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陶陌白的样子，祁沐雨敏锐的察觉到不同寻常。
“陌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妈妈，妈妈会跟你一起面对。”
闻言陶陌白仰起头，目之所及是妈妈温暖的目光。
“妈，你说人会变吗？”
祁沐雨默了一瞬答：“会也不会。”
陶陌白一脸懵懂：“会也不会？”
祁沐雨点头：“人的本性不会变，你看到的表象会变。”
陶陌白蓦地想起乔安鱼的话，似乎跟妈妈是一个意思。
他忍不住把今日与乔安鱼的交锋一股脑的告诉了妈妈。
祁沐雨听完沉默片刻：“陌白，妈妈安排你去国外吧。妈妈的母校正在招生，你的条件很符合，国外的环境会让你忘掉一些不愉快。”
陶陌白静静地想了一会，点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
……
祁沐雨打过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彼时祁沐枫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正在闭目养神。
“小枫，安排陌白出国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祁沐雨开门见山道。
“这么快？”祁沐枫略觉意外，姐姐向来不主张陶陌白出国的。
“你不是说越快越好么？”祁沐雨道。
祁沐枫答：“是，他同意了？”
祁沐雨默了一瞬答：“同意了。”
祁沐枫自然有些意外，以陶陌白的性子，说服他出国似乎要颇费周章吧？
怎么这次这么轻松。
祁沐雨声音苦涩：“他最近情绪有点失落，我简单问了几句，好像是失恋了。”
祁沐枫手指微捻，心思翻动：“失恋了？”他重复了一句。
“对。”
祁沐雨组织了下措辞：“好像因为他的关注，他喜欢的女生屡次受到伤害。”
祁沐雨顿了顿接着道：“前两天那个女生爆发了另外一面，虽然他说他不相信那是真的，但确实也被吓着了。”
祁沐枫蹙眉：“另一面？”
“对。”
祁沐雨道：“本来嘛，人都是复杂的，陌白心思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跟年轻时候的我一样……”
祁沐雨的语气逐渐低沉，祁沐枫忙接话：“姐，别想太多，出国对陌白来说，未必是坏事，他需要成长。”
“嗯，是啊。”祁沐雨似乎颇为无奈：“我怕他继续待在海大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自己儿子的脾性，祁沐雨自然十分了解，他心思单纯但过分执着，这样的性情用在一段错误的感情上，是弊端。
“不过他提了一个奇怪的条件。”祁沐雨笑着说：“在他回国前，你不能结婚。”
“嗯？”祁沐枫微诧。
“我也觉着很奇怪，或许他想参加你的婚礼吧。”
祁沐雨笑了笑：“我替你答应了，毕竟你也没个女朋友，想来这一年半载也结不了婚。”
祁沐枫没有多做解释，只简单一句：“你看着安排吧，费用我这边来付。”
两人又闲话几句便挂了电话。
祁沐枫琢磨着祁沐雨的话，看来乔安鱼的遇袭果然不同寻常，只没想到竟然与陶陌白有关。
祁沐枫眯了眯眸子，压下怒意，片刻他唇角勾起笑意，姐姐说乔安鱼爆发了另一面，他倒是对这个另一面很感兴趣。
那是什么样子的乔安鱼？
想来应该十分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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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乔安鱼洗漱完毕，正准备听点英语听力，就接到了祁沐枫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