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感觉。
怎么就这么快就破案了?
而且南华发生的事情怎么是江州警方通知的去认领的呢?
当下就觉得这事儿不对,所以也没有贸然去领,先给展翼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下此事儿。
展翼说,的确是去江州认领,然后南华这边会派警员一起过去江州结案。
并说这事儿挺复杂的,也算是高度机密吧。
因为那个小偷可不是普通的小贼,那可是多次潜入各国盗走文物的世界级神偷——基诺·鲍尔(gobauer),也是中国警方和国际警方一直通缉的头号罪犯。
郝贝听到展翼说这些的时候,当下嘴角就狂抽,要不要这么狗血呀,一个国际级的神偷来她们家偷东西?这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挂了电话,郝贝就用电脑度娘了下基诺·鲍尔(gobauer)的名字。
前几条新闻全都是江州码头有渔民发现一具男尸的图片,据新闻说该男子可能是想乘坐船只偷渡离开,不知何故会栽入水中沉尸。
渔民发现的时候,尸体已发白,但从其脖子上带着那串价值不扉的珠链,才发觉此人正是南华警方通缉的窃贼。
配的图片上还有该男子的脖子部位和他所带的珠链的特写图片。
郝贝看得胆战心惊的,这他妈的等拿回来之后,肯定要第一时间还给沈碧城。
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这几天一家人都是各种的自责和忏悔,简直是阴云一片。
……
在郝贝接到江州警方的那天上午,南华这边就有警员过来,让郝家人跟他们一起去江州认领珠链的。
本来一家人都让郝贝去的,可是那个杨清,一直说珠链是从她这儿丢的,也要跟着去,把郝妈妈给气的不行。
还是郝姐姐怕吵起来,提议说一家人都去,当是去江州旅游一下也好的。
于是乎,一辆警车上,郝家人全体出动,都往江州去了。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到了江州警局,办完了手续,从警方的手中接过那串珠琏的时候,郝贝就想到看到的那张这珠链挂在窃贼的尸体上的图片。
可是杨清知道那是一价值百万的链子了,当下就接过手先开了口:
“这么贵重的东西,姐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我可得保存好了的。”
郝妈妈瞪圆了眼:“你还想要这东西?先前不知道价钱也就算了,你……”
“妈,这是给儿媳妇儿的,也是给小宝的,就是咱们家的,您别生气好不好?”杨清说着讨巧的话想安抚郝妈妈。
可是郝贝却不依了:“杨清,这个链子既然已经知道很贵,所以是一定要还经别人的。”
杨清一撇嘴:“姐,人家沈碧城都说了不要的,而且我看人家也不像是欠这链子的人,这还是你送给我小宝的结婚礼物呢。”
郝贝一听这话,气的脸红,一把抢过珠链而后瞪着她吼道:
“杨清,你要再这样,看我以后还帮你不帮你的,你也好意思把这东西往脖子上带,那可是在死人身上带过的呀!”
杨清让郝贝这话给吓了一跳,赶紧取下链子往郝贝怀里一扔不悦的冷哼:“给你行了吧。”
郝小宝对于杨清这种行为,简直怒不可言,可是他又天生是个让人娇惯了的,又有点郝爸爸的性子,所以憋红了脸也没说一句话。
这点小插曲,本也没什么,可是当杨清再次笑盈盈的开口提议道:
“二姐,姐夫家就是在江州的吧,你看我们来这儿了,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呀?爸和妈还都没有去过姐夫家呢,按着咱们南华那边的风俗,这结婚,可是要去男方家里看看的……”
郝爸爸脸色一暗赶紧叉开话题:“走,回南华。”
郝妈妈虽然不喜欢杨清这么逼着女儿,但是也很憋屈裴靖东家里的事情。
上次是裴靖东的后妈上门,弄出那一团团乱的事儿,但是据从郝贝那儿知道的消息,这裴家还有一个男主人,却始终都未露面过的,这明显就是不尊重女方的表现。
郝贝淡笑,看着杨清,意有所指的说道:“去他家,那就不用了,反正他家也就他一个人,我叫他出来请咱们吃饭吧。”
说罢也不管家人怎么想,走到另一边去打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心里还骂自己不争气,就该从此之后理都不理这死男人才对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让爸妈再为她的事情操心了。
裴靖东接到郝贝电话的时候还在医院里。
方柳是在三天前醒来的,醒来后,没有看到他就大吵大闹的。
这几天也都是如此,只要他刚离开,她就算是睡着也会惊醒,所以裴靖东又在这儿熬了三天。
看到是郝贝的电话,心中一喜,赶紧走到外间去接电话。
“喂,贝贝,怎么会想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郝贝就皱着好看的秀眉打断了:“我爸妈来江州了,你出来一块儿吃顿饭吧。”
那边的裴靖东一愣,而后快速回神:“你们现在在江州,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们,到家里去吧。”
“不用,我们来这儿有点事,刚办完,然后你说个地儿,我们打车过去,一起吃个饭就成了。”
“郝贝,你能别这样的态度吗?”裴靖东让郝贝言语里的生疏跟客气给伤着了。
可是他才这样说一句,就听那边的郝贝高声的说:“什么,你没有时间吗?哦哦,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郝贝!”
裴靖东重重的一喝,知道郝贝是生气了,连饭也不想一起吃了,可是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郝贝的家人了,特别是自清阳县之后,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郝贝的父母。
如今人家都到了江州,自己要再不去那就不合适了。
但是那边郝贝却是挂了电话的。
裴靖东赶紧又打过去,就已经变成无法接通,这个狠心的女人,八成是直接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
无奈之下,只好打给郝妈妈。
郝贝这边刚挂了电话,深吸口气,就要过去跟她爸妈说直接回南华的,就听她妈接起了电话笑眯了眼:
“小东呀……哦哦,你过来,好呀,我们在江州警局这儿刚办了点儿事,哎,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丢了东西,找到了……”
郝贝闷闷不乐的低头走了过去,她妈拉着她到了另一边小声的问她:
“是不是吵架了?小东说你生气了,那天你回来我就瞅着不对劲儿,妈跟你说哟,这夫妻哪里有不吵架的,你跟你爸不还吵了一辈子的呢?”
“妈,这不一样。”郝贝一对水眸儿氤氲一片,这可不是吵架的事儿,这是原则性的事情。
“好了,听妈的,小东对你还是不错的了,也不嫌弃我们家穷,更是三番五次的帮我们,贝贝,不念别的,你也得念着他点好,别总把眼晴盯到别人的缺点上,多往优点上看看才是呀。”
郝妈妈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郝贝哑然无语。
真想回问她妈一句:——那你怎么就没有看到我爸身上的好呢?嘁,站着说话不腰疼。
裴靖东挂了电话就直接去病房里自带的浴室洗澡收拾。
病床上的方柳在男人进浴室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方才裴靖东打的电话,她全听在耳里。
她的胸前的伤口用了最好的药,所以这会儿早结疤了。
轻步下床,走到沙发处,拿过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划动屏幕,却需要解锁,秀眉轻扬,带着自信的笑容输入一个密码。
很快方柳就垮了一张脸,再输一下密码,还是错误的。
方柳脸上的那些自信笑容龟裂开,变得狰狞了起来,以至于连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都没有察觉到。
裴靖东只不过想洗去一知的疲累罢了,能用多少时间?
几乎是一冲就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却没有想到,走出来时,看到的竟然是方柳拿着他的手机在发呆。
“方柳?你……”
猛然听到声音,方柳吓的一怔,而后快速的回神,咬着唇,有丝委屈的开口:
“我听到你打电话有事要出去了,所以想打个电话给晴晴,让她来陪我的。”
裴靖东点下头,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飞快的摁了一组数字,而后递给她:“打吧。”
方柳有丝懊恼,又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换密码了呀?”
裴靖东怔了怔,而后轻笑:“嗯,年初刚换的。”
方柳的笑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他们以前的密码用的都是她的生日,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说年初换的。
那不就是跟那个叫郝贝的女人结婚后换的吗?
裴靖东一边擦头发一边等着方柳打电话,可是方柳却把手机放下,走到他的身边,拿起毛巾帮他擦头发,边擦边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可以吗?”
裴靖东摁住方柳给他擦头发的那只手,从她的手中拿过毛巾,不甚在意的勾唇,嘴角有抹嘲讽的笑意:
“方柳,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你的伤好之后就回美国吧。”
方柳的眼角有泪珠子落下,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身痛哭: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你说我六年前选择离开,可是那时候,我不选择离开能怎么办?是你不要我的呀?是你呀……”
男人眸底深沉莫测高深,伸手,强力的一根根掰开方柳的手指,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方柳,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很感谢你能生下小瑜和小曦,但也仅此而已,我们的情份早在他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全尽了。”
那是属于三个人的美好时光,无关乎爱情,他们是成长中的伙伴。
但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和,如此,他怎么还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那是对死去的那人的一种背叛和侮辱。
“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我骗了你吗?可是我爱的是你呀,真的是你,我怎么会知道你……”
方柳哭喊着想为自己辩解,可是男人却是大喝一声:
“够了,不要再说爱,我已经结婚了,有妻子了,方柳,别毁了你在我心中曾有过的美好。”
方柳轻笑:“只是曾经吗?”
男人咬牙:“对,只是曾经。”
“好吧,你走吧。”方柳说罢坐到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裴靖东淡淡的点下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可是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方柳悲切的喊声:“我明天就回美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裴靖东脚步微顿,眉心有些舒展:“好,那你到那边给我打电话。”
身边很快传来女人的脚步声,而后女人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轻语着:
“就这样,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裴靖东僵直住身子没有动。
几秒钟过后,又一次的掰开女人的手指,转身,粗粝的的指肚拭去女人眼底的泪珠,叹气:“方柳,你不该流泪的,我们应该是最好的朋友知己,你该懂我的不是吗?”
方柳的眼泪越流越多,心底无限的痛楚,轻声的问:“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裴靖东没有答话,方柳却又追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他没有死,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这次男人终于如了她的愿:
“会,如果他没有因我而死去,我会给他解释,会告诉他我想跟你在一起,但这只是如果,他已经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方柳带着泪笑了,攀着男人的脖子,一掂脚,就吻上男人菲薄的唇片。
男人惊呆了,睁大了双眸,就看到女人眸中绝决的神情,就这么一呆愣的功夫。
病房门口,那个一直在偷看着的柳晴晴手机已经啪的摁了拍照键。
裴靖东不悦的甩开了方柳,却为时已晚,那张他跟方柳亲吻的照片已存到柳晴晴的手机上了。
方柳却是巧笑连连着:“别生气,告别吻而已,别跟我说你结婚后连亲一下我都不敢亲了,你以前可是说就算以后结婚了,我也是你最重要的女人的。”
听到这句过去式的话,男人的眸底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那是年少时的玩笑话。
可是他知道这句玩笑话背后的意义。
那时候是说,就算是以后结婚了,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因为你会是我的妻,当然是最重要的人了。
但现在,他的妻子不是她!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男人说罢,黑着脸大踏步离开。
正好跟柳晴晴撞到一起,虚扶起柳晴晴,没再说话,就这样走出病房。
病房里,方柳侧过脸看着柳晴晴微微一笑,高贵中透着股冷艳的色泽开口道:“拍下来了吗?”
柳晴晴手一抖,捏紧了手机,装不知道的反问:“姐,你在说什么呀?”
方柳不甚在意的轻笑:
“晴晴,你放心,有姐的,就有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总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柳晴晴眸底全是喜色:“姐,我会听你话的,可是姐,你真的愿意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吗?这样可以吗?”
方柳拢了下俏丽的及肩膀短发大方极了的笑答: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国外多的是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婚姻才能更长久,男人有不同的女人,也就不会去吃外食。”
柳晴晴脸上起了红晕,有些害羞的低头娇嗔着:“姐,你……”
方柳鄙夷的看一眼柳晴晴,眸底生成一股疾恨来——那个叫郝贝有的不过就是年轻漂亮,这些柳晴晴也有,所以她不会输的!
“晴晴呀,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吧?”
方柳这突来的一问,让柳晴晴脸上更红了,扭捏的小声回话。
“没有,我没有谈过男朋友。”
方柳这才拍拍她的手道:“这就对了,女人的第一次尤其重要,就像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一样的道理,你明白吗?”
柳晴晴嗯嗯的点头保证:“姐,你放心,我的第一次会给姐夫留着的。”
说这话时,柳晴晴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不确定,姐姐会不会生气。
可是方柳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夸赞了她:“嗯,这就对了,我们姐妹俩一起努力,以后的生活都会好起来的。”
柳晴晴高兴坏了,她没有想到姐姐会有这样的提议,但是她的心愿很小,没有姐姐时,她想过要独占那个男人,可是有姐姐出现时,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姐姐的手段的。
所以,能当姐姐的一个小喽啰,那怕是共享柳晴晴也是心甘情愿的。
方柳走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了根烟出来点上,轻抽一口,沉思一会儿后,才让柳晴晴拿手机过来,拨了个号码过去。
等对方接起来,方柳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柔和起来。
电话是打给方槐的。
“小槐,你帮我订明天的机票,我要回美国了。”
“姐,你身子还没养好呢,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再说,你那边的工作不是辞了吗?”
“小槐,你们当初就应该把我扔在美国,不该带我回来的,真的……”方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听得那边的方槐一阵的揪心:“姐,你别回去,你要还想跟他在一起,我会想办法的,那怕是没有他,你还有我这个弟弟呢。”
方柳一副感动极了的模样回着话:“小槐,姐这一辈子有你这么可心的弟弟和晴晴那样贴心的妹妹,就是一辈子没有幸福也无所谓了,等姐老了,就让你们的孩子给姐养老行不行呀……”
“姐,你别这样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方柳却是说没事,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那脸上又是一副冷漠的神情,睨一眼柳晴晴并教导着:“晴晴呀,看到没,小槐可是个热心的人,所以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千万不能惹他知道吗?”
柳晴晴脸上一阵的暗红,而后凑到方柳的耳边低语着:“姐,可是三哥他……”
方柳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而后斜一眼柳晴晴,不太高兴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柳晴晴简直快哭了,她跟方柳说的是方槐对她动手动脚的事儿,本来是告状的,哪里会想到姐姐会这样说。
“姐,我没有勾引三哥,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姐夫一人。”
柳晴晴说的是上次她跟秦汀语偷听裴靖东与郝贝欢爱后被方槐撞见那一次发生的事儿。
“行了,我知道你是这个心思,我会提醒小槐的,你平时也多注意点,长个心眼,要是万一没守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去补个处就成了。”
“啊……”柳晴晴吃惊坏了。
觉得姐姐出国几年变的好开放,好重口!
姐妹共侍一夫、补处……
这些全都刷新了柳晴晴的三观呀。
柳晴晴还在呆愣的时候,手机响了,她忐忑不安的接了起来,是方槐打来的电话。
“晴晴,姐到底是怎么会事?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呃,这个,姐不让我说……”实际上是方柳在边上教着柳晴晴说的话。
“靠,你他妈的又不老实了是吧,老子让你说你就说。”方槐暴怒了。
柳晴晴这才怯生生的说:“刚才姐夫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郝贝的电话,说是郝贝的家人来江州了吧,然后姐夫就走了,之后姐就说要回美国了,我看姐好像哭过,不知道你他们是不是吵过架。”
简单又模糊的描述,足以点燃了方槐心中的星星火火。
扔下电话,方槐就从床上起来,咒骂了一句,又是郝贝这女人,可真不让人清净的,看来那女人在南华的日子是过的太舒服了点的。
片刻之后,方槐开车出了裴宅,车后座,坐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贝——裴黎曦和裴瑾瑜两兄弟。
此时,裴瑾瑜小娃儿满脸兴奋的神色道:
“舅舅,舅舅,你是说小贝妈妈来看我了吗?”
方槐叹气:“小瑜,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是说郝贝来江州了,可没说她来看你的。”
裴瑾瑜小娃儿高兴的嘴都咧的大大的,眨巴着一双星星眼自信极了的说道:
“小贝妈妈来江州,当然是要来看我的了,难不成来看你,看爸爸吗?小贝妈妈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来看我的……”
方槐皱了下眉头,不悦的低喝着:“小瑜,你要知道你亲妈妈还在病中,你这样太高兴的话,是不是会伤她的心呀?”
裴瑾瑜小娃儿装不懂的反问:
“会吗?会吗?可是老师说爱是要分享的,我爱亲妈妈,更爱小贝妈妈,这样的话,我就会有两份爱,妈妈为什么要伤心呢?妈妈要伤心的话,那小贝妈妈也会伤心的吧,哎,怎么办,我好心疼小贝妈妈……”
“裴瑾瑜!”方槐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错误的,这小骚包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小曦,你跟小瑜好好说说。”最后方槐放弃自己说服小娃儿的的心思,转而把雪球滚给裴黎曦小娃儿。
裴黎曦小娃儿轻抿着唇,眸底有着压抑的怒意,这是回到江州后这些天里,已经出现在他眼底很多次的怒意。
“舅舅,你让我跟小瑜说什么,让小瑜不要跟小贝妈妈太亲热,给他说他跟小贝妈妈太亲的话,亲妈妈会生气吗?”
裴黎曦的话,让方槐有咱想撞墙的冲动,车速放慢了下来,方槐在犹豫着,还是不带两个小娃儿去了吧,没准他们一叛变,反倒弄巧成拙了。
却在这时,又听到天真无邪的裴瑾瑜小娃儿惊呼着:
“啊,是这样吗?我跟小贝妈妈好,亲妈妈会生气?呜呜呜,我不要亲妈妈生气,我好不容易才有亲妈妈的……”
裴黎曦一副头疼揉额头的模样低训着弟弟:“小瑜,如果只可以选一个,你选谁?”
裴瑾瑜小娃儿双眸红通通的,一副为难的神色,趴到前座去问方槐:“舅舅,我可不可以要两个妈妈呀?”
方槐这会儿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因为他必须要确定两个小娃儿能站在他们这一边才行。
“不可以,小瑜你想想呀,亲妈妈有你们两个孩子了,然后郝贝以后还会有她自己的宝宝,到那时候,她只疼自己的宝宝,不疼你了,怎么办?”
方槐试着用这样的方式去跟小娃儿说。
裴瑾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不要,不要别的宝宝跟我一起分妈妈,我要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方槐头大,就赶紧的解释。
最后的结果是,裴瑾瑜小娃儿愤慨的说道:“小贝妈妈以后会疼她的宝宝,还会打我,那么我不要跟她好了,还是亲妈妈好……”
方槐大笑:“这就对了,肯定是亲妈妈对你好的。”
“嗯,舅舅,那你赶紧带我们去找亲妈妈吧,小瑜要告诉亲妈妈,我只喜欢她,不喜欢小贝妈妈了……”
方槐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轻眯着笑了起来,显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小瑜还真是好骗呢。
裴黎曦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笑的跟朵桃花一样的舅舅,内心烦燥不已。
他不喜欢舅舅这样的教导弟弟。
他们虽然才五岁,可却比普通的孩子早相熟谁好谁坏还分不清吗?
……
车子到了医院的楼下,方槐上去接方柳,两个小宝贝留在车里。
等方槐一下车,裴瑾瑜就打开车门下来,飞起小脚踹了一记车身,踢的小脚生疼,一张粉嫩的小脸都揪成一团儿了。
半开的车门,裴黎曦看着弟弟这模样,不禁失笑的喊了一下弟弟的名字。
裴瑾瑜生气的嘟嘴:“哥哥,这些天,你都看到了吧,听到了吧,谁对我们好,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小贝妈妈,大不了你跟亲妈妈,我跟小贝妈妈。”
裴黎曦听到这话,眼底的怒意更胜一分,本就冰着的一张小脸上乌云密布:“小瑜,她是我们的亲妈妈,为了救爸色而受了重伤,你难道忍心伤她的心吗?”
“可是你就忍心让小贝妈妈伤心吗?”
裴瑾瑜小娃儿怒了,暴躁了,已经这么多天了,每在都有人在他的耳边灌输着小贝妈妈是坏妈妈的心思。
可是小娃儿知道,小贝妈妈是好妈妈,第一眼见到小贝妈妈,他就嗅出了妈妈的味道,他就接受了小贝妈妈。
“小瑜,不如这样好不好,我们做个实验,如果……”
裴黎曦接下来的话让裴瑾瑜小娃儿有些为难,他不知道果他真这样说的话,小贝妈妈会不会伤心。
“怎么?你不敢赌了吗?反正只是做个测试而已,如果小贝妈妈真的疼你,那么她一定不会生气的,然后,只要你赢了,我不会再阻止你的任何想法,就当这是你为我们的亲妈妈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裴瑾瑜小娃儿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纵然心里会怕赌输了,但正如哥哥所说的,当是他们还给亲妈妈的吧。
“好,我赌。”裴瑾瑜最终还是同意了哥哥的提议,心中则想着呆会儿如何跟小贝妈妈先通个气的。
等到方槐和方柳还有柳晴晴下楼来时,裴瑾瑜小娃儿已经老实的坐在后座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方柳还在推辞着说这样去不合适,会让裴靖东烦她的。
一路上,方柳十分温柔的喂双生子吃饼干喝牛奶,亲自做这些事儿,眉眼间全是都是温柔的神色。
……
裴靖东接了郝家人就到了江州饭店,要了最大的包间,并打了个电话给其父裴红军,说是让他过来吃顿便饭。
裴红军相当的配合,随后就赶了过来。
郝家人看到穿着一身军装的裴红军,还有他肩膀上的军衔一个个的都绷紧了神经。
拜家里出过郝贝大伯郝政国这个军人所赐,所以他们对那金色橄榄枝加三颗金星的中将军衔那是又敬又畏的。
一个个的神色开始拘禁了起来,还是这裴红军先走上前,给郝爸爸握了手亲切的喊道:“亲家,失礼失礼,本该早去拜访的……”
郝爸爸僵直着身子,不自在的回握着:“没事,没事……”除了这个,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倒是郝妈妈虽然有点紧张,但早知道这个女婿家世不凡,故而笑着与裴红军握了手。
一家人坐下来,开始上菜,上的也都是江州当地的特色菜肴。
裴靖东虚搂着郝贝,小声的哄着:“行了,别生气了,来都来了,那个珠链的事儿怎么没跟我说……”
郝贝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对着一家人,却没有回裴靖东一句的。
郝妈妈瞧着样子也知道自家女儿又傲娇上了。
菜刚上来没一会儿,郝贝的手机就滴滴的响了起来。
上面一条短信:【郝贝,我们在江州饭店,如果不想让我们进去找你父母的话,那么你就出来一下。】
这个手机号码是方槐的,郝贝轻笑了一下,站起身,说去一下洗手间,而后就退开。
裴靖东眸底一片阴沉之色,郝贝是看了一条短信才离开的。
随即,他也起身说是去洗手间。
刚出了包间的门,就看到靠墙而立的郝贝。
郝贝翻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举到裴靖东的跟前:“302包间请我过去谈话。”
裴靖东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方槐越来越过分了!
“走,我带你去。”说着就搂了郝贝要一起去。
郝贝却是坚决的推开他的手:“不,我自己去,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呆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不是我挑起的,你有火也别冲我发,说实话,我现在对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对你和你前妻的事更是没兴趣,当然,我说过不会再提离婚这个词就不会提,如果你提出,我举双手赞成。”
“郝贝!”裴靖东不悦的低喊出声:“方柳不是我前妻。”
郝贝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懂。
裴靖东又解释着:“我跟方柳根本就没有结婚,我跟你扯证的时候,你都没有看到我没拿过离婚证这东西吗?”
郝贝眉心轻拧起,当时她只想着陆铭炜要回来了,随便拽了个人扯证,那会注意到这男人拿没拿离婚证呀!
不屑的哼道:“那就是你儿子的亲妈,不是前妻是前任行了吧。”有差吗?没结婚,那就是非婚生子,可也不能改变是你前任的事实。
“郝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跟方柳,没有有任何的可能性,不管过去和将来都不可能,而且她已经要回美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交际,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不好吗?”
郝贝不置可否的轻笑:“随你的便,我无所谓。”说罢就往楼下走去。
包间门口,方槐早等在那儿了,看到郝贝一个人来时,唇角勾了抹坏坏的笑。
“来了,先进来吧。”方槐让了郝贝进去,自己却是站在门口守着。
这个包间豪华,分为餐区和娱乐区。
此时,餐桌上并未上餐,方柳带着孩子们在娱乐区玩游戏,玩的很是专注,以至于连有人进屋都没有察觉一样的。
郝贝看到两个小娃儿的背影时,当下脑子里轰轰轰的炸开了。
说实话,就算是知道裴靖东的腿好了,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孩子们的去向,因为裴靖东说孩子们是去了军营锻炼去了。
她不是有多相信裴靖东的话,而是相信她跟孩子们之间的那种感情,特别是小骚包裴瑾瑜。
如果条件允许,那怕是他们在方柳这儿,也该给她打个电话的呀。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到底人家才是亲母子呀,自己就这么站在屋子里,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窥看着人家亲母子仨人和乐融融。
郝贝站在这里没有动,却有点出乎方柳的意外了,就连门外的方槐也有些小着急,开了门探头进来。
“姐,郝贝来了,你们怎么都没发现呢?”
方柳闻声回头,眸底一片柔意的惊呼:“啊,不好意思,实在是我太笨了,不会玩这个游戏,才让小瑜教我的。”
说罢站起身,唤着玩游戏玩的入迷的小瑜道:“小瑜,快别玩了,你们的新妈妈来了……”
裴瑾瑜小娃儿玩游戏好像很入神,头也没抬的丢了一句:“我才不要新妈妈,我要亲妈妈。”
只此一句,犹如万箭穿心,直射郝贝的心窝处。
就连知道裴靖东骗她时,她也没有这么心痛过。
郝贝不敢说她对裴黎曦有多好,可是她真的把裴瑾瑜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爱着的。
却不知,她在痛的时候,小娃儿的心也在痛。
方柳却是猛然变了个人似的大怒,一把抢过裴瑾瑜小娃儿的游戏机摔在地上,十分生气的吼道:“小瑜,要有礼貌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就算是面对你再不喜欢的人,都不可以这样没礼貌。”
郝贝轻眯了一双杏眸,察觉出点儿不对劲来——
敢情这是演戏给她看,故意让她难堪的呀,什么叫再不喜欢的人,小金鱼会不喜欢她吗?
那么,就顺了这方柳的意吧。
裴瑾瑜小娃儿双眸圆睁的瞪着方柳,跳起来暴吼着:
“我干嘛要对她有礼貌,她是要抢我爸爸的坏女人,坏女人最坏了,小瑜不喜欢不喜欢,小瑜就喜欢爸爸妈妈在一起。”
郝贝原本还有些受伤的心,瞬间便痊愈了,那次在超市里,遇上刘佳,陆铭炜帮解围的那一次,小娃儿也是这样说的。
有些时候,人跟人的默契是从心灵发生的,那怕他们没有眼神或是语言的交流。
因为信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小瑜,妈妈再说一次,跟郝贝阿姨道歉。”
方柳冷声的训着裴瑾瑜,并把裴瑾瑜拎到了郝贝的跟前。
裴瑾瑜小娃儿扭滚着,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一副看都不愿看郝贝的嫌弃神情,实际上小娃儿是怕一看到小贝妈妈就会扑上去呀……
方柳怒极的伸手,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小娃儿的左脸上训道:“让你这么没礼貌!”
郝贝完全没有想到方柳会对小娃儿下手,所以几乎是反射性的,也扬起了手,想也没想的一耳光狠狠的回扇到方柳的脸上。
方柳扬手想要打回去,裴瑾瑜小娃儿却是像个八爪鱼一样的缠到方柳的身上,冲着郝贝吼:“你是个坏女人,你想抢我爸爸……”
又是刚才那番话,郝贝却看到小娃儿隐忍下的泪水,红通通的双眸,瞬间心软到极点,真想抽死这方柳了。
方柳快一副气坏了的模样,这会儿本该忍住的,可是这个该死的小东西,就趴在她身上,郝贝的巴掌又落下,打在方柳另一边的脸上。
门外,脚步声匆匆。
方槐在外面惊呼起来:“郝贝,你敢打我姐!”
裴靖东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郝贝把方柳给压在地上,耳光啪啪啪的扇着,她们旁边的地上坐着裴瑾瑜小娃儿在哇哇哇的大哭着。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裴黎曦却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漠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不动声色。
“郝贝,你住手!”
裴靖东着急的喊着,方柳的伤还没有好,虽然知道这事儿不管郝贝的事,可是真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郝贝一扬脸,满脸的愤恨:“怎么了,我打她你心疼了吗?”
裴靖东大步上前,大手一拎就把郝贝从方柳身上拎开。
方柳坐在地上牙齿打颤的直哭着:“呜呜呜,我不过是教育下小瑜,让小瑜有礼貌一点的……”
郝贝毫不在乎的挣开裴靖东的紧箍,一脸鄙夷的神色:“方柳,别装了,这儿都没外人,你装纯给谁看呀。”
方柳惊恐的睁大一双水眸儿,一脸委屈的神色:“靖东,我没有……”
方槐大怒的口袋里掏出买好的机票甩了过去表态:“裴靖东,你总得给我姐一个交待吧,我姐不能这么白白的让人打了,我姐找郝贝来,就是想跟郝贝说说,让她好好的照顾孩子们,明天的机票我姐都买好了,你以为我姐还会使坏吗?”
裴靖东没有说话,只是盯紧了地上一直哭着的方柳,印象中,方柳从来未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而且方槐连机票都拿出来了。
“谁先动的手?”
当裴靖东这么问时,郝贝想也没想的就开口了:“我先打的她。”
方槐跟方柳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郝贝,事情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好。”裴靖东说了一个好字,而后问方槐:“打都打了,你想怎么办吧?”
方槐没有料到裴靖东会这样的无情,明明看到他姐被打的,那么既然这样,那能让他姐白白挨了几耳光吗?
“道歉,让她给我姐道歉,然后再让我姐打回去。”方槐这话脱口而出好像在心中酝酿已久一样的。
裴靖东虎眸轻眯,切齿般的看着方槐:“好!”
而后转身,大掌放在郝贝的肩膀上摁住了,双眸如炬的命令着:“现在,你跟他们道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郝贝这样的性子,定然不会道歉的时候,郝贝却是轻松自在的开口了:“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动手打你,然你,你要不服气,那就打回来吧。”
嘎——
屋内的人,大人小孩全都睁圆了眼。
却在这时,有人打破一室的静谧,正是那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裴黎曦。
只见他走到这事非圈中,抬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方槐问:“舅舅,打了人真的要道歉,还要被打回去吗?”
方槐一直都怕裴瑾瑜小娃儿叛变,却是完全的信任裴黎曦的,故而他一点头。
裴黎曦小娃儿就转身,肥胖的小手扬起,啪的一声,一个利落的耳光就扇在方柳的脸上。
声音暗哑中带着一股死沉一字字的说道:“就算你是亲妈妈,也不许你打小瑜,既然舅舅说,打人是要还回去的,那么就由我来替小瑜打回去。”
裴瑾瑜小娃儿呜呜呜的像个小火车头一样的冲到哥哥的怀里:“哇,哥哥,哥哥……”
情势逆转,方柳大败。
可还有人嫌她败的不够惨一样。
裴靖东走上前,拽住方柳的手,朝着自己的脸上,啪啪啪就是三耳光,而后松开,神色淡然的道:“如此还了,可以了吗?”
方柳神色倏地一变,淡笑着从地上站起身,走到郝贝的跟前,握住郝贝的手声音如缓缓春水般道来:
“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做个小小的测验,看到孩子们这么护着你,你也护着孩子们,我便能放心的走了……”
嘎——
郝贝愣住了,而后边上的裴黎曦小娃儿也淡定的开口了:“没错,妈妈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心疼我们的。”
原来,在方槐接孩子们去医院之前,方柳跟裴黎曦之间就有一通短暂的通话,说的就是今天的事情安排。
别说郝贝了,就连裴靖东和裴瑾瑜父子俩也是睁大了眼。
方柳叹了口气,走到两个小娃儿的跟前,一副不舍又自责的神情说道:
“小瑜,小曦,妈妈要回美国了,看到你们的新妈妈如此护着你们,妈妈很欣慰,以后要听新妈妈的话知道吗?”
说完这话,轻亲裴瑾瑜小娃儿被她打的那半边脸,歉意的的摸着小娃儿的脸说:
“小瑜听话,小瑜别生妈妈的气,哥哥帮你打回来了,新妈妈也帮你打回来了,小瑜以后要好好的知道吗?”
郝贝是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一幕的逆转,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可能真的上当了。
方柳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把两个孩子送到郝贝的跟前:“郝贝,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给你留下不好的就印象,两个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郝贝有些反应不过来,却在这时候又听方柳说:“如果可以,我想单独和你聊两句,可以吗?”
裴靖东揉着眉心骨不愿意方柳跟郝贝单独接触。
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郝贝就点头了:“好。”
两个女人走到玻璃窗前的两人位的茶座坐下,而其它人就在屋内另一头的沙发上坐着说话。
方槐一脸坏笑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以为我姐有多喜欢你,还是以为她回来就是为了抢你的呀。”
裴靖东到此愧疚到不行,谁知道方柳会这么出乎人的意料,不过想一想也有可能,方柳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女人。
再说那边坐下来谈话的两个女人,郝贝一脸防备的神色看着方柳。
方柳却是轻笑:“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这么说吧,我跟裴靖东是不可能的,要有什么,早在六年前就有什么了。”
“……”郝贝没有说话,心想这方柳的话真不能信,既然不可能在一起还回来干嘛来了?
方柳就继续说:“你想不想知道,六年前,为什么我生了孩子却撇下不管独自出国吗?”
这话就像是她在自言自语一样,根本就没有给郝贝回话的机会,就接着说了。
“因为我爱的是阿南,阿南死了,所以我跟裴靖东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郝贝头疼,对他们的过去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总结来说,就是一段奇葩的三角恋。
“所以,郝贝,我爱的是阿南,跟你的裴靖东没有任何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别把我当成情敌一样的防备着,我不是你的情敌。秦汀语和柳晴晴才是,他们喜欢的可是裴靖东呀,你以为秦汀语分不清谁是谁吗?她明明知道阿南死了,却还缠着裴靖东,你总能明白了吧。”
郝贝看着方柳十分的不解:“所以,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你不是我的敌人,柳晴晴和秦汀语才是吗?”
方柳点了下头:“郝贝你那么聪明,稍一想就能明白,我要真的喜欢他,六年前干嘛要离开,而后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孩子们,我很感谢你给了他们母爱,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不合格的母亲,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母亲。”
到此,郝贝真的看不明白了。
抬头看着眼前的方柳,方柳那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真诚让人信服,郝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方柳的这一脸真诚了?
……
谈话结束,郝贝没有带走两个孩子,反倒自己回了包间。
裴靖东和孩子们随后过去。
方槐开车带着方柳回去,轻笑着问方柳:“姐,我们这一局算是赢了吗?”
方柳淡笑。
“赢不赢又如何?我赢的不过是在这男人心中的一份信任而已,她赢的不过是当下,无用之功罢了,不过明天我是真的要离开了,小槐,你平时多照顾下晴晴,晴晴是我的妹妹,我没在,你要把她当我一样对待知道吗?。”
方柳是第二天下午六点的飞机,裴靖东和孩子们依旧留在江州。
郝贝一家人却是留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一早坐上裴靖东安排的车子回了南华。
到了南华,就惊呆了,他家附近,到处都是警铃声,而她家那郝记餐馆的牌子也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现场还有烧过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郝妈妈看到眼前的场景当下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好不容易弄起的家,就这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着郝家在内的三家店铺都起了火,郝贝家没有人,还无人员伤亡,其它两家人全都让浓烟熏的住了院,事故还在调查中。
郝贝只是庆幸,屋子里的东西烧了就烧了,人没有事就好。
在整理惨败的屋子时,郝爸爸却是发现了点儿不同来,神色紧张的拽着郝妈妈到边上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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