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马踏江山,快如疾风!
地上密布的尸体被铁马踏过,这些铁骑毫不留情的要收割掉所有青云山弟子们的性命。
其实这场战争,是皇权与青云山之间的站争,被皇帝密谋了数十年,从皇帝年少之时便常听下边的人提起当时先帝与剑门的故事开始,这江湖与皇帝的战争便已经写上名册,而青云山,便是他第一个要解决的。
这无穷尽的铁骑,宛若是连绵的潮水,这些铁骑骑卒的铁枪锋锐沉重,骏马踏着地面,来不及躲避的外门弟子,被铁枪贯穿了身躯,不少宋兵还持着铁枪,大力的投掷出去,纪湘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挡下一杆长枪,这沉重的铁枪没有一寸地方用了普通的料子,而是精铁黑钢,结实坚硬,这一剑纪湘用足了力气,将铁枪别到一边,可是长枪的沉重还是叫他没有想到,他的虎口隐隐发疼,有机出
用这样的兵器打造的骑军,青云弟子怎么能阻挡,陈诚持着一柄剑阻拦,宗焘晗也挥舞剑气想要挡住潮水般涌来的铁骑,他的剑气如虹,飞撒在骑军中,铁骑的铠甲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剑气,被撕碎扯破,马匹被惊吓到了,有一头大马的头颅与身上所披挂的铁甲,一同被剑气斩了下来!
李纯皱眉,冷哼一声,对着宗焘晗的位置冲了过去,他满身天脉罡气涌动,宗焘晗看得清楚,一剑砍了过去,这一剑李纯硬是要接,剑光中,李纯的袖子里变换出一柄长刀,这刀上透露着寒光,也是不俗的兵器,还是李纯一向使用的唐代陌刀!被截断成一半长,已经是十分的长,宗焘晗的这一剑与李纯的陌刀相遇,发出可怕的噪音。
这李纯的面色在二者相遇的刹那便一阵涨红,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暗道此人的武功太高,境界上远高于自己,这一招中,自己便已经落于了下风,两个人站在过道中,铁骑只有从二人的边角穿过,李纯尴尬之际,还是殿长钦插手进来,殿长钦手持着那柄断剑,朝着宗焘晗冲过来,宗焘晗没有半点惧色,手上运气以剑鞘来抵挡,可是一接招便觉得不对,他那柄铁质的剑鞘上多了几道较浅的剑痕!
“这柄剑!”宗焘晗面色一变。
殿长钦一言不发,与李纯二人开始联手夹击他,二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宗焘晗一人一剑护着周身,只是与殿长钦对敌时,他手中的那柄断剑却时常叫宗焘晗要避其锋芒,这柄剑的剑刃处太锋利了,连那铁造的剑鞘也被砍出了印子。
“师兄!快走!”
“我拦住他们!你们快走!”
“跑啊!”
外门弟子们纷纷朝后逃去,无数的刀剑都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骑卒们高抬着沉重的铁枪,一枪贯入了一名要逃走的外门弟子的背后!
红衣刀客也杀上来,外门弟子中年长的弟子推着年少年幼的师弟们,有六百多人持着兵器守在了山口处,要截杀冲上来的大宋骑卒。
“南师姐!我们要走了!”卢琼大喊,他抓住了一名骑卒的挥枪的手臂,大喝一声,将上边的人抓了下来,手中的利刃贯入骑卒的脖颈!
这么多的骑卒,如同大海冲上了河堤,冲上来了,这骑卒顶在所有守住山口的外门弟子的身上,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数十名外门弟子上前运气,想要强行抵挡这骑卒们的冲锋,可是他们想得太多了,这样的冲锋哪里是人体能承受得住的,一个个人被撞得飞出数丈,摔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机!
“别做傻事!这是西边铁马!”陈诚低喝道,将扑杀上来的红衣刀客们扫荡下去,他的内力雄厚,围杀上来的红衣刀客们与陈诚、一寸和尚两人纠缠,这二人的武功太高,将小小的山道阶梯守住了,无论这些红衣刀客与骑卒如何冲杀,也奈何不得他们。
宗焘晗一人压制着李纯和殿长钦,可是手中的剑都被那柄莫名锋利的残剑破坏的伤痕累累,无数的裂纹和崩口都交缠在剑身之上,像是随时都可能断裂开一般。
“你这柄剑!到底是有什么来头?”
宗焘晗大惊失色,这剑的锋利程度超越了如今大宋国内最好的剑匠所能造的范畴,准确说,这样的兵刃,就是在古剑之中,也已经不属于一般凡品,如此力量的劈砍,却不伤刃,剑刃光寒,可怕的断剑剑身上还带着隐约可见的煞气。
殿长钦持着断剑不依不饶,抓着虽然被宗焘晗压制,可是兵器上,自己的断剑已经将宗焘晗逼到不敢直接碰撞的地步,不敢以剑拼剑,兵刃上他便占据了先机。
至于李纯,则是用唐陌刀来对抗宗焘晗的剑气,剑气纵横数丈长,一座典当的墙壁都被剑气劈中,直接都摧毁了!
“都给我杀上去!把所有人全杀了!”
在场的都知都有不少死了,可有更多手持关刀的将军大喊,他也亲自下了马,领着数百步军率先冲阵,数百步军都是清一色的重铠步卒,手持着长枪和钢刀,这些兵一杀上来,顿时局势大变,就是已经退到半山腰的那些青云弟子向山下看,云雾之中,在风雪交加的地方,喊杀声震天,还因为天暗,都燃起了火把,镇子中原本还有许多的百姓,如今都被那些红衣刀客斩死在了家宅中,如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整个镇子都浸没在了火光之中,有一些躲过追杀的镇民缩在角落里,在大火之中惨叫着,被火烧成灰烬。
“全部都要杀了,不可让一个青云山的活人跑出去!”一个手持着长刀的将军喊道,不断有禁军在死尸中寻找,是否还有活着的镇名和青云弟子,不断有人被寻找出来,将其杀死。
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南淮瑾的一身白衣此刻已经被染的全红,几乎没有一处白净的地方,手中的戚风明明是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如今也多了许多的崩口和裂纹,不过还好,质地刚硬的剑身没那么容易被毁掉。
纪湘的虎口都裂了,手中的剑断为两截,撑着地面喘息,周围喊杀的青云弟子越来越少,倒下了便没机会再爬起来。
至于李惟安,已经受了许多伤口,虽然他的力气很大,可是技巧差了许多,他咧着嘴躲到了南淮瑾身后喊道:“师姐救我。”
南淮瑾点点头,继续一手长剑,一手握着剑鞘与冲上山腰的官兵厮杀,这些兵卒的厚重铁甲在锋锐的天绝真气下,显得毫无作用,被一剑毁掉,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抵挡不了南淮瑾的戚风,被一剑斩断,血溅当场。
又是一阵的骑卒冲了上来,这些骑卒人高马大,接着冲劲将抵抗的外门弟子们尽数冲溃,阵法在蛮力之下,被摧枯拉朽的冲破,长枪贯入一个又一个还在阻挡骑卒冲阵的青云弟子的胸膛,南淮瑾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己的武功还差的很远,若是她此刻如师父一般,哪里还会有这些事?
师父?他老人家在何处?
整整一日了,他们等了一整日也没见到山上的绝世高人们下山,陆未生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去了何处。
不断有中途下山来的外门弟子加入战阵,如今山脚下还有不过二百余青云弟子,其余的都被冲阵的军马踩得支离破碎,早已没了生机。
每一个青云弟子都疲惫至极,浑身乏力,儿而山下一批一批上山而来的军卒也已经死了数千人,死在山腰处的这些军卒的尸首,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将台阶都淹没了,两百多匹马死在山下,都是冲阵后留下的,这些外门弟子个个竭尽全力,原本他们就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如今为了叫年少的弟子们先走,慷慨赴死!
有人怒吼,更有人搏杀!
卢琼还活着,王智博也还活着,两个人背靠着,浑身都染满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些死去的军马留下的,这迎着山脚下的火光冲天,卢琼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水,这血透着厚重的马骚气,他方才被军马撞飞,摔在地上好一阵头疼。
“退了!”
南淮瑾看过去,这些方才还源源不断杀上山来的军卒,如今终于放下青云山众人,冲着山脚下跑去,就是扛着大刀,勇猛难挡的将军们,也收起了关刀,听到鸣金声便头也不回的逃下山去。
“终于……”纪湘累的虚脱了,有两人见到,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大师兄!”
南淮瑾叫喊一声,连忙到纪湘的身边,把人接住,没事,只是累的晕了过去,纪湘杀了最少上百人,浑身沐血,连手上的虎口都裂成了月牙样子,破损的剑丢到了地上。
“师姐,叫我……我来背大师兄吧。”
李惟安道:“你自己也受伤了。”
南淮瑾确实受了伤,腰部有两剑刺中胳膊上也有几处破损的地方,不过还好,都是外伤,李惟安强撑着将纪湘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受伤了,小心。”南淮瑾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对他说话了,有些体贴的说。
李惟安笑一声,点头,背着纪湘,与那些受了重伤的青云弟子们开始朝着山上去了。
宋兵退了,一退便犹如潮水般,留下数千具尸体,宗焘晗与陈诚、一寸也退了回来,之所以要阻挡这些宋兵在山腰,便是为了抵挡这些地面上,强悍无匹的骑卒,可是如今瞧见这宋兵有撤退之意,他们也不再守卫这里,而是朝着山上去了,且是一人抓起两具马尸,便直接上了青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