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不能冷落了请客的主人哟……”杰罗姆推了身边的一个美女过去伺候莫扬。
穿着暴露的公主小妹身子一转就到了莫扬的身边,纤纤玉指上涂着赤红之色,在这昏暗的灯光中,似是妖魔的爪子似的,诱惑着人类坠落……
“莫少,我叫安安……”女人倚在莫扬的身上,涂着赤戏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在莫扬的白衬衫上滑动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好的男人。
莫扬眼底闪过一抹厌烦,杰罗姆笑着说:“莫,虽然是你请客,但也不能显的我太禽兽了不是么?好东西要好朋友一起分享不是么?”
莫扬想推开女人的手顿住,但也没有太热情。
杰罗姆眼角一转,专心与其它三位美人儿调着情。
安安就没安份的,这么宛若珠玉般的谪仙男子,那怕是春风一度,也是值了的。
可惜了,莫扬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任这安安如何调逗,都不为所动。
杰罗姆暗暗咬牙,咬着一个美人儿的耳垂暗暗的吩咐着:“谁今晚能把莫少给搞定了,小爷重重有赏……”
转眼间,安安退了回来,其它三个美人儿就往莫扬那儿去了。
杰罗姆摁着安安就来了个法式热吻,亲的安安脸都红了,才调笑道:“莫少不喜欢你这款的啊……”
安安喘着粗气,嘴里没好话:“人家莫少眼高着呢,看不上我们这庸脂俗粉也是正常……”
杰罗姆安慰着安安,又听安安说了莫扬刚才都没反应。
没一会儿,又一美人调逗不成,败下阵来。
再过一会儿,又是如此……
只有最后一个颇为清纯的小美人儿,被莫扬给搂在了怀里。
“杰罗姆,我先带人上去,你自便,今晚的账算我的。”
杰罗姆笑眯眯的目送莫扬跟清纯小美女离开,笑的点坏坏的。
安安凑过来问:“爷,莫少这是抢你的心头好呢,只看上你带来的妹妹了。”
杰罗姆哈哈大笑,摸了一把美人的脸,赞同的道:“美人儿说的对,莫少眼高呢,看不上你们这些的。”他期待着最终的结果。
楼上是客房,莫扬带着清纯小美女就进了屋,举止亲昵,走廊里的监控把这一切照的明明白白。
进了屋,方才还有些矜持的小美人儿就把衣服给脱光了。
这是一个东方女子,个头不高,长相清秀可人,不是太美,也不难看,妆容雅致,那双眼晴,笑起来弯弯的,和一个人特别像。
此时,美人儿正用一双含羞带怯的水眸儿勾着莫扬。
莫扬出了神,眼前这张脸,跟他的小姑娘重合了,但这勾人的眼神儿是他从未在他的小姑娘从未有过的。
或者说这种女人动情时的媚样,他的小姑娘也曾有过,只不过他没见到过。
动心么?动心,找个替代的,相似的……放手吧!你以为莫扬就没这么想过,可是……
动情么?非也,不是他的小姑娘,他不要!
美人儿柔柔弱弱的开口唤着:“莫扬……”
这声音,那调调,分明就是郝贝平时惯有的,喊莫扬时的情景再现。
莫扬的脑袋有点懵了,眼前的人分不清真假,是他的小姑娘,还是不是?
“莫扬,莫扬……”美人儿哑着嗓子,动静的呼唤着,似是要吸了人的髓血般的勾人……
莫扬倏地一个激灵,直接掐进手心中,这是……呵,看来这京都之行没白来,看看他的收获可不小呢。
法国东部一个传说中的神密家族,据说他们家族的女子都会巫术,其实这年头哪里有什么巫术,不过是女人媚惑男人的手段高超一些罢了。
就在美人儿以为自己成功时,探手而去,眼中起了疑惑之色,莫扬淡淡的拿开美人儿的手,低语着:“告诉你的主人,你任何失败了。”
美人儿惊呼一声,小脸煞红,还想再有所动作,却被莫扬制止了。
“没用,谁也替代不了她!”
美人儿不服气,扬头说:“今天谁也替代不了,如果十年二十年,还是无人能替代么?”
说实话,莫扬没有想那么长远,一生有多长,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能守着一天,就守着一天。
有人信耶稣,有人信神,而他莫扬信他的小姑娘。
他这辈子最大的渴望就这一件事儿,就成了一种执念,无人能理解的执念。
另一间客房里,杰罗姆看着电脑上的视频啧啧舌:“看过,这是过关了。”理了理衬衫上的领带对着电脑吩咐着:“告诉他,我和他会成为朋友,我在法国等着他。”
美人儿接到指令,如实的告诉莫扬杰罗姆说过的话。
杰罗姆边上的助理有点为难的提醒着杰罗姆:“先生,那个裴靖东还在等着您,您看是不是……”
杰罗姆皱了下眉头,想到还有这事儿呢,就说:“那就去见见吧。”
助理就赶紧给艾米回了电话,说人马上就到。
这给艾米急的哟,赶紧给boss大人打电话,可是裴靖东正往医院赶的,就顾不上见杰罗姆这事儿了。
只让艾米转告四个字:约会取消。
艾米那叫一个狂汗哟,这好不容易上赶子的搭上的线,就说啊,咱能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之类的,谁曾想boss大人特别火大的扔了一句,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换言之,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无奈之下,艾米唯有照办。
当艾米把这话转告给杰罗姆的助理时,助理抹了把汗,如实的告诉杰罗姆。
杰罗姆笑了笑,不置一词,但心中的天秤已经有了倾向的。
再说裴靖东这儿,真是一路狂奔到医院的。
楼下已经让警戒线给围上了,裴靖东想进去,也被隔在外面,一问说是十三楼出事了,亮了证件,又表明了身份,这才得以进去。
楼上,郝贝都吓坏了,把小一宁紧紧的抱在怀里,身子都瑟瑟的发抖……
裴靖东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两眼红红,像是林中受了猎枪惊吓的小兔儿一样的郝贝,心都快要碎了的节奏,随之而来便是滔天的怒火!
警察也来问话,可是郝贝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是说不出来,她不敢说,也怕说的不对了的。
所以一直等着裴靖东回来,等看到裴靖东的身影时,那悬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语无伦次的喃喃着小一宁哭了……
小一宁的哭声不断,这次真不辱没郝贝给起的小名——闹闹。
已经来了好几个护士想帮着哄下孩子,都没用,这孩子就一直的哭个不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嗓子都哭哑了。
裴靖东皱着眉头,真想把这孩子扔的远远的,这尼玛的什么怪胎啊,说不哭一声都不哭的,说哭就一个劲儿的哭!
翌日,当地报道了一件社会新闻,人们都议论纷纷的,说现在医院都不安全了,小偷偷东西都偷进医院了。
不过这小偷明显就是新手,爬窗台还摔下去了,十三层的高度,直接摔下去,当场毙命!
裴靖东去了解情况,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人是某黑暗组织的一名初级杀手,好像这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那种。
具体的就没再细说,不过裴靖东心里也清楚。
上一次万雪溺水事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这种事儿,明面上的跟实际上的永远都是有出入的。
小一宁哭累了睡,睡醒了依旧是哭,谁哄都没用。
苏韵过来看了,说孩子可能是惊着了,这么大点的孩子受惊了,就哭了……
只能是给药液里又加了一些安神的成分,就这么输着。
莫扬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是来看苏韵,顺便就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直接就去病房看郝贝去了。
莫扬去的时候,郝贝都快急哭了,小一宁哭的脸红脖子粗的,就是那种看着她都要哭的喘不过来气的模样了。
她是怎么哄都不行的,急的满头大汗,就跟让裴靖东抱一抱。
裴靖东是很嫌弃裴一宁的,就是那种抱也不抱一下的。
儿科专家也说了,一般女孩了比较黏父亲的,就说啊,让父亲多抱抱,可是裴一宁这样的,上哪里去找她父亲啊!
郝贝就说裴靖东你抱一抱能少块肉还是怎么地了!
裴靖东就是一根筋,不抱就是不抱,华叔来抱了,可是不管用,而后裴家的保镖也来抱了,也不管用……
莫扬的到来,正好让郝贝可以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小娃儿到了莫扬怀里,就哭的声儿小了,莫扬也不太会抱孩子,就这么捧在手里,郝贝教他怎么抱……
这么抱着晃晃,小娃儿就睡着了,也不哭了……
郝贝就跟莫扬说昨天发生的事儿,莫扬眉头也皱了起来,裴靖东的脸却是黑了。
这会儿是几个意思啊,他的妻子,跟莫扬一起哄着一个小娃儿,怎么看都有一种人家是一家三口,他就是个外人的感觉。
走过去,动作比较粗鲁的从莫扬的怀里拿过裴一宁。
他真就是拿过的,谁抱过这么软的头都还抬不起来的小娃儿啊,动作有点大,刚睡着的小一宁哇的一声又哭了……
郝贝一瞪眼,想把孩子要过去。
裴靖东却是冲着小娃儿一吼:“再哭一个试试,看老子敢不敢把你从十三楼扔下去的!”
小娃儿哇哇的哭声就这样止住了,一双大眼怯生生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小拳头就那样舞呀舞呀的……
郝贝简直就气坏了,这么小一个孩子,本来就吓着了,你还吓她……
莫扬走了之后,郝贝就开始说裴靖东,就说再把孩子给吓着了怎么办啊,这样那样的说……
然后,问题就来了,等到护士给扎针输液时,小娃儿又不会哭了……
这真是能给人愁死的节奏,要么一直哭个不停,要么就一直不哭。
裴家四合院的主屋里,裴爷爷一拍桌子,一脸怒容看着沈奶奶质问:“你打算说这些事了?”
沈奶奶叹气:“阿森,如果我这样做,贝贝怎么会同意抚养小一宁。”
“哼,难道没有她郝贝,小一宁还长不大了么?”裴爷爷不服气,这叫个什么事儿,那事能是随便乱说的么?
沈奶奶低声的劝着:“是,我们家也不差这点儿钱,可以请最好的保姆,给最贵的物质条件,可是阿森啊,咱们都老了,我们能给一宁再多的钱财,却给不了她父母的关爱……”
就说啊,沈碧城过的是个什么样的童年,不就是因为没有父母的呵护,从小到大,又到最后过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选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人的性格啊,都是从小形成的,所以沈奶奶的意思,我们给得了金山银山,也给不了父母的关爱。
跟着郝贝就不同了,就算裴靖东不喜欢这个孩子。
可是沈奶奶看得出来,郝贝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可以说沈奶奶是利用了郝贝的善良和对沈碧城的那点儿愧疚吧。
“阿森,我知道说出这件事来,对你对秋双,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可是我们还能活个几年,丢点人,失点面子算什么,你想想我们的女儿和外孙,我对不起他们啊,我也不想死了之后没脸见我们的女儿……”
长长的一席话劝完,裴爷爷跌坐在藤椅上。
“阿森,你放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如果真有人追究起来,这事儿也只是跟赵秋双有关,还是说你对赵秋双有旧情……”
沈奶奶现在要的就是裴爷爷的一个态度。
这事儿,说白了,真跟她无关的,年轻时,她就因为赵秋双离家出走,一走这么年,真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儿。
要说对不起谁,她就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如今再加一个郝贝罢了。
郝贝终于等到沈奶奶跟她说奶奶的事情了。
是在裴家的主屋书房里说的这事儿,沈奶奶拿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收据票根。
是一张旧船票,地址是从津海附近的码头出发,去南洋岛的船票。
“贝贝啊,当年,你奶奶最后的行踪就是这张船票。”
郝贝的心怦怦怦的跳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沈奶奶,想问,可又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沈奶奶也没等她问,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裴家的生意,的确是不光彩的,这一点不光是裴家祖辈上对傅家抢夺海上生意时做过的那些事儿。
还有很多暗地里的,那个年代,杀人越货算也属正常。
当年的赵秋双虽然是裴爷爷的初恋,但是因为裴家的反对,故裴爷爷娶了现在的沈奶奶。
赵秋双能甘心么?不甘心,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进了裴家的一些产业开始做事儿。
也因为是裴爷爷的枕边人,所以那些暗地里的产业,有一部分赵秋双还是参与的了。
其中有一票案子,接的就是杀傅雁涵的事情。
以当时的赵秋双的能力,杀人她还是不敢的,所以傅雁涵被赵秋双给绑了去南洋岛的船只了。
这张船票就是当时赵秋双为傅雁涵购买的。
年代久远,沈奶奶说知道郝贝的身份后,他们也曾让要去查这艘船的去向,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郝贝捏着这张发黄的船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却不知道她的敌人应该是谁。
“您能告诉我,当年是谁买的凶么?”
沈奶奶有些犹豫,虽然现在裴家也早就不做这营生了,可是做这行就得守这行的规距不是么?
郝贝冷笑一声:“如果不方便回答,那您就告诉我,这个买凶的人,现在还活着么?”
沈奶奶点了点头,郝贝的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
江城军总,呼老太太住进医院,就嚎嚎着,全身上下都疼,全都是毛病了,这把呼弘济和方蔷薇给折腾的就没安生过。
你说别人知道呼弘济的母亲生病,能不来看么?
医院里每天都是来来往往来探病的人,还有一些是丁老爷子的的一些老朋友,也都看在丁老爷子的面子上来看看呼老太太。
这一天天的,把方蔷薇给累的哟,医院里来人了,总得招呼吧。
可是呼小筠这不也在医院里安保的么?
这家人就跟医院特别的有缘份,又在医院里安上家了。
因为方蔷薇要照顾呼小筠,而呼老太太这边就只能把丁念涵叫来照顾着。
丁念涵推进来,就没什么好脸色的。
她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容,最近跟着几个组妹学了点彩妆,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泡夜店,她现在对方葵那是死心了,不碰她是吧,她就花钱在夜店里包了一个。
这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滋润,就是钱用的也快。
被呼弘济叫来医院里伺候老太太,没了小情人温言软语的伺候,你以为她心情就好了啊。
“妈,我说你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还当医院是家住着怎么地啊?”
丁念涵叨叨着,这都住三天了,怎么还不出院,还得累她来伺候。
呼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指着丁念涵,愣是让气的没说出话来的。
丁念涵没坐一会儿,小情人打电话来了,说是看中一块表,怎么怎么的好看,他要戴上怎么怎么的帅气,最后又是腻歪的au了一下。
呼老太太简直就恨铁不成钢,指着丁念涵就骂:“你都结婚了,也差不多的收敛一点,要是让方葵知道了,你看看你怎么办?”
丁念涵冷哼一声:“呵,妈,我就是一个父不详的人,你还想让我守贞节啊,方葵,方葵现在一心扑在矿上赚大钱呢,有这个美国功夫管我啊。”
从结婚后开始,方葵就以管理金矿为由,基本上都在南那边呆着,很少回来。
“你,你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呀,你没父亲么?丁克难不是你父亲么?你说这样的话,要让你爸听到了得多难过。”呼老太太气呼呼的反驳着。
丁念涵嘁了一嗓子:“得了,那都是骗鬼的胡话,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买表去……”
到了小情人说的那家店,直接就刷了那块钱,三万八……
刷卡后,手机收到短信,消费三万八,然后余额就只有两千块钱了。
看着手机短信,丁念涵就心烦,你说她怎么就没有存款呢,就最近花的这些钱,还是结婚时收的彩礼钱,不到一个月就全让她给花完了。
拎着那表,就去附近的公寓。
她情人住的地方,这小伙子才二十多岁,比方葵还年纪,各方面跟方葵的条件都不相上下的,就是经济条件不如方葵。
方葵现在好歹有自己的公司,还有一座矿。
“亲爱的,你来了……”情人抱着丁念涵就一阵狂亲,丁念涵这样的老女人最受不住这样的疯狂。
两个人门都没关,就滚到一起了。
正激情着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就响了起来。
丁念涵跟情人就让拍了个正着,无码版本的。
好家伙,丁念涵这下才知道,让人玩了仙人跳了。
这个情人吧,就是那种惯犯,夫妻两人不敢正当营生,就专干这种坑那些富太太的事儿。
做丁念涵这一桩,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了。
这光有今天的无玛照,还有丁念涵跟这情人上床的几次无玛视频,全程都让录了下来。
说白了,就要钱的。
你要不怕丢人呢,就拿钱出来把片都买了,不然光片片买出去,也卖不少钱呢。
一口价一百万。
丁念涵现在卡里就只有两千块了,上哪里去弄一百万去。
脸也没让抓花,就是包里装了几张她跟那情人上床时的裸照,就叫丁念涵自己去想办法去了。
站大在街上,丁念涵有种想去撞车的冲动。
她真往车行道走了,一辆车子嘎的在她跟前停下,司机破口大哭,骂她想死也滚远点,别挨事的。
丁念涵那身上都是冷汗,连滚带爬的就跑到花坛的隔离带,哭的不成样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别人玩牛郎都没出事儿,就到她这儿出事了!
那个恨呀,恨极了的,她就是有点缺,脑袋这会儿也是转的极快。
直接拉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就去了。
到了地方,找到门牌号八零七,就死命的拍上去。
“伊芯儿,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你跟他们串通好的吧。”
周六,伊芯儿没上班,昨晚上带着酒吧勾来的一个男人回来过的夜。
伊芯儿推推男人,让男人去开门。
男人是个健身教练,身材一级棒,那肌肉,别提多性感了,一开门就把丁念涵给哈的口水直流的。
也顾不得骂了,就问伊芯儿哪里弄来的好货色。
教练就给伊芯儿摆了摆手穿好衣服走了。
伊芯儿还有些不自在,解释着:“昨晚上喝的有点多了……”
丁念涵打趣的说着:“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我哥那也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单身跟谁都无所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吧。”
伊芯儿一听完丁念涵说的事儿,就叹气,带着指责的那种。
“我当初怎么说的,就让你包人家店里明码标价的,还有正规的合同,你嫌一个三十万太贵了,这下好了……”
丁念涵让训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了,当初的确是伊芯儿带她去的,伊芯儿是那里的常客,就算是跟呼弘济在一起那几年,也没少去那种地方的。
当时就给丁念涵递话,让她也办个会员,月会员费也就三十万是吧,百十来万可以办个包年的。
那里面的小哥们,随便挑选这样的,陪吃陪喝陪玩的多好。
可是丁念涵舍不得这么大手笔的钱,正好就遇上现在这情人,是外场的。
价格也便宜,就勾搭上了。
外场的不是不安全么,这不就出事了。
一下一百万哟,丁念涵真是悔死了。
伊芯儿给丁念涵拿了五万块钱,说当姐妹的,也就这点本事了。
可这五万跟一百万比起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的,一点用也没有的,伊芯儿就给出主意了,说你家老太太手里肯定也有钱的。
丁念涵不敢跟他哥要,就只能找她妈要。
她妈有钱没钱,她不知道,但是她妈肯定比她有办法。
所以这一天,丁念涵买了不少补品就往医院里拎,对呼老太太那叫一个好哟,前所未有的好。
弄的呼老太太还挺不适应的,手腕上带着丁念涵给买的金镯子,老太太是忐忑了又忐忑的。
“妈,你有钱没?给我点零花钱吧。”丁念涵也是个没长脑子的,直接就要上了。
呼老太太这忐忑着忐忑着,终于等来话了,一个金手镯就不便宜的,那要的零花钱必然在这之上的。
就问要多少啊。
丁念涵张口就是二百万。
为什么不是一百万,因为她想,给人一百万,她自己留下一百万,就像伊芯儿说的那样,直接办个年卡会员,多省事的。
呼老太太推掉金手镯就朝丁念涵身上砸去了:“作死的你,你看看把你老娘我这卖了,能不能卖个百八十万的。”
丁念涵噗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就哭着说自己被人骗了……
一五一十把情人给她玩仙人跳的事儿说了,这把呼老太太给气的,差点没晕了的,你得多欠男人啊,才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可这就一丑闻,能怎么办,得压下啊。
但她又没这么多钱给丁念涵,正愁的没法时,财神爷来了……
柳晴晴带了些礼品,款款而来,笑眯眯的说着两家是亲家,然后郝贝跟裴靖东出门没在家,她也是刚知道呼老太太病倒了,这不就来看看了么?
呼老太太看到柳晴晴时脸色不太好,自己这病倒是怎么病倒的,还不是柳晴晴这事儿闹的。
支着丁念涵回去拿样东西,等病房里只剩下柳晴晴时,老太太也就开口了:“你想要万雪的命不是难事,可是办事总得给钱吧。”
柳晴晴呵的一声冷笑:“阿姨,今个儿我还就是来找你说叨说叨这事儿的,你说我们家也不差钱的,但是你找的人办事为免也太不小心了吧。”
呼老太太这几天住院,消息自然没那么灵通,还在诧异什么事儿时。
柳晴晴啪的把一张京都的报纸拍在呼老太太跟前。
呼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看那报纸上的字,正好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说小偷偷到医院里自己摔下楼了。
“这……”呼老太太有点吃不准,这是真有人下手,还是意外来着。
等柳晴晴走了之后,呼老太太就不安极了。
这本来想着讹柳晴晴一笔,解决女儿的外债问题的。
可是没有想到,非但不成,还被柳晴晴给威胁上了。
柳晴晴就说赵秋双可没少给她说当年的事的,然后呼老太太要不按她说的去做,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之类的。
赵老太太也是急了,直接就跟姘头联系上了。
电话里就哭上了,原本不打算说丁念涵的事儿的,可是呼老太太这些年过的实在是太好了,家里有儿子呼弘济给遮风挡雨的,外面要有什么大事儿,还有一个姘头给撑着。
所以就这么一点儿事,就有点慌了阵脚的。
“哼,曝光就曝光去,自作孽不可活!”电话里姘头如是说着。
呼老太太就急哭了:“曝光的话,女儿还要不要活了?”
“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如果不是有dna检测,我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女儿了?”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
差点没吵起来,但最后,呼老太太还是抹了眼泪,一脸满足的挂上了电话,因为姘头说了,你这边呢,什么也不用管,全都会解决好的。
这不,没过两日,丁念涵就被警察局的人找去了。
开始丁念涵还吓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到那里才知是让她指认嫌疑犯的。
这嫌疑犯中还有一人是她认识的,就是伊芯儿。
那仙人跳的小夫妻,咬死了就说是伊芯儿指使的。
这给丁念涵恨的哟。
最后的时候,丁念涵那情人还跟丁念涵下跪,就求着丁念涵能饶他一命的……
丁念涵回去后就跟呼老太太说这事儿,呼老太太一脸笑眯眯的神色,就说让丁念涵以后老实一点,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远在京都的郝贝,在医院里陪着小一宁又住了七天,总算是不发烧了,各种身体指标也正常了,回了裴家。
接到顾竞然的电话。
说是给小一宁买了些东西,过来看看。
俩人约在裴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顾竞然踩着小高跟鞋,大大小小的袋子拎着,里面全是给小一宁买的衣服。
顾竞然抱着小一宁,问郝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最近见过弗瑞德么?”
郝贝微微一愣,顾竞然失笑:“我找他有事儿,如果你能见到他,就让他联系下我。”
郝贝看着顾竞然怀中的裴一宁,问道:“你认识弗瑞德?其实你早知道小一宁是沈碧城的孩子对么?”
顾竞然点点头:“正确的来说,我是认识沈,其它的你就别问我,我也不想回答。”
只此一句,郝贝就明白了,要不然当初她那场假性怀孕的事儿,可不就是顾竞然检查出来的么?
啧啧舌,亏得裴靖东还特别相信的顾竞然,完全没有想到顾竞然跟沈碧城是一伙的。
看着郝贝的神色,顾竞然也知道郝贝在想什么,冷淡的说着:“我从来就不跟谁是一伙,不过是对你,还是对裴一宁,我自认从来没有愧对于一个当医生的责任。”
郝贝冷哼,是,你不过是误导下别人罢了。
裴靖东和郝贝打算回京都了,万母对于上次万雪身上发的事儿不能释怀,故而接受了裴靖东的安排,在疗养院里又多了几名裴家的私人保镖。
郝贝这一趟京都之行,算是满载而归,本来她是打算做到对沈奶奶的承诺,把小一宁带在身边的。
可是沈奶奶说她也许需要处理下自己的事情,就先把小一宁留在了京都,说是相信郝贝不会忘记承诺的,要等郝贝把身边的事儿忙完了,再来接小一宁。
和来的时候一样,晚班的飞机,郝贝的心情却不如来时那样喜悦了,反倒是沉甸甸的,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裴靖东不知道沈奶奶和郝贝说了什么,这两天,郝贝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了。
更甚者,回到江城之后,郝贝就更冷淡了,三天两头的往丁家跑,有时候晚上还住在丁家。
他们的新家,才住了几天,就这么又空了下来。
别说是裴靖东了,就是裴黎曦和裴瑾瑜两个小娃儿都少见郝贝,就是见面了,郝贝表现的也是极其冷淡。
小娃儿内伤,就跟裴靖东抱怨了几次。
裴靖东也受不住,这一天,让展翼把孩子们带回去,就去丁家找人了。
呼老太太早出院回家了,方葵没回来,丁念涵就也住娘家,除了一个呼小筠还在医院里养胎,丁家的人倒也全乎的。
郝贝从京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呼老太太极好。
这个好,是谁都说好,比如,她会给呼老太太买一些衣服啊补品呀之类的,说话上也是往好听了的说。
就连丁念涵这个小姑姑,她也没忘记讨好的。
三不五时的送个包包首饰之类的,把丁念涵哄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呼老太太却是天天提心吊胆的。
裴靖东就是把郝贝从丁家的饭桌上给拎起来的,郝贝那一点也不配合的。
当时方蔷薇跟呼弘济还都在呢,方蔷薇去开的门,郝贝看到他就没好气的问了句:“你来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这给裴靖东气的哟,脸都黑透了,这是闹哪般啊!强忍着怒意跟呼弘济和方蔷薇打了招呼,就说两人有点小矛盾,带郝贝先回去了。
本来跟着走就好了,可没想到郝贝跟发神经一样的大吵大闹了起来。
还一个劲儿的推着裴靖东:“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裴靖东本来不想当着众人的面问郝贝为什么,可是这样了,你让他怎么办?捏着郝贝的手质问她到底怎么了?
郝贝呵的一声冷笑:“呵,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好,裴靖东,今天我就告诉你了,你奶奶赵秋双,把我亲奶奶傅雁涵卖给人贩子了,你说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啊!”
砰!
呼老太太手中的饭碗被打翻了。
裴靖东虎眸一瞪,看着眼前红着眼的小妻子,又扫一眼桌上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问:“你有什么证据?”
“呵,证据,这是你正经奶奶沈梅香亲口跟我说的,你们裴家以前做什么营生的,你不知道啊,少在这儿装了……”郝贝冷声说着,一脸受伤的神色。
“是,我家以前做的营生是不对,但你能赖在我身上么?买凶杀人,最重要的刑罚还是要抓幕后指使的人的。再说了,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说这些做什么?”裴靖东配合的不错,两夫妻几乎是一唱一合。
屋子里鸦雀无声,静的只有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呼老太太抓着筷子的那只手,紧了又紧,身子也僵直住,呼吸都有点上不来了……
郝贝到底还是让裴靖东给带走了,出了门,上了车,就开始摆弄她手机,刚才在饭桌下面,她粘了一小枚窃听器。
裴靖东有点不高兴,一边开车,一边问她:“郝贝,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郝贝回的特简单:“字面意思。”
再说丁家这儿,那震惊简直不是一般的大,是方蔷薇先回了神的,第一眼就往呼老太太那儿看去。
这把呼老太太给气的,手上的筷子直接就往方蔷薇身上砸去:“你个贱人,往我这儿看做什么,傅雁涵是我亲妹妹,我能做这些事么?肯定是裴家没安好心,当年就是裴家把我们傅家的生意给抢了的。”
呼弘济拍了拍方蔷薇,吩咐方蔷薇和丁念涵先出去。
待俩都出去之后,呼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的。
“弘济呀,我跟你说,就你这老婆就要不得知道么?天天胳膊肘往外拐的,有她这么怀疑婆婆的么?”
呼弘济砰的一拍桌面,看着呼老太太掷地有声的问:“妈,我再叫你一声妈,你跟我说清楚,贝贝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
呼老太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儿子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没做过啊……”
呼弘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坐在郝贝刚才坐的那个地方,手一伸,摸到粘在桌底的那一处,摁住了一处,才低声说:“您最好别让我后悔曾帮过你。”
说罢又松手,呼老太太还在哭,就哭着说她可怜的妹妹啊之类的……
那么短暂的一小会儿忙音,郝贝本没在意,可是正在开车的裴靖东,却是拿过她的手机,摇头道:“别听了,呼弘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