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葵儿并非是自己逃走的,若是被人掳走了也说不定,老爷,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她找回来吧,不然林丞相那不好交代啊。”
蓝氏这话摆明了是说落葵就是凶手,而且还有同伙。
自从上次得知了林丞相来府中的事情后她就知道白章肯定会选择把落葵交给相府处理的,所以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除掉她,她怎能不加把火?
“夫人说得对,那个孽女身边的丫鬟呢?也一起逃了吗?”
这时,负责找人的护卫上前一步道:“回侯爷,没有,那几个丫鬟还在房中睡觉,似是昨夜被人下了迷药,以至于现在还未醒。”
“去,把她们给带过来。”
底下几个家丁青梅几人抬到了院子里后,直接拿水把她们泼醒了。
“说,那个孽女去哪了?”白章一脸怒容的问道。
青梅青竹几人虽然醒了,但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听见白章的问话便慢慢的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昨夜……
“青梅,一会儿我就要走了,明天就是林丞相给的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侯爷一定会把我交给相府的,所以今夜我必须要走。你听着,这是一瓶迷药,是我之前从药铺买来防身的,你拿着这个,跟青禾她们三个说明情况后把迷药分给她们一些,你们四个在睡觉之前服下知道吗?这样明天他们肯定会以为是我把你们迷倒后逃跑的,你们才不会被我牵连,记下了吗?”
“小姐,您别抛下我们,青梅愿意跟您走,青梅无父无母,有小姐在的地方就是奴婢的家。”青梅哭着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解决了这件事自然还会回来的,别哭了啊,记得告诉青禾她们。还有,若是他们问你们我去哪了,你们就说我去外祖父家了,后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要相信我一定能顺利解决此事的。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保全你们几个,明白了吗?”
“嗯嗯,奴婢知道了。”
……
青梅她们几个回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心里对落葵更加愧疚了,小姐对她们这么好,连后路都安排好了,她们却什么都帮不了小姐。
蓝氏看青梅几个不说话,便开口道:“你们几个可是要想清楚了,赶紧老实交代,不然你们那细皮嫩肉的可顶不住这刑罚。”
青禾几人都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们落葵的下落,但是青梅对落葵的话有些盲目的信任,落葵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
于是青梅装作很害怕的道:“奴婢快晕过去时似乎听见小姐说要去外祖父家避一避。”
“这个孽女,竟然真的逃走了,快,派人去张府请大小姐回来!”
管家领命后便带人去张府了。
可是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管家便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
原来管家带着人到张府后敲了许久的门,才有个下人带他们进去,结果进去后就被一群人暴打,他一看情况不对趁机便溜出来了,然后就赶紧往侯府去。
管家一见到白章赶紧跪着诉说自己在张府的遭遇:“侯爷,您可是不知道,我们刚进去张府的大门就被里面的人一阵好打,就逃出来我一个,侯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白章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怒不可遏的道:“这个张松还真是胆大包天,不就是个御史吗,走,本侯亲自去一趟,给本侯带路!”
这边张府的人关门打狗那是打的不亦乐乎。早就想教训一下侯府的人了,一直没机会,这次不过是些下人,正好可以拿来出出这几年心里憋的怨气。
白章到张府的时候,张府的大门依然紧闭。
“去敲门。”
管家颤巍巍的上前敲门,就怕再被里面的人给暴打一顿,不过这次没有管家想象中的那么不和谐,这次管家一敲门便有人开了,而且还把白章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带路的小厮引着白章进了前厅,前厅里只有两个伺候茶水的丫鬟。
“侯爷,您先坐下喝杯茶,我们老爷稍后就到。”
小厮说完便下去了。
茶是上好的云州雪雾,味香,但喝起来略苦。
当白章喝到第五盏茶的时候张松还没有过来,就连他儿子张岳都没有来,于是白章便有些坐不住了,朝旁边就有丫鬟问道:“你们老爷什么时候过来?”
丫鬟腼腆一笑道:“回侯爷,奴婢只是个奉茶水的丫鬟,这个并不清楚,许是老爷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过会儿就来了,侯爷您别急,奴婢再给您换壶茶。”
丫鬟说完便下去换茶了。
可是等白章喝完第十盏茶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直接把桌上的茶水杯子打翻在地,怒道:“张松,我敬你是我的岳父,一直对你多有忍让,就连今日你给我的下马威我都受了你竟然还不知足,你以为我侯府的面子是这么好下的吗?你给我等着!”
白章说完就要走,刚出前厅的门,张松张御史便带着张岳过来了。
“侯爷,怎么这就急着走了,适才内人身体不适,故而来的迟了些,侯爷大人有大量,不会怪罪于老夫这小小的御史府吧。”张御史一脸讥讽的朝白章说道。
“哪能呀,本侯怎么可能会怪罪张御史呢,况且,本侯就算是想怪罪也怪罪不起呀,您说是不是?岳父大人。”
“哦?那刚才侯爷在里面说的话可能是老夫听错了,这年纪大了,耳朵也开始不好使了。”
白章脸色有点僵硬,刚刚他在厅里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虽然张兰馨不在了,可是张松依然是他名义上的岳父,这么说话已经算是很大逆不道了。
“哪里哪里,小婿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还请岳父大人和小舅子不要见怪。”
张松没接他的话,张岳也不吭声,不过那脸上的神色却明明白白的表示他十分讨厌白章。
顿了顿,张松说道:“进屋说吧。”
厅里地上的狼藉已经被丫鬟收拾干净了,只余那些地上的茶渍还显示着白章刚才愤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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