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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张氏被禁足,云姨娘抬为了平妻。
这事来的快,老祖宗动了怒气也有些雷厉风行,说将人抬了就抬了。
虽说祝张氏被禁足,让人看热闹的多。
此事在祝林氏看来也是出了一口气,可出一口气有何用?
单单就说寿宴这事,老祖宗因祝张氏不高兴,谁还能记得她不辞辛苦的操办寿宴?
不过,这事她算是没功劳,确实也是有苦劳的。
可苦劳顶不上作用,自家姝儿的婚事如今依旧是没门路。
偏偏那明姨娘如今又是跟她对着干,姝儿被退婚之后,日后即便嫁入门当户对的高门,因这档子事也会受人话柄,到时候免不了受人委屈。
海妈妈见着自家夫人叹声,宽慰道:“夫人,此事既是有那祝九姑娘应下,定还是有法子的。”
“不过这些日子祝九姑娘一直身子不适休养着,不如老奴亲自过去瞧瞧?”
说起来,老祖宗寿宴都过去半月了,她也跟张大夫打听过,说是人无大碍。
怎的说,祝九姑娘自个的事儿成了也该上北院来一趟才是。
“你是该去瞧瞧,就怕有些人成了事忘了促事的人。”祝林氏本不该打发人去的,毕竟她一个主母,舔着脸去求一个庶出姑娘不像话。
可又想着,莫不是祝九如今高兴的连正事都忘了?
思来想去,只好打发海妈妈去走一趟。
祝林氏这般心急,也是因眼下都九月过半了。再过两个多月就是腊月,每逢腊月十九,是冬阳宴。
祝姝的婚事自是早定下早好,免得到时又出了岔子。
毕竟门里还有个明姨娘让人很是不省心。
海妈妈得话去了一趟南湘园,祝九的身子本就没甚的大碍。
那日祝张氏赏的蟹类她是吃了下去,不过回到南湘园便如数吐了,那滋味也不好受。
寿宴之上不过是服用了一些张大夫开的药罢了,再与那蜂蜜一冲撞,难免淤血上喉。
海妈妈过来时,春杏正伺候自家姑娘服用驱寒汤,如今才九月过半就用上了驱寒汤,可见身子骨确实伤损的厉害。
“老奴见过姑娘,夫人打发老奴来瞧瞧姑娘可是好些了。”海妈妈说着,让人将物件拿进来,送来的是一些上好的滋补人参。
这还是北院三老爷在京城当差立功得赏,总共就两株。
一株送去了祝堂院,这一株留了许久也不曾动用,今儿个却是往南湘园送来了。
祝九瞧了那人参,抿了抿唇瓣,驱寒汤良药苦口:“海妈妈坐罢,待我喝完再同你说说话。”
“老奴谢姑娘赏坐。”海妈妈说着坐了下来,双眼盯着祝九瞧了一会,见她着实是身子不适,开口道:“姑娘无须心急,慢慢饮用便是。瞧着姑娘面色苍白无色,这得好好进补才是,若有何短缺的,也该知会老奴一声好送来补身子的。”
这厢祝九没说话,大莫是驱寒汤过苦口,光是喝完就喝了一炷香的功夫。
春杏瞧着姑娘喝完了,忙拿来了蜜饯和蜜茶:“姑娘吃上压一压,免得一会又如数吐了出来。”
“我缓一缓就好。”
待过了半响,海妈妈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是耐得住性子,就是自家夫人估摸也等的不耐。
好在人是沉得住气,并未开口。
“有劳夫人牵挂了,只是这人参乃是百年老参,海妈妈还是捎带回去罢。”祝九拿捏着绣花手帕擦拭着嘴角,光是喝完一碗汤药,人已是有些气喘不定,面色也有些铁青。
见着祝九这副模样,海妈妈就是想开口也说不上甚,只好起身行礼:“姑娘身子不适是该好好补补,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如此,那便等姑娘身子好了,老奴再来瞧瞧姑娘。”
说完这话海妈妈心不甘情不愿的离了去,自是没有带走那颗人参。
“真是难为姑娘了,一碗好好的乌梅甜汤,愣是喝出苦哈哈的滋味来。”春杏说罢将人参拿去让南林收入库房去。
祝九听了这话,面露苦涩:“你去将窗扇打开,这屋内的药味嗅的也难受。”
“是。”
春杏将窗户都推开了去,外面的秋风一进来当下吹散了不少。
“姑娘既是答应过祝林氏,为何如今又反而避而不见了?”春杏是觉着有些疑惑,莫非姑娘胆子泼了天,竟是玩弄了祝林氏?
祝九瞧着春杏一副疑惑,轻笑道:“如今不过才九月过半,还不到时候。”
凉州林家主母与锦州刘家夫人是老相识了,虽说两家没有过多来往,却是因香识人。
“昨儿个听祝梦说,锦州开了一家胭脂铺子,香粉都是一等一的,光是一盒胭脂都价值数金,金贵的很。”祝九忽提起这事,春杏拧了拧眉头,“姑娘可要买来一些?”
“只是这祝晴姑娘平日里送来不少胭脂水粉,都是稀罕物,比起锦州胭脂铺子里的更是金贵。”春杏想着,自家姑娘又不爱这些水粉。
想来,如今年纪也不大还用不上这些,若是用了,反倒让人口舌。
祝九摆了摆手:“这家新开的铺子是凉州林家的,你可知他们家经商乃是以衣裳,布料,胭脂为主,林家主母识香。锦州的海棠仙十月开,也是一大景象,她自是会来。”
“对了,上回祝晴姑娘送来的冬青还在吗?”
“在的,奴婢一直让梨花好好打理,估摸着过些日子就得开花了。”
春杏听的这话也是明白了过来,林家她虽不太知晓,却也听说胭脂乃是他们凉州一绝,最为出挑。
惯是用的花卉入粉,锦州的海棠仙也是去年才开花,今年又是一年。
这林家主母素来喜欢,定是会亲自过来。
想明白这些,春杏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是祝梦姑娘的姨娘就是最爱胭脂的,只是姑娘为了打听这事儿让祝梦姑娘进了主院,倒也太便宜她了。”
“所谓做事不留痕,旁人知晓是无碍,断不能让老祖宗有所察觉。”她这样谨慎,无非是坐镇祝家大院的人过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