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白丫回去后,哭得昏天暗地,连日来的委屈痛苦纠结无措愤怒全部全部蜂拥而来。

倚着‘门’,坐在地上,白丫捂着脸,崩溃大哭,哭声直冲云霄,向天神诉说这突然而来的她承受不了的痛苦。

可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一个贝亦铭能帮她,却也被她害得躺在病‘床’上生死未知。

直想着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受到如此折磨。

那么爱她的人,不再爱她。

她最爱的两个人,却不再她身边。

歇斯底里地哭吼着,要将所有情绪全部哭吼出来。

双手不停砸着双‘腿’,‘女’人崩溃大哭时的模样,在她身上毕现无遗。

软弱,无措,失了魂。每一个哭声中都充满了绝望。紧紧抓着‘胸’前衣襟,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萧若飞究竟有没有拿起那把刀,不知道她的萧嚣如何能承受这样大的变故,不知道家中那二位父母在知道她出事之后会是何等难过。

绝望猛然升起,如何都无法制止。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白小姐?白小姐?你还好吗?”

白丫猛地捂住嘴,低声‘抽’噎。

“我是你邻居陈姐啊,白小姐,你还好吗?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跟陈姐聊聊?别把身子哭坏了,嗯?”

恍若感觉到了这世上最温暖的关怀。

白丫用袖子胡‘乱’地擦着眼睛,哽咽地回道:“陈姐我没事了,谢谢你。”

“唉,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槛儿,知道吗?”邻居陈姐站在‘门’口扬声喊。

白丫哭泣声终于变弱,声音稳定了许多,低低地说:“明白了,谢谢陈姐,陈姐你回去吧。”

“唉,唉,那就好,有事儿叫陈姐。”

“好。”

过了片刻,白丫听到‘门’外的开‘门’声,知道陈姐已经回家。

眨眨眼,晶莹的泪珠儿垂落于面,白丫心暖地想着,这个世界终究好人更多。

不再放声大哭,情绪平复许久,直到地板将屁股凉透,白丫才抹着眼泪儿爬起来。

再冰下去,回头‘阴’天下雨膝盖疼,还是自己遭罪。

‘腿’麻得很,撑着墙壁站了很久,才将那种麻觉缓和过去。

将悲怆的泪水全部洗掉,白丫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电视里播放了什么都没有看见和听见。

未来是个没有边界的‘迷’雾,绕不开它,便只能这样‘迷’茫地盯着它。

孤单和无助,从四肢,向身体里的每一个血管蔓延,逐渐充满全身。

到最后,白丫缩着肩膀,只觉浑身冰冷。

凤凰岛的电话就是在白丫眼神涣散,仿似连自己置身在哪里都不知道时打来的。

白丫深吸了口气,接起电话,“小岛?”

“嗯,”凤凰岛说,“是我。”

“什么事?”

“亦铭哥始终未醒,上面派人来暂时接替他工作,我不能再替你处理任何事,你需要回来上班。”

白丫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心想她还哪有什么心思上班。

“怎么,有问题?”凤凰岛问。

白丫想了想,问他:“小岛,除了伯父以外,你认识什么能看事治病的大仙儿吗?”

“看谁,你?”

“嗯。”白丫没有隐瞒,“我还想再问问。”

凤凰岛沉默片刻后,点了头,“我爸认识一位能出马看病的,把你生日时辰告诉我,我先替你问问。”

白丫其实不过随便一问,都没有报太大希望,而之前她也不信这些算命的,现在既然凤凰岛说真认识一位,就将生日时辰告诉了他。

死马当活马医吧。

第二天白丫收拾妥当,先将萧若飞存档不理,开始上班,不去悲观地再想那些事。

一到单位,就是一大堆的工作等着她。

焦头烂额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一直到下午下班,白丫肚子已经叫得打了架子鼓,也头一回有了食‘欲’,拎起包往外走,准备去个好餐厅,吃一顿好的,补一回大餐。

然而刚走出政fu大楼,一辆车就停到了她面前。

是萧若飞专属的宾利。

白丫脚步慢下来,带着迟疑,站定在车窗前。

车窗映着她的倒影,一身‘女’式正装,画着淡妆也染不了她的憔悴,身影被不均匀的拉长,看起来像个怪物。

心想萧若飞如果见到她这副德行,还能忍心继续折磨她否?

车窗缓缓打开,果然‘露’出了萧若飞的脸。

白丫用余光注意到车的副驾驶上多了一人,不知道是新助理还是保镖。

定定神,白丫冷声问:“萧先生有事?”

萧若飞淡道:“昨天我说的话重了……上车。”

白丫不动。

萧若飞冷眼一眯。

白丫面无表情地说:“昨天你说的话重了,和让我上车,有什么前后联系吗?”

萧若飞脸上仍旧没有多大表情,“请你吃饭。”

“道歉?”白丫的架子突然摆了起来,“我还真没从萧先生的话里听到任何道歉的意思。”

萧若飞从白丫脸上收回目光,直视车前方,淡声道:“既然白部长不去……开车。”

白丫一听顿时慌了一下神,立即扒着车‘门’不放,“萧先生就不能说一句软话?”

萧若飞道:“开车。”

“唉唉唉停!”白丫没出息地跟着车跑了几步,最后在车停下时,立即开车‘门’爬了进去。

萧若飞瞥了眼暗自生闷气的白丫,问:“吃什么?”

白丫是真被萧若飞之前的话气得不行,怀恨在心,无法压抑住想要耍脾气的心,自然,她年轻时不是这样的,都是这些年来被萧若飞给惯得。

漫不经心地报了一系列萧若飞不吃的菜,“腊肠‘肥’肠焖鹅凤爪回锅‘肉’。”

萧若飞在明显带着怒气的白丫脸上转了一圈,“可以。”

白丫诧异地瞟了眼萧若飞,“真的?”

萧若飞轻描淡写地说:“你确实很了解我,专挑我不喜的食物点,既然我是为昨天对你说的话而来,忍也要忍,不是吗?”

这样的口气没有之前的冰冷,竟然有一点儿像宠她的萧若飞了,但也只是一点儿。

若是宠她的萧若飞说这句话,一定是——我老婆点的餐,自然都要吃,否则晚上我一定上不了‘床’,不是吗?

白丫微微低头,抿嘴笑了,无论如何,面前这人还是会宠她的萧若飞,无论多久以前,还是多久以后。

车厢内一片和谐,一直到达餐厅,白丫才后知后觉萧若飞何时给人道歉过,今天是怎么了呢?

坐在车中没有立即下车,“萧先生,我是否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转变这样大?”

萧若飞自然不会说她哭着跑开的背影,令他有些心疼。

只是淡道:“经过一晚的思考,得到了正确结论,你不是那种人。”

无论怎样,这是种信任,白丫再一次没出息地不再跟萧若飞计较任何事。

萧若飞的餐饮十分讲究,几乎包了整个餐厅。

而他的冷傲依旧,想必是在车上他问她吃什么时,副驾驶上的人就已经安排好,萧若飞落座之后没有说任何话,就有人过来陆续上餐。

中式餐厅,没有音乐,没有鲜‘花’,有些古朴,桌上都刻着字,白丫认得出那些字是名人古诗。

萧若飞不说话,白丫也不开口,怕自己又出言不逊或是说些不该说的,于是正襟危坐,如同正在会议之中。

过了不久,菜全部上齐,白丫才试探地说:“要不要再点几个你爱吃的?”

萧若飞的回答是直接提起筷子,夹菜。

既然他不需要加菜,白丫也没有再劝说,同时也怕自己的行为超出本分,默默进餐。

二人吃相俱都优雅的很,旁人看起来简直冷冷清清,但却也莫名有种无形的默契。

白丫饿了一天,这顿饭吃得尤其多,萧若飞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资料,工作。

良久,白丫终于吃到肚子再塞不下任何食物,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干练利落的服务员清台,白丫则优雅地擦了擦嘴,静等萧若飞开口。

直到餐桌清洁干净之后,萧若飞终于开了口,撑着桌子,仿佛在谈判一般,淡道:“说说,从哪里了解到我的。你能解开我手机密码锁,并知道我的喜好,原因?”

白丫犹豫着答或不答。

答了,他肯定如上一次一样不信。

不答,他肯定还会如这一次一样,继续追问。

“我可以等到你回答。”萧若飞漫不经心地说。

两分钟后,服务员摆上饭后茶和水果,再离开。

白丫深吸了口气,口‘吻’认真,“我知道未来能发生的事。”

萧若飞低下了头,继续看资料,显然根本没信白丫,随便她瞎掰任何话,显然意思是她若一直不说出理由来,他就一直等下去。

白丫硬着头皮问:“萧先生,您今天没有会?”

萧若飞头不抬地说:“推了。”

白丫:“……”

餐桌下的一双手,白丫几乎要捏出指印,到底要不要说她是他老婆的事儿?只要将他曾经跟她说过的他小时候的事告诉他,他就会知道她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可是,又怕改了他的命,像贝亦铭一样。

正当白丫左右为难时,凤凰岛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铃声响了很久,白丫没有接。

萧若飞淡道:“接吧。”

白丫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起身往外走。

萧若飞又道:“当着我的面接,扩音。”

白丫:“……”

深深吁出一口气,白丫接了起来,“小岛。”

凤凰岛“嗯”了一声,径直道:“已经给你看过,你是个异数,有件事情需要你在恶化之前解决掉,但是是什么事,他没有说。”

萧若飞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白丫的手机。

白丫心想就着这个机会让萧若飞多听到些事,倒也不错。

刚要开口,萧若飞却摆了手,示意她不准多话。

白丫嘴‘唇’儿动了动,只发出一个“嗯”字,没有多言。

凤凰岛又道:“之前听亦铭哥说,你是萧若飞的老婆?我建议你还是从萧若飞身边找线索,看看他是否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化解。”

白丫身体一僵,连看向萧若飞的勇气都没有了。

凤凰岛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

白丫再一次低声地“嗯”了一声。

凤凰岛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白丫这才抬头看向萧若飞,只见萧若飞凝重地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感到白丫的目光,微微偏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那眼神太过严肃,而意思也太过明显,白丫叹了口气,对凤凰岛道:“还有什么,你一起说了吧。”

“你和萧若飞还有个‘女’儿是吧,”凤凰岛说,“亦铭哥不信你的言辞,最大程度只能相信你有预言能力,但我相信。我父亲修行这么久,很多怪力‘乱’神的事我都见过,所以我信你,而我目前只能想到两点,一个是萧若飞,一个是你们的‘女’儿,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如果仍旧没有头绪,只能说是还未到时候。”

白丫正要再次以“嗯”来回答他,萧若飞突然伸手拿起她的手机,径自按下了挂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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