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功并不知道这件事,安然并没有告诉他。但是在李博然面前,他不想丢了面子,就算不知道,也不能说。
于是他装作轻松的说道:“我家然然什么都跟我汇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李董如此关心我的老婆,倒是有些奇怪!”
“哈哈哈......”李博然大声笑道:“你看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吧!我是关心兄弟你,说实话,我要是有你那么美的老婆,我才舍不得送给厉远谋当秘书呢!”
陈建功本来就对安然不放心,听了李博然这几句话疑心更重,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脸部肌肉僵在那里,很是难受,“李董,那就多谢你的关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忙了。”
“好好,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去忙吧!”李博然满脸的笑容,心里却极度的阴暗,谁让他一时不舒服,他就让谁不舒服一辈子!
至于总经理的人选,只要他在位一天,陈建功想都别想!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陈建功觉得胸口就像堵了一团东西,让他喘不上来气,安然和厉远谋出差了?怎么没听她说?难道真想李博然说的那样他们是出去幽会?
按理说安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贪图富贵的女人,但是他又一想,环境变了,人也会变,安然如今吃的好、住的好,又成天和一个有钱有势的高富帅在一起,难免心里不会发生变化!感情上不会背叛他!不行,可不能为了30万搞得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事情他一定要问问清楚。
如果直说,她一定会觉得他胡乱猜疑,无理取闹,那么应该怎么说才好?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拿安然的心头肉——晨晨做文章!
他装作不知道安然去外地,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晨晨突然得了肠胃炎,上吐下泻,哭着找妈妈,让她赶快回家一趟!
安然一听果然急了,说你先好好照顾孩子,我现在在外地,尽快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
陈建功便问你怎么跑外地去了,没听你说啊?
安然说此次是和厉远谋来洽谈项目的,走得突然,所以没顾上和他说。
其实安然是怕他多心,自从她去厉宅后,陈建功就整天疑神疑鬼的,好像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告诉他。
现在晨晨病了,她瞒也瞒不住了。
安然想,反正项目的事情她也不懂,有赵经理呢,至于生活上,还有个沈小姐,根本就是有她不多,没她不少,可是家里就不一样了,她对于这个家尤其是对于晨晨来说永远是不可或缺,儿子病了,她怎么能安心待在这个地方呢?
不,她一刻也待不了,她必须马上回去照顾孩子。
她把箱子重新整理好,然后就向厉远谋陈述了她的想法,希望他能允许她回去。谁料,听完她那一堆言辞恳切、非走不可的理由,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你可以走,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现在走,那么我们的合同到此结束。”
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屡屡刁难她,难道他的心不是肉长的,是铁石做的吗?
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了,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冷酷无情的话!看来,她真的看错他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孩子病了,我根本没有心思留在这里,再说,我也不觉得我在这里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安小姐,你的记性实在是不太好,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专属秘书,我的任何命令,你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如果你的亲人病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你到底是人还是冷血动物?”安然不客气的顶撞道。
厉远谋却不急,“安小姐,我想问你,你到底了不了解你的丈夫,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照我看来,从一个不负责任、居心不良、毫无原则的人嘴里说出的话是真是假还值得商榷,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老公在骗我?他会拿孩子生病来骗我吗?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父亲吗?”
“我不想跟你做无谓的争论,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当你亲眼看到事实的那一天,恐怕你哭都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