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瑾瑜一脸无辜神色的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柳晚霞拧了眉头,不是说的她不喜欢裴瑾瑜,而是也没怎么跟这孩子接触过,所以真没有什么感情的。
而方柳看到裴瑾瑜时,头都大了,幸好刚才没有说什么。
“小瑜啊,你怎么躲在那里面呢?”柳晚霞对这一点很是反感,就像她反感当初的柳晴晴总是从偷听一样的道理。
裴瑾瑜一听这话,脸色当下就白了一片,嗫嗫嚅嚅地道:“我,我,没有躲里面,是妈妈让我去洗手间呆着的。”
柳晚霞疑惑的看向方柳,似乎在求证一样。
方柳恨得牙后根都痒痒了,这孩子生来是克她的吧,是吧是吧,自从生下他们,她就从来没有好过的!
“你这孩子这么小,你家大人都没有教你不能偷听别人讲话吗?”柳晚霞一看方柳没出声,就当是方柳没有让裴瑾瑜进过洗手间的。
哪曾想,柳晚霞不过才说一句而已,小娃儿就恶嚎了起来,那哭的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节奏啊。
“呜呜呜……,是妈妈让我在洗手间呆着的,我没有说谎话,我没有,呜呜呜……,妈妈……”
就这么一边哭一边说的节奏。
病房区啊,没一会儿护士就来了,敲了两下门问出了什么事儿。
裴瑾瑜见到护士阿姨,那就更是哭的惨了,长成小正太的样子,那就是有优待权的,连护士给她处理了两次伤口,也对他印象深刻,看他哭成这样,就走了进来。
埋怨的丢了方柳一句:“真不知道你这个妈妈怎么当的。”
裴瑾瑜嚷嚷的话护士小姐也是听到耳朵里了,也知道这柳晚霞是孩子的外婆,你是孩子外婆,你说孩子家大怎么教的,你不是就说你自己女儿吗?
真尼玛打脸的节奏。
柳晚霞可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当面说过,当下就有点较真的逼问方柳:“柳柳,你跟妈妈说,是你让这小子进洗手间的吗?”
护士看向方柳,裴瑾瑜也看向方柳,还有一个柳晚霞……
可真是备受关注啊,方柳刚想说不是来着,方葵推着方槐就回来了,方槐虽然听方柳的话,可是也挺喜欢裴瑾瑜的,而且是最有力的证人。
“天呀,姐,我刚才还在想小瑜不会让你骂的一直呆在洗手间的吧。”
一句话,就把方柳未出口的话给堵回去了,当下气得方柳快呕血的了!
尼玛的,她说让裴瑾瑜去洗手间呆着的时候是今天早上好吗?
这得从早上吃过早饭开始,裴瑾瑜就一会又一会儿的跟方柳说想小便,想小便你就去洗手间了对吧,还一个劲的跟她说,她这不是烦么,当时随口就丢了句:“一会去一会去的你还不如呆在洗手间别出来得了!”
方柳想到此,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胡说什么,我只不过说着玩的,谁知道他会当真啊。”
柳晚霞的视线来回在方柳与裴瑾瑜身上打量着。
方葵早把那个碍事的护士给丢出门外了。
屋内也就他们方家几口人在。
柳晚霞冷冷的看着方柳,不轻不重的开口道:“我竟然不知道,我亲生的女儿,居然对我这个母亲有所怀疑。”
方柳表情骤然僵住,赶紧摆手摇头:“妈妈,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没有……”
柳晚霞冷哼一声,显然很是生气的叨咕:“没有,没有刚才你为什么犹豫,为什么让这孩子呆在洗手间里偷听?”
柳晚霞说着伸开手掌,掌心俨然是那两粒药丸子。
方柳是真犹豫,这些年来,她吃过不少自己弄出来的养容美颜的东西,却从来没有碰过柳晚霞给她的那些,归根结底,就是不相信柳晚霞会给她好东西就是了。
一直在哭着的裴瑾瑜也安静了下来,走向柳晚霞满脸讨好的神色:“外婆,这是治伤的吗?小瑜好讨厌受伤……”
小娃儿说着话嘟起了嘴,就举着自己那只让护士包扎成可爱的蝴蝶结形状的手指给柳晚霞看。
柳晚霞看得嘴角一抽,这样屁大点的伤也叫伤吗?
方柳却是眼前一亮,缄默不语,反正柳晚霞给她的东西,她是不会随便乱吃的,现在有个人替她吃,何尝不可的。
方槐的心里挺不好受的,也跟着开口:“阿姨,我也受伤了。”这就是讨药的节奏。
柳晚霞冷笑一声,最后拿起一颗递给裴瑾瑜问:“如果我说这是毒药,你还敢吃吗?”
裴瑾瑜心底一震,不过脸上却是扬着谄媚的笑:“外婆给的就算是毒药,小瑜也甘之如饴。”
“就是,阿姨给的,那怕是毒药,我也要吃。”方槐说着一伸手就去抢柳晚霞手上的另一颗药。
柳晚霞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把药分别递给他们,失笑道:“便宜你们了,这可是治伤良药啊。”
而后看向方柳问:“你要吗?”
方柳这心里就是在打拉据战的,要还是不要都有问题,可是她谁也不相信,所以宁愿不要。
“妈妈,虽然然也想让我的伤快点好起来,可是小瑜是我儿子,小槐是我弟弟……”
这话意就不言而喻了,就是把东西让给儿子和弟弟的节奏啊。
柳晚霞也不废话,把药给了两人,再次重申道:“这药有负作用的,你们吃完伤会好的很快,可是以后每年都需要吃一颗附助的药丸,不然的话会有反作用,伤会化十倍不止,你们懂了吧。”
方槐的药刚吞进嘴里,就听到这些,险些没吐出来,尼玛的就知道没好事儿,可是就算没好事儿,他也不能让姐姐的儿子一个人吃了这些的啊!
方柳一听这话,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呵,这就是她的妈妈,亲生母亲啊!她就知道她不会那样好心的!
柳晚霞看着二人把药吃下后,方葵就半搂着她离开了,没说是还来不来的。
方槐一看人走了,伸手掏进喉咙里就扣了起来,扣完后立马嗷嗷嗷嗷的呕了起来。
而裴瑾瑜木讷的站在那里,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一样的。
等方槐几乎把胃里那些东西全吐空时,才抹了把嘴抬起头来,着急的喊着:“小瑜啊,你也扣一下嗓子,然后吐出来啊!”谁他妈的要那些被控制的药物啊,吃了就是能年轻十岁他也不要啊!
裴瑾瑜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听到方槐的话,好像在听天方夜谭似的,好半晌才看向方柳问:“妈妈,我也要像舅舅这样做吗?”
方柳正气着呢,气柳晚霞也气裴瑾瑜,听了这话,当下就起了坏心思。
“为什么要吐出来了,刚才你不是表现很好吗?这样吞出来,万一外婆回来了看到了怎么办?”
裴瑾瑜噢了一声,就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就是不打算把东西给吐出来了。
“姐,你到底在干嘛,明知道这药有问题,我和小瑜是为了你才吃下的,你现在还这样跟小瑜说,你真是……”
方槐都说不下去了,他真的不知道他姐都在想些什么的,那这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儿子啊,你现在这样是坑儿子的节奏吗?
方柳让方槐说的脸有点白,很想大声的吼回去,我乐意你管得住吗?可她一向不会做跟身边的人撕破脸的事儿,所以……
委屈极了的哭了起来:“是,是,是,是我不好,可是刚才妈妈就是骗你们的好吗?那药就是治伤的药,我……呜呜呜……,算了,就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吧。”
方槐一愣,心想难道刚才只是试探,这个也有可能的。
方槐是从外面回来的,自然没有听到柳晚霞跟方柳的对话,可是裴瑾瑜却是听到了,这会儿小娃儿低垂着脑袋,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他好累,好想睡觉,永远的睡觉。
吱呀——
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柳晚霞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好像就是为了回头验证方柳的话一般开口道:“放心吧,那药的确是疗伤圣药,服下后,会有想睡觉的感觉只需睡上一觉,再重的伤,也会很快痊愈,但从表面看不出来,有伤治伤,无伤养身的良药啊。”
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看一眼方槐呕下来的那一滩污物,勾唇一笑冲方槐道:“小槐啊,你可以选把这地上的东西吃回去,再睡一觉,明天你就活蹦乱跳了。”
柳晚霞只补充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
方槐却是一脸大便色看着地上那一滩,去他妈的治伤圣药,认来告诉他吐出去的东西如何再吃回去啊!
咚——
病房里很安静,这会儿就这么一声响,引得方柳和方槐都看了过去,就见裴瑾瑜就歪着脑袋,站着,一副好像睡着的样子。
方槐这下更想哭了,呜呜呜……,治伤圣药啊,他怎么就给吐了呢!
可是柳晚霞这睡一觉,可不是普通的睡一觉啊。
这边裴瑾瑜睡下来后,远在别墅区的裴黎曦就昏昏沉沉的,心跳也是在加快,身体里好像在流窜着一火龙一样的难受着。
偏偏这会儿苏韵跟裴红国出门了,主楼这边就他一人。
他真的就是强撑着眼皮才往辅楼去的。
辅楼书房里,裴靖东正在工作,而郝贝则在看无声电视剧。
其实她不爱呆在书房的,在家时她就是拿本书呆在阳台的节奏,而且脑子聪明这事儿真是上天给她的天份,很多书,她不需要看很多次,不能说看一眼就能记住,但凡看上个两三次的就能记个差不多的。
所以才会无聊天看电视剧的节奏。
可是看得她哈欠连天,一会儿就要跑出去一趟,她又站起来时,裴靖东就抬眸看她:“又要去干嘛?”说着冲郝贝招手。
郝贝走到他跟前,就着他伸来的手劲侧坐在他怀里,讨好的抬头亲他的脸,商量着:“老公啊,你看你工作,我又不工作是吧,我能不能去客厅里一边吃个东西啊,一边看电视……”
裴靖东拧眉,哗啦啦的把桌上几份没看的文件拿到郝贝跟前说:“那你现在可以帮我工作。”一脸我不介意的神色。
郝贝气结,她才不要浪费脑细胞去看这些的好不好。
裴靖东看她这样,心里就烦燥,就忍不住的想,这女人是不是不爱他啊,爱一个人不应该像他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显不够用一样的想跟对方呆在一起的吗?
越想越生气,低头在她鼻头上咬了一口。
郝贝吃疼的捶他一记,讨饶着:“那我出去喝个水,给你也来一杯好吗?”
裴靖东深吸口气,压抑下心中的不满,才开口:“恩,不过你得补偿我。”说着话,那冒着绿光的饿狼般的眼睛就留在郝贝的红唇上。
郝贝抖了抖身子,尼玛的好想拍死他,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的!
不过总算是能出去了,出了书房,郝贝就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摇头劝着自己,二贝啊二贝,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要出去跟人抱怨你老公太黏着你了,那估计别人都想拍死你,说你晒幸福的!
可她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裴靖东这样是一种病态的占有。
但是,她也没有好的办法,那就这样先过一天是一天的了!
去厨房倒了水喝,就听到门外似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响,这动静有点大啊,要是什么东西在爬,那也得是个大型动物啊!
这二货爱脑补啊!
当下就想着电视上看得,那吓得脸都有点白了,不为别的,她被蛇咬那么一次后,真心怕这玩意的。
站在那儿脚底跟生了根似的,就喊着:“老公,老公……裴靖东……”尖叫着哭喊了起来。
裴靖东自从郝贝离开书房后,就坐在那里发呆,没有工作下去,就等她回来呢,听到这尖叫,飞一般的跑出来,就看到郝贝站在那里跟让人点穴了一样的一动也不动的。
“怎么了?”着急的问着,伸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就是确定她有事没事的。
郝贝倒抽了口冷气,指着外面自己吓自己的节奏说:“外面有东西在爬,会不会是蛇啊……呜呜呜……”说着一蹦,两腿一夹就跳到男人的身上,双手也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嗷嗷的乱嚷嚷着:“我最怕蛇了,真的,怎么办,会不会是千年蛇妖啊……”
裴靖东一手托着郝贝的屁股,一手搂住她的腰,摇头晃脑的表示他家老婆最近越来越逗比了!
这什么年头了还有蛇妖?
说着走向门口,到了玄关处,伸手在鞋柜的上方扣了一下,出来一个暗格,里面竟然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郝贝看得目瞪口呆的,谁能来告诉她这里怎么会有凶器呢?
裴靖东把她往门外一掩,砰的一下拉开门,枪口就指着外面。
郝贝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没听到有打斗的动静,就探了头出来,却是挨了裴靖东一记暴栗与训骂:“要是真有敌人,这会你这脑瓜子就让开了,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有危险时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往前冲,你是没听到还是没记住啊!”
郝贝让揍了下,还是傻愣着,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有问题,要不然就是眼晴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小曦爬在地上呢。
此时的裴黎曦,正以一种很艰难的姿势往他们这边来爬,看得出来,他好像爬了很久的样子。
眨巴下眼晴,郝贝眼晴红了起来,她爱这两个孩子,说她圣母也好,说她犯贱也好,这两天因为有裴靖东天天缠着她,她心里空落落的时间还少点,可是只要有一时间空下来,她就会想到小瑜,担心小瑜在方柳那里过的不好,更担心方柳会对小瑜不好,还想着裴黎曦……
这会儿看到这样,流着泪就要冲过去,裴靖东却是伸手一把扯住了她,恨铁不成钢的低吼着:“不许过去!”
郝贝心里那点儿难受全让勾出来了,一伸手,大力的拍开裴靖东骂道:“裴靖东,你放开我,我没有你那么冷血无情,就算这不是你的亲儿子,那还是你的侄子呢,你怎么能看着他们不管,你不是说你的命就是裴靖南救回来的吗?那么他们的儿子,你不该视若己出吗?”
郝贝这话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暗器,无声无息间,就把裴靖东的心戳了个稀巴烂的。
趁着他没回神时,郝贝已然冲到了裴黎曦的跟前,半跪在地坪上,抱起裴黎曦在怀里,着急的问着:“小曦,你跟妈妈说,你怎么了啊?”
裴黎曦就是撑着一口气的,路上他几次差点睡过去了,就是咬着自己的手才给咬醒的。
这会儿看到郝贝时,终于松了口气,着急的低语着:“妈妈,不是我,是小瑜,一定是,妈妈,小瑜是爱你的。”
则说完这话,小娃儿头一歪,就这么睡过去了。
这可把郝贝给吓坏了,那什么电视上死人时不就这样头一歪吗?姑娘她自己给自己吓得哭了起来:“呜呜呜……,小曦,你别睡啊,别睡啊……裴靖东,你是死人吗?你快过来啊,你快来看看小曦怎么了……”
郝贝的哭喊终于让走神中的男人回了神,大步走过来,蹲下身来,就着郝贝的怀抱探了下裴黎曦的鼻息,脸就黑了起来!
“嚷嚷什么啊,他就是睡着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郝贝你他妈的是皮痒痒了吗?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管他们的屁事,是我欠他们父亲的,可是跟你有个屁的关系,我让你跟着我还情了吗?”
说着话,一把拉起郝贝,也不管郝贝怀里的裴黎曦是不是就这样倒在地上。
他真可以恨心的不管不顾的,郝贝见他血红着双眸的样子,也知道这男人是激不得的,赶紧抚他的顺毛:“老公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咱们先把小曦弄屋里好不好,小曦刚才说是小瑜出事了,老公……”
裴靖东扯着他让她走,她就站在那儿不走,一脸的可怜相。
裴靖东狠吸了几口气,才一把抄起地上的小娃儿,就扛在肩头处,这才怒火冲天的吼着:“这下能进去了吧!”
郝贝赶紧抹泪,心底狂汗了一把,到底刚才那个从地上抄起娃儿甩到肩头的动作是怎么一气呵成的啊,太有技术性的了!
裴靖东对裴黎曦可真是一点也不温柔的,到了客厅里,还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就把人给甩在沙发上了。
就像是扔东西一样的,扔的郝贝那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差点没骂他的,好在裴黎曦平稳的落在沙发上,小身子弹了下,又落下,倒也没有摔到地上。
裴靖东看着郝贝那没出息的小样儿就来气,没好气的哼道:“怕什么,就是摔地上,还在地毯接着呢!”
郝贝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点了根蜡烛,得,这是又把这人给得罪了,哎,她也好生气好委屈的行吗?可她能怎么办?哄呗。
也不敢再说裴黎曦的事儿了,就凑上前,摁了裴靖东坐下来,给他捏着肩膀讨好地夸着:“老公,你太帅了……”扒拉扒拉的就说着,那抄起孩子扛肩上啊,扔沙发上啊,多么多么的帅气啊……
裴靖东听这话听得舒心啊,特别是看着郝贝那一脸膜拜的神情,他就各种的开怀。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太膜拜你了……”郝贝还在继续拜大神。
大神一挑眉头,提议道:“要不,再来一次,让你过个眼瘾。”
“……”郝贝哑然,暗抹把汗,完蛋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裴靖东哪里能真这样把孩子当道具啊,就是看郝贝这逗比模样来劲就是了。
“哼,别想茬开话题的,我说过的话你是都不记得了是不?”得,话题又绕了回来。
郝贝这个不敢抬头啊,她这样,裴靖东就更嚣张了。
“怎么了?舌头让猫给吃了不成,刚才不是挺来劲的吗?骂我骂的那叫一个顺溜啊,来来来,我的好老婆,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心疼他们,都说了不是我的种,你还这样,你真是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喜欢孩子他爸了!”
“胡说!”郝贝怒的睁大了双眸,极快的反驳着:“你别胡说行不行,我一次都没有见过裴靖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男人有眸色深沉,捏着郝贝手腕的那只手也加了把力度,好像是生气的模样。
郝贝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惹了男人的火,反正这男人最近都有点阴暗不定的。
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着:“老公,我说的是实话啊,七年前我又不认识你们,然后跟你结婚后见过的裴靖南还是你假扮的,然后你想吧,我能喜欢他吗?就是喜欢他是喜欢我老公你啊……”
郝贝说着舔着脸去亲面色不善的男人,真是心底都在打颤的节奏,可是得把人哄好了才行。
神色僵硬的男人慢慢的软化在她的亲吻中,反客为主,狠狠的压着她,亲了下去。
什么春风细雨般的吻啊之类的在这两只身上,完全就看不到,唯有暴风骤雨般的热吻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沙发上还睡着一个孩子呢,郝贝可是没有那个心情把这事儿给做全套的。
推着已经欲火焚身的男人,脸红的劝着:“老公,我还疼着呢,让我休息会,晚上咱们再……”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轻声的问:“哪里疼啊,难道是昨晚上……太狠了,还疼?”
卧槽!
郝贝羞哭了,尼玛的床第之间的闺房私密话,咱就要这么明着说出来了好不好啊!
可是她老公是个天生脸皮厚的,缠着她,非得逼她说尽了羞人的话语。
半晌后,时针敲响了整点时,郝贝才怯生生的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声若蚊嘤般地开口要求着:“能不能看看小瑜。”
“……”裴靖东抿唇不语,就各种的想收拾这女人,还没忘记这事呢。
最后的最后,还是郝贝死求活求的,割地又赔款的,boss大人才开了恩的一挥手说:“行,既然我老婆这么有诚意,那当老公的也不能光得好处不办事不是吗?”
郝贝苦哈哈的给自己抹了把同情泪,你说她这后妈——噢,不,后婶婶,也不对,应该是后大妈当的容易吗?
这哪儿是后大妈啊,简直就是亲大妈了!
囧了囧,二货郝贝在想——她怎么从后妈变成亲大妈了呢?
裴靖东那边,却是凉幽幽地说着:“其实吧,也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我们小时候也有过,双胞胎多少都会有点这种反应的。”
“呃?”郝贝疑惑的抬对,看着裴靖东,想听他的解释。
裴靖东也懒得解释了,就打了个电话去医院。
你以为医院那边他没有安排人,就真把小瑜给扔火坑里去啊。
很快得到了反馈,他听了之后,就对电话里的人说:“那现在我把电话给太太,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这么说完,就把电话给郝贝了。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简略的说了下裴瑾瑜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儿,包括裴瑾瑜这会儿还在睡觉的事儿都说了。
挂上电话,郝贝这心也算是踏实了,只要是睡着了,不是出事了就好。
可是听那人说小瑜受过两次伤,一次是让热水给烫的,一次是削水果给割着了,还是让郝贝的心揪一块儿似的疼着。
各种的伤啊,你说小瑜在她跟前,那真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节奏,这会儿就去方柳跟前受罪了……
“好了,走吧,陪我去书房,不许你再想别人!”裴靖东霸道的拉起郝贝就往书房去了。
那霸道的言语和行为,根本就不给郝贝伤悲秋的机会,也让郝贝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
重新回到书房里,郝贝被逼着就坐裴靖东挨着的位置,甚至这男人无耻到拍拍自己的大腿坏笑地说:“乖啊,就跟老公身边呆着,你要实在困了呢,就睡老公腿上,晚上的福利你要想现在给老公,那你就太乖了……”
郝贝羞赧的脸都烫了起来,好想一口咬死他的节奏,冷哼一声没理她,自己坐那里看裴靖东弄的那些东西。
袁家?
郝贝嘴角抽了抽,捏着那张纸问裴靖东:“老公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调查袁家啊,是我想的那个袁家吗?”
那可是全国人民都知晓的袁家啊,你这么调查人家,这是找死的吗?
裴靖东给了她一个赞的眼神,又拿了份文件过来,抱了郝贝在腿上,给她指着让她看:“你看啊,这个袁家呢,很厉害的,然后方家现在……”
就叨叨的把目前的形势分析给郝贝听了,要是能搭上袁家这个后台,那就是把方家给弄惨了弄废了都没关系的。
郝贝的眼晴聚焦在其中一页的一行字上——【袁家老太爷一直很迷信。】
“怎么样,你看出点什么来了吗?”裴靖东边看边问。
郝贝想了想,打着哈欠说没有。
裴靖东却是说了起来,说是袁老爷子算是全国高寿老人中的翘楚,然后袁老爷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早逝的小女儿袁文彩,也就是连二峰早年娶的那个小老婆。
裴靖东这正讲着呢,郝贝这边就很不给力。
阿嚏——
阿嚏——
接加两声喷嚏,打的裴靖东拧着眉头把她给抱紧了点。
郝贝尴尬的抓了下头发,笑说:“肯定是谁想我了。”
说着呢,阿嚏的又来了一下。
裴靖东就虎着一张脸赶她再去穿点衣服过来。
郝贝悠哉的脱离书房,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刚才那个资料上,还有一句让她瞄到了,上面说是袁老爷子一直在找一个凤姓的家族。
凤姓啊,这个姓很少见的!郝贝想到凤阳,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跟这些大人物扯一块,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的。
一溜烟的到了客厅,看看睡在沙发上倦缩成一团的裴黎曦,叹口气,从卧室里抱了床被子出来,把小娃儿给盖好了,自己也裹了一床被子在对面的沙发上,躺下发呆呢。
远在异国的某镇,别墅里,这会儿正是晚上。
别墅里却是灯火通明,黑衣的保镖,白衣的医生护士忙的不可开交。
“要你们是吃什么的,我儿子好好的出去,怎么就伤着回来了!”莫月华一身淡紫色长裙,气势汹汹的吼着面前的一行黑衣保镖。
保镖们也是委屈啊,千防万防哪里能防得了内贼啊。
莫扬受伤了,伤到左胸的位置,这会儿正在别墅的手术室里进行手术。
“好了,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就处理了……”从外面走进风尘扑扑的狄龙,一脸疲态的伸手,身后立马有管事的砰砰几声响,原本被莫月华骂着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地捂住了受伤的左手。
“还不快滚,下次就不是左手了。”管事的冷吼着,黑衣人麻溜地就闪人了。
莫月华没好气的白了狄龙一眼:“我早说过了,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也不用让我儿子来接你的产业,我儿子好好的当个医生就好,谁稀罕你的产业啊。”
狄龙哈哈一笑,上前搂住妻子亲了一口:“说什么啥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产业,也不不光是我一人的,其它人我也要给他们一个安心不是,莫扬他毕竟回国过……”
莫月华冷哼着,没说话。
狄龙便问边上的管家,问情况怎么样了。
管家据实以告,莫扬是在带着手下做交易时,在海上遭到了袭击。
听罢管家的话后,狄龙使了个眼色,先前的开枪的管事就站出来说道:“夫人请放心,请了咱们最好的医生来……”
莫月华刚才就看到那个跟在管事后的男人,这里最有名的外科主刀大夫,可是……
“好了,带夫人下去休息。”吩咐下去,又亲了下莫月华安慰道:“去休息,明早醒来,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好儿子。”
莫月华那眼皮就一直在跳啊,怎么叫还她一个好儿子呢?她儿子本来就很好啊。
莫月华被带了下去,那医生就上前犹豫了下说:“狄先生,真的要这样做吗?”
狄龙点了下头:“恩,就这样,去吧。”
而此时,手术室里,莫扬紧抓住一个男医生的手吩咐道:“别犹豫,我不在乎。”
这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凤阳,手中拿着个黑色的袋子,却是不愿意去动手的,劝着:“你想清楚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
“难道我要成为他们的傀儡吗?凤阳你别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你不想让你的女儿当白凤吗?”莫扬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这般说道。
凤阳终于没再犹豫,打开黑色的袋子,里面竟然是一条赤金色,婴儿拇指般粗细的软体动物,那小动物抬起对来时,有一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眼晴闪着亮光,好像看到了好吃的东西一般……
像是条小蛇,可是也就比蚯蚓大小差不多,也可能称不上叫它一声蛇吧。
“……”凤阳伸手摸着幼蛇,狠了狠心,把那小动物放在莫扬的伤口处。
那小动物很饥渴的吸着莫扬伤口处的血,并一个劲的往里面钻去,很快,奇迹般的那小动物卷着一颗很小的子弹血呼呼的出来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响了,外面似乎有人要进来。
莫扬双眸一瞪,看向凤阳。
凤阳快速的把子弹扔进废物托盘里,而那条小动物,早已奄奄一息的动不了了。
莫扬快速的闭上眼之前,给了凤阳一个按计划行事的眼神。
狄龙请来的医生进来后,就按照狄龙的吩咐接手莫扬的手术事宜,手术室里的情况如何,凤阳就无从得知了。
只不过,手术后,看着莫扬胸口的那一团黑色,凤阳心中明白,幸好他们这样做了,不然的话……
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袋子,凤阳眸色微沉。
莫扬的伤好的出奇的快,因为他受伤了,所以莫月华也格外开恩,把外放的卡米尔给招了回来。
这几天都是卡米尔在莫扬的身边照顾着的。
“爹地,弗瑞德回来了,要让他来见你吗?”卡米尔如是的问着床上一脸惨白相的莫扬。
莫扬顿了下,眼底一片杀机,沉声道:“让他来见我!”
没一会儿,弗瑞德一脸悠闲的走进房间,一点也不客气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唏嘘着:“哦,莫,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你为何还是一脸被戴绿帽的样子呢?”
莫扬气得肝疼,是的,他是让弗瑞德去国内,把郝贝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
虽然离开了,可是他在郝贝那边也放的有人,不为别的,他怕裴靖东对郝贝不好啊。
所以在得到消息,说裴靖东对郝贝的种种时,就觉得顾竞然那份医学补膜报告肯定有误,毕竟当年的事情,郝贝没了记忆,他却是有的!
当年的郝贝才屁大点,根本就没有受到侵害好不好!
“呵,我让你去帮我做事,你倒是帮你自己做事了吧!”莫扬没好气的说着,要不是他不方便,而且这事让别人去更不合适,他是不会找弗瑞德去做的。
弗瑞德上次得罪了人,受了重伤,也是他找凤阳出手给救回来的。
“呵呵,可别这样说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好东西要分享的不是么?”弗瑞德嘻笑着,试图营造出和谐的气氛来。
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怎么可能会和谐得起来!
“有些东西可以分享,有些东西却是一辈子不能分享的,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我听卡米尔说……”莫扬冷冷的丢来了一句话,却是让弗瑞德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卡米尔流外的地方正是——费烈斯坦岛的……
“ok,ok,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弗瑞德兴手做投降状。
莫扬扯唇轻笑,鄙视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吗?因为你们比我有顾虑,而我只有她!”
弗瑞德拧了眉头,面上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心底是不服气的冷哼着:自信,哈,真不知这货哪来的自信?他想到自己在国内时所看到的那番激情画面,真心不想刺激莫扬这二货的,不然的话准保刺激的他吐血而亡!
你在这儿自信有个屁用啊,人家夫妻恩爱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