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之中。
良久,他感觉口中一空。好似那汹涌而来的爱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他忍不住想要挽留,想要这样的爱永远都留下。一睁眼,却见夏西镜已经抽身落在了据他数步之外。
她转过身,裙裾飞扬翩然间已经飞出数丈。昶夜怔愣了片刻,随后拳头已经,整个人亦是飞了出去。
夏西镜这一次是使出了她毕生的功力,是以昶夜虽命人堵截她,却只是看到个影子人就已经过去。昶夜知道宫中这些人若是想拦她也是断然做不到的,这世上能捉住她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阳春的风中飘散着花香,而风里一道身影翩然而过,轻轻掠过金色的屋顶。高高的城墙近在咫尺,要翻越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是以当守城的卫兵们在巡逻的时候,忽然之间便看到一个女子从数十丈的城墙外探出身来。他们来不及反应,女子已经踏着高台飞了出去。随后一名男子紧追而来。
卫兵们知道人都走远才赫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们的摄政王么?!那前面那位女子就是传说中的祸国妖姬了?
夏西镜一路飞奔,几乎是不要命了一般。但身后的昶夜亦是穷追不舍,两人以轻功飞了一天一夜。终于,夏西镜体力不支,忽的从高空落了下去。双手撑地大声喘息着。
昶夜落在不远处,气息丝毫不乱。夏西镜累得坐在地上站不起来,昶夜一步步走了过来。她便一点点往后退,直到被逼仄到墙角。
夏西镜几乎能看见昶夜眼中冒出的火,他抬起手。夏西镜下意识地抱着头,等了良久却不见那一掌落下。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的头上,昶夜柔声道,“回家吧,别跑了。肚子也饿了吧?”
一句话说得夏西镜立刻眼泪就要掉下来,她确实很饿。体力透支严重,她也想回家睡暖和的床,吃可口的饭菜。可是她不想成为一只被豢养的宠物,不想被那样毫不留情地利用。尤其是……是
她如今所依恋和深爱的人。
昶夜捏住了夏西镜的手腕,夏西镜忽然感觉身子一软,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她抬眼看着昶夜,震惊地瞧着他,“你…你废我武功?!”
“如此你便可永远与我在一处,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人轻功都这么好。”昶夜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回去的方向。
夏西镜没想到自己唯一对昶夜的一次反抗就这样惨淡收场,不但被废去了武功,还被禁了足。
多半的时间她都窝在卿安殿中,连个大门都出不得。昶夜百日忙着处理政务,晚上便会来陪她。夏西镜置着气不跟他说话,昶夜也不逼她,只是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时常会抬头看看她在不在,若是在的话便安心地低下头继续研究战事。
夏西镜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乱撒气。时不时跑过去撕他的折子。昶夜也不恼,只是撑着下巴看她气呼呼地把折子撕成碎片,然后适时递上另一本。夏西镜气极,一脚踢在案子上。却痛得龇牙咧嘴。
昶夜这才起身将她抱回去,翌日便让人将桌子层层裹了起来,即便踢上去也不会痛。夏西镜无法,便逮住机会就抓着他咬。昶夜一条胳臂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牙印,却也不见他眉头皱一下。
到最后,夏西镜十八般武艺都用光了,再也无法便抱着昶夜哭。这一哭才听到他的叹息声,他抱着她哄小孩般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御膳房新换了厨子,听说鲁菜做得好,要不要试试”
“不要不要不要!”夏西镜一边哭一边攥住昶夜的衣襟,“你放过我好不好。”
昶夜双眸一冷,恶狠狠道,“只这一成,想都不要想。”
夏西镜咬了咬牙,“好,既然你一定要我留在这里,那就杀了我吧。对我来说,现在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昶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就这么不甘心留在我身边么?”
“是,我讨厌你。”夏西镜闭上了眼睛,“这几天我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你从前对我那么坏。一点一滴我都记起来了。从头到尾我都很讨厌你,跟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折磨。我讨厌你的假笑,讨厌你的自私和占有欲。要我这样任你摆布一世,还不如死——”
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昶夜怒极反笑,“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你这么讨厌我。但是没关系,不管讨厌还是喜欢你都是我的。”
“我……我才不是你的。”夏西镜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话来,“我经历的种种第一次都不是和你。我爱的也不是你,我——”下面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昶夜将她按在榻中,夏西镜心下一慌,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多迟钝,方才昶夜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自己还说那样的话去刺激他,没有激他去杀自己,却显然导向了一个她不希望发生的方向。
好汉不吃眼前亏,夏西镜从昶夜暴风骤雨般地吻中喘过气来,哀哀叫了一声,“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昶夜捏着夏西镜的下巴,“待此事做完,你我就再不是师徒关系了。”
“不……不要……”夏西镜拼命摇着头,一边哭一边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说什么要走的话。”
昶夜笑了起来,笑声让夏西镜觉得毛骨悚然。他轻轻咬在她的耳朵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你发脾气生气的样子,哭泣的样子,无助的样子。我统统都很喜欢。当然,你笑起来的样子我也很喜欢。这世上只有我能让你哭,也只有我能让你笑。小镜,这才叫完完全全的拥有。”
伴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夏西镜听到衣衫裂尽的声音。她想去遮挡,手却被牢牢制住。脖子一痛,昶夜深深地印上了一个牙印。仿佛是占有的标记一般。
夏西镜只觉得仿佛身处在一片牢笼之中,被禁锢得无处可逃。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噬骨的毒药之中,周围是一片黑暗的空间。那些有毒的药汁无处不在包裹着她全身,让她无处可逃。
每一寸肌肤都那样毫无保留地被抚摸占有,还有他轻声的呢喃一遍一遍回荡在耳边,“感觉到了吗?你是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我的……”
夏西镜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又动弹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如烈火烹油一般折磨。但时间仿佛是禁止了一般,要她好好尝尝这身处地狱一般的感觉。
忽然,她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夏西镜已经是泣不成声,却换不来丝毫的怜悯。她从来都是知道的,眼泪在昶夜面前没有任何用,却还是止不住抽泣着。
没有任何疼惜,身体被利刃破竹一般侵入。一刹那,夏西镜忽然哭不出声来,连眼泪也停止了流动。紧密的交1合处让她心底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侵占。
昶夜捞起夏西镜的腰,大幅度地动了起来。身体上被撕裂的痛楚一直传到心底,夏西镜清晰地感觉到心仿佛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被撞得粉碎。
和昶夜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比谁都了解昶夜。她知道他占有欲强,所以处处温顺,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置身如今的处境。但这一次失忆让她忘记了她一直谨小慎微要注意的事情,忘了隐伯当初的
嘱咐。她一路拂着他的逆鳞,最终自食其果。
身体的疼痛穿了过来,夏西镜咬着唇不叫出声。昶夜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坐了起来,这个姿势让他侵入得更深。他笑着拍着她的背,“痛就叫吧,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
夏西镜咬着牙不肯听从,哪怕是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主权,她却不想就这样屈服。
“不叫是么?”昶夜忽然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提高了一些,然后重重按下。夏西镜终究是抵不住痛楚叫了出来。但接二连三的狠狠的仿佛要将她贯穿的撞击将所有的声音都封在了喉咙里。
第28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西镜攀住了昶夜的脖子,神识开始模糊。昶夜终于停止了疾风暴雨动作。夏西镜缓过气来,以为终于结束了。昶夜却翻了个身,复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曲起她的双腿迫到身前,这个姿势让夏西镜清楚地看到了她自己平日都不会去看的地方。羞耻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扭过了头去。昶夜俯□去扭过她的脸,“睁开眼睛。”
夏西镜拼命闭着眼睛不去看,却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魔咒一般,“看一看,你的这里和我是如此地契合。”
她感觉到他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速度是如此慢,以至于每一丝一毫的形状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尤其是因为闭上眼睛,感觉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这无声的酷刑让她控制不住睁开了眼睛。
却一眼看到他慢慢进入她的画面。
夏西镜只觉得脑海中的神经仿佛在这一刻啪地一声断掉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就连他吻上她的唇,夏西镜也没有丝毫反应。
但昶夜似乎很有耐心,动作缓慢角度变换。慢慢的,一丝异样的感觉将夏西镜拉回了尘世间。她咬着唇努力克制着不要呻吟出声。忽然间,身体内好像有一股电流流过。
呻吟声无法控制地从口中逸了出来。昶夜唇边牵起一丝笑,接着便狠狠撞击着那一点。一时间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如同焰火一般在脑袋里次第炸开。夏西镜便是想控制住不要叫,也分不出神来。
“不……嗯….不要……求你……不要了……”话也被撞得支离破碎,“太…太快了……”
昶夜俯□去,保持着速度不变,将她口中的话全部堵了回去。夏西镜无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由着他的舌头探入自己口中。
有那么一刹那,夏西镜心里面出现了一个声音悉悉索索地说道,就这样吧。何必再去挣扎,越挣扎越痛苦。既然已经身处黑暗之中,又何必去向往光明。
这样想着的时候,夏西镜忽然感觉到身体像是要被撑裂了开来。昶夜冲刺的速度忽然加快,夏西镜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忽然间慌乱无比,一瞬间所有的挣扎又都回到了身体里。
她奋力想要推开昶夜,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每一下仿佛都要撞进灵魂深处。就在夏西镜觉得自己魂魄都快离体的时候,昶夜的动作以一个要将她贯穿的大力停止在深处。灼热的种子在她的身体里刻下了印记。
夏西镜原本挣扎着抬起来的身体又重重落回了榻上,眼前一片模糊。
昶夜抱着夏西镜贪恋着她的温暖的包裹不肯离去,头埋在柔软之间嗅着她的体香。良久,他才缓
缓支起身。抬头望去,夏西镜闭着眼睛。他知道她是晕了过去,便往她的身体里注了一些内力……
夏西镜睡了许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微微动了动脖子,却觉得全身一阵扯痛。身上换了干爽的衣衫,身下的床单被褥也都换了新的,就连自己也是被清理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做的。
对于她的事情,昶夜是从来不会假手于人的。夏西镜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心里一阵揪紧。就在这时,昶夜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一下朝就赶回了这里。而且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夏西镜从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像妃嫔被皇上宠幸过后,都会喝这么一碗调养身体的药。大约是用来补气的。
她本想学着要死要活那套来,但是肚子一叫又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喝光了昶夜端来的药,这才在他的准许下冲过去吃东西。
虽然全身都难受得要命,但是饿了许久,夏西镜也顾不得这许多。昶夜坐在桌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手指把玩着一封加急信,“龙天影和佟书陵——”
夏西镜听到这两个名字立刻竖起了耳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昶夜转了转手中的信,“他们从前线传来消息,已经收复三座城池。”
夏西镜舒了口气,城池什么的收不收复没关系,只要人在就好。她低了头继续吃东西。
昶夜之后再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不声不响一点反应都无。这点昶夜并不着急,只是每日都带了药
来让她饮下。
但让夏西镜感到无法忍受的是,昶夜隔三差五便会再狠狠蹂躏她一番。虽然不似第一次那般的冲击,但一次又一次之下,夏西镜几乎生出了幻觉。好似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而已。
于他,她的身体已经属于他了,若是连心都被她控制了。夏西镜觉得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死去。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他都会将印记刻在她的身体里。夏西镜怀疑长久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有孩子。可她和昶夜这样的关系根本不适合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