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错了,这吃里扒外的魔剑,毫不犹豫地背弃了他,他可以感受到,此刻与自己角力的不只是那个少女,还有自己手中的这柄剑,剑上的魔气灌输速度越发减缓,反而是剑所传递给他的,隐隐约约的愉悦之感在加深。
这剑正在逐渐地靠向少女一方,这是毋庸置疑的,且莫要看如今少女依然握的是剑刃的方向,然而那剑刃根本就没有伤到她,孟朝夕还逐渐地感到自己手上的魔剑在渐渐失去控制。
不甘心,不甘心。内心深处的不甘宛如魔种,一下子便膨胀开来。孟朝夕死死握住剑柄。如果上天本来就不打算拯救他,又何必给他一线希望?他孟朝夕不甘心,所以哪怕是已经失了力气,也不想松开这把剑。
“那男的不行了!放箭啊!快些放箭!”书生搁着远远的看见孟朝夕身上那层利用魔气构筑的护体气劲几乎淡到逼近消失,兴奋地大声叫唤起来。
县太爷颇为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虽说很想把这讨厌书生扔进场里面去,可这书生毕竟是吴老爷子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就这么扔进去是不好的。况且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射死那场中二人为上,可不能失却了时机。当即便官服一展,长袖挥挥:“他们快不行了!速速放箭!”
“噗哧——”不用回头,孟朝夕也能感受到,尖锐的箭矢从自己的后背刺了进来。随着魔剑对自己的支援愈发降低,孟朝夕只得动用自己本身的内外劲与飞来的箭矢进行抗衡。
自从有了魔剑以后,他便再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自己的气劲居然会不足,或者说,自从自己开始用魔气替代自己的气劲使用后,力竭这种事情就仿佛是个笑话,只要他还有狂妄与怨恨,那柄剑就可以供给自己无限的魔气。
可是如今不行了,那柄剑的支配权已经逐渐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自己那久未动用的内外劲哪里够抵抗这些箭矢,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的废柴,活该被那些人遗弃。
想到这里,孟朝夕不由自主露出一个苦笑,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箭矢插到他的身上,把他的后背给打的宛如一个刺猬,他的苦笑不由得在嘴角流下一行血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现在还没有死,但是孟朝夕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兴许是那什么从来没有保佑过自己的祖龙之血在自己体内沸腾,亦或是自己的意志还不愿意死去。有什么关系呢?见过死人,制造过死人,甚至差点去了那边世界的孟朝夕知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怀疑,再强的筋骨意志也不能免除他的死亡,只是减缓这个过程。
不知不觉,居然背已经不痛了?自己被疼的动弹不得的肌肉居然可以挥动了?孟朝夕有些想睡觉,可是背后这些碍事的箭矢,躺下去一定会刺穿心肺吧。
也许是临死前的幻相吧,孟朝夕的脑海里不停回转着不同的念头。小时候永远出不去的那扇府门,大一点永远出不去的那扇城门,后面还有永远出不去的帐门。
仔细想想,自己这辈子都被什么东西束缚着,穿着素服的人,穿着飞鱼服的人,穿着将甲的人,都是一样的人,他们都要自己做这个做哪个,而且信誓旦旦告诉自己这是生来就要做的事情,他们绝对没有恶意。
狗屁的生来就要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拿到这柄魔剑了,本以为拿到了一个他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真正有机会单纯为了自己而行动,去复仇,去随心所欲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还是被背叛了,真是好笑,一个被背叛到了最后的男人,居然会被随身的剑也一起背叛了。
真是天下奇闻,滑天下之大稽。他真是好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早点死了多好,最好小时候就死掉,就不用蒙受这些背叛,就不用背负那么多的心伤了……多好。
“啪嗒。”回光返照的回忆之后,孟朝夕最后还是软软倒在了地上,连带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箭矢一起,已经看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根箭矢才是致死的箭矢,亦或是每一根箭矢都是致死的箭矢吧,兴许从第一根箭矢射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区区活物,竟能如斯。”少女低下头来,瞥了一眼已经倒下的孟朝夕,从这个人类的身上,她感知到了相当浓郁的暗渊波动,这种躯壳只要她想要,随时都能转化为最纯粹的暗渊本质,那么接下来只需要轻轻一捏就好了,只要轻轻一捏,这一具遗体就能化作丹丸,成为关键时刻能助她一臂之力的灵魔药。
“无妨。”兴许是先前畏前畏后的少女还有些意识影响着如今的少女,亦或是如今的少女凭借暗渊的复杂判断,决定放弃这颗灵丹的天然原料。少女轻轻从孟朝夕的遗体上跨过去,手上轻轻一使劲,已然被训得服服帖帖的魔剑便脱离了孟朝夕松掉的手,到了少女的手中。
“放箭!放箭!”虽说里面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仨了,但是县太爷几人反而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恐怖。随着孟朝夕被钢箭射杀于地,那位少女看上去仿佛更加可怕,为了打破这死一般寂静的场景,县太爷着急地对着手下的人叫唤。
“好,好……”吴老爷反而没有注意到这恐怖的感觉,他一生所杀,莫说算是个万人斩,起码便也有千人之数,其中不乏宗师怨魂索命,如若连这么个妖异的山精都应付不了,还如何去当那午时动刀的刽子手?这山精若是这么厉害,反而逐了他的愿,须知山精越是厉害,修行年月便越是久远,药效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好什么啊!吴老爷!快想想办法啊!”边上的书生却急狠了,这山神若是不除掉,她只消看见自己这个勾她出来的叛徒,然后趁人不备袭杀过来,他岂不是第一个掉脑袋的?想也知道吧!怎么可能还会先去打别人,肯定第一个打他啊!
“哼!怕死的孬种,急什么急,这镇子里那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一介女流?”吴老爷正沉浸于重回巅峰的愉悦中,忽然被书生这么一叫,语气中带着厌烦,没好气地回道。
“是,是,吴老爷您高见。”书生唯唯诺诺地退了回去,心下更慌了,头更是不住地左右摇摆,四处寻找着退路,想着待会若是那山神突破出来,自己得第一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而另一边,县太爷正看着书生被吴老爷子痛骂,悄悄偷着乐呢,这吴老爷子铁骨铮铮,一直都是头掉了碗大个疤的狠角色,哪里忍得下你这怂货,乖乖做你的走狗吧。然而县太爷乐呵中时,忽然手下的几个弓箭手便拿着弓,背着个空箭袋跑了过来:“报!大人!箭矢即将见底!还有什么安排?”
“一袋三十支钢箭你们都用完了?”县太爷瞪大了眼睛,看着场内根本就没有移动一步,只是冒着箭雨冷冷看着场外每一个人,就好像是在数人头一样不住点着头的少女。那一连又一连的箭雨,分明已经打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就如同是遇着了炭火的水珠一般,自顾自便在半空中融掉了。
“秉大人,是这样的!”诚如那弓箭手所述,逐渐开始有更多的射手带着自己空荡荡的箭袋缩去了后方,只留下衙门里找来的一众衙役双手拿着威武棍,有些瑟瑟发抖都看向那少女所在的方向,如若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们绝对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上!都给我上!用刀砍也好!用棒子打也好!不要活的!往死里打!”正待县太爷打算默默胡子装一下运筹帷幄的时候,被少女那死寂的眼神给望上了一眼,黑的如墨的眸子,一池不见底的渊墨。浑身寒毛倒竖!哪里还敢装什么,一个劲叫人上!什么衙役都是谁谁谁亲戚,都有些什么本事不管了,都给他上!
就在那些战战兢兢的衙役们你推我挤地向着那密布箭矢的场内拥挤而去时,少女开始动了,依然是平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可怕:“合计一百七十七宿业,预斩——”
少女把手里的魔剑高举起来,这把剑让她很是欢快,就好像是她的亲人一样,从握到手中开始到现在都让她相当舒坦,比那把红艳艳的短刀好多了。
说起短刀……少女回身瞥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短刀。她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把刀的呢?一想到这一层,少女有些头疼了,疼痛本是暗渊之一,为什么会感到这样难以忍受呢?好像是提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源自内部的疼痛,好像是因为那柄短刀?少女歪歪头,看着那柄短刀,越看越觉着那就是柄废物刀,哪里比得上手里这把剑叫人舒坦,为什么会叫人如此头疼呢?就好像是自己在让自己头疼的样子。
“她愣住了!她又愣住了!杀啊!”靠近过来的衙役愣了一下,旋即一声大呼,全部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这般可怕的敌人,还不趁她病要她命吗!
“都给我死!”眼见就是这众人关注的千钧一发之际,地上已然成了刺猬的孟朝夕突然崩了起来,而他倒下的位置于少女而言刚刚好是后方,轻轻一个手刀便把头疼愣住的少女后脑勺拍住,将其打翻在地,更是横手拽过那魔剑来,朝着周身一转。
孟朝夕心下很是自得,这龟息功真是管用,当年在那无名填下剑的眼底下套过生天不说,现在又一次助他一臂之力,这剑,终究还是他的东西!只是突然,一道道浓郁的天外魔气就从剑上而来。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魔剑就好像是猛然被拽出被窝的起床气死宅,满满怨气全撒在了孟朝夕身上,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一道道天外魔气直冲脑门。
杀欲,满是杀欲。孟朝夕骤然便失了自主,只有浓郁的魔气萦绕脑海,只想着杀些人来。那些个衙役,不过是杀罢了;畏畏缩缩的县太爷,杀了便是;弓箭手,杀了便是;美梦破碎瘫坐于地的吴老爷子,杀了便是;屎尿齐流跑都跑不动的书生,人头落地。
那个小二,店里的客人,镇子里的住户,想杀的人实在太多了,能杀的人也太多了,不知时间如何流逝,只见一抹抹血迹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面激荡,激起三尺腥,只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都死了?到底是谁做的……”不知过了多久,孟朝夕才回过神来。他只记得他好似是初来这个镇子,只是一踏进来,这个镇子里便已经尸横遍野,全是些七窍流血而死的尸骸。是我做的,有个声音在他心底说话,但是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呜——哇啊——”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哀伤的啼哭声从附近传来,引得孟朝夕有些好奇地前去查看。拨开草堆,是一个坐在石碓上的少女,少女的衣襟上还有干涸的血液,周遭更是密布箭矢,而那些射箭的人,更是歪七扭八地死在了地上,整个场面看上去极为诡异。
“就是你杀了他们吗?”孟朝夕防备着走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叫它影响了……”少女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可是没有用了,这里的谁又能活过来说句话呢?
天外魔气?透过魔剑的帮助,孟朝夕敏锐地发现了少女身上那隐藏的力量,而且……这少女好生眼熟的样子。“我叫孟朝夕,是个被世界所拒绝的人,如果你也是的话,我们便结伴而行吧。”想了想,孟朝夕决定还是要管上一管这事,不能叫这少女再滥杀无辜了,毕竟他深明这魔气的可怕,是在……想不到了,但是孟朝夕依然伸出手来。
“暗渊?”少女愣了愣神,看了一眼这个之前还是敌人的人,难道说这人其实是好人?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一个人独自躲在山林里面了,要想办法来赎罪才行。“那个,我,我叫沈淡梦,多多指教。”少女搭上了自己混杂着尘土与血渍的手。
时值秋冬交汇,恰是暮秋之初。没错,时间再度需要回溯了,而且是回到一个相对更加遥远的时间,暮秋初三。距离采业谷的轰动事件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吧,江湖上此事的热度也开始慢慢淡下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侠客众居然仅仅数人就突破了一个西夷新秀门派,可能吗?也就是朝廷的傻子才会信这种奇葩传言了,哪怕是宗师,甚至是大宗师,想要灭个小家族的门可能还行,一个门派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想杀进去再安然而出,还传的满江湖风雨飘摇,难不成是会施叫所有人都定身的邪门法术吗。这些人可能死都不能猜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叫时间停止的法子。
我的名字叫墨小铃,一直都住在承弥山山脚下。这座山很有意思的,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从山上逮着数不清的山肴野味,时机不好的时候进山去走两圈,也能从熊瞎子的洞里掏到蜂蜜吃,无论怎么样,只要肯进山,肯定是饿不死的啦。
“今天也是个时机好的日子呢。”我一出门就感觉到了。这蜀地的天可正当是热的时候,承弥山的果子全都熟了,要是今天全天都上山去的话,起码得摘下来两三天都吃不完的果子呢。到时候要是天热了要坏掉,还能送给隔壁的张大娘牛大哥,我墨小铃真是太厉害了。
但是!我把床上准备着的布包带上,背起墙边的背篼时才有些突然地想到。“好像我昨天就把果子送过去了来着?而且他们好像也不喜欢吃也?”想起张大娘他们一脸看见果子就想吐的表情,我挠挠头:“果子明明很好吃的啊,为什么他们不喜欢啊?”
不管了,还是走吧,我收拾一下桌椅,在爹娘的牌位前边拜了拜,跨出门槛,轻轻合上门来,打算上山去了。“停一停!小铃,小铃!”等一下,后边突然就有人叫我了,好像是牛大哥的声音,我赶紧停下脚步转过头去。
“小铃啊,大哥我有句心里话不知道当不当讲。”牛大哥好像是很不好意思开口,吞吞吐吐地一边说一边挠着脑袋,似乎是有什么很羞涩的事情要跟我说。
等等……难道说?我想起来了张大娘她们以前和我说的东村西村男女佚事,不由得叫出声来:“哇,牛大哥你已经有马姐姐了啊!难道说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吗?!”这可咋整,我要怎么拒绝他啊,呜——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牛大哥听我这么说,慌得跟个见了狗的黄鼠狼一样,赶紧四下张望,生怕叫人给发现了,“不是啊!我们这天天地都吃着你送的果子,这心里难免是有些愧疚吧。”呜……虽然他一脸的抱歉的样子,我总感觉被人嫌弃了,这是被人嫌弃了对吧?
“所以说,拜托你今天就不需要留大家的份了!你就留着自己的份吧!张大娘他们也是这样说的!”牛大哥一边这样大声说着,一边好像眼神不住看着我的脑后,简直好像是我身后才是我本人一样。“额,这么点事情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吗?”他今天吃错药了吗,不要就不要嘛,为啥搞的这么紧张兮兮的,害我还会错意了,真是好尴尬的。
“啊,原来这样啊,这样就好了,好了,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啊,我要下地干活去了。”牛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身走了。“哪里啊,要不是你们收留了我我早就不知道在哪饿死了。”这村里的人都是我的恩人,怎么能叫大家来感谢我呢。
“牛大哥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干啥?!”牛大哥好像又被吓着了,差点跳起来。“额,我就想问问,我后面有东西吗?你怎么老望着我背后啊刚才?”“没啥没啥。”牛大哥一边敷衍着回答,一边带着锄头转身跑走了。哎?他到底是想搞什么啊?
不过没关系了,我墨小铃怎么会去介意这种小事情呢?既然大家都不需要的话,那我今天就稍微歇息一下吧。不知道为什么,山上的果子成熟以后,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吃果子了也。明明春夏吃张大娘的果脯时还很高兴来着,真难懂啊。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了吧,该上山咯!我紧了紧身上的背篼,迈出步子。
“小铃姐!”眼看着总算要踏出村子了,村口居然有人等在那里。那矮矮的样子还有小辫子,多半是小虎了。可是奇了个怪啊,这调皮捣蛋的小子今天居然起这么早?我有些疑惑:“你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在这里?”
“这个嘛,山人自有原因。猜猜我做了什么?”这小子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摇摇脑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着的这么臭屁。不过呢,想骗过我,还早着呢。我走上去一把就捏着了他耳朵:“你这家伙,眼圈都是黑的,快招,昨晚干啥去了?”
“疼疼疼!快停手啊小铃姐我招还不行吗!”被我这么一捏,小虎顿时没了脾气,这熊孩子,就是欠教训。在我的正(yan)义(ci)拷(bi)问(gong)下,小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哦小铃姐,我在山上看见仙子了!好漂亮的!”小虎拿着树枝瞎比划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很夸张地手舞足蹈。
“好哇!你小子居然敢大半夜的偷偷跑上承弥山去!我要告诉张大娘去!”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野了,才九岁就敢上山去了,万一晚上踩空了掉水里去了怎么办?
“别!别告诉我妈!我拿这个跟你交换!”这小子一听我要告诉张大娘,顿时就慌了,刚刚还得意着的表情也耷拉下来了,赶紧就伸手从兜里掏东西。
“你上一趟山能捡到个啥?快些回家去吧。”开玩笑,我在这山上逛了来来回回几百圈了,这小子第一次上山哪里能拿出叫我心动的东……“哇好漂亮的镯子!你从哪搞到的啊!”
“是山上的耳朵仙子姐姐送我的哦,羡慕吧?”完了,一奉承下这小子就飘起来了,这可不行。“得意个什么啊,还不是给我的?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吧,免得张大娘到处找孩子。还有,以后可千万别大半夜跑上山去了哦!”不过呢,想到这么好看的镯子最后还是归我的,心情突然又好起来了,今天就不跟这小毛孩子计较,放他一条生路吧。
“知道了!谢谢小铃姐!一定不要告诉我娘啊!”这小子对镯子就这么给了我一点心疼感都没有,小跑着回家去了。嗯,八成是那山上的仙子给了他别的什么东西吧,可能是个什么传说中的秘籍啥的也说不定。毕竟这小子听那些大侠故事听得挺多,说不定还真有个奇遇啥的。
“不过我在这山上来来回回逛那么久,怎么没遇见个什么仙子?”想想还真是羡慕这小子的好运气,大晚上的跑山上去居然全身而退不说,还遇见了个仙子。虽然说这小子的称呼有点奇怪。什么叫做耳朵仙子啊……搞的好像作者在敲的字的时候吧ed两个键一不小心一起按了以后就干脆随便起的名字啊!?
不管怎么说呢,既然这个山上来了个仙子,那我承弥山一霸墨小铃怎么能不去会会她呢!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再确认了一下道具准备是否充足,嗯,布行囊,竹背篼,加上自信无比,百战不殆的承弥山第一女英雄——墨小铃,很好,出发!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半个时辰后,我无精打采地坐在了石头上,突然觉着有点渴了,便从怀里掏出水袋来喝上一口。什么嘛,这林子跟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早知道该问问小虎在哪看见仙子的了,现在这样满山找找得到个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