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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无敌的慕容先生(1 / 1)

“吱吖。”木门被轻轻带上,江清月穿着浴袍头也不回地喊道:“起来了就别叽叽歪歪的,赶紧给我走人。”真是的,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要受这罪,把一个男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虽说只是开的客房,但是也太败坏风气了。

“要不是我急着回来洗个澡,加上你家角落里面还蹲着几个不知道是干啥的家伙,被看见了影响不好。我就直接把你给扔你家里去了,你可别多想啊?待会从窗口悄悄的出去,被叫人发现了。”江清月一边转身一边开口道,顺手捋了捋自己还没干透的头发。一想到这江清月又想对温凝宁那小妮子竖中指了,自己出手没轻没重的,倒让她来受罪了。现在倒好了,自己弄的跟在和人偷情似的。

慕容笙方才身上跟中了毒似的一会热一会冷的,可叫她好一番折腾。什么背上热的时候涂这个,头上热的时候涂这个,亏得好没有关于下半身的活,不然她以后还怎么考虑嫁人的事情?想到这,江清月在心里为自己今天这破事做尽的倒霉运气摇了摇头。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你在做什么啊!”江清月刚想问问慕容笙到底是怎么跟温凝宁扯上关系的,结果就给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慕容笙手上拿着一块似曾相识的红色方布状物,正提着那布站在床上凑近眼睛细看。动作之出人意料,行为之叹为观止,世所罕见。

“我什么都没干啊!?”慕容笙高举起手表示无辜。“你把老娘的抹胸布给我松开再说话!”见慕容笙居然臭不要脸地拿着自己的抹胸布不说,还敢拿起来挥舞,江清月感觉自己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极点。

“慢着!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的抹胸布是吧,还给你就是了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呜——呸,你居然还敢扔我脸上?!”“不干我事啊你自己凑上来的啊!”“正阳道心剑!轶式九域!”“哇啊!”

于是,一如江清月所规划的,慕容某人确实是从客栈的窗户出去的,只是主动变成了被动而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带上你的剑一起滚!”“啪!”“嗷!你相信我啊!”

“滚!”江清月重重地关上了窗。“哇!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娘好心没好报啊。”江清月手里拿着抹胸布使劲嗅了嗅,确认只有自己先前带着的酒臭味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来得及干什么。万幸万幸。”然后她看见了那红布上的几根显眼的金色毛发,“等一下……这个是什么?”江清月眼角抽搐了,该不会是……

“哗啦!”有水声,是从她方才打来给慕容笙擦汗的水盆中传来的。“谁?!”江清月轻轻侧步转过身去,就着腰间刚刚拿来劈慕容笙的赤虹斜斜砍了过去。

“叽咕嘿!”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正面接下了江清月的剑,旋即那爪子的主人发出了一声痛呼。在江清月完全转过身去时,就只见着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带着水跳到了窗沿上。“猴子?”

江清月眨了眨眼。那猴子跟着眨了眨眼,然后灵活地从窗台上跳了下去。“站住别跑!”江清月一声大喊赶紧扑到窗台前。可是窗台下边的小巷子里,已经没有了那猴子的踪影。

“……难不成?”江清月望了望自己方才放衣服的隔间,走过去一看,一片狼藉,几缕金色的猴毛将犯人的身份完全彰显了出来。“好吧,我觉得可能,也许,大概?慕容笙是无辜的吧?”江清月歪着脑袋道。

“唧咕咕嘿!”就在江清月从自己的窗户上收回头去以后,就在楼下一层的窗框正中央,一只金毛猴子探出头来怪笑了几声,轻轻蹦到了地上。

“你站住。”“咻!”一柄木剑,自背后而来,擦耳而过,就插在自己身前三尺的土地上。“叽!”猴子惊得寒毛倒竖,“一身的猴臊味,我就是睡着了都能察觉到你的存在。”慕容笙掩着鼻子朝着那猴子露出嫌弃的目光。

“我劝你最好不要跑,不,正因为你要跑,所以说你才必死无疑。”慕容笙扭了扭手腕。“我从来不知道西夷还敢把这种东西拿来养的。”血丝猴,西夷武功中相当厉害的一门被称为饲猴术的法门养出来的灵猴,喜红色,尤爱血腥,好食人脑。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是最完美,最冷酷,最恐怖的杀手。

不消片刻,慕容笙悄悄地从地上捡起方才被扔出去的檀青,静静走出暗巷。“正阳派……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说与苍乐有关?”提及正阳派,慕容笙的记忆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孙苍乐。

“什么?阿六死了!”望着手下的猴子们上蹦下跳吵吵嚷嚷的样子,耍猴的中年男人瞪大了双眼,朝着燕都城西深深看了一眼。燕都城,有点意思。时为孟冬廿捌,事毕亦乃事起之日。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轻轻在笔尖上抹了抹,将毫毛捋顺,慕容笙将笔放在砚台上,推开木门。燕都今日也没有下雪,依旧是这样干冷的天气。前几天还在呼号的雪鸟都不见了踪影,年终果然是修整与调息的时节。

“慕容先生早。”树荫后边的暗卫探出半个身子朝着慕容笙行了个礼,“早啊。”慕容笙挥动手臂回礼。事情在两个月前分明还不是这样的,这群人即使早就已经被自己发现了也连句话也不说,就跟木头似的。

这一切还得多亏了孟冬廿八那天晚上碰巧遇见了正阳派的那位太师父,这七个人被收拾了以后,老实的跟孙子似的。毕竟事实在那摆着的,这七个人合起来都不是一合之敌的人,似乎跟他慕容笙有场正面对战,那面被打破的墙壁就是明证,所以说哪怕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太师父是哪位,也不妨碍他们对慕容笙产生敬畏之心。

在这燕都城,从上到下的人没点眼力劲可早就输的倾家荡产,给人撵去东城住了。“今天怎么真的没人啊?”慕容笙走出大门,抬起脚把门前的雪扫到一边,张望了两下,最后确定了,本来天天都挺热闹的燕都城,今天似乎,陷入寂静了?

“我猜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是吧?”冷不防的,王星鸳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你为什么要坐那么高啊?”慕容笙朝着声音的来源喊道。

“坐得高看得远嘛。”王星鸳从坐着的那片帆布上跳下来道。“也难为你居然没有就这样子掉下来,你们这些特立独行的家伙可真是自找苦吃。”慕容笙望着那支撑着帆布的几根竹支架,感叹道。这也就是普通店铺支在店门口的帆布而已,居然没有被王星鸳压断掉,很显然是由于王星鸳用了什么特殊的法门。

“我只是喜欢坐在上面而已,你有什么意见吗?”被慕容笙这样一说,王星鸳有些恼羞成怒道。“说起来,你换衣服了啊?”待到少女跳下来,慕容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换上了长长的云袖。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水灵灵的大家闺秀,如果忽略掉对方刚刚才从高处不顾礼节地用一个大开大合的动作起跳,并切用张开双腿的不雅姿势落地的话。

“哦,很识货嘛,这可是棉芸轩的上好货色,全都是蜀锦织的哦。”王星鸳似是炫耀般将手边的云袖捻起来给慕容笙晃晃。“额,我觉着,这做工明显没有你之前穿的衣服好啊。”慕容笙挠了挠头。

先前看见王星鸳的时候,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那衣物可谓是相当的完美了,至少慕容笙自认想织成那样是有点麻烦的,一针一线,都毫无偏差地隔开同一个距离,不知道是哪家的织机能有这般厉害。

“哎,我也很想就那样穿啊。”在被那个不知名的老头给骗去点了个爆竹导致燕都城外现在还有个大坑以后,王星鸳认识到了像刘泗水那身记者服一样找件合时代的衣服,然后混进人群中是非常重要的。不然不知道哪个时候又被轻轻松松认出来了。

虽说炸爆竹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她衣着的原因暴露身份的,但是起码要防范于未然才是,于是王星鸳便换上了合适的衣装。当然,钱什么的嘛,就交给刘泗水负责了。

“等一等……你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为了像我炫耀你的新衣服的话,你可以走了。”慕容笙比了个停的手势。“当然不是,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这东城已经没有人了对吧?”王星鸳倚靠着背后的石墙缓缓道,“为什么?”说到这个问题,慕容笙着实是有些好奇。如果他没有记错,昨晚上还有俩小屁孩从家里偷了几个二踢脚到自己家墙外边玩来着。

“那是因为……”王星鸳双眉紧蹙,从背后缓缓地拿出画卷来,拆开上边捆着的橡皮筋,缓缓开口。“因为什么?”慕容笙见对方连画卷都给拿出来了,想必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因为这个。”王星鸳从画卷的中央拿起来一张红纸,上面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猴子,猴子手里正抛着三枚绣球,绣球的中央写着邀请函三个楷字。“金猴马戏团……”乍一见这纸,慕容笙还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那个红遍大江南北,所到之处万人空巷的传奇马戏团啊?”

“没有错!他们昨天晚上把这张邀请函塞入了每一家的门户中。背面注明了凭函观看在城中央窝鹊楼进行的表演。”王星鸳缓缓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人都不见了也是可以理解的……理解个屁啊那我怎么没有?”慕容笙先是释然地摸摸后脑勺,旋即脸色一变道。

“我也没有。”王星鸳气得牙痒痒。“不不不你这个居无定所的就算了,我可是本地住户你懂吧?我有地契的也都不给我发?”慕容笙一脸的心几拉乃。

“不过既然你也没有收到请柬,那你手上拿的是个什么?”慕容笙发现了一个盲点。“这个啊,是刘泗水收到的哦。”王星鸳晃了晃手上的红纸补充强调道,“居然连刘泗水都给收到了,不发给我,你现在知道我什么感觉了吧?”

“我更想知道刘泗水是什么感觉……”慕容笙满头黑线,在心里给请柬被人抢走的刘泗水默了个哀。“他是记者,可以进去报道的。这个你就不要管了。”王星鸳似乎不想讨论这个,飞快地将此事一笔带过。

“所以说你现在也有了请柬了,虽然是抢的别人的,你就可以去看了啊,还想搞什么?”慕容笙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啊,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说不定是个我能从燕都城逃出去的好机会。”

“我昨天,潜入皇宫,听见了那个马戏团的团长,和一个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长了个八字胡的死太监两人凑在一块。”王星鸳见慕容笙转过身去,也不着急,就慢慢地说。“然后呢?死太监跟耍猴的有一腿?”“没有。我只听见他们谈论了天晦两个字。”王星鸳摊摊手随意道,同时在心中默数三,二……“你说什么?!”

“此事兹关重大,切不可乱开玩笑。”慕容笙神色凝重道。“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战友,我怎么会乱开玩笑呢。”王星鸳摊摊手:“信不信由你咯?”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想必应该是真的了。”慕容笙低头沉思道:“朝廷已经打算把手伸向天晦了吗?”可笑他还一度以为除了他以外天晦的消息已经彻底没了个说头,想不到居然全世界都知道它的存在,甚至还满世界在找它。

一想到这里,慕容笙就想要立马动身去把取走了天晦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逮出来。以凡人之躯,掌魔域之剑,运气不好的话怕是已经连魂魄都被当成零嘴吃了。

只是朝廷派来的人盯自己盯得又越来越紧了,叫人烦恼不已。自从那晚上与正阳派的太师父交手过后,随着那七个密探态度的软化,他们的工作态度却越发端正了,如今即便他只是小小出个门,背后就跟上来了三个人就是明证。

这三个人既不靠近到能听见自己说话的地方,也不远离到看不见自己的地方,慕容笙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偷偷溜出城区,半个时辰之内就有一队兵马把自己团团围住。

“算了,我相信你,接下来该怎么做?”慕容笙略略思索后,将杂念抛到一边,决定相信王星鸳的话。“既然你都来找我了,想必已经有完善的计划了吧?”

“那是当然。我调查了一晚上,始终觉得,这个马戏团的来历相当古怪。”王星鸳见慕容笙信了自己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叫她自己去做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是相当麻烦的,有个可靠的人帮忙比什么都好。

“说起来,金猴马戏团的前身,好像是那个以前很火的息邢商队也。”慕容笙在自己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在以前我还小的时候,西夷的车子还是个稀罕货,每次看见息邢商行的旗子都高兴的很的,因为每次都能从那些货架里面看见有意思的东西。”语罢,他还得意洋洋得跟王星鸳夸耀道:“息邢商行可就这一只全国游走的商队,而且这只商队的休整点就在我老家。”

“但是,这样的商队却在半年前易主了。”王星鸳缓缓道。一个分局遍布大江南北,从燕都一直到琅江都留下了足迹的知名商队,一夜之间就彻底易主,而且宣告退出商行,然后变成了个马戏团。

“这个我记得当时听说过传闻,商队的阳老先生逝世以后,根据遗嘱,商队的旗子给了视若己出的张堂主,然后张堂主就办起了这个马戏团啊?有什么问题?”慕容笙问道,“你不会以为张堂主杀害了阳先生然后伪造遗嘱吧?”

“对,我就是这么怀疑的。”王星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噗嗤——”慕容笙忍俊不禁道,“你看上去那么正经个人怎么就喜欢讲笑话。那张堂主我见过,家里养了几只小猴子,整天也就喜欢跟猴子待一块,功名都不喜欢,这才被家里人送进了商队,人挺有意思的,还有一手很俊的大胜棍法,好家伙,那舞起来虎虎生风……”说到大胜棍法,慕容笙又滔滔不绝了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王星鸳也不听慕容笙废话,直接就把手里边那措毫毛扔了出来。“啊,阿嚏!”慕容笙见面前飞过来一堆毛茸茸的玩意,止不住了直接掩面打了个喷嚏。

“你扔个什么过来?”慕容笙揉揉鼻子道。“自己看咯。”王星鸳环手胸前道。“这个是,金毛……不对,这个是猴毛?”慕容笙一愣后快速反应过来。

“这是我昨天从哪个团长走过的地方捡到的。”王星鸳言简意核地向慕容笙说道。“错不了,这种金丝猴毛,应该是张堂主那只小孙的。”慕容笙捻捻那毛发,指尖传来的柔顺感叫人感觉如同在抚摸丝绸。

这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摸到张堂主养的猴子小孙的时候才有过,野生的猴子,甚至是西夷养的血丝猴,它们的毛发都只能给人一种糙感,只有张堂主那样爱猴子的人,才能把猴子养的长了这么身柔顺的猴毛。

“我还以为张堂主是把商队卖给别人做的马戏团,原来他就是马戏团的团长吗……没想到居然他会跟朝廷有关系。”慕容笙一边喃喃着,一边抬起头来朝着王星鸳道:“他到底是跟朝廷关于天晦的事情说了些什么?”

“正如你所知道的,金猴马戏团的团长,叫做张金恩。”王星鸳见对方终于跟自己达成了共识,把一直弹开悬在空中的画卷双手拿起来,轻轻展全。

随着画卷的展开,其上浮现出两个人在密室中谈论的情形,一边是个太监,而另一边,就是跟慕容笙小时候的记性一般无二的息邢商队张金恩张堂主。

接着,人影动起来,慕容笙就听见了王星鸳昨晚上所听见的密谈。“阿萨德茂多好?”“剪母提?”“其多路天晦?”“酷达。”只不过简短的四句话,似乎就完成了一场极其机密的会谈。

“等一等……稍等一下,这到底是在说什么玩意?”慕容笙挠挠头,刚刚那一串话,除了个天晦俩字,他一个单词都没听懂。“根据我从世界本源那里得到的传承知识,我破译了一晚上得出来的结果是……”王星鸳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突然又停住了口。

“是什么?你说啊。”慕容笙见对方停住了,追问道。“如果,大概,应该没错的话,可能,这个是张金恩自创的猴语。”王星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的意思是说,他半夜跑去跟一个小人样的太监两个人用四句话的猴语就解决了所有一切的信息传递?”慕容笙嘴角抽了抽,要么是那太监在宫里待久了疯了,要么就是张金恩跟猴子待久了疯了。从感觉上看他更愿意相信是王星鸳在异世界待久了疯了。

“如果说你看见的画卷上的录像跟我录下来的是一个东西的话,我就是那个意思。”王星鸳轻轻将画卷卷起来,左手使劲把请柬塞进腰间的绣囊,嘴里还轻轻抱怨道:“这包可真难装,就不能弄个随衣的口袋嘛。”

“还有小半个时辰就要收场了,我们得赶快点,还有什么想问的东西的话,就边走边说吧。”王星鸳望了望画卷,被卷起来的画卷上缓缓地浸了几个数字出来,正是现在的时间。

“如果张堂主真的是跟朝廷勾结谋求天晦的人的话,那就很糟糕了。”见王星鸳一再肯定,慕容笙也不好提及反驳的话,只是跟上王星鸳的步子,跟王星鸳提醒了一句。

“怎么了?他很厉害吗?”王星鸳问道。昨天晚上她用时停三百六十度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张金恩,甚至还把手伸进他怀里翻了翻,就翻出来几张白纸,也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啊。

“很久以前,还是息邢商队四处走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六七岁,每次听说他们遇见了什么艰难困苦,都是靠这张堂主一个人排忧解难,一套大胜棒法上去,什么山贼土匪全给交代了。”慕容笙回想起小时候商队其他人跟他讲的,息邢商队每年行商历经九九八十一的大小县城故事。

“不是吧,你这么厉害,居然还会怕那个。”王星鸳有些夸张道。一个跑商的还能有多厉害,王星鸳可是记得相当清楚,自己第一次看见慕容笙的时候,对方居然把得到世界加持的自己给逼到了那种绝境,要不是有点压箱底的手段自己怕是直接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楚末溪的梦境中了。

“不是厉害,是相当厉害。”慕容笙见对方还不信,着重强调道。“他可是被誉为美猴……”“等一等。”王星鸳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干什么。”突然被打断说明的慕容笙有些不满道。“我觉得你再说下去会谢罪的所以还是跳过他的称谓吧。”

“你在说什么玩意?”土生土长的本界人慕容笙听不懂王星鸳的异界梗。“总之你跳过就是了。”“那好吧,他老家好像是在花果……”“这个也跳过。”“他还有个别名叫做行者……”“跳过。”“你到底是想听什么啊?快跳过完了哎!”慕容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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