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儿,漪儿应该是太多自责,太多痛苦,所以才选择性的封闭了自己的记忆吧,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那么的痛苦了,想来,宗珺也是自愿救的漪儿吧。八?一w=w≈w≤.≥8≥1zw.
正是因为觉得宗珺是自愿的,他心中的亏欠是觉得愈来愈深,顿时好像苍老了许多。
“谢谢贤侄告知事情的始末。”他悠悠叹了一句道。
“那我们进去吧!”小言开口道,也不能够让漪儿在里面等上太久的时间。
“好。”杜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应道。
走进去之后,杜家家主就再也没有提到宗珺了,而是关心了一下杜漪这些天经历的事情。
杜漪将雷修洞府的传承信物,那个绿色的戒指拿给了杜家家主,道:“那雷修的传承我没有接受,但是她的洞府,通过这个戒指可以进入,里面有一些灵植和功法,用来壮大家族,目前应该是够了。”
只要把东西给了杜父就可以了,杜漪相信他是可以完美的安排好下面的事情。
本来,能够有这些东西,应该是一件很是欣喜的事情,但是这是用宗珺的命换来的,他真的是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只得是接过,逝者已矣,只能够是让生者过的更好。
接过戒指的他心中是无比的沉重,只有全族努力的奋斗,才能够让宗珺死有所值。
他的心中顿时衍生出了万丈豪情,他一定是要带着整个杜家越走越高。
“那为父就先离开了。”这么想着,他觉得很有必要召集家族的骨干召开一个会议,所以告别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杜漪知道,回来就一定避开不了谈起宗珺,所以她做好那么一点准备了,但是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说这些,幸好有小言,帮自己说了这些。
小言在外边说的那些话,都是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里,毕竟她的神识完全可以将方圆百里覆盖,别说一个院子了。
走到窗边,撑在窗沿上,她肩膀耸动,低低的哭了起来,压抑的低泣比起放声大哭来,显得更加的沉郁悲痛。
小言走了过去,将杜漪抱在了怀里,然后手抚上杜漪的脸颊,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
他的心,因为杜漪的哭泣,简直是要停止呼吸了。
杜漪突然抱紧了小言,然后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放声的大哭起来,仿佛要通过这哭声,这泪水把自己的心中的那压抑已久的痛苦宣泄出去。
小言只是坚定的说了一句:“你还有我。”
听到这句话之后,杜漪浑身一震,哭的更加离开了,哭是最耗费精神的了,渐渐的,她还是哭累了,在小言的怀中小声的抽泣着,慢慢的,没有了声音。
只有小言能够给她绝对的信任感,她可以在他的跟前肆无忌惮的做任何的事情。
她也是知道,自己的情绪是瞒不过小言的,他绝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所以她才敢放声的哭,或许在很久之前,小言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隐瞒,自己没有忘掉那段记忆,但是却是把那段记忆存储在了脑海深处,用篱笆围了起来,害怕靠近,但是又止不住远远的望着。
在杜漪哭睡着了之后,小言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或许她依旧是很是痛苦,但是现在能够将这些情绪释放出来,也是要好上很多了,之前的时候,或许,杜漪的心弦是没有丝毫的松懈的时候,即使可能是在休息的时候,也是紧紧的绷着的,但是这下,这根弦,是松了下来,虽然可能只松下了那么一点点。
小言抱起杜漪,然后放在了床上,忍不住,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浅浅的一吻。
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漪,他就走开了,不走开,他就忍不住了。
而在神界的那人,日益的感到惴惴不安,因为他的天灯每天都在惊吓他,从之前的缓缓的变得暗淡起来,变成了近段时间内,时不时要熄灭那么一瞬,并且,这每次熄灭的时间是日益的缩短了,所以这容不得他不提高警惕,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猜测,整个人和神经了一样,从之前的那种万事在握的气势变成了现在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感到无比的惊慌,每天真的是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天灯。
脾气也是变得愈的古怪和暴躁起来,看到什么东西都是会觉得无比的不顺眼,手下办错了事情,经常性的被他重罚。
为什么,派了那么多的人出去,都是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线索,难道自己找的方向错了么,不,没有错,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那就是宗符没有死,或许他正在哪个地方窥伺着自己,正等着找自己来复仇。
这帮废物,简直是废物,居然连宗符也是找不到,养了他们有何用。
那人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天灯,眼睛紧紧的盯着。
一瞬,就一瞬,天灯熄灭了。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一小时了,天灯还是没有亮起来,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这是这么多年的意志力灌在了一起,让他看似保持了面上的镇定。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他就是呼吸都没敢,最后心底沉重的道,灭了,是真的灭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满是苦楚和凄厉,任凭他做了那么多,都是没有用了,自己还是会走向灭亡。
不,他不相信这样!
他绝不相信!
宗符,无论你是在哪个角落,我一定要把你挖出来。
或许是因为天灯的熄灭,让他的思想突然生了巨大的转变,从之前的小心翼翼到了现在的放手一搏。
他召唤回了所有的手下,一切的事情都是要暂停,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寻找宗符。
这时候,憨豆也是预感到了一些东西。
所以他告知了主人,虽然他极力的不想打扰主人的美好生活。
“主人。”憨豆的神色少有的严肃。
小言听见他这严肃的话语,也是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有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