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没有过分!”荣志豪依然带着笑脸,看向山涪秋:“因为你,我将要面临多少麻烦,但你们公司,因为我,将会如日中天!”
有惊讶,有不安,更有不可思议惊喜,家茂林夫妻俩的表情,非常丰富。
荣志豪不想多解释:“你们回去就知道了,现在只要你们开口借钱,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你们开口,只要对方有!”
“真……真的……”夫妻俩都有些语无论次,他们既希望,又不敢相信。
“好了,你们去吧,我希望余款不要再等两年,你们尽快给我打过来吧。”
“哎--哎--我们一定尽力!”家茂林应声喏喏地拉着妻子,退出了房间。
“走开,让我来开!”
来到自己的车前,家茂林孩子般地拉出司机:“你坐后面去!”
“牧局长,带我去见一号吧!”家茂林夫妇走后,荣志豪拨通了牧新航的电话。
“哎--哎!”牧新航应声连连:“您稍等,荣先生,您现在在哪儿?”
“中州饭店!”
不到十五分钟,牧新航就来到了荣先生的房间。
“荣……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苍老、疲惫的荣志豪,牧新航不敢置信。
“走吧!”荣志豪站起身子:“带路!”
“荣先生,一号首长可没有召见我哟!”带着渴望与想往,牧新航挽惜道。
“那……”
“你稍等,专车马上就到!”
“哦!”荣志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怎么把这些程序都忘了呢?
“想喝点儿什么?”
“不,不,不,荣先生,我给你带了几个盘桃,让您偿偿鲜!”
“盘桃?”荣志豪笑了:“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自己来中州,耿建明也肯定来过电话。否则,自己不会安宁那么多天的,于是,他单刀直入。
“呵呵,是这样的……”牧新航指指自己的前额:“这里有一颗六九式子弹弹头,您能不能……”
“我靠!”荣志豪差一点儿又骂娘了:“耿建明出买了我多少?”
“他……他并没有出卖你,他只是说,可能您能帮到我,我还想不明白能帮到我什么,直到知道您给家茂林治病,我才反应过来!”
牧新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本来,不应该让您帮忙的,但医生说,弹头离大脑太近,手术肯定会损伤脑神经,但它呆在里面,经常疼痛难忍,而且,一思考问题就更不得了,所以……所以……”
“躺下吧!”荣志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他不好意思躲,这应该是为国为民留下的伤。
与对付家茂林一样,荣志豪轻轻一拂,让牧新航进入梦乡,直接在子弹入口往里,割开。
他不是象医生一样取出,而是让弹头自己退出,伤口离大脑还有差不多一公分呢!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牧新航的血流了不到一两,那象上一次,家茂林一差不多流了两斤?
“这……这就好了?”牧新航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没有伤口。
再看看床上有一滩血,还有一颗弹头,这应该是荣志豪不想血污太多的地方,既然床单上有血,就把弹头直接扔到上面了。
虽然这种手术损耗不到荣志豪的神力,但只为刚才太累,所以,面对牧新航的千恩万谢,他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守口如瓶!”
他知道这句话没有多大作用,就象耿建明,但能够让他们透露消息的对象,肯定都是与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荣先生,荣先生--”从卫生间出来的牧新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激动地反复叫着。
正好这个时候,房门敲响:“是荣先生吗?请您下楼!”
荣志豪看了一眼牧新航,指了指床上的那滩血:“这儿交给你了,别让服务员骂我!”
“一定一定,您放心吧!”
走到门口,荣志豪再次留住脚步:“守口如瓶!”
“是!”
“守口如瓶?”荣志豪的这四个字,让来接他的秘书一头雾水!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开进了依山傍水的院落,荣志豪打开车门,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神气都为之一爽,不禁叹道:“真是琼楼玉宇呀!”
充满古色古香的建筑,大门敞开,门后,一面精美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呵呵--喜欢吗?你可以常来!”屏风后,踱出俩个人,他们面带微笑,一号首长的声音慈和;俩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出轩昂的气势,却祥和而不凌人,如春风拂面。
“首长--”惊讶中的荣志豪不由自主地立正。
荣志豪没有真正见过,但就算他并不经常看电视,无意中,也见过多次,能不认识吗?
“呵呵,是荣先生吧?欢迎欢迎!”
荣志豪深深地向二人分别鞠了一个躬。
不是荣志豪胆怯,更不是他想巴结,他的这一躬,是感激,也是尊重;是为自己,也是为全国的人民大众。
有这样一个繁荣昌盛,顶立于世界的祖国,与他们呕心呖血、夜以继日地日理万机,一心为国为民密不可分;就算是仙凡有别,荣志豪对他们,同样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与感激!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什么叫祖国?什么叫故土?哪儿才是家园?华夏才是永恒!
握着首长有力的手,荣志豪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他可以藐视一切凡界,同样感觉到拘束。
“呵呵--与甘先骐描述的有些出入呀,他说你可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伙子哟!”二号首长戏道。
“对不起,首长!”荣志豪对自己现在的精神面貌感到羞愧,他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但首长召见,都拖了一天,已经很不礼貌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屏风后面,再次走出一个人来!
“甘州长--甘先骐……”荣志豪的面色,突然变得冰冷,就连他永久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收了起来:“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对不起,荣先生,真的对不起!对党,我……我不能……”甘先骐面对荣安然的责问,他并没有羞愧,却十分尴尬地搓着双手,不知道怎么解释。
荣志豪对甘先骐的态度,让俩位首长感觉莫名其妙:甘先骐大小是个州长,不说他曾经造福一方,他的官衔是明摆着的,多少人见了他都是低首弄襟、局促不安,他到好,象是训教一个小学生。
荣志豪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整个地球吗?”他的声调并不高,但却非常严厉。
“什么?”甘先骐的面色变了;就连一、二号首长,也不解地对示了一眼。
“荣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二号首长问道。
“哎--”事已至此,荣志豪又有什么办法?好在他早就看开,早就相信了“缘”。
“解释起来,非常麻烦。”荣志豪看了一下四周,见大多花草都是盆景,更换并不麻烦,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在首长面前盘坐了下来……
平静的空气,随着荣志豪的入定而开始流动,从缓到急,十分钟后,他们都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一刻钟后,四周的花草开始枯萎凋零。
“这……”
荣志豪收功站起,依旧冷冷地看着甘先骐:“你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甘先骐没有回答,一号首长与二号首长对视了一眼,反而先异口同声地发声,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
荣志豪并没有去细想首长为什么这么说,他对甘先骐继续道:“如果我再坐几个小时,这,这,还有这些,方圆几十公里,都将会是寸草不生!”
甘先骐一言不发,他惊愕地张大了嘴。
“那现在我们四周的树木……”二号首长再问道。
“不会有事,就是可能有些根势不发达的树叶,可能会泛黄几天!但这些花花草草……”
“哦,没事!”二号首长大度地笑了笑;笑容中,并没有多少的惊讶。
“这一下你明白了?”荣志豪瞪了一眼甘先骐。
甘先骐这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荣志豪再三教戒一定要保守秘密,他原以为仅仅是为了不受不必要的打扰;危害整个世界,只是危言耸听,他真的没想到。
但就算想到了,他又能怎么样?一号首长以组织的名义,亲自问他,他必须对组织襟怀坦白……
“荣先生,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甘先骐讪讪笑着,他蹩足地引开话题。
荣志豪再次瞪了甘先骐一眼,叹了一口气:“付出了点儿代价,赚了点儿钱!”说完,把头转向首长:“二位首长,我需要一些时间……”
“嗯,好!”一号首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你需要去哪儿?”
“海上,我需要一个直径百公里的海面!”
“去青阳湖,可以吗?”二号首长问。
青阳湖就是中州的邻州青州。
“可以!”
“那我马上派直升机送你去。”
“不用!”荣志豪知道,面对一号二号首长,他所有的秘密,都保不住,而且不应该保留:“如果您能有一艘舢板……”他不能凌空冥想。
“湖边,会有冲锋舟等你!”
“谢谢!”
“但你得回来!”二号首长都在看着荣志豪,意味深长地说道:“祖国需要你!”
“我明白,慢则一月,快则半月,我就赶回来!”荣志豪理解道。
“呵呵,到时候你可以直接进来,不用通报!”一号微笑道。
“我走了!”
接他来的车子都被打发走了,只有一、二号首长与甘先骐,荣志豪没有留手,直接在他们的面前消失。
“这……”甘先骐惊愕得合不拢嘴;反而俩位首长,仅仅只是相视一笑。
冲锋舟早已发动着等在湖边,为了不惊世骇俗,荣志豪分分钟就学会了驾驶,直接把驾驶员赶下了舟。
简单的操作一看就懂,荣志豪也不管驾驶员站在岸上喋喋不休,一加油门就飞了出去。
他才不在乎油能开多少公里,对他来说,不用油都能开,而且不比用油料慢。
已经看不到湖岸,荣志豪直接关掉发动机,微微输出灵力,小舟又开始向前无声地滑去。
荣志豪并不急,他首先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泛舟一碧万顷的青阳湖上,荣志豪感到心旷神怡,心中对儿子的思念、对甘先骐的憎恨……很快放了下来,心中唯一不理解的是:首长好象知道了些什么!
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荣志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时机一到,自然就会明白。
荣志豪放开神念,确定已经到了湖中心,才停下小舟。
“好一个青阳湖!”荣志豪心中叹道。
方圆万里,长烟一空,碧波粼粼,水天一色……
轻轻地舟头不到两平方的三角甲板上盘坐了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二岁的模样?”
也许……
荣志豪甩了甩头,抛开一切,进入冥想。