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寻逸如此说道之后,浅长海也是颇有些明白,经过王寻逸这么一推敲他也是觉得南柯寂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有所隐瞒。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浅长海问道,心有不甘。
“别着急,我自有打算。”王寻逸淡定的说道,此时的王寻逸已经是面色渐渐缓和过来,开始为了之后的事情有所打算。
“长海,我们等到深夜时分进去死牢之中,凭你我二人的身份想要杀掉这些人易如反掌,只要主子不在死牢之中一切都好办!”王寻逸说道,浅长海也是坚定不移地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王寻逸的想法,这一刻他们两个人又一次的站在了同一战线。
入夜时分,王寻逸与浅长海一同在此来到死牢之内,却是发现南柯寂依旧在此,不曾离开。看来为了要保这群人的性命,南柯寂是连家门都不愿意回来,如此一来,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下手便是难上加难了。
王寻逸大脑飞速旋转,正在想方设法向着别的方法。却听闻里头传来声音,只听得一军士对着南柯寂劝解道:“君主,不如你先回去吧,如今已经是这么晚了,这个地方我们来看着就行了。”
南柯寂却是拒绝了,他知道按照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的性格甚至是先前王寻逸想要将这群人用大刑折磨致死的想法来看,王寻逸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自己离开,这些军士一定是拦不住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的,只有自己在这里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说罢,南柯寂便是在此来到酒楼一行人的牢房之内查看。
而此时的二人听闻也是知道在这里已经是下不了手,既然如此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后宫!南柯寂的妻子——曲华裳。
说罢,二人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后宫之内,颇为奇怪的是此时的曲华裳也是久久没有入睡,反而是在大殿之内来回踱步,好像是有着什么心事,还时不时的看向殿门之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一般。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曲华裳也是松下一口气,赶忙来到门外,看见了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道:“果然是你们两个,快进来!”说罢,便是让下人们退下,并且关上了殿门。
“您难道一直在等我们?”浅长海疑惑地问道,为何曲华裳会如此反常的知道他们会来,并且在此等候。
曲华裳也是面带难色回答道:“对,我在等你们,柯寂已经和我说了他的打算,他是一定要保住这些人的性命了,还打算过几天放了他们,日后好来算计徐苍云。我是后宫,不得干政,所以我的希望就在你们了!”边说,还一边看向了王寻逸。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要我们……”王寻逸试探着问道,他必须要曲华裳自己亲口说出来,他才能完全的相信并且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这件事情。
“杀了他们!”曲华裳倒也是一点也不犹豫,没有丝毫的迟疑说道,她也明白王寻逸等的就是他这简单的几个字。
而后又补充道:“我是个女人,不懂你们男人所谓的天下这些尔虞我诈,我只知道,暮雨等同于是我的妹妹,在这后宫之中到处都是勾心斗角,杀人地寂寞。无时无刻有人都想上位,虽然柯寂只有我一个夫人,但是这万千地宫女可不这么想,所以在这宫墙之内,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只有柯寂一人,但是宫墙之外我有暮雨。寻逸你和柯寂的关系好,自然我和暮雨走的也近,更何况他是你的夫人,虽然未过门,但是我可以没有丝毫顾虑,完全的将自己的托付与她,他对我也是如此。如今她已经是逝去,遭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我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他们一定要死!”曲华裳坚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夫人实话实说,我和长海也是这么打算的,绝对不会让这群人这么简单的活下去,他们身上背着暮雨的命,我定要他们碎尸万断!”王寻逸的伤痛处又一次被揭露出来,自己则是更加的咬牙切齿。
“我要怎么做?”曲华裳问道。
“夫人,你只要找个理由把主子给骗回来就可,到时候其余的事情我们来搞定,事成之后,我们两个人会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夫人尽管放心!”
说罢,曲华裳便是赶忙唤来下人吩咐道:“你赶快去死牢之中找到君主,就告诉他我突发风寒,高烧不退,有生命危险,快去!”那下人便是匆忙跑了出去,而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则是寻找一处隐蔽之处躲了起来到时候确保南柯寂回来之后,再前去死牢之中。
而另一边听闻曲华裳感染风寒这件事的南柯寂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什么都管不了,非常不理智地直接冲出了死牢之中,一点也管不了酒楼之人。便是直接策马扬鞭,赶回后宫之中。
二人见到南柯寂已经是从死牢策马赶了回来,便是一同出去,赶往死牢,现在的时间可谓是争分夺秒,若是被南柯寂发现,及时赶回了死牢,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全部都是白费了,这群禽兽都可能杀不成了。
南柯寂下马随着下人踱步赶往曲华裳的房间之内,却是突然发现宫墙正中央的大殿之内大门紧闭,里面却是灯光依旧,这一点不免引起了南柯寂的疑心,他立刻询问道下人:“是何人在大殿之内,还有给夫人诊治的医官是何人?”
南柯寂的这几个问题问出来,那下人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好哇,你们居然让你联合起来骗我!你可知罪!”南柯寂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却是使得那下人大惊,他自觉君主发现了破绽便是赶忙跪倒在地说道:“君主饶命,君主饶命,我也是奉命行事!”
“果然如此!”
原来,原先南柯寂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因为这几点奇怪之处完全确定自己的推测,而眼下这下人的一系列举动便是完全证实了南柯寂的猜想,这一刻他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赶忙冲回宫墙之外,前去取马,想要赶快赶回死牢之中。
而此时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已经是赶到了死牢之处,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几个犯人全部给提到了刑房之内。
此时赶到死牢之外的南柯寂,却是发现有两匹马已经是停放在了死牢之处,南柯寂都来不及下马放好而是直接跳了下来冲入死牢之内。
“快说!你们先前所说江湖白事的领头人怎么了!快说!!!”浅长海焦急地问道,但是那掌柜的先前有了南柯寂提醒,这一次不敢再继续开口。
“啊!”身旁的一人便是已经被刺死,浅长海再一个横劈,那人的头颅应声掉落再地上,滚出数米之远。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那掌柜的求胜欲极为的强烈。
而眼下王寻逸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管不得什么浅长海会不会得知黑纱女子还活着这条信息,此刻若是阻止浅长海或者掌柜的只会拖得更久,到时候南柯寂来了,他们可不能以下犯上,犯欺君之罪。
所以,他只能任由浅长海询问以此来缩短时间。
“我们先前灭口江湖白事的人的时候刚开始还看见那领头的黑纱女人的,但但是最后清点的时候却是不见那女人,但是因为事情闹大,我们不能多留,所以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酒赶忙撤退了,所以那黑纱女子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啊!”说罢,那掌柜的还哭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不过他这番哭样配上他的面相实在是令人恶心。
“那也就是说,你们甚至连有没有伤到她你们都不知道?”浅长海急忙问道。
那掌柜的也是匆忙一边哭一边点头,说不出话来。
突然,牢房之外传来了跑步的声音,王寻逸自然是明白此刻在这死牢之内如此疾跑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南柯寂。
“快!把他们都给我杀了!快!”王寻逸赶忙吩咐道旁边的军士赶快动手,但是军士们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因为先前南柯寂的原因,他们不知道到底该听从哪一个人的命令。
而此时的跑步声已经是越来越近,仿佛是下一秒就要冲进这刑房之内。
王寻逸见状,便是冲到军士的身旁,把他身上的配件给抽了出来,准备和浅长海一起动手杀了这群禽兽,而眼前的这群禽兽自知死期将近便是再一次的哭喊着求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是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碰!”刑房的门被撞开,南柯寂冲入其中,而此时浅长海与王寻逸二人的长剑已经是刺入了最后一个人以及掌柜的胸膛之内,还未来得及抽出,二人也是大喘着粗气,手上,身上还有脸上都是溅满了鲜血,甚至是眼眶之中也是点点鲜血,他们就如同是杀红了眼一般。
他们二人的双眼慢慢地从眼前的这些禽兽转移,缓缓地看向满头大汗的南柯寂。眼神之中的杀气,不减一丝一毫。
而此刻的南柯寂呆立在原地,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二人,三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惨淡的月光照射进刑房之内,眼前的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半面血色,半面惨白色,令人畏惧。周围的一切全部静止,声音也是完全不复存在,刑房之内只有尸体滴落鲜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