,很小很小的一个,可现在却这么大了。
成长真是一件很特的事情。
念歌不解地询问道:“你能告诉我名字不?”
“楚风!”
“楚风,楚风……”念歌慢慢地念着,随后一脸惊喜,“你也姓楚?我也姓楚耶!”这时,他仔细地打量着楚风的脸,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好似在哪儿见到过呢?他在楚风的怀里挣扎了几下,示意要下去。
楚风便将他稳稳地放在了地,念歌激动地蹦跑到梳妆台前,踮起脚尖,将那重重的铜镜给拿了下来,对着自己左瞧瞧右看看,同时还不间断的打量着楚风,他们两个长得好像啊!
“你和我长得好像啊!”念歌放回铜镜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感慨!
陶菀和楚风二人却不由得一笑,哪有儿子说爹爹像他,要说也该是他像爹爹!
接着,小念歌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去看陶菀和楚风二人,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陶菀二人相视一眼,均表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己和他长得很像,很像!如同哥哥和寄之爹爹长得一样!
他是自己的爹爹?
爹爹?爹爹来找他了?念歌的大脑盘旋着很多个词,他的爹爹?只属于念歌的爹爹?
念歌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再次瞧了眼楚风,又继续望望铜镜的自己,真得一样耶!
他真得是自己的爹爹!念歌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有爹爹喽!爹爹来找我了!娘亲。他是爹爹,是不是?”念歌兴奋地奔回到陶菀的身边,拽着陶菀的手,想要得到更加确信的答案。
陶菀点点头,他是念歌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