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妍被姥姥赶回家以后,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房门反锁,甚至就连晚饭都没下去吃。
她在躲着南景枫,不顾一切的躲着他。
这几次,南景枫一而再再而三的转变,让她已经招架不住。
虽然两个人已经那样了,可是她还是想要努力牢牢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能错上加错。
她纵然是一个弃子,她也要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和倔强。
她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还有好多好多年,不能因此……毁在南景枫手里。
直到晚上九点多,一切依旧是平静的,秦初妍这才稍稍松口气,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秦初妍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她打了个激灵,反射性睁开双眸,看到的,就是南景枫得意洋洋的身影。
“你……你出去。”她一脸惊恐,情不自禁的缩在床上不停的后退。
南景扬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可是在秦初妍看来,这就是南景枫邪恶的象征,是他想要报复的最大的快感来源。
南景枫反手关上门,顺便加了锁,把手指间环绕的备用钥匙随意扔在地上,而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女孩的公主床。
他坐在床边,似乎不悦,看着秦初妍战战兢兢的小模样,蓦地伸手,“乖女孩,过来。”
秦初妍紧咬牙关,不吭声,如今温文尔雅的男人,骨子里却是禽兽不如的。
她早就知道并且体验过了。
南景枫笑着摇摇头,“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说罢,一手强硬的拉过秦初妍的手腕,蓦地用力,女孩跌倒在床上,随着男人微微收回胳膊的动作,她不由得来到男人身边。
“南景枫,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秦初妍本来就不是或许坚强的女汉子,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如今被南景枫这样对待,已经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南景枫火热的大掌在她小脸上轻轻摩挲着,从眼角慢慢向下,到达挺翘的鼻尖,饱满的唇瓣,紧接着是小巧玲珑的下巴。
突然,他拇指和食指用力,紧紧捏住秦初妍的下巴,秦初妍感觉自己下巴已经快要被他捏碎。
她咬住嘴唇,不发一声,唯恐痛呼声会不由自主的溢出来。
“不痛?”南景枫眼睛死死盯着她红肿快要滴血的唇瓣,轻轻低喃。
下一瞬间,他便猛的垂首,堵住她的唇,狠狠撕咬。
两人不约而同尝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异常恶心。
就在秦初妍以为今天一定会失血而死的时候,南景枫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这样,痛了吗?”
秦初妍舔舐一下血渍满满的唇瓣,恨恨的瞪着他,始终不发一言。
南景枫难得的产生了挫败感,他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发,“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高兴呢,分明记得之前的你那么乖。”
闻言,秦初妍凄楚的一笑,终于开口,声音不负往日的甜美,反而是无奈嘶哑的,她开始先是呵呵一笑,才说到,“那是因为,我之前,竟然从不知道你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终于听到她开口,即便是让南景枫气愤的话,他也不在乎。
“现在知道,倒也不晚。”南景枫微微一笑,给女孩盖上被子,起身要走出去。
却在半路转身,返回,强硬的在女孩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才满意的离开。
就在南景枫前脚刚离开,后面就进来一个女佣,递给秦初妍一个东西。
见秦初妍好像眸中没有焦距,也不伸手来接,女佣只好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小姐,这是老爷让我送来的,老爷吩咐您一定要看一看。”
说完,秦初妍依旧是空洞洞的双眸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的模样,女佣吓了一跳,立刻转身离开。
心里却想着这小小姐是不是中邪呢?
半晌,秦初妍才疲惫的坐起身,艰难的扯过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木盒子。
打开,之间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盒药,秦初妍眉头微微一皱,修长的指捏起那药盒,只是看了一眼,眼泪便好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南景枫对她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没想到身后还跟了个擦屁股的。
她的外公,竟然在南景枫出去这个房间不足三分钟后,让人送来了一盒……避孕药。
这真的是天大的讽刺啊,在他们眼中,原来秦初妍已经下贱到这样的地步了,真是……好啊!
真好啊!
父子同心啊!
薛家,真的称得上是名门望族啊!
儿子是畜生,父亲更是畜生不如。
她从床上下去,摇摇晃晃走到衣橱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随便装了几件衣服,木讷的换好衣服,拎着行李箱夺门而出。
薛家,真的太脏,太恶心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足以让她窒息的地方,一点儿都不愿意。
当她拎着行李箱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薛城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如今,就是一句敷衍的外公,她也懒得称呼,干脆直接当没有看到,径直走过。
“你要去哪儿?那么晚了。”薛城被眼前小丫头片子无视,心里自然有气,可是念在这个丫头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份上,他不去和她计较。
秦初妍听到他的问话,冷冷一笑,目光平视前方,声音冷淡,“就不牢薛老爷您担心了,秦初妍是死是活,都同你毫无瓜葛。”
“你……你这个不孝女……”
“骂我之前,薛老爷还是先照照镜子,看清楚您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吧。”
秦初妍面无表情,扔下自己足以让薛城抓狂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不料薛城一直追出去,追到别墅门口,指着秦初妍低声呵斥道,“你以为除了薛家,你还会去哪里?你还能去哪里?秦家吗?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就是秦德修,他也是不敢轻易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