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订完酒店给她妈打电话时就听电话那边她妈吼骂着:“郝二贝你给老娘现在立刻马上的死回来。”
郝贝妈的声音太大,所以她拿着电话还发愣时,裴靖东以为出了大事就推了她一把:“走呀,发什么愣。”
坐上车,根据郝贝的提示就往郝贝家开去。
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郝贝家住的明仁小区,到她家楼下时郝贝就听到她妈的吼骂声:“我告诉你陆李花,别以为你家儿子是海龟就欺负我家闺女,说当初,你好意思说当初吗?当初我家二贝为了你儿子退学时你怎么说的,现在你来闹,你闹什么闹呀……”
郝贝站在那儿,无语的看着她妈跟陆铭炜的妈妈在那儿吵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只得招了她弟郝小宝来问。
一问才知道,陆妈妈是知道陆铭炜住院的消息,这才急上了火。
郝贝妈跟陆妈妈两人打没出嫁时就爱比着来,后来陆妈妈嫁到南华,而郝贝家底子不如陆家,所以这些年,两个女人没少掐架的。
后来因着陆铭炜跟郝贝早恋两家人还吵过闹过,但最后也默许了的,那儿想得到后来又出了陆铭炜劈腿的事情。
所以这仇恨真真算是结下了。
“妈,别吵了,行不行,这件事怪我,的确是陆铭炜为了救我而受伤了。”郝贝冲上去拉过她妈。
她刚说这么一句话呢,她妈转头过来血红了双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得牙根都痒痒。
那边陆妈妈也是红着双眸,自己疼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为了郝贝远走他乡,这才回来几天呀,又因为郝贝而受伤了。
同样都是疼子女的母亲,却因为立场不同而对立而骂,昔日的情份,或者说他们一直就没什么情份,撕破了脸当然没好话。
“听听听听,大家伙都听听,她家郝贝自己都承认了我儿子为她受伤的,我来要医药费怎么了我?”陆李花这会儿占上风了,本来就是郝家理亏的事,可是遇到郝贝妈这个泼妇她吵不过,幸好郝贝还算明理。
众人一致的点头:【对,人家儿子为了你女儿受伤理应出医药费的】
郝贝妈真真是气呀:“你还好意思说,大半夜的你儿了不睡觉吃饱了撑的守我女儿楼下呀,一看就没安好心。”
众人觉得这郝贝妈说的也有道理:【对,没安好心。】
裴靖东和裴黎曦面面相觑,之于他们俩父子来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直白的吵架方式。
郝贝红着眼,给陆李花道歉:“阿姨,陆铭炜是为了救我才受伤,医药费多少我来出。”
郝贝妈指着郝贝的额头骂她不争气,陆李花却是愣了一下,说实话,郝贝这孩子从小到大聪明又乖巧,挺招人疼的,要不是郝贝妈这样,她真不会上来吵这一架的,本来也不差这点钱的事,让郝贝一说,好像她真的贪图这一点钱似的。
可是没等陆李花的心思想完,郝贝妈就冷笑着说她贪钱。
眼看着两方人马又要吵起来,裴靖东不得不站出来吼了一声:“都闭嘴。”他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吵的,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叫事吗?还人钱总比还人情容易的多吧。
陆郝两家的女人同时一愣,就连围观的众人也都打量起裴靖东来。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正皱着眉头,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正透着不耐烦的讯息。
他走过去把夹在两个中年妇女中间郝贝一拎,像拎小鸡一样拎离战场范围就问陆李花:“多少钱?”
裴靖东的气场太过强大,这三个字说出口时又透着烦燥,激的陆李花当下后退两步:“你,你什么意思?”
裴靖东虎目一眯,皱眉又皱眉:“医药费,多少钱!”
陆李花一梗脖子当下说了个数,她刚一说完,郝贝妈就又要嚷起来时,裴靖东一瞪眼,郝贝妈就歇菜了。
“走,去转账。”裴靖东说完就扯了郝贝瞥了一眼陆李花往小区外走去。
刚才开进来时,看到小区入口有个at机的。
转账很快,裴靖东几乎是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挤,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郝贝操作,等转账成功时,还把凭条递给陆李花表达谢意:“陆女士对于你儿子救了我的妻子和儿孱的事我表达谢意,但从今以后希望你能告诉你的儿子,见义勇为时别再扒着郝贝了,否则下次我们可不付医院费的。”
陆李花老脸一红,当下很没腔,冷冷一哼故作高姿态的提着小包转身走了。
“听到没陆李花,让你儿子离我们郝贝远一点。”郝贝妈这下得意了,高声的在后面喊着。
郝贝拉了一把她妈,让她别这样,郝贝妈拧了郝贝一下,小声的问这男人怎么回事?
郝贝还没答话,裴靖东就开口了:“您好,我是裴靖东,郝贝的丈夫。”没有称呼一声妈,只不过很平静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郝贝妈当下就炸毛了,“你,你就是那个逼着我家二贝扯证的陌生男人,好呀你,你还敢……”敢情她刚才让自家女婿吼了个没脸呀,真真是丢人丢份呀!
郝贝扯了下她妈小声的说了句:“酒店订好了,他付的钱。”
她妈当下声就软了几分:“走,先回去再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呀,订酒店不管是八十一桌还是十八桌都要不少钱,郝贝这就订好了,会不会用的这个男人的钱呀。
郝贝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对着裴靖东笑笑,又亲热的拉着小娃儿往自家走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走?你不想回家?”裴靖东有些不理解这些女人的思维,更不明白郝贝这一脸的哀伤是为何,当下只想到一个可能,马上就不悦了。
“哈,你以后最好给老子记住你是裴靖东的媳妇,记清自己已婚的身份,不要再跟什么前男友一二三四号的有所纠葛!”
男人放下狠言龙行虎步的往前走,唯有郝贝站在那儿,竟生出一种天大地大无她容身之处的感觉。
风一吹,脸上那颗刚滴落的泪珠儿似冰凌子一般扎的她脸疼……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