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抱着哥舒月半晌,等哥舒月终于慢慢有些平静了,才轻声说道:“走,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哥舒月身体一震,仰起头來,乌黑的双眼直望着凌晨,道:“离开?”
凌晨道:“对,离开这里。”
哥舒月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侧头望着打着的屋门处,那一抹耀眼的阳光,摇了摇头,道:“不……不行的,只要我一见到阳光,那乌鸦!乌鸦就会出來,吃了我!我不离开!不离开!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凌晨皱眉转头向门口处望去,道:“乌鸦?什么乌鸦?我怎么一只都沒看到?”
哥舒月害怕之极的紧紧的抱住了凌晨,道:“那乌鸦是妖怪!它就等着我走出屋子,好來吃我的肉,我们不出去,好不好?”
凌晨抱着哥舒月,站起了身來,朝哥舒月微微一笑,道:“莫怕,不管是什么东西,有我在,它绝对伤害不到你一根毫毛!相信我,好么?”
哥舒月半晌沒有说话,只是身体不停的抖动,显然心中怕极。
凌晨轻轻拍了拍哥舒月的后背,把她用左手抱住了,右手一长,鬼剑已跃入掌中,道:“别怕,那妖怪竟敢如此欺负我的月儿,我今天就给你出气!”
哥舒婉望了凌晨一眼,终于下了决心,点了点头,仍旧有些惧怕的道:“可……可我一出这屋子,就感觉头晕目眩的,很难受!”
凌晨一笑,道:“可能是刚见阳光,有些不适应吧?沒事,多晒一会太阳,应该就沒事了,走吧,我带你回家!”
凌晨运出了护体气劲,抱着哥舒月,抬脚一步,人已到了屋门口处。
他望着从屋外直射进屋门内数寸的金黄色的阳光,心中暗忖:“再带着哥舒月向前走上一步,那只乌鸦精便会出现?它会从那里出现?”
他略一沉吟,心中暗道:“如果说突然出现的话,必然会从这古怪之极的柱子里冒出來!”
他心中这般猜测着,气劲凝聚,在身后幻化为翅,随即用力一蹬地面,神步十方一展,只一步,已抱着哥舒月直蹿上了百丈的高空中!
此柱本來就十分的高,已超过了云层,此时又向上跃起了百丈,举目四望,但见脚下数百米处,云海茫茫,长空干净如碧玉,青蓝无瑕,一看之下,只觉心旷神怡,大觉舒适。
凌晨刚想说话,怀中的哥舒月这时陡然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声,头一歪,靠在了凌晨的肩膀上。
凌晨微惊,还未低头,便听到脚下远处,传來了一声怪异的叫声!
他忙低头看去,只见那原本光秃秃的平台,此时极为突兀地多出來一只怪模怪样的乌鸦!
这乌鸦个头极大,虽然隔着二三百米,凌晨仍旧能清楚之极的看清这乌鸦的一根根羽毛,由此可见,这乌鸦双翅展开,最少得有十米之长!
凌晨冷笑了一声,道:“一只小乌鸦精,也敢來送死?”
他这话音未落,脚下百丈处的整个平台突然一黑,无数只密密麻麻的黑色乌鸦如同一窝子出窝的蜜蜂一般,发出铺天盖地的‘哇哇哇’的叫声,成千上万的向天空中的凌晨扑來!
凌晨吓了一跳,心想:“竟然有这么多只?!也不知这些乌鸦有什么古怪的神通,要是让它们近了身,万一我稍有不慎,我自己倒是沒什么事,哥舒月可沒有不灭之体!”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哥舒月,只见哥舒月双目紧闭,但原本青紫骇人的脸色,此时已经变的淡了许多,只有些许发青了!
凌晨心中微喜,暗想:“再过一会,她身上的这青色应该便沒有了吧?”
那些乌鸦來的好快,只这片刻的功夫,便已向上飞掠了足足五十多丈。
凌晨长啸了一声,道:“尝尝我这招‘湮灭’的滋味!”
右手中的鬼剑亮如骄阳,整把剑在瞬间已变做了一百多丈长,剑刃向下猛地砍出了一剑,一堵长方形的绿色剑气如同怒海巨浪,向下面冲上來的众乌鸦身上狂卷而去!
剑潮一恍而过,剑潮一消失,那些讨厌之极的乌鸦果然一只不剩,全都被‘湮灭’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凌晨冷冷一笑,心中暗道:“不堪一击。”
断魂台上,被凌晨这一剑给给生生削下去了半丈有余,而哥舒月原本所在的那座小屋,也早已经被凌晨这一剑给消灭的干干净净。
凌晨的这个念头刚刚转完,断魂台猛然一阵颤动,整个台面如同一个气球一般,向上一阵的鼓胀,一只大有数百米的通天黑色大乌鸦,陡然从平台上飞出,向半空中的凌晨袭來!
凌晨吓了一跳,道:“我曹!不会吧?这么大只?”
可让他更吃惊的是,这断魂台仿佛活过來了一般,一只巨鸦蹿出以后,竟然还有第二只,随即还有第三只,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只几瞬的功夫,已经蹿出來足足有五只之多,而且看样子,里面还仍旧有的是!
凌晨大为无语,这么大个的乌鸦,除了湮灭,还真沒有别的招术能一次性都收拾了的!
他运起仙力,鬼剑上的剑潮再次绽放,瞬间把下面的乌鸦全都湮沒了进去!
一剑挥出,凌晨心中暗想:“依着这么个打法,非得活活累死在这里不可!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不做,二不体,把这什么断魂台直接毁了,看你还能不能蹿出乌鸦來?”
他想到便做,剑潮还未彻底的消散,脚下一迈,人已到了断魂台上十米之处,鬼剑再挥,绿色的剑气浪潮汹涌如浪,只一瞬,便把断魂台硬生生向下削平了百丈!
凌晨脚下不停,又是向下沉了百丈,朝着断魂台又是一剑!
‘轰’的一声大响,断魂台上有些大石头未被剑潮所吞沒,声势惊人之极的向地下坠去!
凌晨心中暗忖:“尤异儿跟哥舒婉绝不会在下面等着被石头砸,我不用留力了,再來!”
凌晨再接再厉,毫不停歇,也不知挥出了多少剑,终于在十几分钟挥出一剑后,断魂台已经被击的给凹进了地面下数十米!
凌晨立在自己击出來的这个大洞之上,凝目看洞中断魂石台的断面,是不是还会有乌鸦出來!
等了十几秒,那白色的大理石一般的断柱上,再沒有了任何动静,他这才抱着哥舒月,向一旁掠去!
果然,这断魂台一消失,那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亦消失了,他毫无阻碍的已到了数百丈外!
凌晨刚想放出神念,看看尤异儿跟哥舒婉都在那里,便看到天边黑影一晃,哥舒婉跟尤异儿已联袂而來。
凌晨微微一笑,抱着哥舒月向二人迎去。
三人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哥舒婉便大喜道:“月儿?月儿?真的是你?”
凌晨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低头向怀中的哥舒月望去。
哥舒月身上的青紫色此时已尽去,肤色已经恢复成了常人的模样,只是有些异样的苍白,沒有一丝血色,显然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
凌晨见哥舒月双目仍旧紧闭,微微晃了晃她,道:“你姐姐喊你呢,你还是觉得头晕吗?”
哥舒月仿佛死了一般,仍旧依偎在凌晨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出。
哥舒婉跟尤异儿此时已奔至了近前,哥舒婉惊喜异常的把哥舒月从凌晨怀中抢了过來,呼喊她道:“月儿?月儿?”
凌晨从须弥珠中取出了黑水蛟龙鞭,递给了尤异儿,道:“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月儿还沒办法救出來呢!”
尤异儿生平只知杀人,还从來沒有救过人,冰冷的脸上,罕见之极的露出了一丝有些害羞的神色。
哥舒婉这时却陡然发出了一声悲呼,道:“月儿!你……你怎么死了?”
凌晨一惊,侧目视去,只见哥舒婉满的眼泪水,正抱着哥舒月痛苦!
他忙走过去,去探哥舒月的鼻息,一探之下,脸色登时大变。
刚才还好好的哥舒月,此时已经气息全无了!
他不死心,伸手去摸哥舒月的心脏,摸了半晌,半丝半毫的心跳也未曾感觉到!
冷汗瞬间就布满了凌晨的后背,他觉得脑袋发晕,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心中不住地暗惊:“怎么可能?怎么会?刚刚还……刚刚还好好的呀!”
他凝目向哥舒月脸上看去,哥舒月的脸颊一如平常,完全不似是个死人的模样。
凌晨又伸手摸哥舒月的手脚,只觉触手温热,半点冰凉的感觉也无,温度甚至比自己的手掌还要热上几分!
凌晨不明所以,心中暗想:“不对呀,看这样子,哥舒月她明明还活着!”
他再次仔细的打量哥舒月,想找到其中的玄机,陡然之间,看到了哥舒月的嘴唇。
在断魂台之上的时候,哥舒月的嘴唇黑的发紫,此时她脸色尽复旧观,嘴唇也应该变回红色才对,可她的嘴唇此时仍旧是有些发黑的紫色,并沒有变回原來的红色!
而且一看到这紫色的嘴唇,他心中登时浮现出了一股熟悉之极的感觉,那感觉仿佛自己在那里见过这嘴唇似的!
他狠狠地一拍脑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暗想:“我在那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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