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琛一惊,抬头对上帝王威严慑人的目光,顿了下,才伸出双手接过调令,“微臣多谢皇上的信任。”
谢景润摇头,“丞相毕竟已经有些年岁了,未来大凉的官场,该是属于尔等年轻人的,好好干,未来可期。”
“是。”傅容琛这么稳重的人,听得此言,心里也不禁生出一种豪迈之情,为皇上的信任和倚重。
谢景润将傅容琛送到城门后,便让傅容琛下了马车。
其中一个骑马的护卫下了马,将马牵到他面前,“傅大人请!”
傅容琛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然后朝马车的方向拱了拱手,这才扯过缰绳,朝徐州的方向而去。
另一个护卫正是长风,见傅容琛出发了,他立即骑着马跟了上去。
他此次被皇上委以重任,负责保护傅容琛的安全。
谢景润挑起车窗的帘子,目送傅容琛二人远去,但愿傅容琛不会让他失望。
这次肃王出事,其实,他笃定是与凤墨脱不了干系。
若非太上皇干涉,他当日根本不会让凤墨回去徐州。
然而此次他虽然已经识破了凤墨的谋划,不日可能就会起兵造反,但是他却不好直接派兵讨伐清剿他。
当然,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凤墨带兵杀回都城,那太被动,而且,到时候他再以谋逆之罪出兵讨伐凤墨的话,就太晚了。
他猜测凤墨是想等肃州生乱后,再举兵杀回都城,与其等一个师出有名,再讨伐凤墨,还不如先发制人,将凤墨打个措手不及。
而傅容琛确实很聪明,他知道,他始终顾忌着太上皇的关系,不好直接对徐州大动干戈,便找了那么个说法,为他探路。
因为不管凤墨此次有没有筹谋什么,一旦朝廷派出的人,去了徐州,他也会按捺不住。
到时候,傅容琛想法子脱身,再调遣兵马,杀他个回马枪,凤墨也只能束手就擒。
这么一来,到时候,凤墨便是被朝廷清剿了,太上皇也不好说什么。
但愿傅容琛足够聪明。
谢景润又坐了会儿,目光看向肃州的方向出了会儿神,良久后,他放下帘子,淡淡吩咐,“回宫。”
“是。”长林应了声,驱车朝城内驶去。
回到宫中,看到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等在那里,他并不意外。
“皇祖母、父皇。”他上前给二人见了礼。
太皇太后看着他,嘴唇嗡动,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太上皇知道她想问什么,替她问道:“听说肃州那边出事了,肃王遇刺一事,可有派人调查?”
谢景润点点头,“已经派人前往肃州了。”顿了顿,拿出肃州寄来的加急密函,交到他手里,“父目请过目。”
太上皇接过,看了起来。
看完后,面色异常难看,“凤娇好大的胆子,胆敢谋害朝廷重臣,我看她是活腻了。”
凤娇是淮阴公主的名字。
太皇太后闻言,再按捺不住,连忙拿过信函看了起来。
看完后,面色也很是难看,但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会不会弄错了?娇娇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况且她与肃王也有几分交情,如何会突然谋害他?依哀家之见,定然是有人利用了娇娇,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