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是完全懵逼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更不明白丁六九到底通过这一番卜卦算出了什么。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时我们这边的立场好像是改变了,一开始我们都比较排斥罗哑巴和鬼面人以及孩童付小琴他们,但是此时,无论是丁六九还是我表哥,好似都将那希望的苗头对准他们,迫切的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很快,罗哑巴便把我们两人拉出了城隍庙,因为疑惑,我也不停的问丁六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的,丁六九也无法具体给我解释这其中缘由,只是说道:“生死符乃是这阴阳界中一种非常狠毒的邪符,一旦中了此符,便会成为那没有任何自主思维和意识的活死人,死中求生、生不如死,行迹如同野兽。“
我一听,表情瞬间凝固,道:“丁先生,难不成你们认为我爸是中了生死符?”
“八九不离十了。”丁六九回答道:“不过你爸的行迹也十分的反常,我感觉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他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方法和能力,压制了这生死符的一些邪性,至少,他并非完全是野兽,还保存着一些信念,而这些信念,应该就是保护那个小的付小琴。”
绕来绕去,丁六九也解释不明白,反正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了,而且已经涉及到了阴阳界之中一些非常恐怖的东西,还说我爸肯定在来龙溪村之前不是普通人,绝对是阴阳界中一方大拿。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整个心境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
“这件事情,肯定关系着一个庞大的局,要想搞清楚这背后真相,就必须先破你爸的生死符,让他告知我们真相。”
“同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是你的生辰,那大的付小琴到时候肯定会来,那才是真正要你命的存在,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快,搞清楚这一切之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个狠人!”
我急忙拿出刚才收了孩童付小琴的那块阴玉,问道:“丁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把小琴放出来问一下?”
“别扯犊子了。”丁六九回答道:“她就七岁的智商,要是有能力给你解释清楚这些,早就解释了,而且在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还是关着她最好。”
说完这句话后,丁六九便闭上了嘴,跟着罗哑巴一起朝着外面跑,看样子,丁六九是认为罗哑巴能够找到破解我爸身上生死符的方法。
很快,罗哑巴便带着我和丁六九来到了龙溪桥上,最后在之前张媒婆尸体摆放的那个位置停了下来。
随即,罗哑巴将手指向那龙溪桥下面悬挂的那一把锈迹斑斑的斩龙剑,咿咿呀呀个不停。
我心头一惊,已经大致明白了罗哑巴的意思,难道要破除我爸身上的生死符,和那龙溪桥下面悬挂着的那一把斩龙剑有关?
我还在诧异之际,罗哑巴已经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一个劲的就将我朝着河里面扯。
我一下子就慌了,死活不愿意下水,而此时旁边的丁六九则是拍了我一把,说道:“去把那把剑取下来。”
我并没有去考虑丁六九为啥知道那龙溪桥下挂着的是一把剑,毕竟他是一瞎子,不过想到这瞎子平时和没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也没有去想太多。
看着那龙溪桥下挂着的那一把斩龙剑,又看着下方那波光嶙峋的河面,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了之前张媒婆被罗哑巴从河里面捞起来的场景,一时间我显得有些害怕,根本就不敢下水。
“时间不多了,还犹豫什么。”
丁六九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我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扑到了那水里面。
在这寒冬腊月,河里面的水冰冷刺骨,摔下去的我瞬间感觉自己被冻成了一根冰棍,加上刚才被踹下来太急,我呛了两口水,差一点就沉到了水里面。
还好我从小水性就比较好,第一时间浮出了水面,也不知道怎么的,当那水珠朦胧了我的眼,我再次看向岸上的时候,就看到罗哑巴依旧着急的在岸上跺脚,似乎很急切的想让我去把那斩龙剑给取下来。
而丁六九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奇怪的是,此时我看他的身体十分的飘忽,就好像是一盏烛火在黑暗之中不停摇曳一般。
见我盯着他们发愣,丁六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将耳朵侧向我这边,耳根子动了几下,说道:“叶南,你还愣着干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丁六九的声音在我耳朵里面拖得很长,就好像是被慢放了两三倍一样,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我深吸一口气,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咬牙,快速的朝着斩龙剑那边游了过去。
四周一片昏暗,那锈迹斑斑的斩龙剑就这样笔直的悬挂在龙溪桥之下,和一块破铜烂铁没任何的区别。
这一整柄剑只有七八寸的样子,与其说它是剑,倒不如说它是一把匕首,我没多想,伸手一把便抓住了这把剑,然后用力的朝着下面拉扯。
虽然挂住这把剑的是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铁链,不过经过数十上百年的风雨侵蚀,这铁链早就已经是锈迹斑斑,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便听到啪的一声,那铁链被我扯断,斩龙剑立马落到我的手中。
也就在这斩龙剑被我扯下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波澜不惊的河水突然就掀起了一阵水浪,晃得我在这水中不断地沉浮。
“不好。“
我心叫一声不妙,
之前我一直认为这把斩龙剑就是一把没有任何卵用的破铜烂铁,不过在见识到此时这怪异景象的时候,我才惊恐的发现,斩龙剑悬在这里,绝对不是随便搞着玩的。
它真有镇压这条河的作用,斩龙剑一旦被取下来,这条河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当我想通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在这翻腾的河水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乏力感袭遍我的全身,我感觉我的身子在不断下沉,我瞬间慌了,情急之下我开始朝着四周乱抓,突然就抓住了啥漂浮的东西。
我没多想,一把就抱住了这东西,感觉像是一截树桩,我就抱着这一截树桩喘了几口气,在确定自己并没再继续往下沉的时候紧张的内心才平静了一点。
而这个时候,丁六九和罗哑巴已经炮赶到这边,罗哑巴蹲下身来,对我伸出了手,而丁六九则是站在罗哑巴的身后,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比较着急。
我抱着这一截树桩拼命的朝着罗哑巴那边移动过去,这树桩很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水里泡了太久的缘故,终于,罗哑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开始将我朝着岸边拽。
我长吁一口气,本能的就要放开抱着的这一截树桩,不过当我转过头,无意间瞟向这一截树桩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刚才我抱着的,哪里是是一截树桩,而是一具尸体。
月光的照耀之下,将这一具尸体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浑身浮肿,很多地方已经腐烂,面部也被鱼虾啄食,只剩下半张脸。
纵然这只是半张脸,但是我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因为他脸上那密布的疤癞与浓疮的痕迹让我不可能分辨不出他是谁。
“丁、丁六九。”
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上下牙齿在不停的打颤,这一具尸体,居然是丁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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