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声不响,屋中沉默如渊。
这件事竟然和县太爷扯不清了,要如何才能够让青松脱罪,又不得罪这狗官,这可一定得好好得称量称量,万一办得不好可是要有后遗症的。
“这个姓蕃的还有功名在身!不能只凭我们的猜测就去告,一定要先把这个玲珑的到,并且要她自己供认才行!可这恐怕不大可能!”虎头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明明几乎已经可以确认玲珑是和这个姓蕃的书生在一起,然而却偏偏不能够去报官。
“正是如此,我们可不能打草惊蛇,这个玲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若是她到时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我们就别想再找得着她,那可就不妙了!这件事怕是还要想个什么办法,如果能让这个玲珑自己跳出来就好了!”春娇揉了揉太阳穴,深感为难。
桔娘听两人的话,急得就要哭出来:“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让青松哥白白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么?那老鸨怕是早就知道,那个玲珑跑了是藏在何处的吧,定是她不敢得罪了县太爷,这才纠住青松哥不放,那个玲珑好生可恶,她要和人私奔,为什么要害我的青松哥!”她越说越生气,到最后脸涨得通红,捏着两个粉拳,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捶得嘭嘭嘭的响。
春娇虽然也十分气恼,却还能够冷静,她无耐的摇摇头,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她,想说不要如此,嘴张了张,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又吞了回去。
“这件事,一时之间,肯定没法子两全齐美,不如这样,如今四儿他们已经出来了,他们也都答应帮帮手,既然如此就趁热打铁,明天起我就和四儿他们分头去打听消息,先把狗官和老鸨的底摸一摸,再做打算!”春娇眼里透着凝重道
虎头觉得十分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青松也常常和我说,要知已知彼!”
桔娘道:“那我能做什么吗?让我做点什么吧!再这么等着,我怕我受不住!”
虎头又点了点头道:“妹妹不要心急,若是用得着你时,一定和你说!”桔娘听了这话,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既然哥哥明天就和四儿他们出去打探消息,那我们都早些休息吧,今夜雪定然下得大起来,我和桔娘明天再给哥哥送些御寒的冬衣才行,不然,哥哥非冻出病来不可!”春娇有些担心的道。
收拾好几件厚实的衣衫,春娇看着桔娘正顶着一双小兔眼,仍在赶着一对厚厚的绵袜,心中怎么能不明白桔娘的情意,这个姑娘怕是早已对青松芳心暗许了。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桔娘面带倦意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羞怯的笑,看了看不错眼盯着自己的春娇,她低下头,用两排雪白的糯牙,轻轻地咬断了手中绷的紧紧的线。
“总算赶出来了!”桔娘轻轻松了口气,桔娘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春娇的意见:“这样应该能行吧?!回头要记得要把青松换下的衣裳拿回来洗,下次再送去,这样他换着穿,能舒服些!”
春娇有些脸红,自己这‘亲妹妹’可都还不如她这样体贴细心啊!
“你赶紧睡会吧,一会鸡就该五更天了!这些天你都晚出早归的,早累坏了吧!”桔娘见春娇有些焉焉的看着自己,以为她还没有恢复过来:“要不,今天我还是一个人去吧!你就留在家里歇着,不然大哥看见你这样子,怕是要心里难过了!“
春娇赶紧摇了摇头,笑着半真半假地道:“我不累,我只是羡慕我哥!”
桔娘眼睛满意的看着手里的袜子,嘴里笑道:“为什么?”
“我只是看你对我哥比我这亲妹子对他,还要好上几分,自己却没人疼!难道不该羡慕么?”
“坏丫头,好没良心,难道我不疼你么?是哪个每天等你回来,你一回来,又是哪个给烧汤煮茶?”桔娘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却轻轻的落在了裹在春娇身上的被子上。两个姑娘似乎想笑,却又都一脸落寂。
隔了好一会儿,桔娘才唉了一口气,道:“老天保佑,只盼着青松大哥吉人天向,早日脱了这劫才好!”
“姐姐心这么诚,老天爷一定会如你的意的!”春娇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唉!你哄我呢,我岂不知,这事千难万难!咦,你看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啊,难道你不不担心么?那可是你亲哥哥啊!”桔娘以对春娇那有些轻飘的态度表示十分的不满。
春娇连忙解释道:“我哪里不担心了,只是我想通了一件事情!不过里面还有些东西我没想明白!”
桔娘追问道:“是什么事?”
春娇道:“那个熊爷本来是不打算得罪县太爷的,可是今天为什么又突然偷偷地告诉二哥这些事情,这件事古怪的很,不过,我们就怕他不肯出手,如果他肯出手的话,大哥的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这时从门外隐隐传来忽长忽短的呼噜声,两人早听惯了,知道这是虎头睡着后特有的动静,桔娘吐了吐舌头,催促道:“……再不睡,天就亮了……”
春娇再睁开眼睛,发现窗户早就白得有些刺眼,却发现桔娘已经不在枕边,她嘴角流出分不清是幸福还是自嘲的笑:“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么?难道她就自己去了?”
春娇一点也没猜错,桔娘看春娇睡得十分香甜,不忍叫醒她,把虎头送出门后,收拾好一应要带的东西,又做了些热粥,仍旧自己一个人去看青松。
春娇赶紧起身,出屋来,正碰上也刚起身的虎头,他似乎睡得也并不好,两眼肿肿的,仍打着长长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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