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1)

陶菀听他这么一说,也开始全身戒备,现在她不能拖累楚风。

可是在他们走出这一片丛林的时候,从没有碰到一丁点的危险,此时他们面前是一大片绿色的青苔,而且很厚的一层,踩在边异常的柔软,每踩一脚,他们身子感觉会往下边沉一沉,抬脚之后,感觉人又往升了一点,这样的感觉如同踩棉花一样,而且这青苔似乎百折不弯腰,稍即又挺直了,他们的脚印好像看不见一样,如同被人刻意抹去一般。

“你说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厚的青苔呢?”

“因为这个地方阴冷,你看这四周的树可以将阳光遮挡住!”楚风抬手指着头顶的参天大树,树枝树叶交织在一起,让这下面变得如同傍晚一样,幽暗,却能够看清楚。

“难怪我觉得冷飕飕的!”陶菀往楚风的身挪了挪,她不是有意吃楚风的豆腐,她可是真得冷了,况乎她这也不叫吃豆腐,这人她都吃过了!

本是牵着陶菀的手松了开来,拦腰搂着她往前走着,越是安静的地方,似乎越是阴冷诡异,这儿似乎都听不到动物的声音了。

“楚风。你咋不说话呢?”

楚风低下头,望了望身侧的女子,微微一笑:“等看到太阳了,我们再说话!”

“咦,难不成你也在害怕?”陶菀好地问道?

楚风没有回答她的话,双眸望着前方,耳朵却不时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这个地方的确安静地太过异常了,他不得不更加的谨慎,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陶菀,寄国还有他们的儿子在等着他们回去。

陶菀抬眸见他面色很是严肃,也不再多嘴了,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但双耳却也是竖着听着四周的动静,还有那吹着枝叶的风声。

“你们终于来了!”声音从天而降,不,是从四周而来,让他们无法辨识那人究竟是在哪一处!

楚风二人停止脚下的动作,他将菀儿拉到自己的怀,附在她的耳畔轻语:“菀儿,现在开始别说话,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动,站在这儿。若是可以,敛吸屏气!”

陶菀听话地照着楚风所说的而做,背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若说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不怕,那是说谎的,她感觉到那吹过的风虽然阴冷,可自己的背却又汗在往外渗出!

“别紧张,有我在!”楚风看出怀里的人儿很是紧张立刻轻声安慰道,“别怕!”

陶菀很想说谁怕啊,只不过她还真是怕的,况乎在这种未明情况下的环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风一手紧紧地将陶菀围在自己的怀,一手按在腰的佩剑之,他闭了眼睛,站在这绿色的世界之,风过扬起他的发丝,将他们两个人遮去了半身。

风静静地吹着,但时间仿佛静止似的,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动不动。

风从他们进入的地方吹来,吹响他们的前方,那儿也许是出口,只是那个人是站在哪个地方呢?

他们没有发出声音,暗的那个人也没有再说话,两边的人似乎在拼谁更有耐心。

也许是不想耗太久,楚风张开了口:“阁下,可以现身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好像一切都了然于手掌之一般。

“哈哈!”一阵狂笑声又和刚才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来得人太过狂妄,以为有着天然的保护屏障能够掌控一切,却不曾知道此时的楚风已经发现他所在位置是在何方。

剑出鞘,楚风松开搂着陶菀腰的手,轻点地面的青苔,身子便仿佛那放飞的风筝一般,飘向了高空,人和剑齐齐地破开了密不见天的牢笼,破碎的树叶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在了陶菀的头,身,地。

陶菀不由地抬起头向望去,一束光线从天而降,让这阴暗的地面有了一线生机。

紧而她听到了打斗之声,来自她的头顶,但是她看不到,她只看见叶子纷纷扬扬地往下飘落着,她静静地站在下面,仰望着那一方天空,蓝色,绿色,头顶只有这两种颜色,而能够听到的声音只有剑的相碰之声。

她很想看着楚风在自己的面前打斗,至少这样她能够少点担心,而如今这般的样子,看不见的感觉让她的心有点乱,害怕,惶恐……弥漫心头,可是她又无能为力。

她没有足够的武功去帮助他!

边的打斗声不息,一直在不停地进行着。

时间拖得越久,陶菀越是担心,她真怕楚风不行!

在这时候,她感觉有一滴液体滴在了她的脸,第一反应是鸟屎,但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用手一擦,果然是血。

她的心都漏掉了一拍,难道是楚风受伤了,若真是这样,那……

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喜欢依赖人,这一路都是被他照顾着,让她不小心养成了一种习惯,不劳而获的习惯,等着他帮忙的习惯。

她正想要开口大声喊,问一问是不是楚风出事了,但很快又闭了嘴巴,她想到刚才他在她耳畔说得话,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不要动!

只是她不晓得楚风让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只有傻傻地继续仰着头朝望着,又是一滴血滴落了下来,这一次滴在了她的脚前,这时候,她看到那狭小的天空之,一道白色的影子掠过,是楚风!

他没事?楚风,你不能有事,接下来我还得靠着你呢!陶菀默默的祈祷着!

边的打斗声还在持续着,她闭着眼睛听着面的声音,除却打斗声,还有脚踩着树叶树枝的声音,这一切都很清脆。

陶菀有点好,这边究竟是有多厚,让可以把底下的世界遮得如此严严实实。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高手!”那人好像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说话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一份惊喜,仿佛一个武痴,碰到了一个不相下的敌手。

楚风说话好像总是那么淡,那么温柔,陶菀只听得那缓如流水,温如春风般的声音从他的口吐出:“前辈,过奖了!”

前辈?而且楚风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尊敬,难不成这边的人,又是楚风认识?抑或说这个人并非是为了杀他们?

这……

陶菀想不通,算是把脑袋想破了,她也猜不透的究竟。

也许只得等着楚风下来方能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是神经却松懈了许多,不再如刚才那般紧张。

“与高手过招当真不一样啊!”那人发出了一声感慨,但声音陡然转冷,“算是高手,闯入禁断家,那么命留在这儿!”

楚风不言而笑,好似在嘲笑着只是他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在还没有找齐药材之前,他还不会倒下,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倒下。

“那要看前辈能不能够拦住楚某了!”楚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是云淡风轻,如同并未置身于打斗之,让底下陶菀刚绷紧的心又放松了一点。

“楚家人?”那人的声音更似冰冷,仿佛是遇到仇人一般,“楚家人必死!”

接着陶菀听到的打斗声更加剧烈,她感觉到边的树枝树叶都快散架了,若是一不小心散架,会不会把她压死呢?

楚风没想到自己的姓竟然让这个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甚至都快抵挡不住。好在这人的眼睛是瞎了,只能从声音判定他所处在何方,忽然他收回剑,身体往后退了百米,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在空气挥着剑的人。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楚风不在他跟前了,不由得怒吼道:“不愧是楚家人,会阴谋诡计,有种实实在在地打一场,滚出来!”暴怒的同时,他胡乱的挥舞着手的剑!

陶菀听着边人的话,心儿一颤一颤,难不成是和楚家有仇的人?只是楚风跑哪儿去了呢?明明前一刻还在打斗之!难道是楚风已经倒下了?这般一想,她的心又拎了起来!

楚风啊楚风,求你速战速决吧,别折磨我了!陶菀在下边不断的祈祷着,而且这下边很冷的啊!

“给我滚出来,滚出来!”那人愤怒的咆哮着,伴随着的还是剑挥着的声音,“楚昏君给我滚出来!”

可是依旧没有得到楚风的回应,此时的楚风一直细细地盯着他手的那柄剑,试图从剑身看出点名堂来,至少要看出他的身份是什么。

但似乎并没有如愿以偿!

这样拖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禁断谷里,与西域的人是否有关,又与楚家人有和仇恨?

楚风准备一剑击毙他,可是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将军,老奴无能为力啊!无法为你报仇啊!也无法找人替你报仇啊!”

“可是秦将军的家仆?”不想开口的楚风不由得出了声。

“还将军命来!”那人疯狂地喊着,提剑朝着楚风所在方向杀去!

楚风奋力抵抗,口依旧说这话,试图让家仆冷静下来:“秦家人还没有全死,秦将军的女儿还活着!”

那人手的动作一滞,但很快又回神:“你们楚家人阴谋最多,谁晓得你说得可是真!”

“秦萌还活着!”陶菀感觉到楚风似乎并不想杀人,不由得在下边喊出了声音,“老伯,秦萌没死,当年她被人救走了!”

忽地,陶菀听不到边的声音了,打斗声不见了,说话声没了,连他们踩着树枝树叶的声音仿佛也没了。

陶菀正想着如何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惊喜之声:“你说,你说得可都是真?”

“老伯。我说得都是真得,秦萌真得还活着,半个多月前我还和她在一起!”陶菀仰着头对着头顶喊道。

“那她为何不找那楚昏君报仇?”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秦萌的未婚夫貌似还是那楚昏君的儿子,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她扯开嗓子说道:“老伯,秦萌不是没有报仇,只是,她的能力有限。她现在正在暗调查当年究竟是谁陷害秦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她家小姐!”陶菀仰得脖子酸死了,伸手捏了捏脖颈,继续说道,“当年她被人救走后,不小心进了青楼,后来因为我较闹腾,去青楼逛的时候,看到了她,觉得较合得来,把她赎出来了!”

陶菀的话说完之后,边又是一阵寂静,紧而楚风开了口:“秦萌现在很好。她知道她该做什么!”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家奴的怀疑并没有因此降低,他无法看见面前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那一直来都是不急不缓的语气,让他不由得有些钦佩,究竟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做到如此不急不躁。

楚风淡淡地说道:“一个在出生之时,被逐出族谱的人!一个在出生之后,被各种流言所包围的人!一个被传闻会是天下动乱的人!”

“你可是那被传言手心有红痣之人?”家奴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阵激动,“可曾让我摸摸!”

楚风将左手放进他的手,那苍老的手在边摸了一阵:“真得是,真得是!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等来了,将军啊,你的仇会有人替你报了!”

还未等楚风开口,家奴不停的朝着他磕头:“你不是什么会使国家动荡的人,你是救助国家的人,当初那流言是有人想要害你才放出来,秦将军曾一直在寻找你和皇妃!如今我没有见到小姐,见到了你,也算是能让这苟且偷生有个好理由了,求你,一定要帮秦将军申冤啊!”

“好!”还未等楚风开口,陶菀率先应了下来,因为她觉得这楚风要是开口说话,很可能是拒绝。

“三皇子,下边的人可是谁?”

楚风微微一笑:“是我的妻子!”

“那你们为何要来这进得来出不去的禁断谷?”

楚风恭敬地问道:“我们的孩子被人下了毒药,这禁断谷的火龙之花能够救他!前辈,你可知它在什么地方?”

只听那家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至从闯进这禁断谷之后,我一直呆在这儿附近,靠着这山林的动物度日,这眼瞎了,也走不远了,更别说能够看见花花草草。”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会是那样的情况,陶菀算是明白,原来他是个瞎子!

“老伯,那你可愿意在这儿等我们,若是我们找到了火龙之花,再来将你带出去,让你和秦萌团聚?”许是和陶菀呆久了,楚风发现自己也变善良了许多!

家奴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三皇子,我带你下去吧,莫让夫人久等了,下边冷得很!”

楚风跟在他的身后,发现这家奴似乎对边很是熟悉,这走路像是一个明眼的人儿一样,这时候,出现在楚风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藤,一直垂到下边。

“三皇子,你先下去吧!”

楚风犹豫了下,便也不做推脱,立刻顺着藤,滑落了下来。

“楚风,你终于下来了。那老伯呢?”陶菀朝着楚风身后望去,发现并未见到那家奴下来,不由得有些怪。

楚风回过头,也未见到那家奴下来,眼眸微眯,但见到那藤有液体在流动,赶紧地前一看,仰起头,发现那家奴倒在了面。

“前辈!”

“三皇子。老奴要去陪将军了。小姐拜托你们照顾了!”他的声音很飘渺,却带着一丝幸福,“十多年了,终于能够见到将军了!”

人总是很矛盾的,前一刻明明还是非得杀个你死我活的仇人,下一刻变得肝胆忠心的奴仆,只不过,那人选择是离开。

楚风二人挖了个坑,将他草草的埋了以后,便继续往前走着。

“你为什么要拿走这把剑?”陶菀很不满意地说道,这楚风长得是一表人才,怎么行为儿有点不好呢,连个死人的武器都要拿走。

楚风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这剑是给秦萌的,是秦家的祖传之物!”

原来如此,陶菀恍然大悟,是不是她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但很快她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还不是对他不熟悉吗?可脑另一个人却反驳道:“不熟悉,怎么连娃子都蹦出来了?”

这一切纯属意外!陶菀不得不将所有的是归咎为这一原因。

楚风侧头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一会儿冥思苦想,一会儿喜笑颜开,又过会儿一片乌云密布,心下很是好:“你在想什么?”

“嗯?”才回神的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皱着眉地询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楚风微微一笑,“是看你心事重重!”

“有吗?”陶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起皱啊!”

她的动作惹得楚风又是轻笑,她依旧还是那么可爱,拉下她的手,紧紧的拽在手,继续往前走着。

不多一会,他们二人很快走出这片阴森森地森林,他们站在出口的地方,放佛如同站在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前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那嫩油油地小草没入到他们的小腿之,这次踩下去的感觉与那青苔完全不一样,算是实实在在。

这么一直往前走着,两个人发现对面是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可以看到水底的鹅卵石,那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好似泛着晶莹。

淳淳流动的河流让二人相视一笑,顺着河流他们能找到出口,因此,现在只要找到那火龙之火,也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任务了。

想归想,在还没有彻底拿到之前,他们依旧不能怠慢,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儿,关乎着念歌,关乎着他们,也许还关乎着这楚国的黎明百姓。

如今他们处处针对着陶菀,可想而知,她身必定有重要之物,至于是何物,怕也是她,葶苈,还有那老太后知道了。

他现在很矛盾,一来希望她能够恢复记忆,这样至少能够明白这些人如此想要害了她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他又觉得若是她恢复记忆,他们的关系也许不会这么融洽了。

毕竟那一次实实在在的伤害,让她起了死的念头!

陶菀在河边掬水解渴后,回身见到他正幽幽地望着自己,也是一阵好:“那现在你在想什么?”

楚风依旧秉持着他那微笑闷葫芦的习惯,只笑不答。

陶菀嘟囔了几句,也不再多说什么,顾自坐在了青草,她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今天走了这么多路,还被之前的打斗吓走了半条命,这精力几乎都要耗完了!

她放下篓子,从里边挑了几块干肉,细细地嚼了起来,原来肉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美好的啊!没有那热乎乎的青菜来得好吃。

不过她也明白楚风为何将这些肉给烤成肉干,毕竟这么大热天,要是还有点水份的话,很快要馊了。

楚风并没有坐下来,只是将剑当成叉子,在水里戳着,稍一会儿功夫,收获了好几条鱼。

陶菀兴奋地站起来,拍手叫好,有个啥都会的人陪在身边原来感觉也不差嘛,吃喝不愁,冷暖似乎也不愁!

他瞟了一眼身后连连拍手的陶菀:“你过来弄鱼鳞!”

“为什么!”陶菀不服气地说道,“那你去干什么?”

“如果你想吃生鱼的话,那我也不介意!”楚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狡黠,这样的他,陶菀还是头回见到,没想到他也不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陶菀纠结了半天,终究是决定还是她来弄:“那你快去快回,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他将鱼交到陶菀手之后,便朝着原来的路返回,只留得陶菀一个人在河边与死鱼奋斗之。

片刻之后,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躺在了草地等着他的回来,她仰着头望着天空,要是人生也如天空般那么纯净那该有多好,没有所谓的明争暗斗,也没有杀人不见血的阴谋!

这时候,她听得附近响起“嗖嗖”的声音,侧过头望去的时候,只见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蛇吐着红色信子昂首望着她。

陶菀一惊,脸色立刻变得惨白,那腥红的舌头,在自己的身侧,“啊!”顿时尖叫了起来,许是那蛇也被她的大声给吓了一条,那尖尖的头往回缩了一点,陶菀一个翻滚,与它微微拉开一点小距离,可是还没有等她放松的时候,那黑白大蛇又朝着她这边过来,打蛇打七寸,她瞬间从袖子滑出首,瞄准方向,一刀砍了下去,蛇身立刻分成了两截,后半部分,她还能够感觉到它还在动着。

她不想再继续躺在地,赶紧地站了起来,望着那条手腕粗的死蛇,愣在原地,她浑身都还在打颤,要是一不小心被它咬一口……

正在丛林捡柴火的楚风听得她的尖叫声后,立刻追了出来,那身手甚是矫捷,只是,等着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看到地的死蛇,微微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的脸色很差劲,苍白毫无血色,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赶紧地拉起陶菀手的袖子,检查着她是否有被咬伤,语气颇是焦虑:“菀儿,有没有被咬到?”

听到如此忽地,陶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最怕蛇,他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呢!

楚风微微一愣,赶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下次不会把你丢下了!”

可是,陶菀却哭得更加厉害,她真得好怕,要是刚才反应慢一点,一点,她要被蛇给咬了,咬了后,她是不是会死了,她死了,谁来照顾念歌啊!

“别怕,别怕,我在!”楚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在她的耳畔轻言轻语地说着话。

在他的安慰之下,陶菀算是稳定下来了,但是再也不敢在这附近多呆一刻,她一手拎着她的鱼,一手拉着楚风远离这死蛇的地方,带来到青草稀少的地方,她方敢停下脚步,不过依旧惊魂不定,不时地望着四周有没有异样!

她望了望手的鱼,又看看楚风手除了剑便没了所谓的柴火,不由得皱了皱眉:“柴火呢?”

“还留在里边!”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森林入口,“我去弄回来,你在这儿等我?”他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等着她作何反应。

这不,在楚风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立刻拽住他的袖子,央求着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他的脸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其实他也想和她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此时,陶菀却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没有骨气呢,这人虽然是儿子的爹爹,可也是当初伤害过她的人,她怎么这么贴去了呢,似乎还时时刻刻的想要粘着他,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可耻!

楚风烤鱼娴熟的手法,让陶菀不由得佩服,而且心是羡慕嫉妒恨,这人可谓是占了所有的有点,风流倜傥,多才多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如此男子,也难怪会有很多追求者,也难怪有人想要独独霸占他,这般想想,她并没有很怨他了。只是,她还是很不爽,因为天不公平。

“吃吧!总是皱着眉,容易长皱纹!”楚风将鱼送到她的手,“这话是你说的!”

嗯!这本来是是真理,她接过鱼,欢快地吃了起来,至于刚才的惊魂,她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吃的速度总楚风烤鱼的速度来得快,她望着火堆的鱼,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为何她觉得面前的情形总是那么的相视,好似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楚风,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如此相处过?”

楚风手的动作一滞,但很快又继续地翻着手的鱼,淡淡地说道:“嗯。”若是那次,他们没有一起去杭城,也许有些事情也会变得不一样。

陶菀双眼盯着鱼儿,嘴吞咽口的同时不忘打听以前的事儿:“哦!那次也是我们两个人吗?”

“嗯!”楚风还是很简短地应了一声,果然他还是希望她永远不要恢复记忆,至少那些不好的画面永远不需要记起来。

“你怎么如此寡言少语呢,跟个闷葫芦似的!”陶菀支着脑袋说道,“要不要这么无趣的呀!你以前也这样的吗?”

他以前吗?他想起当初和她在一起,在晴涵还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们玩得似乎很开心,彼此逗趣着对方,后来的后来,他们的语言越来越少,走得越来越远。

忽而,他庆幸她失忆了,将那两条错开的线摆平了,他们成了平行线,靠不近对方,却一直在并肩行走着,这是失忆所起的作用,还是他们的爱所起的效果,抑或是念歌的存在?

但无论是哪种,他还是很庆幸,现在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天。

“快吃!”楚风没有回到她的话,只是将手刚烤好的鱼塞到了她的口,“吃完,我们继续路,这火龙树应该在前边了,火龙之花又为夜仙子,我们需要在晚方能采摘!”

“没问题!”

再苦再累只要拿到火龙之花,一切都是值得的!

饭过之后,休息片刻,两人继续路,楚风走在前边,用棍子打草,以免再次窜出蛇吓着她。

太阳渐渐地西斜,照在这片草地,将那偏绿油油的草丛染一层橙色的光晕,清澈的河水也镀一层橙光,整一个世间变得暖暖的,静谧美好,遥远的地方连绵起伏的山峰,云雾缭绕,在这夕阳的照耀下,那云雾更似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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