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大军是不是开始出动了。”得到各路诸侯陆续进入汜水关和孙坚大军蠢蠢欲动的消息,刘尚立刻召开了会议。
“已经在奔赴洛阳的路上了。”刘晔道:“主公,你看孙坚都已经领先一步了,如果真让他先进洛阳,不管他能不能劫回天子,都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刘晔陷入沉思,继续道:“孙坚也是江东人,与我等毗邻相对,如果任其发展,势头将会超过我们,本来孙坚在前次的汜水关一役,已经元气大伤,死伤大部,但这一次他要是救回天子,朝廷肯定会大加封赏,如果任其壮大,到真正撕开脸皮,兵戎相见时,恐怕江东已没有我等容身之所。”
“子扬这话太过危言耸听。”贺齐不屑的看了眼刘晔,不满道:“先不说孙坚勇烈,但是现在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不足为惧。再者,江东隶属扬州,主公的父亲乃是扬州牧,统领扬州诸地,而主公已掌会稽,豫章,寿春一线,又北接淮河,西临湖口,如此规模,又岂是只有一郡之地的孙坚所能染指,他就不怕吃不下。”
刘尚等贺齐说完后,只是摇了摇头,贺齐虽然在治兵军略上有所成就,但是对于形势分析,观察的能力,他的目光还没有放的长远,还只是笼统的局限在当前的局势。
俗话说得好:“天下局势瞬息百变,强弱之势起伏更迭。”说不定你今天还是个万贯家财的富主,但明日就是满街乞讨的落魄户,也许你是一国之君,手握天下大权,但下一刻就变成缧绁之中的囚犯。
所以时时刻刻之间,千万不要对身边那弱小的敌人掉以轻心,不屑一顾。也许他明日就会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错了错了。”刘尚摇着头,神色间有点失望,转而对着贺齐严肃说道:“大错特错,你如果要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只看到眼前的形势,利益,那你就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将领。”
刘尚毫不留情的把贺齐批评了一顿,如果他以后还是这样看待问题,那在以后的征伐天下之中,刘尚绝对不会给予贺齐重任。
“报……”一名士兵冲冲入账,口中喊道:“主公,洛阳最新消息。”
刚教训完贺齐,直到贺齐羞愧的低下头,刘尚才放过了他。
然后对着士兵道:“拿上来。”
结果信封,刘尚扣下泥丸,看着这份前方最新的消息,刘尚脸上凝重万分,大帐之中所有人都看着刘尚,想问但却一直闭口不言。
良久,刘尚放下信封,道:“吕布重伤昏迷,董卓劫持天子和百官,已经出了洛阳,现在正在荣阳道上。”说完后,刘尚又嘀咕了句:“董老贼的速度听够快的,看来孙坚是白跑一趟,得到的却是一个空虚废弃,残破不堪的洛阳城。”
刘尚眼中迅速的闪射出一道精光,玉玺呀玉玺,我还就指望你克死孙坚呢!只要孙坚死了,就凭孙策和孙权我还真不会放在心上。
“传我所部,以骑兵为主,贺齐为先锋,直追董卓。”刘尚喝道:“贺齐,我不要你交战吕布,也不要你去取董卓的头颅,你只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方设法救回天子,就算就不回,也要把那些王公大臣给接回来,还有董卓在洛阳城收刮的金银财物,就算抢不过来,也要给我掀翻。”
“得令。”贺齐锏锵一喝,威势滔滔。
刘尚目光一凛:“此一战,关乎我军命运,成败就在此一举,能否在这场追击中获得胜利,就靠各位了。”刘尚站起身,抬手抱拳,神情端重严肃。
“定不负主公所托。”众人齐齐行了一礼,面色穆然无比。
众人心里掀翻了天,孙坚已经追到洛阳去了,说明他已经没了机会,而现在自己这边大军已经齐备,随着黄忠率领的后军也已经赶来,只要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立即动员,兵发荣阳,抢先追上董卓的西凉军。
所不同的是,刘尚完全没有任何兴奋,当众人行礼的同时,刘尚忍不住老脸一红,他的目的并不是救回天子,而是想把董卓从洛阳城中所得到的财物都抢过来,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要知道,董卓可是把洛阳城中所有的世家,富商都给抢了一遍,这还不算,董卓倒行逆施,亵渎皇纲,竟然把帝陵,宗庙也给像强盗一样抢了个干净,真可谓是天怒人怨,胆大包天。
刘尚身为皇族,虽然是穿越来的,但身上还是留着皇室血统,怎能不怒?但说真的,一想到董卓收刮金珠宝器、文物图书,一个个价值连城,饶是刘尚不动心就怪了。
这么多的财富,如果换成钱,足够刘尚治下所有的费用可用达几十年所需啊!这么多的钱,岂能让董卓一个人占了便宜。
……
大军准备妥当之后,刘尚也跟着孙坚的后脚,迈出了汜水关,直奔目的地荣阳。
而汜水关在随着孙坚和刘尚相继走后,则是被留下的刘岱掌控,刘岱本来也想跟着刘尚,但却被刘尚一口拒绝。
大旗迎风招展,马蹄群起震动,刘尚带领着先锋军已经奔除了十里地,回头望去,固若金汤的汜水关已经变成了一面厚黑的墙壁,隐隐绰绰可见。
“主公,你看洛阳城方向。”贺齐遥手一指,那里随处火光冲天。
刘尚往西南望去,果不其然。
洛阳城中烟火弥漫,大火冉冉升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直烧到天际。
天上的云被烧的红彤彤的,黑雾笼罩在整个洛阳城周围,不断的增加,不断的翻滚,似乎想把洛阳城给湮没。
虽然已经想到,但是真正的看见,刘尚还是免不了一番心悸,董卓做的太绝了,他真的是把一座帝都给毁了,而且寸草不留。
“出发,继续前进。”刘尚刚想策动马鞭,就看见前方出现一辆马车,车厢富丽堂皇,被拴住的两匹马也是矫健有力,膘肥体壮。
车上的马夫此时正在极力的甩着马鞭,打的两匹马连连嘶鸣,竭力的奔跑。
虽然有段距离,刘尚还是看出这位马夫脸上的焦急,而且不是的回头张望,再看那马夫打扮,倒像是一名富庶人家的扈从。
只是看了一眼,刘尚就知道这马夫与车厢里的人遇到了麻烦,要不然他们不会如此拼命的驾动马车。
“嗷呜……”
“噢噢噢噢哦……”
谁着一声声的吼叫,马车身后马上出现了几十名骑兵,他们那打扮不似中原人,仔细一看,全是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
原来是是匈奴人!
匈奴人骑着快马,很快的就与那辆马车拉近了距离,而匈奴人的眼中也露出了兴奋贪婪的目光,嘴里更是不停的喊着那难听的音调。
“是匈奴人,主公,我们该怎么办?”贺齐脸上镇定,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几个嚣张的匈奴人,嘴里噙着一股玩味。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了。”刘尚一声冷哼:“匈奴人竟然敢来咱们中原之地烧杀劫掠,就应该做好随时被人割去脑袋的准备。”
匈奴人自西周起,就一直侵犯中原,掠夺中原的大好河山,践踏中原的名族文化,只要是匈奴人,草原人,就无不让汉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剁其肉,饮起血。
但是到了唐代,血统混杂,汉人与外族是随处通姻,很多人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提倡着胡汉一家亲,再加上唐朝皇族李氏也是有着胡人的血统,更是不遗余力的让汉人与中原人彻底的融合在一起。
虽然说到了后世,大家和平共处,但是他们的恶行是永远抹不去的,所以当刘尚看到他们是匈奴人之后,一股怒火就烧满了刘尚整个胸膛,眼中划过一道杀意,他已经决定好不留活口的打算。
“将军救命,将军救命。”那马车上的扈从对着刘尚大喊。
刘尚率领的先锋军都是由骑兵组成,少说也有千余人,这么大的排场,谁又看不见?
那扈从看见远处来的军队,都是中原士兵的装束,顿时放下心来,然后转身探头,往车厢内与里面的人一阵细说之后,就驾着马车向刘尚的方向快速驶去。
身后的匈奴士兵们起先还在亢奋的欢呼,但是看见出现了这么大的队伍,顿时停下马来,戒惧的看着前方的军队,一阵叽里呱啦后,就开始掉转马头,朝来回的方向跑去,那逃跑的速度竟然还比原先还快了几分。
“想跑?”刘尚见了,戏谑的一笑,道:“贺齐,务必赶尽杀绝。”
“得令。”贺齐双手用力抱拳,脸上挂出一道残忍的笑意,有些峥嵘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