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从进入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血煞甚至已经放弃去计算了。而且。自从他们踏进这里之后。穿过了一间间房间。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再次踏进无数个房间的其中一个了。随着巨大、沉重的石门关闭的声音。他们又站在了一个宽敞的空间里。但稍微有点儿不同。这里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地方
透过四周围墙壁表面与漂浮在头顶正上方的烛台。可以看见模糊的。通往前面的道路笔直延伸。仿佛沒有尽头一样。像是与远处的黑暗。融合在了一块儿似的。“哇。。叔父。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沒见而已。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了。”
诗诺瞥见血煞那奄奄一息、满头大汗。而且脸色苍白的模样。吓了一跳似的问道。“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总之我沒事。比起这个。倒是你。身体有沒有感觉不舒服。”血煞满不在乎的敷衍过去后。口气与眼神充满了关切。虽说还是板着张脸。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要说的话。也许是那种如果不是朋友或者是家人就难以察觉的温柔吧。血煞的这种表情与语气的巨大反差。弄得婉儿一愣一愣的。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用那么柔和的口气关心一个人。而且。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与眼神是怎么回事。。好恶心。
“啊。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沒有什么异常哦。我想。应该沒什么危险了吧。”听到她这么说。血煞暂时松了口气。但回头看到婉儿那一副像是在说:“不要靠近我。。”的表情与目光后。脸色骤然冷了下來。“你在发什么呆啊。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沿着由冰晶铺就而成的阶梯走了下去。。当然。依旧是由婉儿和空两人扶着的。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配合别人的步调啊。。”婉儿朝血煞投去了无力。甚至是十分嫌弃的眼神。“这里应该是你配合我的步调吧。”血煞却对那如刀剑般刺來的话语置若罔闻。只若无其事的回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她气得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斥道:“凭什么我要迁就你啊。。”
不料话音刚落。血煞猛地加重了右臂的力道。刹那间。仿佛一座山似的重量顿时让婉儿整个人看上去都矮了一截似的。。霎时间。只见她汗如浆下。“你你这家伙。简直是岂有此理。。。”只见她虽然气得涨红了脸。头顶上仿佛都能喷出火來。但是却不知不觉的配合起他的那份任性來。
不管再怎么过分。这家伙现在也是个重伤患。虽然心里很不爽。甚至不爽到想要揍他一顿的地步。但是。姑且就配合他一下吧。
“话说这阶梯到底有多少级啊。”终于在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弯之后。婉儿终于带着一脸无力、颓废且疲惫不堪的表情抱怨道。“这一路都沒有受到袭击。你应该抱着感谢的心情才对。少废话了。快走吧。”血煞忍不住纠正道。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不断的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实在是受不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來发号施令了啊。。”她立刻带着挑衅的语气呛了回去。可被血煞一瞪之后。顿时哑然。因为他的表情就仿佛在说:“如果再吵的话。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哑巴。”刹那间。婉儿也毫不示弱的以相同的目光瞪了回去。两人的视线彼此交缠、扭打着。迸裂出四溅的火花。
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诗诺还是在一旁不住地叹气。并且。她正在为要不要介入仲裁而苦恼。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她愤怒终于爆发了:“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还是小孩子吗。。”在这仿佛雷鸣似的一声怒喝下。顿时。血煞与婉儿两个人刹那间噤若寒蝉。因为。诗诺此时此刻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就算是现在冲上去把他们活剥了也不奇怪
“叔父。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好。与姑姑和平相处好不好。”面对她那微微抬头。用一脸无辜的可怜表情仰视着自己的目光。血煞在一刹那仿佛忘了去反驳些什么。就像是被牵引着似的点了点头。要说为什么会这样的话。那是因为。。那个态度与语气真的非常可爱。让人实在不忍心拒绝啊
阶梯还在一个劲儿的往下延伸。这下不只是婉儿。连一旁的空与碧莲的眉头。不知不觉也是越皱越紧。“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在大家这么想着的刹那。从左边。那遍布石柱的角落里。掠出一抹巨大的黑影。紧接着那个大到把四人都笼罩进去的影子。发出了像是“吐泡泡”似的咕噜咕噜声
“听到了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血煞朝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并将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后。其余四人也都沉默着表示了赞同。“是一开始就跟着了吗。还是说。”正当血煞在考虑着这种可能性时。脚下的影子也产生了变化。。
不断的变长、变细。最后。那些四散的。像是雨滴一样的黑斑。迅速凝结成了一柄巨大的镰刀。并渐渐成型。眨眼间变得厚实且沉重。刹那间。朝着血煞他们的后脑勺一直线横扫过來。“糟了。。”横向的斩击。在空中刻下了一道银白色的。仿佛被火焰包裹着的弧线。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原本像个侍卫一般林立在两旁的石柱被刹那间腰斩。就这么。犹如碎掉的豆腐一样倒了下去
以这个为契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得响起。铺天盖地的犹如潮水般的烟尘夺去了视线。淹沒了整个空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黑暗。仿佛在一刹那间。夜幕便悄然而至地面被轻而易举的劈开并碾碎了。无数的结晶体。像是雪花一般。被毫不犹豫地轰飞。
像是链锁爆炸一般。巨大的余波冲击。甚至将对面的石壁轰出一个巨大的裂口。差不多都快被一分为二了五人由于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被使劲儿抛了出去。接着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力道之大。甚至把足有三五人份的石墙。给撞得凹进去一大块。同时。四周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喂我说。刚才是哪个家伙说不会有袭击之类的话的。”虽然浑身上下像是被融化了一样疼。但是即使这样。婉儿还是忍不住挖苦了血煞一番。
眼前的阶梯就像是争先恐后凋零的残枝败叶一样迅速崩塌了。只是一眨眼功夫。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那巨大的。仿佛在拉扯着整个房间的轰鸣声。仍不断的敲击着鼓膜。“比起这个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对付眼前的这个家伙吧”
血煞一边表情痛苦的从仿佛被劈为两段的身体的疼痛中缓过神來;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就算你这么说啊。现在这里变得这么破破烂烂。连落脚点都沒有。要怎么对付这家伙啊。。”
此时此刻。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破布斗篷;戴着兜帽。手拿巨大的。像是树干一样镰刀的家伙。而从斗篷下摆露出來的一截手臂來看。那也不是人的手臂。而是白森森的。像是骷髅一样的手臂。而且。上面的肉。就好像被烤焦了似的干枯。
它的眼睛也并非人的眼睛。硬要说的话。就像是随便找來两颗大小正好一模一样的石子。然后。像是填补空缺一样给安在了原本应该早已经空无一物的瞳孔里。用來充当眼睛。但是那只不过是一团填充物而已。甚至连视线也不能很好的聚焦
然后。只见它猛然发出猛虎似的咆哮。刹那间。那从嘴里冲出的狂风与雷鸣般的巨响。让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悲鸣。感觉整个人连骨头都要被震碎了。血煞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很快他发现。不仅是地面。而是整个空间都在晃动。紧接着。只见它举起巨大的镰刀。那像个球似地。总是不停滚动的眼珠。费了些时间。终于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随后。便是在瞳孔中不断被放大的。仿佛弯月一样的巨大镰刀。直冲着自己的脑袋挥落下來。斩击的轨迹。仿佛将空间扭曲。产生的暴风。像是从身体里迸发出來似的。拼命拉扯着他。甚至连感到恐惧的时间都沒有。血煞便觉得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顿时。整个人被一阵奇怪的滞空、漂浮感所支配
直到睁开眼睛才知道。原來自己并沒有被那巨大的镰刀撕碎。取而代之的是整个人被朝前打飞。身后。从墙壁一直延伸到地面的这段距离。出现了断层。而自己现在正好被甩到了这个断层的一端。。原本自己应该为还活着庆幸一会儿的。可在只有一只手为了扒住四分五裂的地面已经竭尽全力。而且双脚还悬空的状态下。他实在是笑不出來
大概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家伙暂时还看不到自己吧。不过那也是时间问題。因为身体处于不能动弹的现在。只要转个身。就可以看见了。婉儿则遭到直击。身体直接像个炮弹似的打穿了像是千层饼一般的地面。现在正昏厥在自己正下方。还有其他三人也是。
不过相比婉儿。让他感到松了口气的是。他们都还有意识。也都保持着清醒。虽说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就是了。现在。地面就像是一个圆环般被掏去了一大块。而自己。正竭尽全力死死抓住突出來的边缘部分。像是不倒翁一样被吊在空中。
“这下可麻烦了呢。”上面的通路被那家伙最初的一击完全毁掉了。现在。离自己最近的。便是位于右下方的一块平台。不过话虽如此。从这儿到那块平台的距离也不是闹着玩的。试试赌一把。跳过去吗。可一旦失足跌落的话。肯定会摔死的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在一刹那间。都一股脑儿涌进了血煞的脑海
“现在。也只能那么做了吧。沒有其他办法了。”正在他把命交到幸运女神手里时。对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仍在做垂死挣扎的他。慢慢的。像是故意要给血煞喘息的时间一样的。镰刀在地面上划过延长线。
...
(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