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你去一趟慈宁宫与坤宁宫,说小皇希望明日早朝两位太皇太后能够在场!”凤歌淡淡地说道,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适合出现在这大殿之,如今能够镇住下头官员的人也只有这样两位。
竖日早朝,这大殿之,两位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这让下头的大臣们万万没有想到,虽说这后宫不得干政,可如今皇年幼……
“皇,臣以为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且后宫不得干政,不应该出现在大殿之!”说话之人依旧还是当初询问丞相之事的人,他是礼部尚!暗与潘丞相走的极其密切,如今知道这潘丞相出事了,若换做常人,早撇的一干二净,这人倒算是重情重义,依旧还是跟着潘丞相,可是这义字怎会有法字来的大。
听闻,念歌嘟了下小嘴巴,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每次和找他麻烦,他瞪了眼下头的礼部尚,稚气地开口道:“那你以为谁可干政?是丞相?是你?还在下头的每个人?还是黎民百姓?”
礼部尚眉头蹙了下,没想到一个小小五岁的娃子让他无话可说,这心里当真有些不舒服:“皇,这朝政之事当然是您与臣子们一道议论,这黎明百姓怎好参与其,若是如此岂不是乱了?”
“乱?”念歌反问道,“何为乱?你看如今这天下乱不?这朝政乱不?”小小的声音铿锵有力的扔在大殿之,不由得让众多臣子刮目相看。
“群臣进谏,门庭若市!如此可有?”念歌继续说道,“你们所进谏的可有多少事有用?御房可是一堆堆的好事,朕是该庆幸这些日子来楚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还是该将你们这些将隐情都压下的官员拿去斩首!”
念歌的话音刚落,大殿万籁寂静,众臣子全然没有想到如此黄口小儿竟然知道如此多的事。
“皇,臣等知罪!”众臣子齐齐下跪。
“知罪有何用,朕养你们这群饭桶难道是嫌国库银子没地方花吗?”念歌鄙夷地说道,“你们要是真有罪,把你们接手的东西都给朕去查清楚。”
“是。臣等明白!”庸之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君主是明君,如今见得念歌如此气魄,倒也有些人心里佩服之极,欣慰之极,只是如今这情形,还当真不敢说些什么,一旦多说,那是人头落地。
念歌满意的点点头,继而说道:“你们可是要询问朕如此年幼,何以知道真正的事情,你们切莫忘记,朕是从民间长大,外头的事你们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官员们来得清楚的很!”
五岁的念歌,今日在朝堂表现出来的气势也相当让两位太皇太后满意,如此之子为皇,当真是天下百姓的福分。
“礼部尚,你可是还有话说,你是否要说朕所说的事儿与你刚才所说前言不搭后语?”念歌丝毫不给人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说道,“那么朕在这儿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后宫不得干政,这条朕不会废除,但是朕想让谁来听政,谁都可以,哪怕是街的一个小乞丐都可以,你们可有意见吗?若是有,请保留!若是以为不妥,那脱去你们身的这身官服,自有人愿意前来接替你们的位置!”
此话一出,众人惶恐,他年龄虽小,可看他正经的样子,以及后头两位太皇太后都不曾说话,想来是允许他这般行事,如此……
“臣等明白!”
“皇,臣还有一事相问,这潘丞相为何能够逃出守备甚严的天牢?”
“太傅以为是何?”念歌将问题丢向太傅,他会这般问,也是凤歌所教,人心这东西他还看不太会,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人是否真得可靠?
太傅不卑不亢道:“臣以为这刑部之定有奸臣贼子,将潘丞相换出!”
话音刚落,下头响起一阵唏嘘,也有人开始胆战心惊,这太傅也当真太过胆大,万一真有是如此,这命怕是……
念歌点点头:“太傅说得有理,如此那彻查刑部之事交于太傅您了,逍遥王楚雷负责协办。”
“臣等遵旨!”楚雷的逍遥王是念歌当初一时兴起,所赐,已算是应了他的性格,但如今朝政混乱,他虽好闲散,却也该为自己的国家出分力。
这朝之事,凤歌本以为念歌会应付不了,才想着让两位太皇太后坐镇,哪料得听得下人前来回报,他倒是吃惊不小,这小子之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吗?同样心里也开始有所担心,他才五岁,五岁本该是天真无邪没有所谓的心事,享受着父母的关爱便可,而他却要满怀计谋,不断的用知识来充实自己的经验,以便能够保护所想要保护的人,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年幼之时,爹爹曾告诫的话语:小峰,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坚强温柔的人,去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当念歌兴匆匆下朝之后,他忽然不想逼迫他去学习太多的东西:“皇,今日好好休息一天。”
“嗯。好,不过我想把战国策看完,干爹你记得在一旁给我说那些事好不好?”念歌脱口而出之后,却又立刻改了口。
如此模样让凤歌挺是心疼,他挪着轮椅来到念歌身边,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念歌,欲速则不达,你不仅要从学知识,还要去外头走走,外边的世界与还是有所分歧,总是在寻求知识,容易闭门造车。”
念歌歪着脑袋,细细地思量了下凤歌的话,随后重重的点点头:“念歌明白了。”
“如此甚好!”凤歌温柔的笑笑,枯瘦如柴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念歌长大了。”
“干爹却老了!干爹,你说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呢?”念歌窝在凤歌的怀里低声地询问道,声音里满是思念,“我想他们了。”
“很快会回来了!”凤歌也不晓得他们现在怎样了,是否找到该找的东西,是否解去身的毒,他也很久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流逝,陶菀二人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毫无波澜,毫无音讯,这样情况,不由得让人开始惶恐,连平日里最为稳重的叶长歌也有点乱了阵脚,他和凤歌每每想着法子去找他们,都还是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好似这两个人都忽然间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齐王那边的消息倒是经常传来,时进时退,彼此拖着,耗时耗力,两边将士都死伤许多,肖回与楚云二人不仅投身到战场,还投身到了医疗之,同时还传送来消息,潘丞相并没有潜入齐王的队伍之。他们不晓得这该是喜还是忧,喜得是这兵符不可能落入这潘仁美手,这忧得是这人要是逍遥法外去,会让多少人日夜担心,他的势力定然不止这些,若是有朝一日,他回来……
楚雷这边的动静,他们倒是时刻注意着,这刑部里头的人不仅是口风紧,连行事都颇为严谨,让他与太傅颇为头疼,不得已只得亲自阵,夜探这些人,这个人安全也着实让他们在宫内的几人捏了一把汗。
现今的情形,怕是有些人很乐意见到,四个皇子都被支开去,这宫里剩下的是老弱病残,若是想要挟天子以令天下,那真是一个大好时机。
为了防止有人趁机而入,凤歌长歌二人不得不更加严密地守着念歌,丝毫不敢与他相差太多的距离,连个茅厕,他们也都得紧紧的跟着。
眼下最值得庆幸的是,这朝堂之众臣子越来越规矩,不再看轻年仅五岁的念歌。
时间走得很快,念歌的个子开始慢慢的蹿高,冬天的雪开始渐渐的融化了,这一年的除夕,他们过得很是冷清,外头儿热热闹闹,倒是这宫冷清寂静。
念歌也在成长之慢慢地将想念隐去,所有的思念都搁在心里,他知道他的爹爹娘亲在为他奔波忙碌,在不久前他并不意外的收到一封威胁信件,说他名不正言不顺的登基,连这玉玺都是假,他们想要为这拥有真正玉玺的人翻身。
当大家看了这信件的时候,皆是忧心忡忡,念歌明白这是为什么,若是他们手的玉玺真得为真,那么他的爹娘很可能……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他只有等,等着他的爹爹娘亲有朝一日出现在他的面前,笑着说,念歌儿真得长大了,念歌儿好样的……
这一日晚念歌觉得特别的疲惫,双眼睁着睁着想闭,下眼皮不断地打架,这可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情,哈欠连连,想看的兴致索然没有,他不得不搁下手的,吹灭桌的烛火,钻进被窝睡觉。
平日里,这个时候,吹烛火之事定是凤歌所为,可今日凤歌却是意外的吃坏东西,早早的床歇息了,念歌躺在床听着另一边床人儿的均匀呼吸,浅浅一笑,其实他很幸福,哥哥幸福多了,当初的哥哥身边可是没有这么多关爱他的人,可他有,还不止一个,他要努力长大,他要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他要变得坚强……他明明变得那么忙碌了,可还是会不停地想着爹爹与娘亲。
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在想念之沉沉的睡去。
火势如同凤凰涅盘,照亮了整个皇宫,以及整个天空,如同夕阳时的一片云锦,凝结在天空之。
“着火了,着火了,乾清宫着火了!”一呼百应,所有的人齐齐朝着这儿赶来,汹涌的火势让人望而却步,众太监宫女只有不停的提着水朝着宫里头泼水。
等着萧百赶到的时候,这寝宫的横梁都快落了下来,她的心紧紧地揪着,大声地喊着:“念歌,凤歌,你们在不在里面,念歌,凤歌……”
可是回应她的却只有木头落地的声音,与火焰燃烧的声音,聪明的她怎会没有想到今日很多事情都是那么凑巧,凤歌吃坏东西早早歇下,长歌缺少药材便去宫外找寻,而她今夜恰好是离开这儿休息,有人在间作梗,他想要将念歌置于死地。
不,不能,她答应过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念歌!
萧百顾不了太多,从身边的宫女手提过一桶水,从头淋到尾,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初春,夜风袭来之时,当真让人冷得刺骨。
“姑姑,你不能进去!”一个小宫女拉住了萧百的衣服,“这么大的火,你会受伤的!”
萧百顾不了太多,一掌将小宫女打开,不顾他人的阻拦,冲进了火海之,她敛吸屏气地走在火海之,不断的避开从头掉下来的木头,双眼在通红的火海之搜寻着人。
“凤歌,念歌……”她找不到他们,不得不开口大声喊着,浓烈的烟呛进了咽喉之,让她分外难受。
“萧百!”一阵虚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是凤歌!
萧百辨识方向之后,不顾一切地往里头冲去,入眼的是凤歌将念歌护在身下,艰难地往外挪动着,而不断落下带着火星的木屑,木块,砸在他的身……
萧百立刻脱下身的外套,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自己湿淋淋的衣服裹在凤歌的身,她一手抱起念歌,一手去拉凤歌。
“萧百,你快些带着念歌出去,不要管我!”凤歌此刻已经是极其的虚弱,“我可以爬出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萧百知道凤歌同样是小姐不舍的人,她怎么可以放弃救他,她四周张望了下轮椅,却发现它早化为灰烬,也难怪他是往外爬着,同时还要保护念歌不受到伤害。
“来不及了,不然我们都走不去了!”
“不管!”萧百执拗着说道,好在她是个习武之人,而凤歌如今也瘦的跟柴火一样,她姑且能够将他带出去,“你少废话了!凤歌,对不起了。”她蹲下身子,用力的拖起凤歌,一手拖着他,一手抱着念歌往外走着。
横梁突然掉了下来,横亘在他们出去的地方,萧百皱了皱眉头,她要是这般拖着凤歌,凤歌的身子依旧会烧着。
“萧百,你快点带着念歌出去,我身有你的湿衣服,姑且能够熬一会儿,我在这等你!”凤歌知道眼下要是继续磨蹭着,他们三人都将要葬身于火海之。
萧百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凤歌,点点头:“好,你等我!”她将凤歌放在还未全是火的地方,而后护着念歌冲出了寝宫的大门,转手将念歌交给刚才拦住她的小宫女,严厉地吩咐道:“给我好生在这儿呆着,看着皇。”言毕,二度冲进了火海之,她快速的来到凤歌的身边,她本想着将凤歌背着出去,但想想这样几乎是将所有的危险都交给了凤歌,只得将他提携在自己的身侧。
两个人朝着殿外走去,眼看着要走出着寝宫,忽然一根横梁从头落了下来,凤歌一个使力,将萧百推了出去,而他则是硬生生地跌倒在地,被掉落下来的横梁砸。
望着被他成功推出火海的萧百,他扯开嘴角笑了笑。
“凤歌!”萧百稳住身子回过身时,看到的便是微笑着的凤歌,而他的双眼却已经闭,“凤歌!”
她想着继续冲回火海里,却被赶来的追月拉住:“萧百,凤歌去了!”
“不,不可能!”萧百挣扎着想要继续进去,却挣脱不开追月的用力。
“萧百,还有皇,现在宫只有你是皇最亲近的人,你还是快些去看看他!”追月重重地说道,“他至今还昏迷不醒着。”
萧百一个激灵,她这才响起从刚才进去之后,她都不曾见到念歌醒来,她急急地问道:“念歌呢,念歌现在在哪儿?”
“姑姑!”小宫女怯怯地叫了一声。
萧百见她紧紧地抱着念歌,赶紧的前将念歌抱在怀里,她细细地看了下念歌口鼻,确信他未曾吸入这里头的烟雾,方才放宽心一些,但很快又是满满的担心,念歌怎会不醒呢?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平静下来,查看着念歌的情况,终于发现念歌是种了西域迷香……
一场春雨下来,这熊熊火势渐渐的小了下去,此时躺在慈宁宫的念歌渐渐转醒,醒来之时入眼的是一片不熟悉,心下一紧,急急呼道:“干爹,干爹!”
进来的却是太太皇太后,他的太奶奶!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老人家昨夜听闻这乾清宫着火,可是吓坏了,好在这念歌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只是……
“太奶奶,我怎么在这儿?”念歌急急地询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时辰,我要去早朝了。”
“孩子,今日好好歇息一会儿,不要朝了!”老人家和颜悦色的说着。
“不行,干爹会骂我的!”念歌快速的从床蹦了下来,拿起自己的衣裳穿,朝着自己的寝宫跑去,他要赶紧去换朝服。
“念歌,念歌……”太太皇太后大声呼喊着,却见他没有回头,也急急地跟在后头,同时让众婢女也赶紧地跟着。
出现在念歌面前的是冒着烟气一片乌黑的宫殿,他怔怔地呆在宫殿前,昨夜他的寝宫着火了,他的干爹……
“干爹,干爹……”念歌大声地喊着,可是无人回应。
“你干爹去世了!”无影无踪出现在他的面前,齐齐跪在他的跟前,“请恕属下无能,未能及时赶来。”
念歌彻底愣在原地,他们说他的干爹死了?他的干爹怎么会死呢,他们拉钩了的,说好要一起等着爹爹娘亲回来,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干爹!”他喃喃而语,“干爹……”
“萧姨呢,我萧姨呢?”他又想到另外一个人,他立刻询问道,他好害怕从他们口再度听到,他的萧姨也丢下他了。
“回皇,萧百姑娘正在料理凤歌的后事。”
“他们在哪儿,在哪儿?”他焦急地询问道,他要见干爹,他要见干爹最后一面,“带我去。”
“是!”无影正欲抱着他前去的时候,念歌又开了口,“早朝,我还要早朝……”
“皇,早朝时间已经过了!”
念歌咬了下嘴唇,看了看天色,点点头。
凤歌的后事是在宫外举行,也是当初的凤栖山庄,里里外外皆是一片白色,众人的面都带着一片哀伤。
肖回本是想着提前回来向他们汇报战争胜利,哪料得却是先听到了哥哥的死讯,他跪在凤歌的灵位前,默然道:“哥,你想要守护的东西,以后由肖回来守护,你好好的离去便是。”
“皇,恕奴婢无能,没有将凤歌救出来!”萧百见到念歌出现在凤栖山庄的时候,跪了下来。
“萧姨!”念歌直直地朝着萧百扑去,之前他一直忍着不哭,可看到萧百如此说话,再也忍不住,“萧姨,还好你没有丢下我,干爹撒谎,干爹欺骗我,他说要陪我一起等爹爹娘亲的……”
萧百搂着他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有些人早已在相处之铭刻在了心里,是友情还是亲情,他们都无从明白,只是如此一个一直在他们身边温柔的笑着的人突然离去,这身体好似被抽走了一些东西一般。
“哈哈!”一狂妄的笑声从外头传进来,“爹爹娘亲?你该随着他一起去阎王殿相见!”
惊闻这声音,屋内的人齐齐地朝着屋外望去,只见潘仁美披头散发地出现在灵堂外,此时地他面色带着红晕,目光凌厉却是充满着血色,他嘴角噙着放肆的笑容:“你这个小子,命还真硬,一次一次都让你躲过了。没想到这次也让你躲过一劫。”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朝着萧百投去狠厉的目光,一直来都是这个女人在坏他的事,本以为陶菀那个女人已经够麻烦,怎料还有这么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陶菀还更可怕,可以躲过死尸的攻击。
“潘贼,是你杀了我干爹,我要为干爹报仇!”念歌紧握拳头愤恨地说道,整个人要朝着他扑去,萧百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他的身子。
“念歌,别冲动,凤歌的仇我们都记着呢!”萧百将他揽在自己的身边,清透的目光里闪烁着恨意,如今他自己送门来,她定要让他为杀害凤歌付出代价,杀气渐涌。
叶长歌见状,走到她的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头,示意先冷静下,眼下这潘仁美既然敢如此单枪匹马的闯来这儿,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潘仁美见他们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大声地笑着:“尔等人,若想要活命,还是乖乖的放下武器,让这小子退位,反之,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偏不,偏不,这是我们楚家人的天下!”念歌愤怒地朝着他吐了一口水,“你休想要得到,算我死,也还有爹爹,还有大伯父,二伯父,还有叔叔,还有祁儿……轮不到你这个奸贼。”
“哈哈!”听到念歌如此稚嫩的话语,潘仁美大肆地笑了出来,“你要是不提醒,我还差点忘记还有个楚雷,还有个祁儿……哈哈,我这是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了,放心,他们过不了多久也会去下头陪着你们了。”
“你什么意思!”叶长歌从他的话听出点东西,眉头蹙起,目光谨慎地盯着他,同时越过念歌的身前,将他和萧百护在身后。
潘仁美狂妄着笑着,然后跨进灵堂:“他们都死了,都死在我的手下,哈哈!至于这凤歌,他早该是二十年前死去,让他活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天赐恩惠了。”
忽而,肖回一阵风似的站起来,一掌挥在潘仁美的身,可潘仁美却好似被肉拳打一把,轻易地躲开去,而将肖回打会原地,肖回身在撞在棺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口鲜血立刻从他口溢出,身侧的侍卫赶紧地前将他扶起来。
肖回直起身子后,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他连了金刚不坏之身,还有吸星大法!”
众人一惊,也难怪他敢如此狂妄。
“小回,你站一边,你哥哥不会想让你受伤,你替我保护好念歌,无影无踪追月,念歌交给你们了!”萧百自是知道这吸星大法的厉害之处,这儿的人基本是靠着扎实的内力而使武功更一层楼,唯独她并非靠内力,她的内力不过是为了护体,如今能够破他的金刚不坏之身的也只有她,至于吸星大法,她只能放在一边,破一样是一样。
潘仁美看着他们全身戒备的模样,笑得更是肆意:“我都和你们说了,你们还是选择乖乖的选择放弃,我姑且能够留你们一条命,不然,你们可要和楚风夫妻,齐王殿下,雅王楚云殿下去阴曹地府见面!当然如此也好,让你们好生团聚着。”
“你说什么!”叶长歌惊道,试图想要从潘仁美的眼寻找到说谎的迹象,可事实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都死了!”潘仁美笑着说道,“你看,楚风他们留下的玉玺,这才是真正的玉玺,我才是这天下的王,而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只是齐王手的兵符,我现在可以调动这楚国兵队,如此实至名归,你们说这天下是不是该我来坐?哈哈!”
看到他手的两样东西,众人的心里一凉,如此看来他们真得很可能遭遇不测,也难怪从未听到楚风二人的消息,而齐王……
“小回,你回来之前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叶长歌看着刚回来没多久的肖回。
肖回细细回想了下,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凯旋归来的途,我想着及早赶来与你们汇报,便于齐王他们告别,当时并没有发什么事!”
潘仁美再度瞧了眼肖回,疑惑地说道:“我看着你眼熟,你是谁?”
“肖回!”
“原来你们兄弟两人都活了这么久,看来我当初做的不够细致,还让你这个小兔崽子捡去了玉佩!”潘仁美嘲笑着,“可你们还是奈我无何,哈哈!”
众人望着他如此猖狂的模样,怒气越发滋长,此人若是不时,将会是致这天下苍生于不易之地,他们定要将此害出除去,为死去的人儿报仇。
“这天下是我的,玉玺在我手,尔等怎与我争!”潘仁美鄙视地望着他们,口气相当不小。
“管家,大事不好了,外头有大批人攻来,任凭我们怎么抵挡都无法将他们除去,倒了又起……”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前来回报,身也是好挤出伤痕,那伤痕与当日萧百受伤很相似,如此……
众人想明白一件事儿,当日皇宫出现的大批死尸怕是潘仁美所为,而并非羽羊这个苗疆人,也难怪先皇说这人并没有太大的害处。
叶长歌眉头皱起,若是死尸围剿,他们生还的可能性还真不大,算他们功夫再高,也经不起死尸的耐力……
擒贼先擒王,这死尸定是有人操控,才得以如此,那么他们先将这潘仁美拿下。
除却护着念歌的三人,其余人等齐齐朝着潘仁美攻去,锋利的刀剑刺向潘仁美,却齐齐断裂在地,金刚不坏当真是愁煞人,潘仁美的力气也因为练了这些功夫变得格外的大,拉过其一个侍卫,将他身的内力吸收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