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好的目光之下,陶菀离开了。
陶菀回到自己屋子后,左思右想,觉得一个人真得太寂寞了,她一定要去搞个女伴回来,想罢,她便起身,朝着风闲阁走去,这事还是和楚风商量下吧,木胥不在,他才是老大,她是冒牌的。
走进风闲阁,她无心欣赏这蝶恋花,花缠枝,枝迎风的美景,她逛遍风闲阁每个角落,都不见楚风的人影:“在哪儿呢,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难道他还没有回来?”
“夫人,这间屋子你不能进去。”侍卫恭敬地伸出手拦住了她的脚步。
虽然他很恭敬,但她很不满,木胥都已经放话了,她爱去哪屋子去哪,轮不到他们拦:“哼!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是庄主夫人,不想丢小命,别拦我!”
说完趾高气扬的踹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顿时响起!
裸男!
陶菀瞠目结舌的望着屋内的人儿,他仰躺在偌大的药盆里,他的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外露的肌肤如天山雪莲,白而细腻,那泛黄的药汁漫过他的身子,却依稀还能看清楚。
她屏息敛神地注视着他,一览无余,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目光在他身的某个地方停留了会,喃喃而语:“2?”
楚风顺手从边的卧榻扯下一件白衣,覆盖在自己的身,在她惊讶之,迷人一笑:“夫人,有何事?”
看着他将自己的身子严实地遮住,只留得一双脚和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陶菀略有些失望,吞咽了下口水,她红着脸说:“我,我不知道你在泡药!”
楚风笑着点点头,可看到她那依旧盯着自己身的双眼,他感觉到,若是她知道了,她或许会把卧榻的衣服都收走了,然后大咧咧的躺在卧榻看着他泡药。
若问世谁为色,她陶菀是也!
他忽然升起一股逗弄她的兴致,他低眉顺眼故作伤心地说道:“夫人,你这般闯进来,可将楚风的清白给毁了,你让楚风以后怎么娶妻生子?”说着还不时哽咽,差没有流泪。
陶菀眉头抖动几下,一个小受竟然还想着娶妻生子,这也太对不起木胥这个柔情汉子了,她鄙视地朝他看了眼,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真是受!
楚风借着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心下更是吃惊,她竟然是一副全然不以为意的表情,他的声音更是哽咽,说话都断断续续:“夫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楚风,楚风打小,打小以来发誓,非长辈,谁若看了楚风的身子,楚风必定会以身相许,无论,无论她是老是小,是美是丑,都将与她成为夫妻,可是,可是,如今……”情到深处,不忘抹那眼角硬生生憋出来的眼泪。
这可把陶菀给说愣了,敢情他们俩还没有到滚床单的地步,那他会不会此赖自己,不行不行,她可不想添个包袱,她赶紧地别过头,连声解释:“楚风,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
楚风不依,故作凄楚:“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陶菀一个头两个大,这楚风果真是个难缠人物,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温柔和顺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我是庄主夫人。若是要我负责,你和木胥去商量!”
楚风抽噎了几下,唉声叹气:“夫人,即使木胥同意休了你,让你和我为夫妻,你定也会想着法子拒绝。”说道此处,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双脚,“你绝不会要一个残废的人,因为这是一个包袱,哎,果然这世没有一个人会不去在意一个断腿的人,楚风自有自知之明……”
陶菀被他慢吞吞的话弄得心惊肉跳,一会儿,一会儿下,始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当她听到自知之明时,她眉开眼笑,他不会为难自己,心瞬间回复到原位:“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楚风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会纠缠于你,但楚风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会有女孩子不在意,所以为了让她不被误解,我只有告诉大家,夫人是你偷看我泡药澡,与楚风无关!”
陶菀恼羞成怒:“你,好卑鄙!”
楚风并不反驳,可怜兮兮地望着衣服下的双腿:“哎!哎……”一声一声哀,一声一声怨,声声叹息着陶菀的无情,看光他的身子,还不负责,当真是个负心人。
幽怨的眼神让陶菀招架不住,她硬着头皮道:“我答应,我负责还不行嘛!”一个男子扭捏做作,真不害臊,受不愧是受!
楚风将信将疑地望着陶菀,那清澈见底的双眸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是骗我的?”
敢情他真流泪了,这么清纯?
这太不像话了,都二十来岁的男娃子,敢情没开过荤。
“没!”陶菀应了声,既然都让她负责了,那么继续让她欣赏欣赏呗,她蹲下身,俯视着楚风,邪邪地一笑,手一拉,把白色的衣衫飞离了楚风的半身,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身按了按,有肌肉,而且很有弹性,全然不像他穿衣服时那小白脸像。
她的小手在楚风的身来回的指指点点,弄得楚风皱起了眉头,他起生理反应了,她究竟是不知羞,还是什么都不懂啊,他克制住欲火燎身的冲动,扣住她的小手,声音粗哑地喊道:“夫人非礼人啊!”
指尖的冰冷让陶菀打了个寒颤,他的手为何也是那么冷,如同从冰柜捞出来的冰块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他和木胥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她惊讶地望着楚风,同时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楚风的嘴,恼怒:“闭嘴!不然我不负责!”
楚风点点头,拉下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幽幽地说道:“反之,若是继续下去,该是我负责了!”
“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地陶菀反问道。
原来她还真得什么都不懂,需要给她好好的课了,免得到时候随便见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扑了去,他一本正经地望着陶菀:“夫人,你说一只大肥羊出现一匹饥饿的大灰狼面前,大灰狼会怎样?”
“吃了!”陶菀忽地睁大眼睛,她挣开被扣住的手,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他……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
楚风也朝她笑笑,可看在陶菀的眼里那是饥饿的狼盯着她这头小肥羊,她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丫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衣冠楚楚的禽兽,不,是裸身的禽兽,这时,她瞥见一旁的侍卫一脸“让你别进去你不信,现在自己找麻烦了吧。”的表情,她毁得五脏六腑都青了,却也不忘剜了一眼侍卫,还喋喋不休地训道:“主子让你看守,你该看守好,若是来人你权重位高,你也要拒绝,要誓死守卫主子。哼!”
“是!”侍卫并不与之计较,她是夫人,夫人的话是天,主子的话参照夫人的决定再实行!
陶菀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无视一直守卫在门口非忧,大踏步走进屋子,滚到床,拿着枕头乱捶,同时不忘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啊啊啊!”
闭眼,看到一裸男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轻挑的笑容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心,该死的。
差点,差点!差点葬送狼口,还是葬送在一个受的口,这裸裸是对她的一个打击,不过还好,他是个残废,不然没准真把她摁到了,庆幸啊,万幸啊,不过在细想下,楚风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动作,毕竟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除却脸蛋长得清秀点,干净点,皮肤略微好点,着实没有其它的优点了。但是她是他的情敌啊,没有人会放过自己的情敌的,那岂不是……
“啊,啊,啊……”
非忧听着里面间断的尖叫声,额头青筋不断地跳动,她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时,一阵温润如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她在屋里?有没有发生怪异的事情?”
非忧恭敬地点头,诚实地陈述着事实:“回禀主子,夫人回来后,间断性的尖叫着。”
楚风优雅一笑,而后示意身后的人将他推进屋子去。
轮椅轱辘声在陶菀的屋子响起。
陶菀顿时从床坐起身,双眼紧盯着珠帘外的动静,只是久久不见有人进来,莫非是幻听?她继续侧耳倾听,还是没有声响,果真是幻听。
可是有幻听也罢了,为何幻听的是楚风来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她拽着枕头猛摔,若是那枕头是个有生命的物体,不死即伤!
“混蛋,臭蛋,楚风混球,脸皮城墙还厚的楚风,怎么可以占我便宜,人家是黄花闺女啊……”她一个劲儿的骂着正在珠帘外偷听的人,“啊……”
接着她将枕头靠在墙壁,拿起被子,口大喊:“妖孽楚风,看我不收了你!”
“收了我吧!”楚风不顾身后人的诧异掀开珠帘,自己挪动着轮椅走了进来。
“你,你……”陶菀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握在手的被子滑了下来,惊讶地望着楚风,“你怎么在这里!”
楚风笨拙着挪动着轮椅朝着床边靠去,同时顺手捡起地凌乱的衣服,本,神色自若地说道:“夫人,楚风只是担心夫人,怕夫人想不开,所以……”
“你来了,我才会想不开!”陶菀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可以闯我的厢房!我要告诉木胥!”
楚风从容不迫地将本,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好,然后靠坐在轮椅,勾起唇角:“夫人,木胥不会责怪我,但他会怀疑是不是你红杏出墙!”
“你……”他竟然反咬一口,扭曲事实,陶菀怒不可遏地望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楚风,“诡辩!”
楚风无奈地耸了耸肩:“夫人,明明是你偷看楚风先,接着还肆意地在楚风身乱动,楚风并没有做什么。”
陶菀明白他说得的确是事实,可是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况乎她明明不是偷看,她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她只不过在他身用手戳了几下,怎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错得是楚风,没管教好侍卫,同时他应该在泡药澡前在门口贴一张纸条“女子勿入”!
而且,他不该让她负责,她是有夫之妇,是他自己要往她身倒贴,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哼,是你自己要我负责,你都是我的人了,那我当然得好好看看!”
楚风浅浅一笑:“夫人说得是!”
“那你现在为何而来?”陶菀这才明白过来,兜转了半天,其实她最初想要问的是这个问题。
楚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将它放在床:“将它涂抹在起泡红肿的地方,消肿止痛。”
陶菀一愣,不明所以。
楚风双手撑在床,双手一使力,整个人落坐在床边,这吓坏了那惊弓之鸟,陶菀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双手环胸:“你想干什么?要财没有,要色没有,要钱更没有!”
楚风苦笑一声,他手一摊,温和地说道:“伸过来!”
“什么?”陶菀依旧不解。
“手!”楚风说着,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单手打开药瓶,到处些许淡黄色的浆水,慢慢地涂在陶菀的手掌。
只是,他看到了一粒红色的掌心痣,那一粒小小的痣藏在婚姻线间的肉里,他的手颤抖了下,猛地抬起头望着陶菀。
曾传,此城此朝此世若是现掌心红痣,必生大灾,必经大乱,舆起,人人自危,当朝下令,若是有掌心红痣者生,必当诛灭。
于此,他曾遇一游道,那人曾说,也必只有这掌心红痣者方可救天下,方可救她。
他是不是该庆幸?可这天下……
那药水凉丝丝的侵入肌肤,很舒爽,不像现代的酒精消毒般来得疼痛,正当她还在享受这种凉意之时,她发现他怔怔地握着她的手发愣。
“怎么了?”
楚风不语,只是默默地松开手,搁下手的药瓶,唤了人,帮着他坐会轮椅,便离开了她的厢房。
陶菀望着他的背影,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她坐下来,把玩着那药瓶,凉凉的,香香的,沁人心脾,她喜欢,不知道这楚风还有多少好的宝贝,她一定要好好的搜刮些。
这瓶药她也要好好收藏,她望着自己手的瓶子,兴奋地思索着,可看到手那红肿的地方,她猛地想起,她还要为他画一辆轮椅的模板。
她跳下床,从床底拖出那只随它而来的箱子,“啪!”锁打开,她看到了那台久违的本。
也不知道次碰到水,这次能不能用,虽然晒过太阳。
她按了下电源,开启了。
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她记得她保存的图片有一张正好是轮椅全图,还有其它一些带有轮椅的图片,希望能有用,可惜她不太会画图耶。
“非忧。进来!”她朝着屋外大声的吼道,“会不会画图!”
“会!”非忧简洁明了地回答道,“但属下不宜近夫人的闺阁。”
古人真纠结,真麻烦。
陶菀抱着本,拿着纸笔走了出去。
“过来!”陶菀指着屏幕的轮椅说道,“你把它画下来,记得时间只有……”她看了看时间,时间还算充足,还有2个小时,“一个时辰。”
非忧望着那黑色闪着亮光的小盒子,很是好,更为好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辆完好无损的轮椅,而且从性能架构主子要好很多,他疑惑地问道:“这个怎么拿出来!”
“哈哈!”陶菀听得他的话,捧腹大笑,“非忧,它要是拿得出来,我不会让你画!你画好,找个高手,让他照着图做一个!”
“哦!”非忧木木地应了声,便拾起笔在纸开始临摹着。
陶菀支着头在一边看着他画,他下笔动作甚是认真,生怕画错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一辆轮椅在纸栩栩如生。
陶菀竖起大拇指,这凤栖山庄的人都不可小觑,似乎都不只是会武,武双全,哎,难怪会成为天下第一庄,这人才都在这儿了,其它庄靠着一两个人支撑着,当然抵不过一个凤栖:“真棒!”
非忧红着脸虚心地点点头,也不做逗留,揣着纸张离了开去。
陶菀慢慢地浏览起自己曾经拍的照片,每张都是肆无忌惮的笑意,有她窝在沙发打滚的照片,望着面的自己,她感觉到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温暖;有哥哥在喂养小白的照片,他的脸有些苍老,刻画着经历的沧桑,原来时间这么久了,他不再是当初仍人欺负的小男孩,她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女孩;还有嫂子在厨房给他们做美味高点的照片,嫂子,那个温婉的女子,说话不重不轻,好似从古典走出来的女子一样,总是浅浅地笑着,若是自己有什么做错,她总是无奈的一笑,而后帮着她填后,还有哥哥与嫂子的婚纱照,他们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陶菀的指尖缓缓地划过两个人的脸庞,细细描摹着两个人的轮廓,轻语:“哥哥,好好待嫂子,菀儿现在很好,过得很开心,你们一定一定要忘了菀儿,生个可爱的小宝贝代替菀儿来陪着你们笑。”她扯起嘴角朝着照片的人儿笑了笑。
忽然她猛地盖电脑,趴在面情不自禁哭了起来:“哥哥,菀儿不喜欢这儿,菀儿真得不想留在这儿,菀儿,菀儿还想继续做你的妹妹……”
这一幕,正好落在返身回来的楚风,他看到了两个人,男子身着黑色,女子身着白色,恰到好处的黑白配。他们笑容满面的望着陶菀,目光含着柔情,含着爱意,她应该高兴,为何却嚎啕大哭,是因为这儿是凤栖吗?她说她不喜欢这儿,她说她不想留下来,她真得不是陶菀吗?
她有个疼爱她的哥哥,有个疼爱她的嫂子,她不再需要其他人的关怀,她的世界只需要他们两个够,楚风的眉头染了忧愁,他望着她的背影,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何总会有惊涛骇俗的想法,还有稀古怪的东西。
陶菀忽然觉得有一束探究的目光从身后传来,抹了把眼泪,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楚风敛去神色,笑言:“没什么,是来谢谢你!”
微愣,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笑了笑:“不客气,当是你送我药的回报!”
“嗯!”
忽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彼此对视着,凝望良久,气氛陡然变得怪异,好似空气越来越稀薄,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你哭了?”楚风打破尴尬的僵局,却挑了个不好的开头,话一出口,他苦笑了下。
陶菀撇撇嘴,娇语:“对呀,哭了啊,哭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的权利!”
这什么破理论,不过有她在的地方,什么样的理论都是存在的,保不准哪天来个一妻多夫制,想到这儿他扯起嘴角轻笑着:“嗯!那男人有什么权利?”
她歪着头想了片刻,大脑没有存储男人的权利,她摇摇头:“没有耶!”
楚风假装苦恼地皱了皱眉:“那岂不是没有男人权利,成了女权主义?”
好先进的词语,陶菀更加对这楚风刮目相看,不过,他不怕掉脑袋?她轻声问道:“楚国是男权主义吧,你这么说,不怕被咔嚓?”说着还在自己脖子划了下。
楚风笑着摇头,至少现今还无人能动他这个瘸子。
“其实吧,我也不指望什么女权主义,只要平等主义行!”陶菀掰着手指歪着头说道,通红的双眼含着一丝憧憬,那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闪动着,“男女互相尊重行。”
很美好的理想,可是现实很骨感,要一下子改变男子的地位那是毫无可能,只能一点点渗透,靠着时间来将女子的权利慢慢地提升。
楚风静静地听着她的理论,时而微笑,时而望着她的侧脸发下呆。
“而且,我很讨厌所谓的指腹为婚,政治联姻,那些做爹妈的只顾着自己坐拥财富,却丝毫不去体谅自己的儿女是否真心想嫁,想娶,是否幸福,嘴还满口谎言,说这般做是为了儿女的幸福。”陶菀由最初的理论开始转变为对父母的抱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若是真希望自己儿女的幸福,那他们不要给儿女的未来做决定。他们能做的是祝福,而后提些建议给儿女,做儿女做坚强的后盾。”
她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绝大部分父母都不会这么做,因为在他们的心,钱与权利才是幸福的基础,而不是所谓的感情。
“在大部分父母的眼,钱和权利才是基础,面包和爱情,面包更为重要,生活得过且过可!”
“嗯!”楚风应了声,“这个我能理解。”
陶菀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膀,算是找到个相同见解的同志了,来这儿后,她一直想要批判这政治联姻,今儿个总算一吐为快,同样,她还有最懊恼的事,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懊恼的事:“再者,我很讨厌,男人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朝三暮四,有个结发妻子还不够吗,也许妻子长得不漂亮,长得不温柔,但她是他的妻,他若是厌烦,那么心平气和的和妻子离了,再娶所爱之人。我知道这儿被和离的女子没有地位,那么男子必定要保证她的前妻能够坦然的活下去,不会为生计而烦忧。”她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抓起桌子的茶壶,大口吞咽起来,可看在楚风的眼里并不觉得粗鲁,大有一股豪爽之气,她没有女人家的矫揉造作,虽然行为大胆了点,可也算是个直性子。
“还有那第三者也很讨厌,明明人家已经有了妻子,或者有了丈夫,偏生还要插一只脚进去破坏人家的家庭,若是喜欢,那也该止于礼,有些爱放在心口好。”
“同样,我讨厌男人流连花丛,去青楼乱逛,不得病才怪!”陶菀轻咒道,“虽然家花没有香,可家花野花长。两个人够,不要多余。”
楚风耐心地听着她的话,有那么一种感觉,是这些话,她是说给他听的。
她喜欢一个人霸占夫君,她喜欢她的夫君对其它女子视而不见,反之,若是她的夫君与她所期待的相反,她会毫不犹豫地要求他的夫君写下休。
“那希望木胥是个怎样的夫君?”楚风微笑着问道,他很好。
陶菀愣住,她没有想过耶,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楚风眸闪过一丝惊讶,但瞬即消失。
陶菀搬了条凳子坐在楚风面前,托着腮思索了会儿:“其实是我没有考虑过,对他,我不熟悉。况乎,他身为一个偌大的凤栖山庄庄主,势必牵涉到很多利益,他也许还需要靠女人来平衡,所以……”说道这儿,她耸了耸肩,“我想的,我追求的,并不是人人都崇尚的。”
楚风听着他的话,心里杂味交加,有庆幸她明事理的兴奋,也有她会提出和离的焦虑,再者是发现自己陷进爱情漩涡的懊恼。
他低声问道:“那他若是娶了你以外的人呢?”
陶菀微蹙下眉头,回答道:“若是那个女人不来找茬,不使绊,也许我也不介意,让我过一个人生活可,像现在这样,很平静即可,反之,只能撕破脸了,人若犯我,我不让人好过。”说到这儿,她变得咬牙切齿,“最讨厌那些想要往爬不知足的女人,明枪暗箭乱放!要是敢碰姐,姐打得她哭爹喊娘。”
“那万一他只相信那个女人呢?”楚风试探性地问道。
陶菀苦笑一声:“若真是这样,那么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楚风轻喃了几次,这才是最伤人的离别。
忽地,他抬起头,嘴角含着一抹明媚的笑意:“我相信木胥他很好。”
“嗯额!”陶菀敷衍般的应声,“我不清楚,我和他相处顶多只有12时辰,而这其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睡觉!”
听闻,楚风笑了出声。
陶菀娇眉一横:“我说得是实话。”忽地,她朝屋外瞟看了几眼,见非忧不在,她才开口说话:“那个非忧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闻言,楚风忽地升起一股不祥,难不成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不行,他一定要斩断她的念头,他点点头。
“哦!”陶菀了然的应了声,“那是不是矜涵阁的女孩儿?”
楚风猛地抬头,盯着陶菀观看良久,方才缓缓启动略显苍白的唇:“你,去过矜涵阁?”为何她去了矜涵阁,没有人来汇报!
陶菀看到他的脸色不佳,甚至带着些许愤怒,她忽地感觉到她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她好像做错事般的点点头,而后赶紧地解释:“我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没动!”但又想起,那日她动了那把梳子,“我只动过那把梳子。”
楚风听着她把话说完,姑且还是相信她什么都没动,他拧着眉头点了下,平淡地说道:“以后不许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