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皇宫,当真是气势恢弘,一座座庄严的殿宇,相依而列,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不一会儿心会有一种膜拜的情绪产生。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是头一会儿进皇宫,进的还是异域皇宫,这心情相当的激动,当然激动归激动,任务还是需要执行的。

“两位,可是来替公主看病?”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端庄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楚风不卑不吭地点头:“我二人便是前来与公主看病!”

女子绕着楚风与陶菀二人转了一圈,精明的眼神让陶菀觉得这是一个狠角色。

“两位请随我来!”女子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位也随我来!”

她将陶菀二人待到了一间屋子里,里边除却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盏屏风便是空空荡荡!

陶菀相当的不解,她这是要作甚,不由得抬头朝楚风投去询问的目光,只见楚风温和的笑笑,用唇形示意她放宽心,没什么事!

陶菀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她回过身子,朝着门外望去,门口站着两个宫女,而那领着她们来的女人却已经不再门外,这是要闹哪样?难不成她们并不想让他们给公主看病?若真是这样,怕也说不过去吧,毕竟他们两个光明正大的进来,莫非那些进来的游医并非是被杖刑伺候而死,而是被人给灭口了?那么他们呢?她不由得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然这皇宫也外表华丽些,这里边可是一片污垢。

她不禁开始被自己的联想翩翩给吓到了,她轻轻挪动着步子挨到楚风身侧,询问道:“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我们又没做坏事!”楚风不晓得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却也是微笑着回答她。

“那为什么不见有人来?”陶菀张望着外边,“这也太怪了,这么拖着,难道她们不担心公主的病吗?”

楚风侧过头,微微低下头附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开了口:“菀儿,你是不是带来了首等之类的防身武器?”

“嗯!”陶菀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但也是乖乖地承认。

楚风微蹙了下眉头,双眼打量了下四周:“菀儿,过会应该会有人来搜身,若是在我们身收到武器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额!”陶菀嘴角抽动了下,这皇宫的人必定是相当的谨慎,因为他们多少在外边与人结怨,不保证会不会有人借着这医治公主的名义前来刺杀,“那该怎么办?”

楚风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示意她不要说话,这不,立刻有人来了,步子略带急匆匆却也算是来得沉稳。

稍即,他们便看到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他们的面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看不透他们究竟是在想什么,机械化的声音让人不禁觉得这两个人是机器人:“两位请将衣服脱下来!”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让她当着三个大男人的面脱衣服,这天理何在,她虽是一孩子的娘亲,却也没这么开放,况乎她怀还有许多武器,要是让他们见到,那还了得。

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胸口,瞪了他们一眼,嘴嚷道:“不许过来!”

侍卫并没有被她的话可吓到,只是依旧朝着她走来,她立刻投眼神朝着楚风求助。

楚风幽幽地开口说道:“两位官爷,还是先搜查我的,至于她,你们找个宫女来,她是女人!”

侍卫眉头微微蹙了下,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其一个便退了开去,顺便将门带,似乎是去和人禀告了,而楚风毫不以为意地当着陶菀和侍卫的面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地解开,衣服落在地,脚的鞋子也脱了下来。

“好了!”那侍卫看了一眼,见的确没有任何异象,便让楚风将衣服穿了回去,而后又退了开去,将门扣。

陶菀早被面前的景象给吓傻了,面色通红都忘记转身,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在楚风的身子,直到那一层层的衣服又套了回去,她方才回神。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竟然毫不知耻地望着裸男,楚风见她样子,笑了一声:“好看不?”

陶菀尴尬地笑笑:“好看,好看!”但很快又坦然了,她又不是没看过楚风的身子。

“把你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楚风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

陶菀犹豫了下,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塞给了楚风。楚风看了几眼,脚尖一点,整个人跃了房梁,将东西搁在边。

稍后,又立刻回到陶菀的身边,低语:“记住这个屋子!”

“嗯!”

两人话才说完,便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而门被推了开来,来人是那先前的女子,还有一公公。

“不是说二位只是兄弟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怀疑,那冷然的语气让陶菀感觉到要是这首之类的被她知道,没准儿她的小命要丢在这儿了,而且他们进宫才这么一会儿,已经把他们的一些事儿调查了,这速度还真够快!

楚风依旧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淡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请见谅!她并非我弟,而是我的未婚妻,但因为贫富悬殊,故而小生只有借着这点本事来走此路,以便能够将她早些娶回家,再者便是小生在一次醉酒之碰了她,故而很多事来不得拖延。”

观那女子的模样,陶菀明白她并非彻底相信楚风的话,却也找不出茬,只得冷声道:“将衣服脱去!”

陶菀望望她,又看看楚风,面故作娇羞:“哥哥,还请你背过身子去!”

楚风依言背过身,如此陶菀方才开始将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的褪去,只留得一身肚兜。女子看了几眼,便从宫女手取过一支笔,在她身,点了点,并未现出守宫砂,算也是大致相信了楚风的话,她搁下笔,继而冷声道:“穿好衣服,门外的宫女便会带你们去公主的殿内。”那眼神之无疑带着一丝瞧不起。

“是!”陶菀轻声地应道,正一模样像是个娇羞,未见市面的姑娘儿。

等着她们离去,陶菀对着她们的身影暗自呸道:“小心瞎了尔等的狗眼!”

这时候,楚风已经将房梁的东西取了下来,他将首插进了陶菀的鞋子里,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便与陶菀相互分了,分开放总归好些。

“菀儿。注意安全,切莫胡乱行事!”在离开屋子之前,楚风再度轻声叮嘱道,“我们不能走错一步。”

“我明白!”陶菀郑重地点头道,“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话停在楚风的耳里,有些怪异,感觉好似在讽刺他,但看看陶菀的神色,她是无心之言:“那我们走吧!”

屋外一直候着的两个宫女,见他们出来,便恭敬地领着他们朝着公主的殿走去,廊坊很长,长的让陶菀它是没有尽头。

陶菀一路走着,双眼却不时地望着周遭的景物,看看是否有哪个宫殿门外种植着牧靡草,但她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要是好找的话,沐阳当初也不会露出那种神色,不过只要是有好,怕只怕这牧靡草没有,那他们当真是白白冒险了一次。

七转八拐,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宫殿前,边刻着的字,陶菀一个都不认识,歪歪扭扭,很难看,可看那些宫女的表情,都是相当的自豪。

陶菀撇了撇嘴,化差异,当真是交流的隔阂,好在这楚风也会这儿的语言,不然的话,定是要穿帮了,此时他们身为这儿的人,怎可不会当地语言呢?至于她,瞎扒几句还是会,她的学习能力还是较强悍的。

“公主,你怎么起来了?怎不好好地躺在床呢?”殿内传来了宫女焦急的声音,“若是皇后知道了,定是要责骂了!”

柔软无的声音传入陶菀二人的耳里:“薇儿,我没事呢,这整天躺着,也不行,我好想出去看看阳光!我是有多久没有见它了?”凄凉的声音让陶菀的心咯噔一下,但很快又发现一件怪的事儿,那便是这公主与那宫女说得是汉语,她们不该说这儿的话吗?

但讶异归讶异,她还不至于现在傻傻地开口询问楚风为什么,毕竟他们是平民,不可以对公主产生质疑,要对她恭敬。

“公主,大夫来了!”其一个宫女率先走进宫殿,恭敬地说道。

那公主轻呵了一声,那满满地无奈还有苍凉:“哎,他们怎么可以不要命呢!”那仿佛知道一切结果的声音听在大家的耳里,都觉得心里异常不舒服。

“公主,没准儿这次大夫真得可以把你医治好呢!”开口的是那薇儿,语气里带着一丝期盼还有一丝安慰。

公主轻叹一声:“我的傻薇儿,怎么可能呢?”她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得病,若说真得医好了,反而麻烦的来得更加多。

“公主。你……”薇儿的语气之多少带些惊讶,“难道是……”

接下来,陶菀并没有听到公主的回答,只是转而见到一个穿乳白色万字不断头暗纹杭绸衣,逶迤拖地酒红绣白玉兰马面裙,身披水红色羽纱面碧霞罗。乌黑亮泽的头发,略带凌乱的披散在肩头,面色甚是憔悴,肤如凝脂的手戴着一个绞丝银镯,腰系红色撒花缎面腰封,面挂着一个蜜合色底百蝶穿花锦缎香囊,脚穿的是藏青底软缎绣鞋,整个人香娇玉嫩,弱不经风。

这个该是那公主了吧?怎么她的装束都是如同他们楚国寄国的人一样?

“草民(民女)见过公主!”陶菀二人恭敬地行着礼。

“起来吧!”淡淡的声音如同风一样,很快消散,憔悴的面容还是带着些许惊讶,这还是她头一会儿见到一男一女来替她诊治,看他们的样子,和之前的人倒有些不同,是不晓得能不能看出点什么,她的嘴角不由得挑了起来。谁都道身在皇宫是荣华富贵,却不知这荣华富贵之下带着无尽的阴谋,算她只是一个公主,也未能幸免于难。

她似乎并不急着诊治,整个人靠在门框,仰着头望着天的太阳,她的双眼微眯。

陶菀望得有些出神,这个公主其实长得相当的美,看着也很是舒服,她的双眸之带着向往,好似想要外边的美好,可身为宫的女人,哪怕是公主,哪怕是集宠爱于一身,在利益的面前,她可能都会成为牺牲。

她不急,楚风也不急,他与陶菀二人并肩站着,等着她开口,他多少能够明白宫之人的想法,在看她现在的样子,更似肯定了心的想法。

约莫是一刻钟,那公主终究是站得累了,她身侧的宫女搀扶着她进了屋子,口却不忘唠叨:“公主,你看吧,你稍微站一下会累,今儿个这么一站,你又得在穿躺好些天了!”

“呵呵!薇儿,我躺在床,你不是最开心吗,都不用担心我会跑开了!”公主的语气之带着一丝揶揄,“而且有人也会很高兴看到!让他们进来吧!”

“是!”薇儿伺候着公主躺下床之后,便来到了殿门口,“公主唤两位进去。”

陶菀二人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子,屋子的摆设很简单,也很干净,但每一样物都带着不一般的价值,而且从这些东西陶菀不得不认同这个公主的格调很高雅,而且很是喜欢楚寄化。

“菀儿。你替我把这丝系到公主的手!”楚风从怀拿出一根细丝递交到陶菀的手。

陶菀应声,接过细丝掀开帘子走到公主的床前,恭敬地说道:“公主,能把递给我下吗?”

公主将手从被窝之抽出来,搭在床沿,由得陶菀弄。

陶菀小心翼翼地将细丝系好,又恭敬地退了出去,帘子又隔开了大家的视线。

楚风的手搭在那细丝之,静静地听着她的脉搏,片刻之后,便让陶菀将细丝收起来,顺便嘱咐陶菀进去看看她的指甲与趾甲是否呈现暗紫色,腰是否出现红色的小水泡。

楚风的话不算重,但也能够让这屋子里的人都听到,所以当陶菀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陶菀见到她已经将被子掀开了。

“公主,失礼了!”陶菀拉起她的手,细细地观看着,“指甲呈暗紫色,竖纹。脚趾甲呈暗紫色,横条,一层层有剥落现象!”

至于腰!陶菀有点小尴尬了,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公主,我……”

那公主似乎知道陶菀的用意,点点头,表示无所谓。

陶菀挑开她的衣裳,动作尽量的放轻,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公主像是一个陶瓷,若是重一点也许会成碎片。

“腰有半圈红色,边有不规则水泡,有一小部分破裂化脓!”

“嗯!”楚风清淡地应了声,“公主,近日来是否多梦易醒难入睡体质越来越差?”

“是!”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略带有些不怏,却也是回答了楚风的话。

“那请问您腰的水泡是从何时发现?”

“一个多月了!”

如此,一个月多余,这时间掐得好真够准,那人怕是除了针对这公主,可能更大的用意是等着他们两个自投罗。

“可否让草民看看你之前所服之药!”话音刚落,薇儿便拿了一张药房递到楚风的手,“公子,这便是!”

楚风大致看了一眼,这药虽对那腰的水泡有抑制作用,但若是长期服用,会让她神经衰弱,而且那水泡终究会长满一圈,等得这一圈彻底闭合之时,她的命怕也要陨落了。

楚风提起桌的笔,在纸写了一行字,交到陶菀的手,陶菀一看,瞪大双眼,转而望向楚风,楚风点点头,她便将这纸送到公主的手。

陶菀不敢直视她,只得低眸偷偷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只见她的脸由白转红又转白,紧而咳嗽起来。

“公主,你怎么了?”薇儿听到咳嗽声,狠狠地剜了一眼楚风,准备进入。

却听到里边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薇儿,别,别进来!我没事!”说着又是一阵咳嗽,陶菀看不下去了,走到她的身前,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帮着她顺气,同时附在她耳畔轻语,“公主,熬住,静观其变!”

同样,外边楚风手依旧还在写着字,随后交道薇儿的手:“拿着这个去给你家小姐抓药吧!至于另一张药方别用了,切忌,头的量不能多用,也不可少用一分。”

“是!公主,我让人去抓药了!”

“薇儿,还是你亲自去!”公主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

薇儿神色微变,却很快笑着点头:“是,薇儿立刻去。”

殿内的人都被公主遣了下去,只留得陶菀二人还有一个她,那重重地帘子依旧隔开着他们的视线,但彼此的声音相反却小了许多。

“你们这么做,不怕死在这儿吗?”公主的声音带着一点冷意,却也带着更多的悲哀。

楚风不以为然,浅语:“公主,若是怕,我们不会出现这儿了!”

“你们究竟是谁?”身在皇家的人,活了这么久,怎会没有发现面前的人两个人非同寻常,声音更似冷下来。

楚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云淡风轻地说道:“公主的母妃应该是寄国当年德妃的妹妹,因而受你母妃的影响,你对这楚寄化特别有兴趣,甚至一直憧憬着想要去那儿,即便是和亲,你也觉得无所谓?是不?”

陶菀怔住了,这楚风怎么对人家的家室这么了解,但也算明白为何这公主所住的地方,所说的话,还有所穿的衣服都是和他们接近。

“而你的母妃却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名义是重病去世,但实际公主应该我这一外人更清楚,当然知道这些的怕也不止我们。而从那时候起,公主你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不好,只不过你并未有所察觉,毕竟那是一种慢性,只是让你的神经衰弱而已,但在一个多月前,你的身子忽然间变得极其不适,是否?”楚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面很有把握,“公主,至于我二人是什么人,恕在下现在无可奉告,除非公主想好了。”

“你们……”公主手指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由得愤怒,她最恨被人利用,可好像都一直被人在利用着,现在像他们说得这么直接,还真当是看得起她了,她的手不由得垂了下来,但面却染着桀骜不驯,“但你们没有治好我,不还是死路一条!”

“公主,你不会让我们死!”楚风轻笑着说着,“公主一直仁义,怎会让两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二人也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

公主敛下双眸,头低垂着:“你是不是还知道这些与我父皇有关?”

“听闻慧伦公主聪慧,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啊!”他的面色极其地平静,好似现在只是在谈风花雪月之事。

陶菀听着二人的对话,微微有点云里雾里,却也还是抓到了重点,那是这公主之所以会卧床,怕和那西域皇也有关,若真是这样,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还真是有点强大了,想来楚风是在拉拢着公主,毕竟她母妃的后台还有寄国,若说她真得被弄出个万一来,那这西域和寄国没准儿还会出点事,不过她还是有点怕,万一那寄国老皇帝无所谓的态度,那岂不是?转而想到了寄之,她的面立刻轻松许多,也许还真有用。

慧伦公主苦笑一声,这所谓的名声还不都是些传闻:“容我想想!”

“无妨。公主还真需要好好想想,孰轻孰重!”后四个字楚风咬的有些重,却还是说得极其的温和。

慧伦公主继而又是苦笑了下,她怎会不知道轻重,可是她还是这西域公主,还是他的女儿……

“公主。近几日莫要在日夜点着香炉,那熏烟不适合你!”楚风瞥了眼搁在桌子冒着烟的香炉,“若真睡不着,不如去外边走走!”

“你都看到了。我压根站一会儿累,怎么走?”慧伦公主揶揄道,“你前一刻还观察细致,这后一刻怎么不行了?”

对于她的话,楚风并没有辩驳什么,只道:“有些事公主心里应该也是很清楚,莫要被这情感给绊了,纵使你有情,他人未必对你有意!若说真不想走,弄张卧榻放到外边去,在外边躺一会也好过日日闷在这屋里。”

这不是她经常干的事情吗?陶菀朝着楚风瞥了一眼,楚风好似能够猜透她所想,轻点下头。

“公主,今日我和娘子要出去,还望你能找人帮忙通个行。若是要彻底医好你的病,怕还需要半个月!”楚风忽然转移话题,将所有的话又撤回到了生病这茬。

慧伦公主是个明白人,立刻回应着:“行。本宫明白了。若要是你们真能够医好,那银子和要求必定是归你们了;反之,你们也应该明白。希望你们在这半个月之真能让本宫好起来。”

“草民必当竭尽所能!”

“公主,皇后娘娘了!”殿外传来薇儿的通报声,楚风与陶菀相视一眼,而慧伦则是扯动了下嘴角,带着一丝苦意。

话音刚落,便有一沉稳的步子朝着殿内迈了进来,伴随之的还有那银饰之间的撞击声,铿锵作响。

楚风二人在见到那一双绣着五彩凤凰的鞋子跨了进来的时候,便蹲下身子跪拜道:“草民(民女)参见皇后,皇后万福金安!”

她驻在楚风二人的面前,低眸俯视着面前两个跪着的人儿,从尚宫那儿听说这两个人来的沉稳,此时一件,也一般而已,瞧着那两个背脊似乎都在发着颤,她扯动了下嘴角,面依旧端庄典雅:“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两个人站起来,立在一边,陶菀偷偷地摸了下自己的膝盖,又是一个死女人,不得好死的死女人,竟然让她跪这么久,但同时又偷偷地打量着面前的这高贵的女人。

只见她身穿金黄色绣着凤凰的连衣裙,紫红色的坎肩,坎肩胸前还缀满了彩色的扣子、银饰、银元等装饰。走起路来铿锵作响,饶有风趣。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气质雍容华贵。

“两位可知这公主得的是何病?”那淡淡地却带着一股威严的语气从那浅薄的嘴唇之溢出。

这种事儿,还是靠楚风去应付,她还是乖乖地退到一边听着好。

楚风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的病并非什么大病,只不过要的是时间而已!”

“哦?”皇后略微扫眼了下楚风,“那你的意思是这宫的御医无能了,这么简单的病儿都医治不好?”

这人纯粹找茬,陶菀暗自呸道,楚风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竟然还可以扯出这些,想必呆会还会说大胆两个字!

“皇后所言有虚,这公主的病怕是这些御医都不能治,能治的也草民等游医了!”楚风淡淡地回着她的话。

“哦?那你说说这什么病是御医不能治?”皇后静坐在那太妃椅,手捧着茶盏,轻轻地吹送着热气。

楚风也算是个不怕死的人了,至少这话从那么谨慎的他口说出来,陶菀还是有些目瞪口呆,只听他说:“公主这病叫做被控制病!”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后。

“砰”的一声响,皇后在愤怒之将茶盏搁在桌,大声道,“大胆刁民,口出狂言!”

“皇后。草民还未说完,您是在生什么气?”楚风故作不解地说道,“莫不是皇后也知道这病是为何而得?”

那雍容的面貌因为楚风的几句话,瞬间扭曲,只见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扶把,似乎要把心的愤怒发泄到面,一会儿功夫,她的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只道:“那是本宫误会了,还请你细细说说这病!”

楚风优雅地一笑:“皇后,公主的病怕很多大夫都与您说了,草民想说的和他们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们不敢治,而草民敢!”

“哦?有什么病他们不敢治?他们不都是为了银子而来,怎舍得把这银子给白白丢了?”皇后轻挑了下眉头,好似在说你还嫩着很。

楚风显然见到她那轻视地模样,却也觉得无所谓,宫的女人都这样,他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对于他们而言,银子没有命来得重要,故而都选择了100大板,毕竟这100大板未必都会要了人命。反之……”

他的话带着一丁点儿的威胁,在场的人都能够听明白,但他好像并未察觉,也许他还是故意为之。

“那你怎么不这么认为呢?”皇后的眼神早已从最初的精明变为狠厉,心里同时腾起一个念头,那便是眼前的不得不除,不过她还是会找个合理的法子除去他。

“回皇后。草民的命没公主的命来得金贵!”楚风坦然处之地回答道,“这一命换一命岂不是很划算?”

“那她呢?”皇后侧过头手指着陶菀,嘴角带着一丝狠毒,“莫非你不要她的命了?”

“那要看你敢不敢取她的命了!”楚风瞟了一眼陶菀,随后又对皇后的眼睛。

美丽的女人,高贵的女人最讨厌的是还是被威胁,她重重地一拍桌子:“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母后。”许久未曾说话的慧伦公主忽然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你不能把他们杀了,他们能救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慧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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