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相貌自然是举世无双的……呃……但是……
岚婉喜欢的是绝世小美男,您这个样子……也不是那个美的类型,呵呵……就拿方将军来说吧!”
岚婉拉过方擎澜,将他推到自己身前:“擎澜就是一个很爱挑菜盘子的人,喜欢吃的菜很少,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
不过,他爱吃的,通常我都爱吃,而您……生在西霖,您喜欢的菜,京城的厨子是做不出来的。”
岚婉有时候说话就是绕,不过好在对方是个明白人,人家一下就听懂了,然后毫不在意的无缝连接:“唉!其实郡主长的如此惊为天人,也不符合孤王的鉴美标准的。
既然孤王已经来了京城,那孤王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在你们京城吃几天异乡的菜了,不过孤王都闲聊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有人前来摆宴啊?孤王这是被你们京城冷落了吗?”
“自然不是。”
正在这时,厅堂外有人前来传报,说礼部尚书纪维安已经来了,并且一旁还有人请示,午膳已做好,是否可以传膳。
“传,当然要传!”
……
大约有两个时辰那么久后,西霖使团的这些人被安置了下来,而他们的皇帝袁鸿还真就带着区区一个传信护卫坐上马车,跟着岚婉回郡主府了。
这给礼部尚书整的,行宫都忙三火四的给他整理出来了,他跑岚婉家去住?你跟她很熟吗?
仔细一想,不对呀!
这岚婉一家,连带她自己在内,均是京城的朝中重臣,他去那里,一定有问题!
看着他们离开后,连忙派人通知丞相等人前去皇宫御书房觐见皇上,此事看起来有蹊跷啊!
……
西霖国的皇帝陛下袁鸿很顺利的住进了岚婉郡主府。
本来岚婉想让他住客房的,但是人家非要住岚婉的南苑,还要住岚婉的主卧。
这把方擎澜气的,直接叫人把自己随身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岚婉半个月都没住过的主卧里。
自己气呼呼的往床上一躺,叫岚婉去告诉袁鸿,让他住自己的北苑。
岚婉看着床上又泛起幼稚的方擎澜,摇着头,转身出去安排。
方擎澜见岚婉出去后,才慢慢坐起身子,盘坐调息。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有这个毛病,一生气,一动真气,这身上就抽筋般的难受,之后就没力气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练功太勤,要走火入魔了?
……
其实花娇和岚婉说,郡主府除了四大院落外,再往北还有诸多小院子,而且四大院内也绝对不缺住人的小院儿,岚婉无奈的告诉了花娇实话,人家可是西霖国的皇帝,你敢让人家住偏院?
那胆子还真是大的不得了。
花娇一听惊了够呛!连忙跑去把此刻正坐在南苑凉亭里的袁鸿的点心和茶全都端了下去,换了一批更高档的。
又急匆匆的派人把方将军北苑那些刀枪剑戟,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锁在库里收起来。
确认房间焕然一新,被褥的质地绝对上乘,才堪堪松了口气。
跑到正陪在袁鸿的岚婉身边,“郡主,奴婢已经吩咐下人们将北苑收拾妥当了,请贵客移不北苑休息吧!”
袁鸿现在是吃饱了撑的,也没到累的时候,自然还在与岚婉扯皮,听到花娇的话后,废话又来了。
“岚婉郡主,据孤王所知,你这府里,目前只有方擎澜和官鸣在,那就是说,本来就有一个苑子是空置的,你为何还要孤王屈尊去抢方将军的北苑?”
“霖皇有所不知,安宁王有点儿洁癖,我不敢乱动他的东西,方擎澜比较好说话.”
“可孤王要的是你的南苑啊,这两个字差的也太远了吧?”
“呃……我也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慷慨,竟将自己的宝榻给让了出来,这应该是您的面子比较大吧。”
袁鸿:哼!什么面子大?我看他方擎澜分明是胆子小,话说你媳妇儿长的这么安全,也不知你紧张个什么劲。
“哦?是吗?那孤王就先谢过方将军让窝了。其实孤王完全不介意与你们京城的大才子官鸣比邻而居的,就算是偏殿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此事万万不可,请您移驾北苑,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嗯,既然如此,那孤王就边游景致,边向那边去好了。”
岚婉边走边想:开玩笑,你住在他旁边?你想干什么?官鸣此时正心情不好,你想过去挑拨离间,顺便挖个墙角?门儿都没有!
……
郡主府西苑
临近中秋,屋后的阳光有一种闷胀的热,空气中的压印引得人有些烦躁不安,快乐这种东西,很难自己蹦出来,跑到官鸣的面前。
风花没有,雪月也没有,此时的他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中,越来越烦躁。
玉溪推门进来,端来一碗绿豆粥,和几碟清粥小菜,:“少爷,多少吃点东西吧!我让厨房给您煮了一些清火的绿豆粥,现在手里这些事情先放一放吧。”
官鸣做于书案处,疲倦的揉着眼角和眉心,
“唉……
我实在没想到,陶灼这样的人,我会看走眼,我盯了他半年之久,觉得他的人品决不会这样,而且他如今这个年纪,早已没了把柄在任何人手里。
京畿第一瓷器场的皇商,他的人脉和权势,还有他的手腕和信誉都绝对可靠的,为人一定是信得过的,我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他会突然抽手了呢?”
“少爷,该不会你和郡主的常芳阁吵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觉得你真的是断袖,或者觉得你不受重视,就见风使舵,见人下菜碟了吧?”
玉溪不提还好,只要一提这件事情,官鸣的内心就无比堵得慌,烦躁的将玉溪赶了出去。
玉溪临走时还在磨叽:“真是个昏庸无道的皇帝,自己选妃子坑我家少爷做什么,自己如花美玉在怀,偏偏给少爷整这么个口没遮拦的蠢猪给少爷添堵,这些日子以来,诸事不顺,都是这岚婉害的,缺心眼儿的家伙,哼!”
……
玉溪走后,屋子里清净了不少,官鸣起身,准备去榻上休息一会儿。
其实那件事情真的不怪岚婉直接联想到了不该想的,这跟她从小呆在男人堆里有绝大的关系。
她见到过许多这样的例子,因为从小就被一群不靠谱的大哥哥们给带歪了,她根本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伤不伤大雅的。
但从小就读书读的最好的官鸣就不一样了,人家是绝对传统的腐儒,传统的纯爷们儿,这样上他自尊的话,即使知道她是无心之失,也很难原谅她。
官鸣这边刚闭上眼睛,房间里就想谁来谁了。
岚婉送过袁鸿那尊皇帝后,就来了这里,进到房间里才想起来,别说紫烟寺的平安符了,就是大街上十文钱三个的平安符,她也没来得及买啊,这该如何是好?
听说给人道歉的时候不送礼,是非常没有诚意的,前几天都送了,今天的因为办正事给耽搁了,现在送些什么呢?
岚婉的眼睛和脑子一起转,布铃布呤!
诶?有了!
……
房间里床榻上的官鸣听到了门响,感觉是岚婉的步调,她停了一会儿,又走过来了,她要干什么?
不是见他睡了应该转身出去吗?
这想着,人已经走到床边了,在官鸣还没来得及睁眼之际,左边的脸颊被亲了,紧接着是右边,官鸣的脸突然就红了,眼睫毛颤巍巍的抖动着,犹豫着自己该不该睁开眼。
然而官鸣的犹豫只有一瞬间,他一下子睁开双眼,将正闭着眼睛,美滋滋的岚婉推开了。
“岚婉!你在干什么?不知羞耻,谁让你进来的?”
岚婉见他生气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
“我说老官啊,你这气性也太大了吧?我这屈尊降贵的,变着法儿的讨好你,你怎么还是生气呢?”
官鸣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了,白俊的脸上怒容尽现:“什么叫你屈尊降贵的讨好我?你就是这样讨好我的?”
“什么叫你屈尊降贵的讨好我?你就是这样讨好我的?”
岚婉眼睛里写着疑惑,
“对呀,人家都说,但凡男子遇到女子,只要对方出两招,一个是投怀,一个是送抱,甭管梁子结得有多高,此招一出,必定怨气全消。
我这个不一样呢!即没投怀,也没送抱,我这个比他们技术更胜一筹呢!
你居然还是生气,唉!我说老官啊,你说道歉我也道了,礼物我也送了,咱这梁子要是还解不开,是赖你心眼儿大呢?
还是赖我没诚意呢?”
房间内的空气自然要比外面凉爽许多,但这丝毫不影响官鸣显示大脑空白,后是怒发冲冠,耳后发热,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跟谁学的?堂堂兵部侍郎家的岚府千金,平日里都在哪里听这些不着调的浑话?”
岚婉见官鸣坐起来后,把头歪向一边,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清晰的出卖了他的尴尬,于是笑嘻嘻的再次拉起官鸣的手。
“哈哈!老官啊!你看,我这不是为了讨你开心,特意去常芳阁里听的法子吗?
果然有效果,你看,咱们俩的梁子这么容易就解开了,而且你不生气了,脸上的气色也好多了呢!
近日方擎澜作的厉害,我都没有经常过来陪你吃饭,想来你近日忙的事情又增多了,就更加不爱吃东西,消瘦的速度还真是太快了。
正好,我看玉溪给你端来的粥还冒着热气,我也朝他要了一碗,这会儿应该回来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怎么样?”
官鸣:……
他见这货也真是够臭不要脸的,谁跟你说我跟你的梁子解开了?你自己就这么决定了?哼!
看她一眼后,目光继续转向一边,趿拉着鞋,走回书案的座椅上看书。
没一会儿,玉溪再次走进屋里,他可不是仅仅只拿了一副碗筷,而是将整盆粥都端了过来,默不作声的转身出去,玉溪这人是一面看不上岚婉,一面又十分信任她有这个本事让他家少爷多吃几碗。
岚婉见此,看了官鸣片刻,走至他身边,趴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冲他露出个特别色的笑脸。
“看来,我的诚意是还不够啊!嗯……要不本郡主就再亲两下,让我们官鸣大人再感受感受我的诚意?”
说着,岚婉这二货就学着自己脑海里常芳阁的姑娘怎么撅着嘴,去照着官鸣的嘴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