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看看这线是个什么东西。”王星鸳从老者手中接过火柴,“哧溜!”红磷在划动后燃起明黄色的火光。“嗤!”引线在被火烧到的一瞬间发出了燃烧的声响,火星就在线头颤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哈!没有问题!”老者高兴得手舞足蹈,果然真正的代行者是可以无视瞬间燃尽的。“好吧好吧,随便你怎么想了。”王星鸳把那个跟引线从手中扔了下去,解除了时停,“嗤!”引线在时停接触的瞬间消失了。看来这引线是真的可以瞬间烧尽。
“那我就开始了。”王星鸳甩甩手,把火柴梗扔在雪地中。真正的时停展开,把老者给囊括进来。虽说老者能用不明手段潜入她的灰白色时停中,但是她可不敢保证待会会没事,还是用正常的时停将之囊括进来比较好。
“嗤!”引线被火点燃的瞬间发出了响声。“走!”王星鸳在发出响声的瞬间转身就跑。“喂喂!等等一把老骨头啊!”老者也赶紧跑了起来。
“到城门口了!要接触了哦!”眼见着城门口就在眼前,王星鸳回头望了望老者喊道。“不慌。”老者提了提自己的道袍,从怀里捞出来一只朱笔,在左右守门的守卫脸上一人画了几撇胡子,运起内劲轻轻推开城门,大摇大摆地跟王星鸳走进去,关上了门,“好了,你可以解除咯!”“好,好大的力气……”王星鸳解开时停,抹了把冷汗,居然一个人推动了城门,这老头太可怕了。“哎,人呢?!”
“轰!”是年孟冬廿八夜,燕都近郊发生了大爆炸。
“啊!”两边守门的卫士被这爆炸给吓得浑身一机灵,双双对视一眼,“你的脸!”“哎!我的脸?!”两人异口同声道。“是谁干的!”城墙上的将官被这爆炸连美梦都炸醒了,冲墙下喊道。“他画的!”两人对视!“嗯!?好啊!你俩就是爆炸的犯人吗!”“我是说……”“左右拿下!”
“果然是无效的。”在与王星鸳分开后,老者内心思忖道,然后从手上拿出朱笔来,在一张崭新的黄符上写写画画,“看来这些东西遇见真正的代行者是不能发挥作用的,而且这些异乡人,应该不是西夷那方的。这样就够了,老姜,我先走了啊。”在老者说完后,黄符发出一道红光,消失在了他手中。
“真好啊,玉泉酿,什么时候才能再喝到啊。”江清月望着街边酒肆的招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回忆着昨天喝到的玉泉酿。真好啊,柳泉居的美酒,芳香浓郁,后劲十足,喝在嘴里爽在心里,不负了千金一酿的美名。只是喝酒倒是一时爽了,江清月脑子里浑浑噩噩了大半天,只记得难受地要死,仿佛随时都能吐出来一样。
“轰!”伴随着地动山摇的一响,整个燕都城都给抖上了一抖。“哇咧!”江清月一个趔趄,差点给摔倒在了地上。“嘿咻!”情急之下,江清月伸出左手来往地上一撑,外劲发力,单手将自己给支在了半空之中,一个漂亮的前翻便站稳在了街上。
“……那个是什么啊?”江清月才一站稳,远方的东西就让她惊呆了。一团形似蘑菇的云朵,慢慢在燕都城外升起,然后就是一层肉眼可见的气浪直冲过来,接触到燕都城的一瞬间,城墙甚至发出了甚至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可见这声浪气势之足,简直是毁灭级的。
“哎呦呦,屁股好疼……”王星鸳揉揉屁股,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就算是有时停这样的违规技能,被摔了还是不能维持平衡,真伤脑筋。“我说这个,这个……是核爆了吧!”在使用时停登上城楼后,王星鸳也被吓得不轻。
这些看上去是古代人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可是从现代社会来的啊,这蘑菇云是核弹吧喂!她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城外去,点了个爆竹,结果事实告诉她那个爆竹是核弹?!
“不对啊?这核弹怎么威力这么小?”王星鸳一边望着刚刚才被撼动过的城墙陷入了沉思。如果说按照她记忆中的核弹来引爆,这燕都城都该被夷为平地才是啊?
“等一等……那朵云里面,有东西!”这边王星鸳还在为核弹的威力问题苦恼,那边无知是福的江清月却利用从小锻炼出来的眼劲望向了蘑菇云的深处。“那是!画面?!”江清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有出错,那云层的内部的确是有画面,江清月确信了。就好像是那种过年放的冲天爆竹一样,空中是彩色火花构成的画面,细细一听,还伴随着间歇的“啪”地爆炸声。
“一只燕子吧那是。外面有个就跟随手画的似的点都不规矩的圈……”江清月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这不是师兄给我打暗号的画吗!那个圈画的是,姜……说到姜!”仿佛一个偌大的感叹号在她头顶升起!
“不妙,绝对不妙,这多半是师兄从山上下来提醒我的,肯,肯定是师太太师,父师,不对太师父!他,他老人家来燕都了!”江清月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等一等,不对啊,我在怕什么?都是昨天喝的酒了,还能被察觉到不成?我今下午才在客栈洗了澡刷了牙的,哪会有什么问题!”江清月自顾自地抖了半天突然道。“不好意思啊,劳驾这位大婶,请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啊。”她伸出手来把刚刚才被震倒了,对那还未散去的蘑菇云评头论足的路人扯到身边喊道。
“嗯?我闻闻,呜啊!你这味怎么跟我家那死鬼一样啊!小姑娘你还年轻啊,有啥不能过的,去喝什么酒!现在的人,真是!”大婶对江清月一通思想教育后,掩面嫌弃地走掉了。
“呜啊,完蛋了!”江清月倒在地上失意体前屈。“连个路人都能闻出来,瞒不过太师父的,怎么办啊!”一想到待会会承受的处罚,江清月就赶紧全身发抖。
正阳派门规第二十五条(个人限制附加条款)第五行:绝对禁止江清月以任何方式饮酒,一旦违禁,罚抄门规三百遍,禁足一个月。天可怜见!正阳派门规二十五条一千四百三十二行,共计八万六千字整,是人抄的吗!江清月对此表示强烈抗议,连自己的登场字数都没有八万字好吧!尤其是每一次抄完了出房间的时候,大家那畏惧的表情,自己又没干什么真是的。
回想到抄门规的日子,江清月就对太师父定下的规矩怨气十足。每次抄门规之后,她都要将怨气付诸院子里的大石头,看着石头上的拳印,似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自从上一次抄门规的时候一不小心一拳把那石头给打碎以后,除了师兄就更是没有人陪她玩了。然后在一次门比中不小心徒手拍到了师父一掌,把师父的一根肋骨和最宝贵的驰谷剑给一起拍断了后,就被太师父拿着赤虹硬塞到手里,把她派下山来了。随后才有了迄今为止的事情。
“跑!”江清月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只要出了这燕都城,就可以躲开了吧!我有灼阳劲护体,在雪地里面藏个两三天是办得到的吧,办得到的吧?”
“前面有个拐角里是前朝的密道,可以出去……只要在过几分钟就好了……”不用去看江清月也知道现在肯定全城戒严了,从城门绝对是出不去的,只能从自己以前跟师兄去追查前朝古物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密道出去。
到了拐角后,拐角处的墙壁上是一个青砖构成的方阵,五五相乘的青砖摆放在墙的正中央,与周围的灰砖融为一体,每行还分别少了一块,看上去尤为奇怪。
江清月默念口诀,双手不住地移动着墙上的青砖。“上砖移四,下砖动五,横之止一!”在移动完成后,墙壁圪垯一声,两边分开,露出了地道的门。
“哗哗哗。”江清月打开门,走进地道,转身,关上滑动门,使之继续伪装成一堵墙。系列操作一气呵成。“接下来只要跟往常一样跑……”
“跟往常一样什么啊?”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哎呀我的妈!亲人啊!太师父我好想你啊!”江清月在一刹那间改变表情,转过身去给了身后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都干了点什么,自己老实交代。”还没能碰到太师父,太师父就伸出手来在她额头上一弹,弹得江清月当即委顿地抱头在地。“太师父,我错了……”
“当初把你放下山的时候我说的是几个月回来一次?”太师父就这样站在巷道的中央,不紧不慢地说道。“回太师父,两个月……”江清月声音越说越小。
“你知不知道我可担心死你了!这都四个月了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不测!就差全门下山来找你了!”太师父语气愈发地严厉起来。“哎,哎?”江清月刚做好完蛋的心理准备,突然听着太师父这番话,心里不由得一松。
“我忘记了嘛!”一般来说,太师父这样的时候,只要小小地撒个娇就没事了吧。江清月一边假装自责地拿拳头敲了敲脑袋,一边道,“人家第一次下山,这些事情怎么记得住哇。”
“总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起来吧。”太师父见她这副模样,打也不舍得,骂也不好骂,只得作罢。“哎嘿,谢太师父!”江清月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那我先回客栈去写报告了哦,不久张师哥就能接到我的传书了!”“那你去吧!”
“呼,我还以为是喝酒被发现了呢!”逃过一劫的江清月靠在墙上大喘气。“幸亏……”“太师父好像已经老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是吧?”“呜哇啊啊啊!”江清月给吓得瘫倒在地。
“太,太师父!你怎么还在这!”背后说长辈坏话被逮了个现行,可别提多尴尬了。“我不在这岂不是就让你给跑了!”太师父一甩云袖,袖口直冲江清月心口而来。
“呀!”还不待江清月叫完,一抹红光自然而然地从她腰间散发出来,挡下了这一击。“哦,看来你跟赤虹的相性很好啊。”太师父收回袖子,抚着长长的胡髯道,“看在你下山这么久也算是有点长进的份上,说吧,都犯了些什么事,我给你做主免了处罚便是。”
“此话当真?”江清月眼里泛起了星光。我的天,这些事情的杂乱程度超乎想象,简直是可以逐出门外级别的麻烦,如果太师父放过她了,可以说是实实在在救了她一命啊!
“我姜某人说话一言九鼎,你以为我是个癞蛤蟆吗?”太师父循循善诱道。“那我就说了啊!”江清月心情大好。这些事情干扰她这么多天了,总算能摆脱了!
“你是说,你杀了那个叫白付妍的荡妇是吧,大功一件啊。……然后炸毁了采业派的研究基地?那你还不写信回来?我亲自给你表功发小红花啊!”太师父望着江清月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正阳派百年后的绝强高手。这娃子是个好苗子啊。
“太师父……您先别急……”见太师父这样夸自己,江清月的面皮撑不住了。“其实吧……这个没我啥事……”接着将慕容笙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个啊……毕竟他可能也只是看了你的招式用出来的吧?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罪过,也不能算是私授他人功法,免了这处罚便是。”太师父笑眯眯道。
“哎哎!”江清月最担心的一项罪过就这样被谅解了,一下子心情从低谷升到顶峰。“那还有我去找凝宁喝酒,结果今天上午还烂醉着的事情也能免了吧!”太师父的额角上徒增了几道凝在一起的青筋。“啊,免了。”
“还有我最近几天在燕都城超速赶路被开了好几张罚单的事情,也能免了吧?”青筋越发地明显了。“行,不用担心。”“还有我前几天把赤虹拿去给朝廷鉴定以后,没有及时把剑的排名给传回来的事情也能免去对吧对吧!”江清月浑然不觉面前的人已经快到达忍耐极限,一条一条说着自己这几个月犯的事。
“你是个闯祸精吗!总共一千四百行门规你居然用四个月触犯了接近四十行!”听到最后,太师父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哎嘿!您说能免去的嘛。”江清月吐了吐舌头。
“太不像话了!跟我回山!抄三百遍门规!”“不要啊!”江清月哪里还肯回山,转身拔腿就跑。“她……跑了……”太师父显然没有料到从小就乖巧(?)懂事(?)的江清月居然会做出跑路这种事情。“都是谁教你的这些啊!”
跑!使劲跑!太师父虽然已经老了,但是后天功底还在,想追上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江清月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如果想跑掉的话,只能选择在复杂的大街小巷中穿行。
“啪!啊对不起!”刚过拐角就撞上了人,江清月急的头也不抬,左脚轻点在积雪上打算使个“雪鹞转背”借势从反方向跑走以免耽搁时机。
“啪!”不料她撞上那人直接一个手刀趁势打在了她后颈窝上。“哎,我真得去看看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太师父轻轻叹口气。江清月的那点速度在他看来简直是只蜗牛,让他痛心的是以前那个说抄一百遍门规就抄一百遍门规的傻姑娘,怎么就变得这么狡诈了呢?
“燕都城即将有大事发生,这是雨老头唯一确定的事情,我可不能让你继续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呆着。”太师父慢慢道。今天他来的时候,早就打好了主意,哪怕是江清月啥事都没犯也要把她强行带走。
“不过在走之前。”太师父的气场整个发生了变化,从平淡开始激荡起来。就好像是扔入了一块大石头的湖泊。“先让我去拜会一下那个最有可能教坏她的臭小子吧。”
“奇了个怪,老姜他怎么还没来?”城外的雨姓老人不声不响地撇开王星鸳跑开后,望着城内纳闷道。“那个燕妹子虽说有赤虹在手已经堪比寻常宗师,但是遇见了姜老头这种等级的高手,怎么能折腾这么久。”
“那个蘑菇云是什么……”而就在爆炸发生的下一秒,因为拿回了银票正在店里大快朵颐的一人一鼠看见了城外的那朵正在消散蘑菇云。
“你觉不觉得有人在城门外面搞核爆啊?”毛毛感觉自己脑门上开始有冷汗了。“如果是核爆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吧……”刘泗水打算开溜。
“所以说你是打算开溜咯?”一个冷静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是啊,我打算开溜。”刘泗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走!”王星鸳提着刘泗水的衣领就打开了时停。
“就算我说我想溜,你不也把我提到这来了嘛。”刘泗水跟毛毛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下一秒就已经位于蘑菇云的边上。“你赶紧的,把这些东西给压缩了。我时停要撑不住了。”王星鸳一边维持时停,一边费劲说道。
“就不能考虑一个今天才把超大一笔钱失而复得的人的心情吗。”刘泗水无病长呻道。“我才是最需要考虑的吧!为什么还要把我抓来啊!”毛毛嚷嚷道。“啊,不好意思,顺便就抓来了。”王星鸳挠挠头。“这种事情不要给我顺便啊!”
有一股气浪正朝着自己袭来!睡梦中的慕容笙猛然张开了双眼。三年前所练就的武学常识丝毫没有遗忘的迹象,慕容笙直接在床上奋力一滚。“咚!”尾椎骨碰触到地面的声音。“哎呀,疼疼疼。”慕容笙捂着臀部从地上跳起来,看来技巧什么的确实是会退步的。
“地震了吗!”眼下也来不及为了世事变更而感叹了,慕容笙就着黑暗,从桌上抓起檀青就往着门外跑。“哇好冷!”打开门就是一阵寒风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感觉浑身上下的气劲都给冻结了似的。
“啪!”慕容笙转过身去,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先穿衣服先穿衣服,就穿个单衣真是太冷了。就算是地震我也不管了!”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慕容笙再度打开了门。
“陨星!”看清了远处那朵蘑菇云后,慕容笙吓得合不拢嘴。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这样的蘑菇云,肯定是陨星导致的。这种程度的大爆炸,在他印象中只有陨星了。
“不妙,我得快赶去现场。”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檀青,确认了手感后,慕容笙深呼吸一口气道。“咳咳……冷空气,吸进肺里了……好难受……”
“啪嗒!”七个身影从角落里冒出来,整齐划一地发出落地声,就好像是一个人一般。“我不知道皇帝给你们的命令是什么,但是这件事事关世界存亡,赶紧让开。”慕容笙也不管这七个人有什么想法,抬起脚就往着门外走去。没错,这种事情可不能当做玩闹,这七个人如果敢阻拦,他就有下死手的决心。
“唬,吱吖。”木栓被拉开了,大门被打开了。慕容笙轻而易举地走出了门口。“额,我说你们,不来阻挡我吗?”慕容笙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
“沙沙。”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雪地的声音。“我真的要走了哦?”慕容笙踮起右脚,往前踏了一小步,没有反应。“我要走了哦?”慕容笙又踮起左脚,向前走了一小步。
“奇怪?”慕容笙挠挠头。这些大内密探不是应该是皇帝的死忠吗?那种根本就不讲人情道理的啊?有古怪。思来想去,慕容笙还是转过身去,走到那些个半蹲在地面上的探子面前。
“喂喂,看得见吗?回句话啊,被冻傻了?”慕容笙在那个探子眼前挥了挥手,对方没有任何动作。“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冻傻了吧?”慕容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不对!触碰到对方肩膀的那一瞬间,慕容笙感受到了出乎异常的肌肉僵硬度。这是被人点了穴!“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敬。”慕容笙站起来向着院子中央拱手行礼道。
能在他甚至察觉不到的时候点倒这七个密探,还几乎同时把他们给扔出来,这般恐怖的实力,不由得让他想到一个人,不,一把剑。陨星剑天晦。
看来那边的陨星跟天晦的陨星种是同一类。不妙啊,肯定是天晦把它给吸引过来的吧。但是不管怎么样,慕容笙明白,如果自己不将之在这里阻拦住,那么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就难说了。说不定就会出现一把棘手程度堪比天晦的魔剑。
“哦?看来你的后天造诣相当的高啊。”慕容笙本来丝毫没有对方肯堂堂正正现身的想法的,结果对方居然真的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而且好像还夸了自己两句?
“你,你谁啊?”慕容笙看着这完全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展开,相当迷惑。“我吗,我只是个路过的糟老头而已。”老者丝毫没有表明身份的打算,反而左手从柳树上撇下来一根柳枝。
这老头不好对付。慕容笙清楚的看见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地在柳树上摸了一把,那柳树枝就给他掰断了,而且断口刚刚好就是老者触碰到的地方,这意味着对外劲的绝对控制。不苦练个几十年是绝对学不会的。
老者轻轻把柳枝比到自己面前,分明是柔顺的柳枝,在他手中却如同至刚的长剑,笔直地将老者的面容一分为二。“秉剑于前……”慕容笙左脚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