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气的直接把房子给拆了,不去管被压在房子下面的那一家人,单手提着战斧,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大步走去,在路上他就发现自己的体力开始不断流失,而且鼻子发痒,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血。
这琴声不是BGM,是有伤害的攻击技能!
皱起眉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既然不是来捣乱的,而是真的敌人,就必须拿出对待敌人的态度,更何况对方看起来并不弱小,就更加不能轻敌了。
手表突然震动了一下,原来是白起在地图上标注了对方的位置给发了过来,正好处于两人中间,便立刻下令各带一队人马快速包围过去。
到了那楼附近,鼻血已经止不住了,西瓜心里也格外的烦躁,抬头就看到楼上坐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妹子抱着古筝在那里疯狂输出,那违和的姿势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牛笔!全都上去把她给我砍死!”
话音落下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他左右环视,发现除了玩家,那些NPC士兵全都口吐鲜血,捂着胸口趴到地上去了。
“妈的,一帮废物,白起你上去杀了她,其他人在下面补刀!”
大家都是玩家,所以不管西瓜在这里是什么职位,大家都不会愿意听他命令的,不过白起喜欢和强者交手,补刀又是所有人都爱做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出来反对,全都默默执行。
几把屠刀高高举起,在NPC士兵惊恐的目光中收割了他们的经验。
丁嘉怡也被下面这些玩家的举动吓了一跳,弹琴的手指抖了几下,暗暗唾弃,正打算在死之前多带上几个,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再看脚下已经有了一大摊的血迹。
弹琴太过专注,忘记身上还有伤,一不小心失血过多了。
白起单手执剑横在身前,大步走了进来。
“动手吧!”
丁嘉怡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坐在地上倚着桌腿静静说道,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毕竟是在游戏里第一次死亡,但她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就算是死也不能弱了气势。
白起皱了皱眉头:“我不杀不反抗的人,起来,打我。”
丁嘉怡有些嘲弄的笑了起来:“你个杀人凶手,怎么那么多废话?”
“再见。”
白起双眼微合,转身欲走,忽然有东西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回过头来,却是一个发簪。
“来杀我啊!混蛋!”
“得罪了。”
一剑穿心,没有任何留手,丁嘉怡的表情瞬间僵硬下来,手表从手腕上消失,代表她已经进入了复活冷却时间,但尸体仍留在这里。
随意卷起床上的床帘,把剑上的血迹擦干,突然左脚又碰到了那枚发簪,他犹豫了一下,低头捡了起来,收进了怀里。
丁嘉怡从床上惊坐起来,摘下手表摔在一边,抱着大腿大哭起来,有气愤,也有委屈,更包含了一些害怕,毕竟最后那一剑确实感同身受。
不过游戏毕竟是游戏,很快她就调整过来,把所有不满的情绪全都扔到了白起的头上,对着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咬牙切齿。
“混蛋,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让你好看!”
……
“真是麻烦,墓碑连名字都不写,我哪知道剑埋在哪啊!”
“当然不会写了,不然等着让人挖走吗?我看看,应该就是这个了。”
“喂,什么叫应该,你不是真理之书吗?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么厉害你自己去找啊!问我干嘛!”
林宇洛翻了翻白眼,把书丢到一边,动手开始刨了起来,剑没从副本里带出来,刀也全都报销了,现在只能用手了。
不过挖坟这种事情,哪怕是剑冢,也让人很不舒服啊!
好在这个时代背景没有水泥这种东西,虽然有不少接近一米长的石块,但只要搬开也没有什么,不过等他把剑冢完全挖开,他的手已经没法看了。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只要及时包扎,就算技术不过关也能很快痊愈,把真实度调低,疼痛感都不会有。
从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把手缠上,清理掉最后的土,从剑冢中抱出来一个腐烂的很严重的木头箱子。
“该不会烂掉了吧!”
林宇洛有些担心,但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有些厚度的金属盒子,再里面则是一块做了防潮处理的油布。
油布卷成长长的一团,不用说里面就是林宇洛今后的武器了。
承风剑。
剑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剑身扁平偏短,中间有一条血槽,没有剑颚,剑柄也有些细,不过缠上布条就刚刚好。拿在手里随意挥砍了,他发现不仅重量十分趁手,就连挥砍出去也有一种破风的感觉,平常拿棍子向前挥舞的时候都会带有一阵呼呼的风声,但这把剑砍出去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又试着在那木箱上砍了一下,轻而易举就砍断了开,里面的金属盒子上也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痕迹,而剑身上丝毫无损。
好锋利的剑!要知道他还没怎么用力气啊!
虽然他对剑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但最直观的感觉还是有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同学偷偷带到学校来一把手术刀,割伤手指都几乎没有感觉,但要说砍木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在和之前用过的几把制式长刀一比较,那是刀吗?那简直就是格尺(直尺)!
不过好可惜啊,只有一把,朕的双刀流剑术虽然不在了,但那些技巧却还没忘光啊!
“表·蕴剑术带的剑术也不差好吗?要啥自行车啊!”
“确实不应该太贪心,嗯?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林宇洛一脸怪异的看着真理之书。
“大哥,你输入法没关啊!”
林宇洛看了一下手表,果然刚才的内心戏都原原本本的写下来了,当即老脸一红,赶紧删掉,却没注意到刚才真理之书红色的书签布条挺得笔直,完全没有之前随风摇摆的那种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