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菀知道即便自己说道嘴巴破,他也不会带着她同去马车取东西,不如这样听他的话,她在这丛林等他,夜色来了,也更容易隐藏。
带陶菀在树丛之隐藏好,楚风这才离开,离去之时,他默默地望了几眼树的人。
陶菀靠坐在一个算不得粗壮的树,而且坐的位置也很高,若是身子在轻巧点,她都可以爬树梢,眺望大片树林。
她的心一直在乱跳,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她很想爬下树,追去,可她怕,万一还没有追到楚风,却碰到那群杀手,那岂不是她会成为人质,徒给楚风添麻烦。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在楚风心很重要,但她以为他至少不会看着她落入敌手。
时间在悄然流逝,她做得双腿有些发麻,便垂放下去,来回晃动着,她看不到树下的路,也看不到树的天空,她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叶。
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风声,风吹树叶沙沙响。
楚风给她找的这棵树还真不算差,那树叶重重叠叠,使得吹到她身的风都很小,让她觉得并不是很冷。
她默默地数着数字,一到六十,一到六十,……3600秒过去了,7200秒过去了……她渐渐地不知道自己究竟数了多少数字,她只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她听不到树下经过的脚步声。
那悬着的心越来越高,她都觉得在这样下去,她的心要蹦达出来了。
不行,她要去找他,她不能这样坐着。
她抬起腿,扶着树杆,慢慢地站了起来,头碰到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在这时,她听到了除却这树叶声,还有另外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她兴奋地差点脱口而出,好在那声音在她喉咙处停住了,幸亏这一次大脑的反应较快,她怎么可以都不明情况的时候,给对方一个身份呢。
她静静地站在树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倾听四周发出的声音。
风声,树叶吹响声,野兽嘶鸣声,还有异样的窸窣声,那窸窣声不同于虫儿在草丛爬动声音,更像是有人在缓步走动着,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陶菀缓缓地坐了下来,靠着树杆,闭眼睛,慢慢地去分辨着究竟是有多少人,但她不是狙击手,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她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人,是有多少人,她只能感觉到若是人的话,且是敌人的话,定会寡不敌众,不出意外,来者至少超过10个人。
她暗想,这楚风也真有能耐,有人竟然愿意请这么多人来杀他,面子真大啊。
但她不清楚,那些想要暗杀楚风的人究竟是谁派来,若说是宫那假太后派来,那她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前往江南,若说不是,那又会是谁呢?这楚风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还是他的人生价值太高,遭人嫉妒?
不过她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在他们路之前,曾去街市溜达一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街市?难不成是为了告诉那些敌人,他要出门了?这可能性不大吧?
当然他可能真得有事情要事先处理,而那时候恰好所谓的敌人看到他们,姑发生接下来这一系列的暗杀追杀行动。
真是可怜了她的小命。
她的脑袋都是提在裤腰带了,一不小心可能没有了。
想归想,她还是静静地听着周围发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在树底下,她无法透过茂密的枝叶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所以她选择敛气屏息。
当做此刻是在水了,也希望下面的那群不分敌友的人能够早点离去,免得她活生生憋死。
她还不想死太早。
“七。没!”一个人恭敬地说道,“我们从那边过来,并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你们那儿呢?”一个好似首领的人沉声问道。
“回七,没!”
“继续搜!”命令下达,可急坏了树的陶菀。
搜什么搜啊,在搜下去,她要死了。她惶恐地听着四周发出的声音。
有金属碰到石头的声音,有脚踹树的声音,还有人用拳头捶了下她所在的树,把她的魂都给吓走了一半,那力道直达,让陶菀叹为观止,他一拳砸在树的时候,她感觉到整棵树抖动了下,她幸亏没有惊叫出来,不然悲剧了。
她不是靠坐在树杆了,而是抱着树杈整个人趴在面,双眼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使劲地瞅着下面的动静,下面的人擎着火把好似在寻找些什么。
她伸出手,轻轻地拨开树叶,想要瞧得更清晰些,奈何她碰到树叶的声音略微有些大,惊动了属下的人儿,她赶紧地缩回手,搂着树杈,整个人僵在面,不动不响,不呼吸,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七,没!”
很快,那些被派出去搜查的人,又无功而返,等待着那领头人的命令。
“没有?”那人沉声地反问道,好似在怀疑些什么,随后重重地说道,“地没有,给我搜天的!”
“是!”
这可把陶菀给吓的要尿尿了,搜天的?换句话说,不是说搜树的吗?
他干嘛那么聪明呢,搜不到搜不到呗,干嘛要搜树呢!
她要等着楚风回来呢,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她能够听到四周响起爬树的声音,她暗自笑了下,武侠小说,那些人不都是轻轻一跃能树,像楚风和凤歌一样,他们怎么和她一样,是手脚并用呢。
她想象着一群人抱着一棵棵树往爬的场景,当真好笑啊。可是,她每次想要笑的时候,大脑会立刻警告她。
夜风吹,树叶儿沙沙响,可此时,树叶儿是哗啦啦的响,还有人似乎用武器在树乱砍。
可怜的树啊。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发现,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
死要死的光荣。
她思绪扭转千百回,依旧寻不到逃生,隐身的方法。
看来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七,还是没有!”
“撤!”那冷酷且深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到这么一个字,陶菀觉得好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害怕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些。
可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的心立刻有悬了起来。
“七,你身后的那棵树并未搜寻!”有个不知好歹的人说道。
这时候,她忽地感觉到她的脚被拉了下,她整个人瞬间僵住,难不成她被发现了。
脚又被轻踢了下,她全身都被绷直了,她真得有那么倒霉吗?
树下的人没走,又有人来捉捕,她究竟是得罪了那路神仙啊,不,她这么乖巧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楚风啊,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你牵连到我了啊,懂不懂啊。
她回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在踢她,是谁找到她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双眼立刻染一层氤氲,她咧开嘴朝着他笑笑,这是一个哭还难看的笑。
她想要开口说话,想要告诉他,她害怕。
他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指指树下,摇摇头。
陶菀噙着那快要流泪的双眼,点点头。
树下一片安静。
安静地让陶菀怀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接着,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陶菀所在的这棵树摇晃起来,她紧紧地搂着树杈,不让自己摔下去。
“这样呢?”那冷酷的声音响起,让人不敢质疑。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撤!”
树下又响起窸窣声,大家如同虫潮一样退去,渐渐消失。
陶菀边抽噎,边缓缓的直起身子,从树杈站了起来,她望着站在后方的楚风,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楚风温柔地望着她。
两个人地站在树杈,彼此凝视。
楚风缓缓地朝着她走去,在离她最近的距离,将她搂近了怀里,抵着她的头,轻拍着她的背,柔和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听闻,眼眶的泪水渗的更是汹涌,她真得很怕,很怕他回不来,很怕他回来的时候,自己成了敌人的武器,拿她威胁他。她不断地用嘲笑他们的行为来给自己宽心,可心那片地方一直揪着,揪得让她一旦想太多,会崩溃的感觉。
“你怎么才回来啊!”直到泪水留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敢哭着质问。
“对不起!”楚风松开她的身子,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擦拭去她眼角的泪,“以后不会了。”
“不许骗我,不许让我这样害怕!”
“嗯。不会了。”
他在她生命里出现的次数太多,多的让她无法抹去他陪伴过她的路程,清晨醒来,第一念的是他,夜晚入睡,轻声说说晚安的是他,梦依旧是他在戏弄她,逗笑她。何况白天,若是不能看到他,她变开始胡思乱想,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他是不是把她给卖了,他……
满脑子里全是他,她几乎腾不出一点地儿来想想其他人。
半年多了,也只有他才会这样钻进她的心房。
陶菀托着下巴望着天边鱼肚白,她真得陷入了一直认为不可陷入的地方,她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好吗?他非寻常人家,纵使他被贬为平民,他还是留着皇家的血,注定事情多,人生路不平坦,虽然说坎坷能够磨练两个人的感情,但她不确定他是否喜欢她,她更喜欢过一生无波澜的生活,她的波澜生活已经过得太多,她疲惫了,她真得好像接下来的人生如湖水般平静,偶尔波纹粼粼也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楚风推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蹙着眉,满是心思的模样。
他绕到她的身侧,打趣道:“大清早在思考什么呢?”
陶菀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想你喜不喜欢我!”
话一出口空气也瞬间凝结,两个人彼此怔怔地望着对方,陶菀懊恼地按呸了下自己,而后瞥过头不去看到,随意地说道:“我和你开玩笑的!”
只是开玩笑吗?楚风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却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一字一句郑重地告诉她:“我,喜,欢,你!”
陶菀诧异地盯着他的双眸,全然看不出有丝毫欺骗,那明媚的双眸含着真挚。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的话,她是该说我也喜欢你,还是该说谢谢。
被人表达的感觉原来挺复杂,当初应该问问嫂子,她是怎样回应哥哥的!
陶菀扯出一个算不得好看的笑容朝着楚风笑笑,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耶!”
瞬间,楚风有一种被雷击的感觉,她什么都可以说,也不该说这句话,多伤人啊。不过想想,以她的个性什么样的话出来都正常,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别多想了,我们和老伯他们告辞下,进城去。”
“嗯!”陶菀站了起来,奈何双脚蹲得发麻,她抬起头凄楚的望着楚风,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的脚麻了。”
“那你准备继续这么呆着吗?”
“没!”陶菀赶紧摇头,那动作和拨浪鼓毫无差别。
“那起来,也麻一会儿,慢慢地动几下,好了!”楚风像对一个小孩子一样谆谆而语,哎,想要他抱起来,可能性不大啊,陶菀缓缓地直起身子,原来不仅脚麻还酸,她干么清早八早的做哲学家呢,这人生的大问题是得到一个问题,可接踵而来的问题多如牛毛。
“我包袱有件男装,你去换!”楚风将包袱递给她,“别问为什么,等到了知道。”
“哦!”陶菀接过包袱,一瘸一拐地朝着屋子走去,脚麻的感觉真不好,犹如针扎。
片刻后,她出来之时,便成了翩翩小少年,模样儿很是俊美。
“老伯,大妈,谢谢你们收留了我们夫妻一晚。”楚风执着陶菀的手恭敬地对着面前两位过百的老人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伯和大妈那略带干燥的脸颊显现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呵呵,你们不嫌弃我们,已经让我们很开心了。喏,这是你们大妈赶早给你们烙的病,路可以吃。”说着,颤抖的将手的6张鸡蛋饼交给陶菀。
陶菀抬眼看看楚风,他轻点下头,陶菀便收着了,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甜甜地开口:“谢谢老伯大妈。”说完,拿到鼻子嗅嗅,发出一个赞叹,“好香啊!楚风,呆会你吃一个呗,剩下给我吃呗。”
听着她的话,两老人脸的笑容更是和蔼可亲,大妈打趣道:“小姑娘,要是把你家相公给饿了,哪有力气背你呢?”
嘻嘻!陶菀俏皮地笑笑:“那我给他三个,楚风,我是看在大妈的份,才给你的哦,记得路背我。”
楚风宠溺地在她鼻子刮了下:“是。夫人!”
望着他们二人相亲相爱的模样,老人们很是欣慰,同时也感叹了时间的流逝,曾经他们不也是这么度过的。
和他们告别之后,两个人了路。
等得他们站在一家店里的时候,陶菀方才明白为何他要让自己穿男装。
“两位客官,听曲儿还是唤人儿?”一位花枝招展的老妈子抹着浓厚的胭脂水粉,拿着帕子招呼道。
陶菀拽着他的袖子,轻声询问道:“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有事!”
话毕,在老鸨的相迎下,款款而入。
“络儿姑娘可有空?”楚风询问道。
纳尼,他难不成是这儿的常客?可这儿不是京城呀,陶菀好地听着楚风那熟络的声音。
“络儿姑娘还未起床!”说道这儿,老鸨用帕子掩着手轻笑。
从她那猥琐的表情,陶菀可以看出那络儿姑娘正在接客。
“那你换个其它的姑娘,我们要一件等的包厢!”楚风说完,便从怀掏出一锭黄金,那老鸨快速地接过后,用牙齿磕了下,随后笑容更是夸张。
“来来来,两位客官请随我来。”说着边走边扭着她的肥臀朝着楼走去,时不时回头朝楚风抛个眉眼,陶菀看的笑死,而从她们身侧经过的一些其它女子,也会碰触下楚风,同时放放电眼。
美男子果真是吃相啊,而像她这种即便是女扮男装的干瘪娃儿,只能在一旁兴叹。
不过无所谓,她还真不希望她们往她身靠,那胭脂水粉难闻死了,适当点或许还可以,那么一坨,简直太夸张了,真不晓得这些男是怎样的审美观。
但转而想想,也正常,什么样的人唤什么的女子,这没啥钱的呢找些下等人,他们也许只是想要解决下生理需求,故而对于女子的相貌并没有啥个要求,至于那有钱的呢,自然要好些,譬如这楚风,她依稀从那些来往的姑娘们的口得知,那络儿可是这儿的三大美女之一。
哎,为何有点小心酸呢。
老鸨领着他们入包厢后,便去招呼那美丽的姑娘。
稍即,一个身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的女子款款而入,老鸨笑着解释:“这是梦儿姑娘,是我们这儿的美女之一,可行?”那谄媚的笑容怕是冲着银子而来。
在楚风真准备掏银子的时候,陶菀抢先一步,那金灿灿的金子怎么可以给他们,她从怀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
楚风见着她那焦急的模样轻笑,而那梦儿姑娘也是抿嘴一笑。
这银子虽没有刚才那般多,但好歹出手也算大方,她这才正眼看陶菀:“这位客官,可需再来一位?”
陶菀扯动下嘴角,面色红了起来,尴尬地笑笑:“我们听曲儿!”
老鸨见他模样,意味深长地笑笑,敢情是把她当作处男了?
好吧,他现在这模样的确是男!
既然这样,老鸨见好收,招呼这梦儿好生伺候着,边退了出去,替他们掩了门。
“两位客官,请问想听什么样的曲儿?”梦儿的声音很动听,也很温婉。
听得陶菀想起了她家嫂子,故一不小心说道:“我想听世只有嫂子好!”
额?这样的歌曲,他们可从未听说过,那么有点为难地望着楚风。
楚风好意地解围道:“小弟,你还是换个曲儿,你那自创曲,人家姑娘儿怎会懂得呢!”
小弟!对于这个称呼她恭谢不敏,她朝着梦儿歉意地笑笑:“那来个高山流水觅知音!”
琴声叮咚流水响,原本平缓的声音在十指间又渐渐的变成高昂,似乎在阐释着当时伯牙子期相见恨晚的心情。
“咚!”一阵算不得重的声音响起,陶菀倏地睁开眼睛发现梦儿倒在地,她诧异地回头望着楚风,轻声问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只是让她睡一会儿,无妨。”楚风边说边推开窗户,朝陶菀伸出手,“跟我走不?还是留在这儿陪着地的人?”
这是想都不用想的问题,当然是和他走,陶菀小跑地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他用力一拉,便她拽了窗户。
飞檐走壁?
陶菀小心翼翼地踩在屋檐,免得发出声音吵到他人。
这时候,楚风悄悄地推开一扇窗户,而后轻轻一跃,落在地。
陶菀朝着屋内一望,依旧是一间厢房,她松开楚风的手,自己一跃,落在地板,却发出了一沉闷的声响。
“谁?”一阵浑厚的男声传来。
“公子,专心点嘛!奴家还要!”一阵娇媚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两个人唱起了r的歌。
陶菀听得面红耳赤,她从没有看过,如今去直接听真人秀,真当有些吃不消,而且一不小心抬眼的时候,还能透过那轻薄的纱帘看到里面那若隐若现两个裸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楚风瞧了瞧她的模样,不语,只是示意她在角落呆着,他要进去。
纳尼,陶菀眼睛瞬间睁大,他也要加入到他们r歌吗?
对于她的胡思乱想,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他也不做解释,毫无声息地走了进去,但很快他有退了出来,拉起陶菀的手离开屋子,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那间厢房。
“来人!”楚风的声线永远很平,即便是叫人,很大声,依旧逃不开温柔。
门被撞开,但来人看到躺在地的人儿,惊叫声:“梦儿姑娘,她,她怎么了?”
“不清楚,你赶紧让你家老鸨来把她抬走,顺便找个大夫给她看看!”陶菀好心地说道。
她的表现,他还挺满意,他附到她耳边:“你不怕被那大夫看出问题来吗?”
陶菀一挑眉:“怕,当你也是大夫。”
很快,老鸨便带着人急匆匆地赶来,她怒目瞪着他们二位,要知道她的梦儿可从未如此失礼过,想来肯定是他们二人搞得鬼。
“妈妈,莫要生气!”这次陶菀率先开口,“我和大哥正听着曲儿,她忽然倒下,想来可能是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操劳所致,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莫要烙下病根。”陶菀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刚才在另外房间所听到的r声,继续脑充血,脸蛋通红。
老鸨见她说这么一句话都会脸红,想来可能也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可能真得是梦儿操劳所致,便也不在找茬,唤人抬了出去。
“你脸怎么那么红?”楚风疑惑地问道,刚才情有可原,可现在这样也未免有些不对劲。
“没,没,纯属意外。”陶菀倒了一杯茶水,往嘴里送。
在楚风还未来得及制止的时候,她已经全部喝下。
望着楚风那怪异的眼神,陶菀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水有问题?”
在这时候,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的款款而来,她关门,望见屋子有两个人,诧异了下。
“公子,她……”来者正是络儿,她狐疑地打量着陶菀。
楚风并不隐瞒:“她是夫人。”
络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被陶菀捕捉了,靠,她没有得罪过她吧?
不过在楚风面前,她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络儿见过夫人!”
原来她是楚风的人啊,难怪楚风一来指名点姓要她。
“络儿,最近注意城内动静,若是有异样,记得联络总部的人!”楚风简单地吩咐着。
“是,络儿明白。”
楚风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让络儿匆匆离去。
“楚风,你的人真是遍布各个地方啊!”陶菀感叹道,“这样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嗯!”楚风点头,随后回过身望着她,“你知道你现在更危险这件事吗?”
陶菀不解,双眼迷惑地望着楚风:“我现在陷入危险了吗?”
“你不觉得你的身体有异样吗?”楚风悠悠地说道,双眼紧紧地盯着陶菀的脸颊。
陶菀摇摇头:“没!”
“你确定?”
“嗯!”
既然这样楚风便不在多说什么,他坐在桌子边,一直把玩着茶杯,望着里面清澈的茶水,却一口未喝,青楼要想留住人,总得在茶水食物做些手脚,让那些男人们记得那美妙的滋味。
反应应该是一刻钟的时间。
他静静地等着,要离开这儿,只有等着她身的药效过了才方便离开。
未过多久,陶菀忽而觉得浑身发烫,那热度是从身子而起,慢慢地扩向全身,她很热,热得难受,四肢也开始渐渐地变得酥软。
她试图去揭开自己身的衣裳,想要脱去,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般做。
“你喝了茶水!”楚风好心地提议道,却不去看她,免得看到她那副娇羞的模样会要了她。
这时,她才忆起从进屋后,楚风从未喝过一滴水,而她因为想起听到那ynn的声音,脸红,毫无警觉地喝了一杯水。
而水恰好有问题。
身子越来越滚烫,她的意志力快要抵挡不住身体的灼热,她抓住楚风的手:“有药不?”
“菀儿,熬一会儿,过去了。”楚风温和地说道,他身并未带这类合欢散的药物,故只能靠她自己了。
烫热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陶菀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她要熬过去,必须熬过去,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这药的后劲是来得这么强烈,她的血在全身奔腾着,她的血在叫喧,她的身体在喊着饥渴。她该怎么办。
她倍感难受地望着楚风:“楚风,我不行,帮我!”
这暧昧的声音传进楚风的耳里,让他也是一个激灵,他摇摇头,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此时的她绝非心甘情愿,虽然他很想和她早日圆房…
“菀儿,熬住,熬一个时辰,仅一个时辰而已!”楚风耐着性子说道,同时还压抑着身体即将破体而出的**。
还需要一个时辰?不,她不要,她快受不住了,她开始慌乱地拉扯着身的衣裳。
楚风见她的动作,赶紧用手挟制:“菀儿,停手,相信自己可以熬过去的。”
“不,我不要熬了,好难受,楚风,帮我!”陶菀用力地挣脱着,整个人在楚风身乱蹭,很快那被强压着的**也被陶菀点燃。
这使得楚风**亢奋,动弹不得,他绷紧面孔,握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她还是使劲地往他怀里拱,她柔软的胸脯结结实实贴住他的胸膛,她的双手攀附到他的身,将他搂得更近,两人身体重叠一起,他灼热的亢奋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呼吸变得低沈急促。
楚风环住陶菀的身子,尽量柔声问道:“菀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陶菀使劲地点头,他为何还要磨磨蹭蹭,再下去,她要死了。
“菀儿,抬头望着我。”
陶菀仰起头,目光含着浓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