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睛突然睁了开来,春娇见他醒了,知道是自己的手艺太差,可是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医生护士啊。这里大约除了自己,也许不会有人能帮得上他了,不然自己也不用硬着头皮上了。
春娇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又朝他鼓励的笑了一笑。男子只觉眼前如夏花盛开,心头狠狠抽了几下,头竟然又晕了起来,只得又闭上了眼睛。
春娇见了,以为他又晕了过去,赶紧伸手替他去掐仁中,那人只得勉强又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春娇一眼,无力的喘了两下道:“别掐了,死不了了。”
春娇的脸一红,道:“那个……那个……”她被他鄙视的眼光瞪的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忽然想起止血药的事来,于是忙道:“我不知道你包里那些药里哪个是可以止血的,只得用盐替你擦伤口,我小的时候见外婆家的狗受了伤,我外婆就是给它抹点盐在伤口上止血消毒的!”
那人一听春娇把自己当狗医,两眼一翻,差点气得背过去,一张脸憋得通红,咳了起来。这一咳又把他腹部的箭伤给牵动了,疼得他的脸连着变幻了几个表情,龇牙咧嘴,频频地倒吸凉气,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这次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道:“那个红色小瓶子里的药粉便是用来止血的。”
春娇忙去他的小包袱里找红色的小瓶,不一会拿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的小瓷瓶来,举在这后生的眼前。
后生让她把瓶塞打开,拿给他闻,春娇便将两个瓶轮流拿放在他鼻子边,用手轻轻扇动,给他来闻。只见他对着其中一个摇了摇头,又对着另一个点了点头,春娇便知道他点头的这瓶就是止血药了。
春娇便把止血药均匀地上在了他的伤口之上,又用准备好的布条细心地替他把伤口包扎起来。等一切弄好,春娇早出了一身大汗,又给这少年喂了几口水,见他沉沉地睡去,才松了一口气。
春娇刚想休息一下,门就被推开来,她抬头看了看正是青松和虎头,后面还跟着个仍有些脸红的桔娘。
二人进舱来,一下就看见了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子正躺在铺上。青松本来手里捧着一碗粥和几个饼,见了这情景,惊得眼睛都快要掉出眼眶来,他把手里的粥和饼往虎头手里一塞,冲上前来就要扭住这胆敢调戏妹妹的臭男人暴打一顿。
虎头手中也捧着一碗粥和几张饼,青松的那份被塞到自己手里,他想要去拦青松,却更本就腾不出手来。忙转身让桔娘帮忙。
春娇见了青松如护仔的老虎似的冲过来,哪里不知道他是误会了,赶忙上前拦住他,青松不明就理,以为是春娇这么快就勾搭上了男人,大觉丢人,见她还敢来拦自己,不及细想开口就骂道:“春娇,你你……你还要不要脸啊!”
春娇哭笑不得,只好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问桔娘,这人就是我们在那住的店里帮我们解围的那个客人。”
青松气在兴头上,不管不顾,道:“好啊,人家只不过帮你说了一句话,你就被人家给勾搭上啦?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春娇见他根本无理取闹,不听解释,囧得那叫一个前所未有啊。
这时虎头终于把东西都放在了那个固定在地板上的桌子上,过来拦住了青松,道:“唉呀,二哥,你到是看清梦了于发火嘛,你看看这人,这是受了伤晕死过去了呢!”
青松一听,忙仔细来看,果然见这少年负伤不轻,面色蜡黄,一副失血的症状,吃惊不小,又上前将手指搭在少年的颈上,感觉脉膊平衡有力,暂时没有危险,放下心来,又疑惑起来,便转身问春娇:“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才离开多会,怎么就惹来这么个东西?”
春娇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自己以为这个哥哥本来是个挺精明的人,原来还有这么暴虐的内在,真是人人都有两面孔,只看什么时候对什么人了。
春娇把事情的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问桔娘。”
青松伸手挠了挠头,他每当不好意思时就习惯性的做出这个动作来,道:“唉呀,妹妹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就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了嘛!”
春娇心里大翻白眼,心里道:“老哥,你一进门就要打人哩,哪里有给过机会让我解释啊?”可是嘴里却笑盈盈地认错:“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早点跟哥哥说,下次我在他还没进来前就跟哥哥说清楚,这样哥哥就不会生气了?”
青松听了,他知道是自己太冲动。还好不曾真的把人打了,不然就不止是闹笑话了,恐怕还要惊动旁人,于是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是转而又觉得自己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又刷的一下回复正常。
见那后生还赤着上身,青松赶紧亲自上前取了件衣裳替他盖住,然后道:“行了行了,只要这小子不发高热,那这条命就算他捡到了,只是你是女子,虽然是为了救人,总要避讳些,不然不是要被人嚼舌头么。?“
春娇听了知道青松是为自己好,虽然不能赞同他,又不能说哥哥不对,只好道:“我看他伤的不轻,又流了许多血,事有从权嘛,我们是再救人,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不会有人糊涂到这个地步嘛!若是硬有人往名声上扯的话,那不是不讲道理么,就算真的于名声有碍,难道就见死不救了么?”
听妹妹讲起道理来居然一片一片的,青松有些吐舌,虽然想反驳妹妹的话,然而却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好叉开了话题道,你们忙了大半天,也该饿了吧,我和你虎头哥哥带了些粥和饼回来给你们吃,剩下的这些收拾的活就交给我们吧。”说着又把袖子卷了起来,把那桶洗了伤口的水拎了出去,真的开始收拾起来。
春娇忙了半天,果然觉得已经有些饿了,见青松用积极地用行动来向自已表示歉意,到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她也帮着将屋里可疑的物品赶紧收拾起来,该扔的放在一推,准备等到了夜里扔到河里去,而有用的东西用那少年的小包袱又包好,放在一边。
桔娘和虎头见他们兄妹两不再辩论,也高高兴兴来帮忙,人多手快,不一会儿,舱里终于又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四人干完活,都坐下来围在桌边,准备喝粥吃饼。青松看了看通铺上躺着沉睡的少年,想了想,留起了一张饼和一碗粥,另三个人见了他这样,都明白那是留着等那少年醒来时好给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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