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梦到了那个面容模糊的女子。这一次的梦不再像之前那般断断续续,而是一个完整的片段,山下似乎有什么猛兽为害村民,自己想让那女子试炼一番便带着她下了山。
那猛兽不单单是村民们传的那般恐怖,还是个修炼了一千年的精怪。他没把那猛兽放在心上,只指了那女子去收服,自己坐镇在村庄里以防万一,谁知那女子去了许久也没能回来,他心中着急却面上不显,决心前去探一番。哪知他刚到那精怪的洞口就感受到了极浓重的怨气和妖气,他的一颗心似乎都被吊了起来,还未走到最深处就见到随处可见的血迹,那女子肯定受了很重的伤,他的脚步也急了起来,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却见那精怪笑道:“虽说你那师父不自量力派你来收服我,但刚好你这五百年的修为和在山上沾染的灵气能助我修为大涨,哈哈哈,你这师父当真是蠢极了!”说着那精怪就张开了嘴将那女子吞了进去,他心头剧痛,大喊了一声“花蕊!”
大概是梦中的心痛过于逼真,君南栎竟把花蕊喊了出来,一瞬也将自己惊醒了,小花却因为哭的狠了睡得极沉,竟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君南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小花,这才知道方才的所有都只是梦而已,心里放松下来,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小花便醒了过来,昨天的事情也都被抛在了脑后,只想着肚子空空好饿好饿...君南栎昨夜惊醒了一回,现下睡得正沉,小花没敢打扰他,只窝在脚榻上等他醒来。可等了许久,君南栎还是没什么醒来的迹象,小花已是饿的狠了,就跳上床去用爪子闹他,君南栎却挥了挥手,念叨道:“蕊儿别闹...”
这句蕊儿当真让小花愣住了,君南栎怎会叫自己蕊儿?虽说他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性子一点都不相同,师父温润和善,他却腹黑高冷,长得像的人比比皆是,也不可能就是师父转世吧...小花连饥饿都忘了,只自己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想。
君南栎醒来时就看到小花趴在自己身上,抱着被子的一角发愣。他不由地有些好笑,便开口道:“小花,饿傻了吗?”小花一听到熟悉的叫法便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都是正确的,大概那句蕊儿只是巧合罢了,都是自己想多了才是,这么想着她便放下心来,一放下心来就发觉自己已经快饿趴了,当下就怒道:“你怎么这么能睡!我都快饿死了,快起床快起床,我要吃饭!”
君南栎好笑极了,只好起床洗漱起来,让鱼白备好了早饭。两个人坐在一起极为和谐地用完了早饭,小花注意到外面阳光极好,想着花园里的花应当也都开的很美,便催着君南栎陪自己去花园里玩耍。
君南栎对小花一向是有求必应,这便抱着小花去了花园。国师府的花园不像是别的地方的花园那般富丽堂皇,里面的花都清雅极了,不是白色就是浅黄,淡粉,小花极喜欢这种颜色,忙凑了上去闻花香。边闻着她还不忘君南栎,摇着尾巴唤他:“快来闻!这花好香啊~”
君南栎笑着凑过去,那花香却不仅仅是好闻,君南栎觉得自己都有些迷糊起来,猛地他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小花身边。小花被他吓了一大跳,马上就高声唤来了鱼白,让他去把白泽找来。
白泽才刚起床不久,一听这消息又着着急急地拎着药箱来了,边跑还边念叨着:“这国师府最近怎么这么邪啊,一个两个的老是生病昏倒,让我休息也休息不好,唉...”到了君南栎身边,他却一改刚才的样子,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一把脉他就发觉君南栎整个人都有些虚浮,似乎是休息地不大好的样子,可这休息不好也不该是这般样子才对。待君南栎醒了白泽便问道:“你最近夜里睡得不大好吗?”君南栎想了想道:“好像时常在做梦,但我也总是不记得梦了些什么,就只知道是在整夜整夜的做梦。”白泽想了想,道:“莫非是前段时间那蛇妖的幻术也影响到你了?我等会去做几颗幻灵丹给你。”
君南栎点头应了,小花却有些心虚,自己早上闹了君南栎很久,莫不是因为自己他才休息不好的?君南栎一向对小花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当下就注意到了小花在想什么,马上说道:“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近来容易做梦罢了。”小花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君南栎在床上还没躺上多久,他生病的消息就传进了宫里。皇上倒是很体贴地赏了许多补药下来,一个个的一字排开居然占满了半个房间,白泽一听说就猴急地赶来了,一脸笑眯眯道:“这皇宫里的补品一定极为滋补,让我来看看有什么我能用的上的啊哈哈哈哈~”
可白泽越是仔细查验这药物,眉头越是皱的紧了。这半个房的药物大体都看完后,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同皇帝结什么仇了么?这么多的补药皆是药性相冲的,若是挨个服过去,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告别人世了。”
君南栎并不觉得意外,只笑道:“他赏下来的东西我都不怎么吃,只是这府里的眼睛传话传的也太快了些,我才躺下多久宫里就知道了。看来得清一批人了。”
小花原本还想着皇上送来的药能让君南栎好的快一些,没想到却是道催命符,她对这皇上更是不喜起来,这般肚量极小的人怎么能好好地治理一个国家,也难怪那般爱用陆丞相那样奸诈的人,看来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鱼白禀了君南栎的指令,要把后院的人手清掉一半,小花也掺和进去,在鱼白的身边待着,帮他一同审人。鱼白把府里的所有人手都拉了出来,一个个从祖上开始问起,揪出了几个和宫里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还有几个家世背景都不大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