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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城,马家大院。
马国军的脸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陈江那几耳光可是相当要命,要不是因为马国军练过武术,恐怕早就命丧当场了,此时表情之中尽是愤怒。
马国军的对面还坐着那名中年男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倒是说句话啊,”马国军有些焦急道:“没想到金鼎居然出现了,这一次杀不了陈江了!”
“怕什么?”那中年男子冷声道:“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陈老爷子死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陈老爷子死了,我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对陈江出手了,既然可以第一次让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那我们就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就不信他陈江运气那么好,每一次都能逃脱!”
马国军仔细一琢磨,还真是真阳,当下嘴角挂上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不错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错,陈江能逃过第一次,不一定能逃过第二次、第三次。”
“你马上让你的人出手。”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啊?”马国军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的挠了挠头:“你让我派人去陈家杀陈江?这岂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陈老爷子是国之重器,他的丧礼肯定会有京城之中的高层前去,我可没那么胆子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对陈江动手!”
“你怎么这么笨?”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谁让你在陈老爷子的丧礼上面动手?”
“那对谁动手?”马国军很不解的问道。
“陈江回到了陈家,他那三个女人,白浅诺、花玲珑和陈梦兰不是还在福城么,陈江走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马上派人,绑了他们三个人,我们要让陈江体验一下顾头不顾尾的感觉!”
中年男子的表情之中尽是冷意,马国军则是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不错不错,我怎么能忘了这一点,我马上派人对她们三个人下手,嘿嘿,陈江,就算你有了金鼎又如何?照样让你玩完!”
……
陈家的书房之中。
“啪”的一声,陈路合上了面前的书籍。
屋中烟雾缭绕,地上也有很多烟头,而陈路的表情之中则尽是憔悴,可想而知,他定然是一宿没睡。
“哎!”陈路叹了一口气,那眼眸之中忍不住泛出了泪花来:“爷爷,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当一个家主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我只要稍稍一不留神,恐怕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有人回答陈路,陈老爷子已经走了,留下了陈家这一大摊子,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陈路的身上,陈路揉捏了一下眉心,再次叹了一口气:“我该何去何从?让出陈家家主的位置?”
“不,你绝不能让出陈家家主的位置!”
一个女子出现在了陈路的身后,陈路立刻转身一看,是方若若。
陈路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时,肚子里面有很多话都没有办法对人说,方若若来的很及时。
“震慑陈家的那些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所有的重担都押在我身上,我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了!”陈路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咕嘟咕嘟”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呛得脸色通红。
方若若走了过来,轻轻的拍打着陈路的后背,沉声道:“陈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对你赋予重望,你却要选择放弃,你对的起他妈?”
“对,你说的对,”陈路苦笑一声道:“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我怎么会抛下这些东西?爷爷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方若若微微一笑,宛若天仙,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陈路的后背,郑重道:“阿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后陪着你,哪怕是去死,我也会陪着你!”
陈路第一次有了感动的滋味,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咸咸的,一点也不好吃。
“若若,谢谢你!”陈路抓住了方若若的手,抿着嘴唇道:“等处理完了爷爷的事情,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啊?”方若若那娇躯颤抖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陈路苦笑一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没有,没有,我非常的愿意!”方若若抱着陈路更加用力,她无数次的和陈路提到过关于结婚的事情,可是陈路都没有答应,现在陈路主动提出来了,方若若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同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陈路仍旧这样紧紧的抓着方若若的手,把方若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在方若若的脸颊上面吻了一下。
方若若的手慢慢的婆娑陈路那粗糙的脸颊,曾几何时,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是现如今,居然变成了这番模样,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不错,一夜之间,陈路确实快要老了十岁,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突然撑起了这么大的重担,换成是谁,也会变成这番模样。
“我很难受,若若……”陈路忍不住哭了出来:“爷爷他……他走了,他抛下我们走了……”
方若若紧紧的抱着陈路的脖子,陈老爷子的去世对陈路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个男人需要安慰。
男人只不过是一个长大的男孩而已,大男孩也是男孩,虽然他们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可是当一件痛苦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掩饰内心当中的痛苦,陈路如此,陈江也是如此。
陈江也是如此,此时的陈江,没有比陈路好多少,有些颓废的靠在酒店的沙发之上,嘴角仍旧叼着一支烟,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叮……叮……”
酒店房间的门响了,陈江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有谁来找他?莫非是南宫瑟?
陈江走过去,打开了房门,看到了眼前那青袍老者,身体立刻颤巍了一下,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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