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看着邓龙写的字帖,画了几个圈圈,说道:“不错,哥哥比起前些日子,已有大进步了,只是这几个字少了好些笔画,哥哥你看,这几个字应该这样写。中≧文 w≤w≤w≤.≤8≤1≤z<w<.﹤c﹤o≤m≦”
拿起毛笔,吴用在纸上刷刷写下邓龙写错的几个字,动作行云流水,字迹清晰英朗。
摸了摸下巴,邓龙痛苦道:“以前写顺手了,现在多了这么多笔画,当然……”邓龙咳嗽两声,自知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吴用压住心中的好奇,回答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应该快要有消息了。”
朱贵满脸笑意的来到断金厅,笑道:“哥哥与军师聊什么呢?这般热闹?”
邓龙摇着蒲扇,笑道:“学究夸我写字写的好,是不是山下有消息了。”
“是啊,济州城贴满了叶春通缉画像,那两人也按照计划也留了在济州,何涛一步登天做了团练使,朱仝做了副团练使,而那雷横接替何涛做了观察使?”说完,朱贵拿出通缉令给邓龙。
看着上面满脸伤疤,胡子拉碴的大汉,邓龙笑道:“如果叶春兄弟现在走在大街上,恐怕也没人认得出来啊!”
吴用看了一眼画像,感叹道:“同样都是打劫生辰纲的好汉,为什么叶春价值五万贯,而晁大哥才一万贯,小生才区区五千贯,天理何在啊”!
邓龙邪眼看了吴用一眼,玩笑道:“要不我明天去济州城,和府尹说说,把你的画像放在这张通缉令上如何。”
吴用的脸色忽的变成白色,干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叶春兄弟继续呆着吧!我先去告诉叶春这个好消息吧!”
说完不等邓龙回神,好似有人追赶似得,一溜风的跑去向叶春通知这个‘好消息’!
等吴用走远以后,朱贵拿出另一张通缉令道:“这张是田虎的,哥哥要不要看看。”
邓龙拿起这张通缉令,不去看画像,直接看下面的悬赏金额,倒吸一口冷气道“我的眼没花吧?怎么可能这么多?”
“本来没这么多,只是在蔡京的酒宴上,一位和蔡京不和的官员,出口嘲讽了几句,悬赏金额才从两万贯变成了十万贯,而且有人向官府报告田虎的行踪,只要情报准确,立即赏金百两。
要是有人取了田虎的项上人头,赏万两黄金,官封六品,任一州知州,呵呵,我都快忍不住去找田虎,借他的人头一用了。”朱贵幸灾乐祸的说道。
“现在外面一定很热闹吧?”邓龙听了这悬赏,都差点忍不住,带着梁山人马去捉田虎了,何况是别人。
“听说河北道现在已经闹翻天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好汉一起向河北道集结,根据线报,就在前天晚上,田虎被几百人围攻,不想,被田虎带领的两个好汉杀得打败,尸横遍野。
这下惹恼了河北第一好汉,卢员外带领数百家丁、仆役四处寻找田虎,想来这家伙的末日不远了”朱贵心灾乐祸的说道。
田虎身边的两个人,应该是田彪与田豹吧!以那三个人的武功,不说区区江湖松散的组织,就是现在的梁山,要是去捉田虎,怕是也要吃大亏。那卢员外,除了卢俊义,想来不可能是别人吧?
想到这,邓龙问道:“卢员外?可是号称强棒无双,绰号【玉麒麟】的卢俊义。”
“这是此人,我还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便听说此人已经打遍河北无对手,不知现在武功高到何种地步了。”朱贵满脸向往道。
朱贵以前常在江湖上流浪,时常听人说起卢俊义,武功是何等的高强,打的河北无人称雄,所以把卢俊义一直当做自己的偶像,自从掌握了梁山的情报系统,就利用手头的职务便利,打听有关卢俊义的近况。
邓龙摇摇头,卢俊义顶多算是豪雄,武力绝。但是胆识谋略皆不如田虎。而田虎在河北道上,比起晁盖的声望,只多不少,堪称河北巨枭。卢俊义说不好还要吃个大亏。
邓龙点点头,继续道:“你不是还有事说吗。”
朱贵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念道:“梁中书知道了叶春劫了去年的生辰纲,便派出一千人马,汇合济州的两千民壮,合计共三千人马,准备明天一早,攻打梁山。”
接过情报,邓龙语气森然的问道:“那府尹刘真真敢派人来攻打梁山吗?就不怕我梁山再去他的济州城逛逛吗?”
朱贵笑道:“那狗官自然不敢,所以赶紧送来一封书信,表明心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邓龙。
拆开信封,粗略的看了一遍书信,想了想,邓龙吩咐道:“召集众头领聚义厅议事。”说完,便向聚义厅赶去。
聚义厅内众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邓龙,不知生了什么大事,把众人都叫道聚义厅。
邓龙看了一遍众人,开口道:“济州府尹,派兵三千,来攻打梁山,各位兄弟有何计策。”
吴用立马站出来问道:“据小生所知,济州的一千人马已经加入我梁山,这三千人马是从哪里来的冒出来的。”
朱贵站起来说道:“大名府的梁中书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新上山的叶春兄弟打劫了去年的生辰纲,大怒之下派出一千大军,扬言要是梁山不交出叶春兄弟,便要梁山寸草不生。”
旁边的叶春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没有去打劫什么生辰纲,哥哥可不要把我交出去啊?”
邓龙连忙保证道:“那梁中书要杀你,必须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兄弟不必担心!”
鲁智深笑道:“甚个鸟中书,惹恼了爷爷,便去大名府取了他的鸟头。”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要是鲁提辖去大名府,一定得带着自己。
叶春这才放下心来,心道:以后必定为梁山尽心打造船只,报答邓龙的知遇之恩。
林冲接过朱贵的话,问道:“既然大名府才派来一千兵马,那多出来的两千人马是哪来的?”
“是济州府尹纠集的民壮,没有多少战斗力。”
吴用道:“这么说,真正能战之士,就只有那一千多人了。”
杨志忽然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大名府的兵马被梁中书糟蹋的哪里还有斗志,只是一帮拿了兵器的民夫罢了。”
晁盖不解道:“大名府乃是大宋陪都,堪称大宋的门户,被梁中书如此糟蹋,朝廷难道就不管吗?”
“不要说大名府的湘军,就是京城的禁军,现在也是一帮乌合之众,那还称得上军队。”林冲坐在椅子上,伤感道。
邓龙赶紧阻止道:“好了,朝廷的肮脏事,我们管不着,也管不了,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这要是再说会,就要扯到造反去了。
鲁智深无所谓道:“不就是三千人吗?洒家带人前去,定叫他又来无回。”
阮小七连忙道:“区区三千人马,哪能劳动提辖哥哥的大驾,就让小弟前去为哥哥出了这口恶气。”
杨志也抢道:“洒家上山这么长时间,大功未立一件,我看还是由我下山吧!”
林冲和晁盖倒是没挣,一个马军训练时间太短,形不成战斗力。一个守护山寨,跟本下不了山。其他人倒是抢的不亦乐乎。
吴用咳嗽两声,肃声道:“出兵乃是大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其他人想起来,吴用乃是梁山的正牌军师,出兵之事还得吴用拿主意,这才停下争吵声,全部把目光投向吴用,一副好似不让自己去,就要吴用好看的模样。
吴用站起来,无视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梁山到目前为止,人马还不到五千,在加上刚刚成建制,训练还不到火候,要是这一战损伤太大,与山寨不利。
所以这次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小生有一计策,定叫官兵有来无回。”说完,便摇着羽扇微笑着看向众人。
刘唐急道:“军师有何计策,快点说啊!都快把我刘唐急得骂娘了!”
吴用拿白羽扇一指水泊道:“我梁山八百里水泊,期间芦苇丛生,到时只要埋伏五百人马,备上几十艘装满干草油料的船只,等官兵到了水泊中间,点燃草料船只,官兵必然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到时埋伏的五百人马一齐杀出,必定大胜。”
“不行,此计太过毒辣,有伤天和,官军之中大多乃是民壮,是被官府强征而来,死伤太多与我梁山名声不利,再说了我也不想伤及无辜。”邓龙直接否决了吴用的计策。
鲁智深嘀咕道:“不都是些跗骨之蛆罢了,哥哥何须挂怀?”
“一个人生下来,被他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期间吃的是父母的血汗,这个过程高达十八年,好不容易养大孩子,父母也老了,就等儿子养老。现在我们杀了他们,只需一刀,可是这一刀杀死的却是一家三口,甚至是四口、五口。再说了,杀了他们,除了一堆烂肉、枯骨,我们能得到什么。”邓龙对着众人说道。
吴用先前还是惭愧不已,最后听了邓龙的话,低下头翻了翻白眼,说到底还不是要抓几个白丁,为山寨做免费劳工吗?吴用暗地里诽谤了邓龙几句,明面上装作恍然大悟道:“哥哥说的是,是小生考虑不周,还请哥哥恕罪。”
邓龙一副知错就好的模样说道:“下次不要再犯就好,军师还是说说如何御敌吧!”
吴用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都是你要抓壮丁,现在又要我背黑锅,什么人啊?压住悲愤的心情,吴用说道:“小生还有一计,只是不宜太多人知道,不然就不灵了。”
邓龙点点头,遣退多余人等,只留下晁盖,林冲,王伦,鲁智深,杨志等人。
吴用见其他人都出去了,小生道:“只需……这般……,这般……。”
邓龙笑道:“学究真不愧是【智多星】,这等计策都想得起来。”
吴用在旁边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