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里娜站在叶峰的出租屋里,看着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子,和一个积满灰尘的衣柜,一张破沙发,禁不住抽了抽鼻子。她看见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就走过去,拖张椅子坐下,打开电脑,敲着键盘。
叶峰洗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只穿一条短裤,他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问:“里娜,你不洗澡么?”
“这?”卡特里娜抬头扫了眼叶峰,笑着问:“这电脑新买的?多少钱?”
“三千美元!刚买的!”叶峰咧咧嘴,说:“互联网时代了,没这玩意儿就跟不上这时代呀!”接着看了看里娜,推了推她的肩头,又抚了抚她那头金色秀发,说:“去,去洗个澡吧,夜深了,该睡觉了!”
“嗯!老公!”卡特里娜抬头柔情万分的望着叶峰,然后顺着他的大手,在叶峰的胸肌上一摸,就站起来快步跑入了卫生间。
“嘿!嘿!都叫我老公了!”叶峰看着卫生间那破旧的木门有点得瑟地笑了。他摇了摇头,摸了摸脑后勺,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叶峰又想起了那个血淋淋的雨夜,如果不是卡特里娜及时赶到,看来小姗,红姐,我,三人都要见马克思去了。
红姐呢?她在那儿呢?过得好么?叶峰想到红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柔弱,美若天仙的雪儿,这美女在越境被抓后,不知道是遣返回国了呢?还是被抓去坐监了呢?
唉!人生就是这么残酷,命运是如此无情,好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撑控得了的!
叶峰想着事,从衣柜里拿了条裤子穿上,又拿了件丅恤穿上。然后坐在笔记本电脑旁,上网看了一下新闻。
叶峰正在看一条关于盛达集团的新闻:“陈汉强身体已康复,明日将出院回公司!”叶峰,看着这条新闻,只好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小姗生活得好不好?被她那个后妈李佳佳欺负了么?
卡特里娜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短裤和内衣,修长的身体,白嫩嫩的肌肤,诱人的曲线,在金黄的秀发拂动下,风情万种。她看了眼叶峰,叶峰双眼却只盯着电脑,卡特里娜气哼哼的把屁股往床上一坐,然后就钻入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身体。瞥了眼叶峰,看见他仍然爬在电脑前看着,于是她轻咳了几声,叶峰才扭脸望着她。“叶,还不睡么?都半夜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叶峰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只好关了电脑,又顺手关了灯,然后来到沙发躺下。
可是,卡特里娜看着叶峰不上床,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喂!叶峰,你这是?”卡特里娜叫着。
“睡觉呀!”叶峰用一件皮衣盖住头说。
“你?对我无视么?”卡特里娜叫。
“咋啦?”叶峰问。
“你过来,有床你不睡,你有病呀?”卡特里娜骂着,说:“咱还没结婚你就这样对我了,以后你岂不是让我独守空房?你给我过来!”
叶峰顿感热血上涌,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床上,傻傻的说:“里娜,我们没这么快吧?”
“快什么呀?快躺下!”卡特里娜看着叶峰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乖乖的躺了下来,里娜妩媚一笑,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把头伏在叶峰胸脯上,顽皮的笑了笑:“叶,你怕我么?”
“怕!”叶峰笑了笑,闻着她那金黄色的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笑了笑:“你是警察嘛,咋不怕呢!”
“就你坏!”卡特里娜就往他嘴上一拳,叶峰也不躲闪,任由她的拳头轻轻的咂在嘴角上,仍然在笑。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门口停下。
“门外有人!”叶峰皱着眉,看着里娜压着他胸口那鼓鼓的胸脯,低声的说。
“怕是那几个黑人又找上门了?今天他们的面子丢大了,他们会甘心么?”卡特里娜低声说着,然后从床头摸出一把手枪,说:“私闯民宅,我让他们有去无回!”
吱!叶峰把中指在嘴边一竖,说:“别出声,让我去看看!”说着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卡特里娜赶快把手枪递给他,叶峰把枪推回去,摆了摆手,然后悄悄的来到门边,透过门逢向外望去。
微弱的月光下,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在往走廊上挂着的衣服上面取下那些女人内衣,仔细看着,然后放入一个提包里。
我靠!三更半夜居然有小偷来偷女人的内衣?这毛贼也太变态了吧?居然做这种事?叶峰顿觉热血上涌,于是他轻轻的关上门,便悄悄的向黑衣人摸去。
月色阴沉,那毛贼还在拿着胸衣左看右看,然后放入包中。叶峰悄悄的,摸近黑衣人身边,伸手就向他肩膀抓去。
“呀!”那黑衣人这才一个惊叫,身形一沉,躲过叶峰抓来的大手,然后一侧身就向楼梯溜去。叶峰那里善罢甘休,转身就向黑衣人追去。
但黑衣人走得飞快,很快就窜到一楼,然后向围墙一跃,便翻墙跳了出去。叶峰望着高高的围墙,试了两次都没能跃上去,只好作罢。他摇了摇头,然后悻悻的走回三楼。
这毛贼真不一般呀!纽约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在做贼呢!叶峰进入房里,锁上门,上床推了推卡特里娜,却见她鼻声轻呤,早已进入了梦乡,叶峰摇了摇头,在她身边躺下。
又是一个早晨,里娜醒来,问昨晚怎么回事?叶峰支吾着说:“是一个住客,下班回来路过而已,没事!”说着和里娜下楼,去吃早餐。
春儿正好起来晨跑,一眼瞧见叶峰和个金发美女手拉着手走路,有说有笑,很亲热的样子,她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叶峰哥,早上好!”春儿穿着紧身运动服,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逼人的气息。
“早!”叶峰冲她点了点头,仍然和卡特里娜向前走。
春儿却呆了呆,站停了脚步,呆呆的望着叶峰和金发美女的背影,有点若有所失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叶峰不鸟我,原来有了女人的呀!春儿咬了咬嘴唇,眼里泪水在打滚,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低着头,继续跑步。
跑出唐人街的牌楼,仍然咬着牙向前跑。此时,前面一辆停在路边的破旧面包车旁正站着一个中年的华人,穿着皱巴巴的黑西服,一脸倦容,偎缩着身子正在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当他看见春儿跑过来时,顿时眼睛一亮,然后又捂了捂手,叹着气,低着头看了看春儿,又赶快去打开车门,但打开车门后,又有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在晨跑的少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钻入了破车里面。
插入锁匙,拧了拧,车子仍然没能启动。
春儿站在旁边,盯着这个男人看,然后泪流满面,她一把抓住车窗叫:“爸爸!女儿想你呀,盼你盼得很苦呀!”
那男人仍然在努力的拧着锁匙,启动车子,但汽车仍然无法启动。爸!别弄了,这车子坏了!春儿一把拔出锁匙,打开车门,不顾一切的扑入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春儿,我。。。。。。”男人木讷的脸上却有两行浊泪流出。
“我只想看一眼你就走,没事,我这就走!”中年男流着泪低声的说。
“爸!爸!你不走好么?我们在这里重新生活好么?”春儿在他怀里哭着说。
“我?中年男神经紧张的朝车外望了望,然后说:“这次一别,怕再不能相见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说:“爸不能照顾你了,这点钱你拿去用吧!以后你就靠自己了!我。。。。。。”
“不!我不要钱,我要爸爸!”春儿死死的抱住这个中年男在叫。
“春儿听我说,我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警方在通缉我,黑道也在追杀我。。。。。。
“爸,你在国內不是做公安局局长么?怎么惹上黑道了呢?”春儿疑惑的问。
“唉!一言难尽!你还小,很多阴暗面你不懂!”中年男说着推开春儿,就钻出面包车,站了起来。
此时,却有五六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驶过来,在前面停下,然后从车里走下十几个黑人,手里拿着砍刀,走了上来。春儿一看这些黑人,腰间还别着手枪。她赶快叫:“爸!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