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婉眼圈亦有些发红,道:“我沒瘦,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直都是的……”
凌晨向一旁的哥舒保作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因为月儿的事,你才对宝国用兵,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看在婉儿的面上,我也不再跟你多计较!”
哥舒保作咬牙冷哼了一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凌晨又道:“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事,叶国已灭,从此以后,大陆上只有宝国一国,沙皇陛下以后再要不要再跟我宝国兵戎相见,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他朝哥舒保作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恭送岳父大人回帐!”
哥舒保作不知凌晨是在胡说八道,还是真的已经把叶国覆灭,抬脚去了。
凌晨长叹了一口气,道:“走,我们立刻去断魂台,哥舒月……就算是她已经死了,也应该把她的尸骨带回來……”说到这里,凌晨心中一疼,想起已逝的诸女來,暗暗心酸,暗想:“我莫非就是个克妻命?怎么跟我有点关系的女人,死的都这么惨?”
他惆怅了半晌,心中又想:“任你芳华绝代,任你倾国倾城,最后还是免不了白骨为土,香肌化泥,美艳娇魅,皆化为乌有,这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东西是永恒,沒有任何东西能永恒,就连这漫天繁星,一弯冷月,也终究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哥舒婉点了点头,低低的安慰了母亲一会,道:“我们一会便回來。”
她搀着母亲回了帐中,扶着她躺下了,给母亲盖上了薄被,这才出了大帐,向凌晨道:“走,我们去断魂台!”
凌晨点了点头,分别抱住了尤异儿跟哥舒婉的纤腰,身形跃起,已跳在了半空中,向哥舒婉问道:“去那个方向?”
哥舒婉想到此去断魂台,恐怕只能见到妹妹的尸骨,心里便大为愀然,向西北方向指了指,泪珠儿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凌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哥舒婉才好,脚下步法展开,向西北方向飞驰而去。
仍旧坐在地下的火神殿井百里,花落眠等人见凌晨攸忽來去,神通竟然大到了这般地步,全都对凌晨生出了敬畏之心,等凌晨从天边消失了之后,才纷纷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來,回火神殿去了。
凌晨把速度提到了极致,飞了约莫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一直默不作声的哥舒婉陡然朝前面一指,道:“那里……”
凌晨凝目望去,只见前方远处,一座不高的山耸立于天边,这山虽然不怎么高大陡峭,但看起來十分的怪异。
这座山上光秃秃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而在黑色的岩石上,长满了苍白如骨,白的有些吓人的古怪树木!
这些白色如骨的树也不怎么高大,但每颗树的树顶,必然会有一颗人头骨耸立,头骨森森,黑乌乌的眼洞望着前方,骷髅头骨的嘴巴大张,远远看去,只觉得整座山都是说不出的诡异。
凌晨皱眉道:“这山看起來好古怪!”
哥舒婉凝目望着这山,道:“这山叫做死山,故老相传,此山乃是天下阴气所聚,山下便是阴间的地狱跟黄泉,只有罪大恶极的人的尸体才会被扔到这山上,尸体上的肉,会被山上的乌鸦啄食。”
“等被乌鸦捉食的只剩下骨头的时候,这骨尸骨下面的岩石中,便会生长出一颗白骨树來,把这个人的尸骨给高高的挑起來,那代表,这人正在地狱中,受地狱之火灼烤!”
凌晨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这有点过了!人死了就算了,竟然还得把尸体扔到山上來喂乌鸦,这……”
哥舒婉道:“当年双鞭的主人解鞭的父亲,便是被扔到了这山上,后來解鞭把父亲的尸骨带下死山葬了,便开始向整个沙漠中的人复仇!”
凌晨想起已经变为十往和尚,现已永镇地狱的解鞭來,禁不住身上一松,道:“现在估计沒这回事了,因为十往已经把地狱给占了,进了地狱的人,恐怕沒人再受什么地狱之火的灼烤了,而是全都得坐在那里听十往和尚念经,他死去的父亲,现在恐怕也坐在他身边听经呢!”
哥舒婉不知道凌晨在说什么十往念经,手指向死山的北方一指,道:“那个高台,便是断魂台了!”
凌晨抬头望去,只见死山的正北处,有一根大粗的柱子,拔地而起,十分高大,直指云端。
凌晨诧然道:“那就是断魂台?”
哥舒婉亦极为担忧的望着那根高大的柱子,秀眉微蹙,道:“是,这断魂台极为古怪,相传是阴间用來囚禁神通极大之人的魂魄所用的,因为柱子太高,所以直通到阳间來了!”
凌晨连迈十数步,已飞驰到这柱子的不远处。
这柱子远看十分的细长,近处一看,竟然颇粗,足足有十丈之粗,外表光滑异常。
他疑惑道:“月儿她……她在柱子的里面?还是……还是那里?”
哥舒婉抬头望着柱顶,道:“在柱子的顶部!”
凌晨皱眉道:“在顶部么?好,我们上去!”
他脚步连迈,朝天而蹬,便想贴着这柱子直飞上柱顶。
不过让凌晨大为意外的是,一靠近这柱子十米处,虚空中便好像是有一层无数的屏障一般,把自己给挡住了!
凌晨不信邪,接连向前猛冲了数次,竟然丝毫不能再向柱子靠近半丝!
哥舒婉见状,不惊反喜,欣喜的道:“太好了,月儿她还沒死!还沒死!”
凌晨把身形定在了半空中,向哥舒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确定月儿她真的还沒死?”
哥舒婉笑容满面,点了点头,道:“这断魂台大为古怪,需要数各牛羊的鲜血,才能开启,而一旦开启,便会把要禁锢的人送到上面去,而待在上面的人如果不死,这层‘不可逾越’的屏障便会永远存在!”
“如今这‘不可逾越’仍旧存在,这就说明,月儿她还活着,她还沒死!”
凌晨也颇为高兴,眯着眼睛向上面望了一望,又问道:“你先别忙着高兴,这‘不可逾越’是怎么回事?我们该怎样去到柱顶?”
哥舒婉一听这话,整个人恍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美丽之极的脸上,露出了悲哀之极的神色,道:“这……这不可能!除非月儿死了,不然我们永远无法到柱顶上去!”
凌晨瞪大了眼,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伯母她不是说让伯父把月儿从断魂台上放下來吗?这肯定有法子的吧?”
哥舒婉苦涩之极的摇了摇头,道:“沒有法子的,沒有法子……我母亲最怕鬼怪什么的,所以她对断魂台的事并不如何清楚,上了断魂台上的人,从來沒有一个活着下來过!”
凌晨无语,道:“好,那既然不能靠近,那我们就先飞上去看看月儿的情形再说!”
他身形拔高,向上面飞去。
可只飞到这柱子的一半之处,半空中就好似又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半分也上升不得!
凌晨怒了,道:“不可逾越?我曹,我还非得逾越逾越不可!”
他身形下沉,落到了地下,放开二女,手掌一张,已经把鬼剑给握在了手中。
哥舒婉一惊,道:“你想强行攻破这‘不可逾越’的屏障?”
凌晨凝目望着高空,沉声道:“这个世界上,沒有‘不可逾越’的屏障,之所以认为是不可逾越,那只是因为力量还不够!”
他身形陡然跃起,鬼剑上绿芒大放,剑刃飞快地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大弧形,一条绿色巨龙呼啸而出,朝天怒攻而去!
凌晨这一剑存着试探之意,他心中估摸着,这一剑不大可能把这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给击破,可让他意外的是,绿龙冲天而起,什么阻碍也未遇到,直接蹿高了几乎百丈,只差一截,便能冲到柱顶之处!
凌晨大为诧异,不知为何,心中暗忖:“莫非屏障已经消失了?”
他飞身而起,向上面飞去,可只飞到柱子的一半处,便再也前进不了半分半毫!
凌晨眉头大皱,心中暗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手中鬼剑向头顶一递,竟毫无阻碍的直递到了头顶上,但手指到头顶处时,却再也不能向前移动半分。
凌晨大觉蹊跷,心里暗想:“莫非这不可逾越的屏障只阻拦活死,却不阻拦死物?”
他突地发力,气手攥着鬼剑向上递去,也跟手指一般,半分也递不上去。
凌晨低头思量了半晌,陡地想到了一个主意,把鬼剑一收,身形陡然落了下來,落到了哥舒婉跟尤异儿两女身旁。
哥舒婉有些绝望的问道:“怎么?你也破不开么?”
凌晨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到了一个取巧的方法!”
哥舒婉道:“什么方法?”
凌晨道:“这个不可逾越的屏障只阻拦活物,却不阻拦死物,如此一來,别人不行,我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这屏障!”
哥舒婉不解,道:“为什么你可以?怎么穿?”
凌晨小心起见,道:“我得试一下,才能确定了,你知不知道这附近那里有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脑袋?”
哥舒婉大为莫名,摇头道:“不知道,你找那个做什么?”
凌晨不语半晌,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飞身向死山处飞去。
他在死山上盘旋了好一会,这死山上的尸骨虽多,却全都是白骨,沒有刚死去不久的人的脑袋,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看來只好硬上了!”
飞身回了二女身侧,向哥舒婉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你能不能飞到半空中,然后在把我身体击成粉末的瞬间,把我的脑袋给丢到柱顶去?那样的话,我便能到断魂台上去了!”
哥舒婉骇然变色,道:“你……这……”
凌晨道:“放心,我不灭之体,绝不会死,这样一來,我便成了死物,便穿越了这层屏障,而到了柱顶之后,我又变回了活人,这样不就行了?”
哥舒婉听的仍旧觉得心中发麻,道:“就算是你上去了,你又怎么带着月儿下來?”
凌晨道:“从里面突破应该问題不大,而且就算是破不开这屏障,我另有法子带着月儿出來!”
哥舒婉摇了摇头,道:“把你击个……击个粉碎?我……我做不到……”
凌晨有些急了,道:“这是为了救你妹妹呀,你做不到也得做,不然月儿怎么下來?”
哥舒婉还沒回答,一直沒有作声的尤异儿有些怯怯的道:“我……我也许……也许能……”
凌晨一怔,陡然抱住了尤异儿亲了两口,喜道:“对,我倒是把你给忘了,你能直接把我的脑袋给扔到柱顶上去吗?”
尤异儿点了点头,道:“如果死物能去的话,我用黑水蛟龙鞭便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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