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面无表情的与他直直的对视了一会,最终败在他蠢(纯)真的的目光下,身体微微侧了侧,弋游快速的迈进房门,眼眸巡视了一圈厢房。
异空眼睛掠过床头位子落在弋游身上,只见弋游从介质空间内拿出一只紫檀炉鼎放于桌上,又从炉鼎旁取出挑棒慢慢挑着梵香。
随着烟雾袅袅升起,原本弥漫着清香的空气中顿时被一股难闻刺鼻的酸臭味所替代。异空条件反射性用手指捂在了鼻子下。
面色古怪的看向弋游,什么熏香?好难闻,弋游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报复她,故意放毒气弹来的吧。
亏得他能忍住这股比垃圾场还酸臭的气味,装作若无其事的挑着熏香。
难道真的不臭吗?真的不臭吗?!
“师妹怎么不过来。”弋游挑完后放下手中的挑棒,抬头便看到都快退到门外的异空面色古怪异常还用手捂着鼻子,他奇怪地嗅了嗅鼻子,清香之气涌入鼻尖,沁人心脾。弋游满头的污水,心想许是师妹不喜这气味。
但这嫌弃的表情也太夸张了,难道是他的动作太不文雅,师妹在嫌弃他吗?
异空嘴唇抽搐了几下,眼角撇到花源华荆侧躺在床上,单手支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望着他。
“……”她能过去吗?离这么远都差点被熏晕倒,靠近点不就是毒害自己的鼻子吗?不想被某人免费看白戏,异空悄悄运起混沌之气阻断鼻子的嗅觉,那股臭气瞬间消失,她才若无其事的走到弋游旁。
“这是我从天宫特地带来的熏香,师妹是不是不喜欢这气味?”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特别不喜欢,天宫的人口味都那么重吗?!
弋游紧张异常的情绪这才松懈:“你不讨厌就好。”
异空干笑几声,不作回应。弋游也没有话题。
厢房内再次静了下来,异空目光落在紫炉上,希望能早烧完早走人。
熏香梵烧的很快,弋游丝毫没有察觉异空的变化,在异空冷脸下灰溜溜的走人了,一出门他就咬牙切齿回天庭找月衣算账去了。
这一去,弋游就没有回来过,异空的日子总算是清闲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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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永远止不住自己的贪念。
想要留住朱莎莎很简单,异空将上古图腾蛋交予翔栎并吩咐他无意间透露给朱莎莎听。
当然异空不是什么大方之人,真将上古图腾蛇蛋送予朱莎莎,事情办完后蛇蛋还是要还予她的。
当异空掏出蛇蛋的时候,把翔栎给惊了一翻,自此以后对异空毕恭毕敬,开玩笑能随手拿出神兽蛋的人,他招惹得起吗?
翔栎小心翼翼地将上古图腾蛇蛋收入怀中,犹如怀揣重金,这蛋是要还回去的,稍有差池,他去哪里再弄个古图腾蛇蛋过来赔?!
果不其然,没出几日,朱莎莎就纠缠着翔栎,几乎寸步不离,这可把翔烈气的吹鼻瞪眼,面色铁青。
期间异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朱莎莎的灵魂是完完整整的,看来她身后确实有内行人帮助着朱莎莎,让异空不得不防备。
而翔烈,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叔级别的男人,虽然有男人味,但跟帅气的翔栎实在没有可比的。
更何况翔栎身揣神蛋,朱莎莎当然没道理放弃翔栎这枚高富帅了。
不得不说的是,朱莎莎什么能力都不强,唯有哄男人的能力特强,头一天还气得面跟锅底一般黑的翔烈,第二天就心情愉悦,神清气平地看着朱莎莎和翔栎玩暧昧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能容忍不断带帽子,果真是伟大得很!异空觉得将这怪罪于爱情,那么太污秽爱情两字了。
“到手了?”异空躺在躺椅上,捡了身旁伏案上的水果,闲适地躺着。
翔栎冷声嘲讽:“随意、放//浪的女人,翔烈的眼光太差。”金色的瞳孔油然可见嫌弃和厌恶之意。
不知道谁当初对放//浪的女人很感兴趣,苦巴巴的亲自来求她。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翔栎比起翔烈来,眼神倒是很多,翔烈完全是眼睛被眼屎给糊住了。
“既然到手了,就开始下一步。”异空几口干掉手中的果子,果核随手一扔,精准的扔在了伏案之上。
她从无境虚空内取出一张道符,道符呈现金色周边散发着莹莹白光。
“让她把这符吞下去。”手一掷。
翔栎身手敏捷伸手接过道符:“这是?”
“什么符咒你无须知晓。”异空冷眼瞅昵翔栎:“它能将朱莎莎困死在水龙宫,永远。”异空既然能将邪影困在死城,一个朱莎莎自然不在话下。
“永远……”翔栎低喃,对上异空毫无情绪,不温不热的眼神,身体却传来一阵心悸感,一股冷气从脚底涌上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第一次意识到异空的可怕,翔栎晓得异空所言的‘永远’就代表着灵魂的困束,即使是自杀了,也无法逃离。
翔栎退缩的神情让异空不悦挑眉,嗤声冷笑:“舍不得了?后悔了?”
“不。”翔栎咽了咽口水,垂帘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我看上她的空间能力,不是人,困一辈子正合我意。”
异空起身:“动不动手全看你的决定。”
“鬼主,你为何同意帮我?”
“帮你不好?”异空奇怪。
翔栎易非傻子:“传言尸家鬼府行事诡异,但三界世人皆知,欲想寻鬼府办事,必须要有鬼府召集令,一个令牌一次交易,鬼主此次却破例了,我实在不解啊。”
异空轻笑:“我乐意。”
翔栎好似聪耳不闻,继续道:“先前是我行事鲁莽,之后我派人查了朱莎莎。”顿了顿他厌恶道:“男人多如山,个个是雄袅。”
“所以……”
“所以朱莎莎是个大麻烦!囚禁她可能会给龙族来祸端。”
异空目光深邃,面色不改淡然道:“你是怀疑,我意图借他人之手灭龙族?”
翔栎定定得看着异空:“如果是以前,我会如此想,但若现在,我着实猜不透你的用意。”
她的意图?
异空的意图就是引诱他们过来。
“此符用不用由你。”异空没有回答翔栎,撂下一句话就抬步离开了。独留翔栎一人站在房内心神难平,他的手紧紧握住符咒,青筋暴起。
异空酌定翔栎会使用符咒的,权利、地位、名誉一切欲望逼迫着他,引诱着他。而翔栎正是个野心庞大之人。
一切就如异空所料,翔栎还是使用了符咒,朱莎莎得到了上古图腾蛇蛋后本打算同翔烈一同离开水龙宫,却发现永远都走出这里一步。
当场苍白了脸,就像泼妇一般质问翔烈是不是他搞的鬼名堂。
翔烈着实冤枉做了翔栎的替死鬼,朱莎莎也不负异空所望,当天就向她所有的男人通了信,自那天以后便不理会翔烈,粘着翔栎,与他成双成对、出出入入,旁人看来恩爱无比。
苦了翔烈,整日以酒度日,渐渐的滋生了阴暗的心理。
儿子们的变化很快传到了龙王的耳朵了,老龙王大发雷霆之怒,查实一切事情后,翔栎刚过门的妻子遭冷落,也全怪罪到了朱莎莎头上,碍着两个宝贝儿子,一个个要死要活的。
好!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就在老龙王怒不可遏,大叹朽木不可雕事,翔栎突然改过自新,向龙王负荆请罪,相较冥顽不灵的翔烈,龙王对翔栎大为改观,甚至经过此事后,比以前更宠爱。
朱莎莎就不好过了,被翔栎骗回了上图图腾蛇蛋,又遭抛弃,只能硬着脸皮回到翔烈身旁,翔烈还是很爱很爱她的,爱到了变态,白日子不许她出门,生怕朱莎莎勾搭汉子,只要有虾兵蟹将和她对上一眼。
对不起,倒霉的不是虾兵蟹将,而是朱莎莎,绝对会遭泯灭人性的毒打。
到了夜晚,就是粗暴的性////虐/////待,没几日下来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当然她也想过逃跑,但是没用,无论跑多远,回过神时,永远都身处水龙宫之中。朱莎莎也就学乖了,呆在房里一步不离。
接下来的日子才好受了一点。
但有人看不得她好受啊,老龙王对翔烈彻底失望后,翔烈被抛弃了,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太子的名声就是个摆设,下人易是懂得阿谀奉承的主,眼睛透亮,一眼明白翔烈失宠了。
下人皆知他与六太子不和,为了奉承六太子翔栎,面上对翔烈恭恭敬敬的,暗中使绊子是常有的。
而翔烈屡屡在翔栎身上踢了板子,吃了梗,长期压抑着怒气,性格就更扭曲了,只能发泄在倒霉的朱莎莎身上。
朱莎莎被吊着鞭打,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只能天天祈祷着她的男人来救她。
还没虐够,异空怎么会允许他们前来?!
她早安排好了一切的,吩咐小鬼给他们不断制造麻烦,他们难以脱身前来营救朱莎莎。
凡事总有例外,这些人中除去一个人,异空无法查询到他的下落。
那人就是落月……
不过有意思的是,落月也没有出现!
终于有一天,翔烈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准备离开水龙宫。
他再次遭下人戏弄后,阴郁着脸回到房内,就看到朱莎莎那张凄凄艾艾、楚楚可怜消瘦的小脸,心底总算有了一丝愧疚感,他走到朱莎莎身旁,欲抬手抚摸她的脸。
朱莎莎被打怕了,下意识闪躲。
面对朱莎莎的闪躲,翔烈又扭曲了,眼神一沉,怒气顿时爆发,甩手给了她一把掌。
朱莎莎半张脸顿时肿的老高,颤抖着身体,不敢做任何防抗。
翔烈见她学乖了,柔声细语道:“我要离开水龙宫,你同我一起离开吧。”
“我……”朱莎莎欲言又止,她思虑着该不该讲苦楚告诉眼前的男人听。
然而朱莎莎的迟凝,到了翔烈的眼里,成了其他意思,又是甩手一巴掌,暴怒道:“你还在想着勾引翔栎吗?!”
朱莎莎被打哭了,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头发也散落开来,早没有以前脱俗倾城的样子,如今跟个疯婆子没啥差别。
“好!好!好!”翔烈连连说了三个好字,摔门就出去了。
异空在暗中直摇头啊,感叹精分的男人,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