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听来玄之又玄的所谓“夺命金”,在这个社会上其实经常生,最常见的形式就是小偷或是抢劫犯,这些用犯罪手段得来的财物就属于“夺命金”的范畴,还有就是某人贪了不该贪的钱,结果走漏了消息被债主得知后连人带钱一起弄走,这也是“夺命金”的一种。≯w≦w≦w≦.≤8<1≦z≤w.
说白了就是这世上总会有人拿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人的运道气数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获得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好运气,那么相对应的就会失去一部分东西,以此平衡虽然肉眼无法看见,但却真实存在的运道气数,没有人能占尽所有好事,这就是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这就好比一个年过三十却始终没女人能看上的穷屌丝,他肯定羡慕夜夜把妹的高富帅,可只能对着毛片撸的屌丝又哪里知道帅哥很有可能被女友或老婆现出轨痕迹,从而家里大闹翻天,或者即便是没有另一半帅哥也极有可能因为某事过度而导致肾上落下毛病。
所以老天爷其实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这个公平并不是体现在“均贫富、共生死”上,而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儿,当你获得太多时必将从别的方面失去一些东西,同理如果你倒霉到了家,也必然从某些方面得到一些东西,上天就是这样巧妙的在每个人身上施展着平衡之术,不会让你便宜的得到,也不会让你永远的亏失。
当然这个道理是我之后明白的,目前的我还是以听“故事”为主要目标。
四叔道:“三哥,这活儿到底能不能接,我们都听你的。”
三叔想了一会儿道:“宏家的人肯定也从懂行人那儿听说了这些事,也得到了破解之法,那就是做功德,捐出自己本不属于自己的黄金,但人心的贪婪注定他们不会完全交出这批夺命金,所以报应一直延续到宏远这辈的身上,老村长做了一场大法事,总算是保住了宏家唯一一根独苗,但宏家人注定不会捐出这批黄金,如果我们接了这活儿注定还是无解。”
“可惜了,一堆金子飞了。”楚森小声对我道。
谁知道三叔耳朵很灵,立刻便问道:“楚森,难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都没有听见?”
“我、我听见了。”楚森脸一红。
也是日了狗,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楚森脸红。
“那么你就是没有听懂喽?”
“我也听懂了。”
“既然你听的清楚,又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还会有赚夺命金的念头?”
“我、三叔,我只是说着玩玩,不是真的想要赚这种钱。”
“希望你只是说着玩玩。”三叔说罢将手中的金条递给罗天宝道:“我们在这里待一天,明天你把金条还回去。”
一大笔金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我都觉得肉痛,三叔却像什么事儿没生,带着我们上车离开了望湖村。
然而车子刚出村口没多远,就见六七辆警车带起一股股的灰尘,拉着警笛呼啸而来,为的那辆对着我们连打大灯,开车的罗天宝将车子停在路边,那几辆警车也不减,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车身飞驰而过,风驰电掣的驶入了望湖村里。
三叔道:“肯定出事了,掉头回去看看到底生怎么了。”
于是我们再度返回村子里,只见六辆越野吉普车全部停在了村长的门口,从车上下来的警员一看就不是乡派出所的民警,至少是县级公安局的刑警。
七八名身着便衣的警察和三名身着特警服的警察守在院子门口,村长家院子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我们也凑了过去,罗天宝问村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被着急火燎的警察给引到村长家前的,但没人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接着一件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楚森大喇喇的朝村长家大门口走去。
“你谁啊,干什么的?”一名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拦在楚森面前道。
“你们哪个分局的?来这里干什么?”楚森又问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年轻刑警给他一句话问得愣住了,仔细打量楚森半响他颇为小心的道:“你是……”
“你管我是谁呢?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楚森语气突然变的严厉,年轻刑警居然被他吓的一激灵。
正僵持着,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挺着个肚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表情如常的道:“怎么回事啊?”
“宁队,他、他……”年轻刑警也搞不清楚森的路数,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语调说这事儿。
我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楚森到底抽了哪门子疯,对方可是在此执行公务的警察,就凭“妨碍公务”这一条就能当场逮捕他,况且刑警队队长都在院门口守着,由此可知这件案子的严重性,
但楚森根本不怕,大喇喇的道:“你就是刑警队队长?”
宁队不动声色的道:“是的,我是宁县分局刑警队大队长,那么你又是谁呢?”
楚森装模作样的微微一笑道:“我是跟武督查的。”
宁队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小眼一转道:“能在望湖村碰面也算巧了,你来这儿是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和朋友一起来的,对了这生什么事情了?一下来这么些同志?”楚森一板一眼的道。
“这……”宁队四下看了一眼,随后将楚森拉近了院子里。
再出来时楚森对我们做了个得意的表情,而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已肃然起敬的眼神望着他。
“你搞什么鬼?”等他走回来后我恼火的道。
“一下来这么多的警察我当然要问问原因了。”楚森道。
“你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甘冒妨碍公务的险?”三叔都不淡定了。
“嗨,没啥好怕的,你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觉着自己特牛逼,你要不把他们当回事,也就那样。”楚森得意洋洋的道。
“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我们和警察从来就不是对立的,你这叫没事找事。”三叔语气带了两分恼火。
“三叔,你别以为我不尊重警察,我家里亲戚有不少都是警察系统的,武督查就是亲娘舅,市局里的督查,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找村长什么事情,您掉头回来不也是为这事儿吗?”楚森道。
三叔忍不住笑了道:“你们这些孩子现在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混不吝呢?”
“三叔,可就是他这样,我和二哥都没他这种狗脾气。”
“你别给自己胆小找借口,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楚森笑道。
小姨道:“别光斗嘴了,警察到底为什么来呢?”
“为一起凶杀案,但这案子破的非常蹊跷。”楚森说话时下意识朝警察看了一眼继续道:“那天被抓的偷尸贼被民警带回去后突然就了疯,说有个披着红围巾的歪脖子女人就在他身边站着对他耳朵吹冷气,民警刚开始以为他是装疯,就没当真,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跪在地下对着空气磕头,把脑袋都磕烂了,说自己对不起她,不该把她的尸体从土里挖出来卖给人。”
“民警这时候才觉得情况不对,因为乡派出所建房的地儿曾经就是老坟地,都说阴气重招邪祟,所以民警就问他到底是在哪儿挖出来的女尸,这人就说了地点,于是民警就带着他去指认现场,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还真在那地儿给挖出了一具被人割喉的女尸,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脖子上围着一条白丝巾,但都被鲜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